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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承与他在苏联的五位同学的不同人生归宿(组图)

(2008-06-05 16:34:46) 下一个

  1927年南昌起义起义失败后,中共中央决定派一批干部到苏联学习,其中有刘伯承、贺龙、叶剑英、吴玉章等30余人,临行前贺龙找到军委书记周恩来希望留下得到批准,其余人于1927年11月从上海乘一艘苏联货船经海参崴,后火车到莫斯科,叶剑英、吴玉章等到中山大学学习,朱瑞、郭化若等入炮兵学校,刘伯承等10人则入苏联红军高级步兵学校,在这期中国学员中刘的年龄最大,已经36岁了,但他学习非常刻苦,除了实弹射击,各科成绩在同批里都是最优秀的,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就较熟练掌握了俄语,能直接听教官讲课,能直接阅读俄文资料,他的这种为革命勤奋学习的毅力,在当时的中苏同学中传为美谈,在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的叶剑英闻知也经常过来与他交流俄语心得,附带打点牙祭,当时军事院校的伙食标准是有别于其它大学的。

  1928年下半年,刘伯承以各科优异的成绩完成了高级步兵学校的全部学业,作为步校唯一中国选送生转入苏联最高等级伏龙芝军事学院深造。刘伯承首到这座学院,赫然入目的是一条大标语:“一切战术要适合一定的历史时代,如果新的武器出现了,则军队的组织形式与指挥也要随之改变。”这句话后来对他一生的军事思想都有深刻挠跋?



  当时伏龙芝军事学院中国班只有6人,刘云、刘伯承、左权、屈武、陈其科、黄第洪,6人都是中共党员,刘云为支部书记。

  左权是作为黄埔一期优秀生,1925年 12月被保送到苏联中山大学习,1927年转入伏龙芝军事学院,刘伯承到伏龙芝时,左权已经在这里学习一年多了,左权为人忠厚、诚恳、热情,刘伯承十分喜欢和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年轻人探讨问题,交流经验,刘后来回忆到:“我们在做高加索战术作业时,战术指导员很器重其谨厚,常称赞于同学中,他在自修与教学时,非常勤勉虚心,笔记教材都整理有次。”左权对刘伯承也很钦佩和尊敬,那时刘已是我军知名的高级将领,自己还是一个无名气的军校学员,刘虽身穿将军服,但从不摆资历与架子,和蔼如同兄长。两人志同道合,相互帮助,顺利完成了伏龙芝规定的学业。

  1930年左权与刘伯承等一道回国,后任红15军军长兼政委,1932年6月由于中山大学时所谓“托派”嫌疑被免职,调红军学校任教官,那时刘在中央苏区正好任红军学校校长,两位老战友又一次相逢了。当时左权非常郁闷,刘伯承常开导他要相信组织,不要着急,问题总会搞清楚的,同时还希望他发挥特长,为红军培养出高素质的指挥员来。抗日战争开始后左权任八路军副总参谋长,1942年5月左权在辽县“反扫荡”中英勇牺牲,刘伯承闻讯后手握与左权共同校译的《合同战术》,悲痛异常,伏龙芝军事学院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泪水模糊了双眼。

  屈武是六个人中最戏剧的一位,他曾是 “五四”运动中的活跃分子,作为北京学生代表提出“外抗强权,内除国贼”,慷慨陈辞,据理力争,以头撞壁,血溅总统府,是为惊世之举。屈武的举动颇得国民党元老于右任的赞许、器重,把女儿嫁给了他。于右任还曾介绍他在上海晋见孙中山先生,面聆教诲。1924年,他又代表李大钊前往天津迎接孙中山北上。孙中山委派屈武赴陕西宣传国民党一大的精神。



  1925年,屈武在北京大学读书时,由王若飞、刘天章两同志介绍由共青团员转为中共党员。1926年被选为国民党第二届中央候补执行委员,同年,经李大钊同志同意,屈武赴苏学习,即转为苏共党员。他曾在莫斯科中山大学与蒋经国等人同学;后转至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与刘伯承是同学,两人关系极好,无话不谈,刘伯承曾对屈武说:“愿意早日回国,到朱德、毛泽东领导的井冈山去,协助指挥战斗。”1930年,中央调他和刘伯承等在苏联的同学回国工作。

 屈武与刘伯承一道都上了火车。但屈武突然眷恋起了留在苏联的新婚的妻子。他想到,自己要国了,应该与妻子道个别,作个交代。他想着想着,竟然做出了一个几乎改变他一生的大胆的决定,和谁也没说,他一个人就跳车了,不料他一回家就被克格勃抓了起来。随即被开除联共党籍,判刑十年。

  抗日战争爆发后,屈武恢复了自由,并申请回国参加抗战。1939年,通过于右任、邵力子的关系,他回到了国内。一到重庆,他就找到周恩来,要求恢复组织关系。周恩来说,你现在的身份,更便于工作。他先后出任国民党中央训练团干事,军委会少将参议兼苏联军事顾问处副处长、中苏文化协会总会秘书长等,还在孙科的立法院工作过。抗战胜利后,屈武遂被任命为迪化市长。  

  张治中来北京参加和谈时,屈武是国民党和谈代表团顾问,为党做了有益的工作。和谈破裂后,张治中留了下来,屈武则回到新疆,策划起义。屈武在新疆和平解放进程中,起了相当的作用。



  建国后,屈武担任政务院副秘书长。有一次与刘伯承在会议上相遇,谈论起往事,都不胜唏嘘,曾为伏龙芝军校同窗,刘是统兵一方的大将,而屈武早已是远离沙场,命运只在一念之差。1950年,屈武向李克农提出恢复1925年党籍的请求。中央组织部安子文报请中央审批。刘少奇批示,党籍不予恢复,可准其重新入党,免除候补期。1950年12月12 日,李克农、徐冰介绍屈武重新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后来屈武又向中央多次申请恢复自己党籍的事情,他那时已经是全国政协副主席,考虑到多方面的因素,事情又比较复杂,最后还是没能了却了他的这个心愿。

  刘云,黄埔军校一期生中最亮的星,蒋介石也对他赞赏有加,刘原名刘可炳, 1922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因参加学生运动被法国政府驱逐回国,旋即入广州西江陆军讲武堂学习。不久,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

  1924年6月,刘云转入黄埔军校第一期学习,担任学生队队长,“青年军人联合会”负责人之一,创办会刊《青年军人》等进步书刊。毕业后出任孙中山大元帅府航空局军事飞机学校教务主任兼党代表,在极端艰苦的条件下,依靠仅有的两架老式教练机,为学校培训出首批10名飞行员。在讨伐军阀陈炯明的东征战役中,他多次驾机飞往陈炯明老巢惠州,侦察敌情,散发传单,投掷炸弹,成为中国航空史上最早驾机作战的共产党员人。

  1925年9月,刘云受广州国民政府委派,赴苏联第二飞行学校学习深造。1926年冬,转入莫斯科伏龙芝军事学院(即陆军大学)学习,担任中国班班长。1930年6月,奉命与刘伯承、左权等一起回国。任中共中央长江局军委委员兼长江局红军总参谋长。在白色恐怖中,先后化名刘志明、李志浩、宋推、以商人、教员等身份,出入武汉三镇,积极组织和领导鄂东南等地的工农武装斗争。

 同年8月,刘云根据中央命令:迅速将鄂东南武装部队组成红25军,准备进攻武汉。为此,他冒风险,亲自到龟山、蛇山等处勘察地形,制定暴动计划,以便接应红军的到来。9月2日,因叛徒出卖,在与有关同志接头时,被捕入狱。蒋介石闻讯抓获了刘云后,深知其之才能,连夜乘机飞赶往武汉亲自劝降。刘云大义凛然,痛斥蒋介石是国民革命的无耻叛徒。蒋介石勃然大怒,并以杀头相威胁。刘云傲然回答:“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9月6日,被蒋介石密令处于死刑。刘云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国革命成功万岁” 英勇就义。时年26岁。

  陈其科,经历不详,同学六人中最可惜的一位,堪称出师未捷,史料称1930年陈其科与刘伯承等从伏龙芝军事学院回国后在上海中央等待分配,后经上海赴湘西苏区途中不幸被捕,英勇就义,与向警予等烈士一起葬在长沙革命烈士陵园。

  黄第洪,黄埔一期毕业生,与陈赓等是同学,在校时思想革命,积极要求进步,深得政治部主任周恩来器重,是周恩来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后与左权一起被保送到苏联学习深造,1930年与刘伯承等人从苏联回到上海后,目睹了国统区革命的低潮与党内斗争的残酷,思想上逐渐开始发生变化,消极堕落,悲观失望,最后秘密向国民党自首,并有给蒋介石的亲笔书信,黄第洪在信中向“校长”表示,“学生”因在共产党内不得意,愿意改过自新,重新追随校长,恳请校长拨冗接见。黄第洪称,最近周恩来准备会见他,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协助国民党抓住周恩来。信中还附有联系地址,希望让国民党方面尽快找他接头。蒋介石看了信不禁喜出望外。过去悬赏重金都没有能够抓住周恩来,而现在机会却送上门来了。他立即召见陈立夫,要他务必切实办理。后书信被上海中央特科内线获悉,周恩来在确认黄已叛变的情况仍希望其回心转意,黄仍不悔改,不得已周下令陈赓率红队将其击毙。

  苏军中将罗哈里斯基曾经也是刘伯承在伏龙芝军事学院的同学,后来他成为伏龙芝军事学院院长,50年代初,罗哈里斯基到我国,任我军事院校总顾问,罗与刘在战略战术上有过许多讨论,特别是针对在一个大的战役中,应该先集中打强敌还是打分散弱敌,两人各有看法,罗哈里斯基认为根据苏联卫国战争的经验集中打强敌,强敌失势,弱敌变会望而生畏,不战而退,而刘伯承认为先打强敌符合苏军情况,但不一定适合我军现有装备条件下,我国国力还不雄厚,主要还是要采取先打弱敌的办法,才能克敌致胜,也要根据战场实际情况来决定。当时有的同志主张不妨先按顾问说的试一试,刘伯承认为:“这个问题关系到我军训练方向,关系到未来战争的性质,不是一个简单的学术问题,而是关系我军建设方向向何处发展的原则问题,在这一点上,我们不能跟着人家屁股跑。专家的工作由我来做。”

  后来刘伯承列举了古今中外大量战役、战例,反复与罗哈里斯基切磋、研讨。从中国的孙子、德国的克劳塞维茨,谈到俄国的苏沃洛夫等世界许多著名军事家的事迹。刘伯承也用夹带四川乡音的俄语不时地回答罗哈里斯基的问话。他不仅深谙《孙子兵法》,熟知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还熟知苏沃洛夫的军事法则和苏沃洛夫的著作《致胜的科学》的全部内容。这更使罗哈里斯基大为叹服,结合我军红军时期照搬外国经验,打“堂堂之阵”,同强敌拼消耗,给中国革命带来的重大损失,罗哈里斯基终于承认自己观点脱离当时中国实际。探讨结束后,罗哈里斯基不无感慨地对刘伯承说:“刘,你我虽然都毕业于一所军校,但我只学了原理,而你却把学到的原理变成了中国自己的东西,这次争论我失败了。”其实罗哈里斯基并不了解,刘伯承对军事的探索更多来源于中国革命几十年的斗争实践。

  以后,罗哈里斯基奉命回国,一直怀念刘伯承,怀念在军事学院工作期间与刘伯承结下的深厚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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