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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周日一大早浦诚忠就自己开车到机场搭机去加州开会,而晓华则在这天下午回学校。
站在初冬的阳光下,她看着一趟趟从厨房往她车里搬运各种吃食的妈妈,心里酸酸的,眼泪含在眼里,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
妈妈的肩膀,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瘦弱单薄了?
妈妈,那么贤惠善良的妈妈,从来都不肯伤害别人,看到屋里有虫子都不肯打死,要拿到室外去放生的妈妈,现在被最亲近的人伤害成了这个样子。
妈妈这么老实,一个人留在这里还不得被那两个狗男女欺负死,怎么能放得下心。
秋棠将提前做好的晓华喜欢吃的东西都放稳妥了,直起身来对晓华说:“道上慢点开,不急,经常给家里来电话……”
晓华再也忍不住,拥住妈妈,脸伏在她的肩上,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秋棠的眼圈也红了,其实她在心里更不愿意晓华走,这几天孩子在家里,才觉得又像过日子了,心里特别充实,如今又要回到那不见天日的状态里了,怎么能不留恋万分。
怕孩子不放心,只有强忍着说:“看你,又不是隔着千山万水,想回来就回来看看,再说再过一个月就是圣诞节了,转眼就到了。”
晓华止住泪说:“妈你再仔细考虑考虑跟我搬到波士顿去的事,我们娘俩可以生活得很好,何必在这里忍气吞声?”
秋棠心想,哪里是一句话的事,工作家庭朋友房子……想了想还是点头:“好,我考虑。”
晓华看着妈妈,长叹口气,紧紧地抱住了说:“妈你一定保重自己,有事随时和我联系。”
“好的,我会。”
晓华有一千个不放心一万个不放心,无奈终是要转身离开。
秋棠看着晓华的车驶远了,转弯了,还站在原地没动。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咧嘴苦笑。以前自己叮嘱孩子的话,现在怎么全颠倒过来了,变成孩子叮嘱自己了。自己这个母亲当得失败呀,让孩子这样放不下心来。
回到家里,一片死寂,好像晓华将所有的阳光、热力和人气都带走了一样。
她无事可做,打开电视看电视连续剧。
傍晚时分,晓华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到了,秋棠放下心来。
不一会儿电话铃又响,秋棠看到屏幕显示的是“私人电话”,没有号码,不疑有他,接起来说:“Hello。”
对方不说话。
秋棠又说:“Hello?Hello??”
对方还是不说话,秋棠疑惑地看了看话筒,正想挂掉,里面传来一个女声:“你好,是秋棠吧?我是叶霓。”
秋棠突然觉得全身发冷,看着话筒,不知该怎么办。
叶霓接着说:“我想和你聊聊,怎么样?”
秋棠戒备地轻声问:“你想聊什么?”
叶霓在那边用轻佻的语气说:“聊聊你的老公,聊聊我的老公,聊聊你的孩子,聊聊我的孩子,咱俩有这么多交集,话题还不有的是吗?”
秋棠的胃开始紧缩,她不知怎么样应付这个女人的嚣张。
只听叶霓在那边不知吃着什么东西,边吧嗒嘴边说:“浦诚忠今天出差,一大早特意到我这里和我亲热一番,你不知道吧?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那像洗衣板一样的身材已经提不起他的任何兴致了!你说你现在还占着茅坑不拉屎,有什么意思呀?”
秋棠听了这话脑子“嗡”地一下,提话筒的手开始哆嗦起来,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
她磕磕巴巴地回了一句:“你、你真不要脸。”就像电话烫手一样将电话扔回到座上。
站在那儿,一阵反胃,扑倒水槽边,狂吐起来。
叶霓在家里也慢慢挂掉了电话,拍掉粘在手上的爆米花,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冷笑。
自从晓华来后,她就陷入情绪低潮中。本来和浦诚忠这事马上就柳暗花明了,可是浦晓华一回来就把她的路全都给堵死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五年的等待,难道就这样功亏一篑?
昨晚她把晓华说的话翻来覆去地琢磨,终于想明白这件事不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这件事的根本在于秋棠不肯离婚,如果秋棠自己主动求去,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浦晓华再厉害,还不是要顺从她妈的意愿?
在吃了一包薯片一包饼干一碗冰激凌之后,她心里有了主意。
她不能再等下去,不能亲自对付浦晓华,但是对付对付秋棠,浦诚忠不会把她怎么样。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那俩人都不在,该出手时就出手。
于是她给秋棠打了电话,而秋棠正像她想的那样,一个软柿子,捏着都不大过瘾。
她晚上还要打电话,要趁浦诚忠不在家这几天彻底将秋棠打倒,让她自己主动离开。
待续
最很 最毒
是在 人心
[罪孽] 象 ||病|| 一样, 不幸让我们染上, 虽然中间的一些人轻, 一些人重; 各个有不同的表现/病症symptom
等着真妮的下文。
这个笨女人哪!兔子急了还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