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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军中将谭甫仁被刺之迷

(2008-04-13 17:27:16) 下一个

1971年9月13日,林彪带着叶群、林立果仓皇登上一架三叉戟飞机叛逃出国,折戟沉沙,摔死在蒙古的温都尔汗;

头年12月17 日,在云南昆明发生一起“谭甫仁被暗杀”事件!时任昆明军区政委兼云南省革委会主任的谭甫仁将军,不幸成为新中国历史上惨遭暗杀的我党我军最高级别的干部。这两件事究竟有无瓜葛?谭甫仁将军究竟因何被暗杀?请看此文。

1970年12月18 日,昆明,黎明时分,时任昆明军区党办主任的王克学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惊醒,“谭政委家出事了”!他立刻飞奔至现场,只见老首长――昆明军区政委兼云南省革委会主任谭甫仁倒在血泊中------

谭甫仁不幸遇刺。这位1955年被授中将军衔,曾参加过著名的八一南昌起义、平型关大捷、辽沈、平津等许多著名战役、战斗的百战将星,在“文革”这个特殊历史阶段,不幸成为新中国历史上迄今为止惨遭暗杀的我党我军最高级别的干部。“谭甫仁遇刺案”震惊中外,令世人惊骇!关于其被刺真相,时值今日,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在海内外众说纷纭,以讹传讹,令人百衷莫辩。甚至有人藉此大做文章,往谭甫仁将军身上泼污水。

前不久,笔者专程采访了谭甫仁的长子谭一兵和其生前最后一位秘书王克学。他们向我们道出了谭甫仁被中央安排到云南工作及其被害的真实内幕。

“文革”时的云南成了重灾区。阎红彦“自杀”秦基伟“失踪”。中央紧急开办云南学习班,谭甫仁进入决策层视野。

谭一兵说,对于父亲的被害,首先得从他赴云南工作说起。文革初起云南丝毫不因关山阻碍所限,相反,“革命”的步伐似乎迈得比其他地方还要大,还要快。1967年初,红卫兵,造反派组织的革命热情涨至高潮。他们占据了省委、省政府、冲击了昆明军区。时任云南省委第一书记兼昆明军区政委的阎红彦不但被抄家,还多次被揪斗。1967年1月8 日凌晨5 点,阎红彦留下一张“我是被陈伯达、江青逼死的”条子,含冤辞世。关于其死因,众说纷纭,流传各异,至今仍是个谜。不久,昆明军区司令员秦基伟赴北京开会时,神秘失踪。后来得知,被秘密关押在了南方一个偏僻的农场。第二政委,薄一波的老部下,被诬为“薄一波路线的黑爪牙”,难逃劫难。

云南成为“文革”的重灾区,确已乱得不能再乱了。武斗由枪战发展到炮战,甚至把军工企业研究试制的尚处于在保密阶段的新式武器,也抢来用于武斗。这一切传到北京,中央迅即采取措施,周总理多次针对云南情况,作了指示。开办“毛泽东思想学习班云南班”便是一项重要举措。1968年1 月24日,谭甫仁走进了暗流汹涌的“云南班”。受到党中央、毛主席、周总理委托,谭甫仁以“学习班”办公室主任的身份主持了“云南班”的开学典礼并作了重要讲话。2月11日,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人听取了各省和军队办学习班的情况汇报,周恩来首先谈了“云南班”的情况,当云南已来了八百多人时,毛主席大手一挥,摇头说:“不行,800人少了,要增加一倍。”

“云南班”云集至京的学员遂达到二千余人。随后,昆明军区亦在京举办了4批有3000名军队干部参加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昆明班”。毛主席扩大“云南班”后的两天,在中共中央的敦促和帮助下,由谭甫仁等主持,云南两大派赴京代表正式签署了《关于停火交枪、制止武斗的协议》和《关于恢复交通运输和保障邮电畅通的协议》。混乱的云南局势得到了遏制。但是,自“文革”以来随着阎红彦的神秘自杀,秦基伟的“失踪”,原地方党政领导纷纷落马,一度长期出现的权力真空又摆在了桌面上。

谭甫仁进入了决策层的视野。新中国成立后,谭甫仁先后担任过军政委、广西军区政委、武汉军区政委、工程兵政委,发现和培养了名扬军内外的“硬骨头六 连”。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谭甫仁长期从事我军政治领导工作,具有丰富的政治工作经验,善于发现和培养典型,思想敏锐,政绩突出,引起中央关注。

毛主席说:你要做平西王了

那天后半夜,人民大会堂118号。谭甫仁突然接到通知,毛主席紧急约见他。谭甫仁忐忑不安地走进去。毛主席披着一件睡衣,捧本线装书详细地问他的情况后,然后特别谈到了吴三桂做平西王、永镇云南,逆历史潮流而动的教训,最后,毛主席跃过数百年历史,转入正题道:“你要做平西王了,执掌云南边地,封疆大吏哟!”毛主席饮过一口茶,敛住笑,向谭甫仁传递了中央的想法:“中央已决定你担任昆明军区政委,名已正,言已顺,把云南班、昆明班办好,积累的问题解决掉,卸掉了包袱,再回云南。”1968年5月19日,经中共中央批准,任命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兵政委谭甫仁担任昆明军区政委。6月17日,中共中央又批准谭甫仁担任昆明军区党委书记。由于要在北京办好两个班,故推迟上任。6月底的一天,周总理又在中南海约见了他,再次对云南问题作了指示。从此谭甫仁正式主持云南全面工作,并直接领导正在北京举办的“云南班”和“昆明班”。1968年8月11日,谭甫仁和“云南班”的代表们分乘4架伊尔18飞机,从北京抵昆明,正式履新。

两年后,一场惊天悲剧在毫无任何迹象的情况下发生。

1970年的初冬,素有春城之称的昆明朔风紧袭,春意全无。12月17日凌晨,地处闹市区的原昆明军区大院42号院内,一阵急似一阵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沉睡的主人――原昆明军区党委办公室主任,谭甫仁的秘书王克学。“王主任”电话那一端急急的声音明显跑了调,“我是党办秘书邹贤玉,谭政委家出事了!赶快来!”谭甫仁住在军区大院中部偏南的32号院。这是一座解放后被政府没收来的大资本家杨希辰的小别墅,一楼一底,楼的后面是一排平房,右边是空地,左边和后面则为两个院落。王克学和甫汉在其东边的42号院,中间一墙之隔,平时铁门紧锁。院内死一般沉寂。走廊和内屋则灯火通明,冷气森然。楼上传来一阵嘤嘤的哭泣声。“谭政委,谭政委!”只见谭甫仁仰面躺在血泊里,仅着汉衫和裤头,满面是血。王克学大惊失色。谭甫仁瞪大双眼,望着天花板,却毫无反应。“小李(警卫员),小李!”同样,无人应答。王克学只得跑向警卫室,他一把推开门,警卫班的另两名战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你们睡死了!”王克学怒喝道。这时,警卫员小李战战兢兢从厕所里钻了出来。小李本是谭甫仁的公务员,不久前才改作警卫员,听见枪声,竟吓得不敢出来,语无伦次地给邹秘书简略地报了报情况,居然又钻进厕所躲了起来。

几分钟后,谭甫仁夫妇相继被送进了昆明军区总医院急诊室。昆明军区副政委周兴命王克学记录,自己通过一号台要了周总理的电话,报告了谭甫仁夫妇在家中遭人暗杀,伤势很严重的情况。周总理立即指示道:“1、要组织抢救;2、案子很可能是内部人干的,要抓紧时间破案,重点是军区机关内部;成立专案组,由你负责,公安部派人协助。”记录完周总理的指示,周兴又给总参谋长黄永胜报告了情况,黄永胜在电话中指示:“抓紧抢救,北京总医院将很快派人去。”接着,常委会开始紧张进行。除常委外,司、政、后三大部的负责人也列席了会议(当时,司令员秦基伟被秘密关押,军区第一副司令员王必成在北京治病,副司令员鲁瑞林在北京参加全国计划会议,他们均未出席这次会议)。常委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但对在军区首脑机关发生这起罕见的恶性案件,都感到十分震惊。一时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最后,周兴稳了稳情绪,提出:除了责成军区总医院进行全力抢救外,主要的任务是,1、抓紧破案,发动群众提供线索,查找蛛丝马迹;2、查枪、验枪;3、找现场人员了解情况;4、成立“谭甫仁、王里岩被害案侦破小组”(简称“017专案组”。新华社播发的唁电稿时间有误,谭甫仁夫妇被害时间应为17日)。由周兴任组长、蔡顺礼、王必成任副组长。成员有:司令部参谋长赵润博、政治部副主任刘润泉、保卫部长景儒林、组织部长孟肖野、党办主任王克学。日常具体工作,由蔡顺礼负责。

与此同时,昆明军区总医院已回天无力。谭甫仁夫人王里岩两眉间中了一弹,实际上已当场身亡。谭甫仁身中两弹,一弹击中腹部,一弹打在头上。入院时,几乎没有血压。后来经过抢救才有了点微弱心跳。腹腔内积满了血,医生只得剖开腹腔放出积血。后又打开胸腔,采用心脏按摩,但收效甚微。当日下午3时,解放军总医院外科主任鲁维善教授飞抵昆明。他肯定了昆明军区总医院的抢救方案。延至午后4时,谭甫仁终因伤势过重,含恨离开了人世。谁也无法想见,一位驰骋疆场几十年,功勋卓著的开国将军,没有倒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下,却倒在了和平年代凶手的黑枪之下。

将军被刺不是谜。谭甫仁遇害当日,中央获悉后,周总理迅速作出了“抢救、破案、成立专案组”的3点指示。负责调查该案的昆明军区“017”专案组成立,马上与公安部派来的人投入侦破工作中。

专案组经过初步调查,发现凶手作案逃跑后留在现场的证据有:墙根边皮革纸盒上,凶手留下了清晰的解放鞋鞋印,4颗59式军用手枪子弹壳,王里岩倒门框上有凶手的指印。

验枪工作展开后,却未发现枪械失窃和使用的迹象。办案工作顿时陷于僵局。柳暗花明,峰回路转。1970年12月25日,距谭甫仁被害的第九天,负责验枪工作的保卫部发现两支59式手枪及20发子弹不翼而飞,须知,凶手正是使用的这型号的枪支。

这时,又一条重要的线索提供了上来。昆明军区政治部一位干部的小孩,名叫马苏红,8岁。他在12月17日早晨,睡意朦胧中,有人推门向他打听陈汉中科长的住处(陈汉中是保卫部的一名科长,负责调查王自正的案子)。马苏红指指楼上说:“住上面。”此人遂上楼而去。他发现这个人大高个,胖胖的,脸圆圆的。陈汉中的妻子佐证了这个情况。显而易见,从时间来看,与案发时间亦大体吻合。关键的是,这人是谁?马苏红在专案组的启发下,茅塞顿开。他在12月30日向专案组反映:“是东昆的爸爸。要是再瞧见,我一定认得”。专案组找来有“东昆爸爸”的集体合影,他一眼就认了出来,并指着照片说:“就是他。东昆的爸爸,那天早上来找人的,就是这个叔叔。”

“东昆爸爸”何许人?军区保卫部的一名干部,名叫王自正,原是保密员,新近平职调到云南文山军分区政治部担任保卫科科长,因有重大历史问题没有上任就被停职反省,拘押在昆明市西坝原军区联络部俘虏管理所,接受审查。由保卫部陈汉中科长负责调查。12月31日下午,马苏红被专案组人员领到西坝俘虏所,安排他躲在暗处,由他指认有无“东昆的爸爸“。他指着一位名叫王自正的犯人肯定地说:“没错!就是他。”王自正从窗外也瞥见了马苏红,他一阵惊慌,便背过身,快步走到另一边,极力逃避马苏红审视。

水清鱼现。专案组认定:17月凌晨,王自正从俘管所跑出来,到过政治部家属区。专案组认为,从法律角度看,王自正虽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但还缺少关键的物证。专案组成员、军区保卫部部长景儒林百思不得其解:王自正自己被关押,院内岗哨林立,他何以能插翅而飞?负责监管的陈汉中谈了王自正4点反常情况:1、12月17日大早,大家正起床。刚换完岗的战士高喊王自正起庆。不料,王自正却蹲在厕所里。哨兵顿时喝问:“王自正,你咋跑到厕所里去了?““我拉肚子,上厕所。”王自正瓮声瓮气答道。“为什么不请假?”“我――”王自正作痛苦状,捂着脖子唏嘘着答道,“给一上班的哨兵请的假。”后来证实,王自正在撒谎,根本未给上班的哨兵请过假。2、案发后,王自正表现反常,时常探头探脑,坐卧不安,眼中随时流露出惊恐之色。3、据同居一室的人反映,王自正看到报上载有谭甫仁逝世的消息,诡秘地笑了。4、就在专案组马苏红指认他的当日,王自正居然痛哭失声,不住地哀号“见不到老婆孩子了。”

当夜(12月31日)10时,专案组成员、军区干部部副部长谢新锷听完陈汉中的汇报后,便命陈汉中、李伯志、何凤毓去提取王自正的指纹。陈汉中三人准备停当后,便一齐来到王自正的宿舍。“王自正”,陈汉中努力控制住情绪,和颜悦色地唤道,“起来,到饭堂来一下,有点事。”此时,王自正满腹心事躺在床上,见三人说明来意后,他本能地张着嘴,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良久,他点点头,缓缓翻身起床后,慢慢穿上衣服,然后试探性地问:“穿哪双鞋子?”陈汉中一愣,朝床脚下呶呶嘴,答道:“穿解放鞋。”王自正一抖。作案时,王自正正是穿的解放鞋。王自正表面上故作镇静,实则内心波澜起伏。慢慢坐在床上,穿上鞋,然后弯腰系鞋带。陈汉中、李伯志二人,就站在王自正面前,耐心等待。突然,王自正系完鞋带后,反手从被窝摸出一支59式手枪,甩手就是两枪。陈李二人猝不及防。李伯志被击中腹部,倒在地上,陈汉中被擦伤右手。王自正则提着枪夺门狂逃。枪声划破夜空,警卫班的战士立即包围过来,王自正奔跑至俘管所高墙内厕所里。自知罪孽深重的他,逃命无望,便举枪至脑侧的太阳穴边,咬牙扣动了板机。子弹从头部两侧迸出,脑浆飞溅,王自正当场毙命。

这个遗憾的结果令专案组始料不及,也为日后的市井流言埋下又一个“伏笔”。当夜12时,王克学闻讯赶往现场,提取王自正的指印、鞋印。次日,验证结果表明,案发现场与王自正的指印、鞋印完全吻合。自此,专案组从刑事侦察学的角度完全断定:凶手正是王自正。但是,杀人凶器――另一支59式手枪没有找到。经过射击检验,王自正用以自的那支59式手枪从弹头擦痕、撞针撞击弹壳的部位与现场的弹头、弹壳又不不相同。凶器究竟在哪里?凶犯出入俘管所是从南围墙翻进翻出的,那支枪有可能丢弃在围墙边的厕所里。不久,俘管所给蔬菜施肥时,打碎粪块意外地发现了一支手枪。经检验,这支枪正是杀害谭甫仁夫妇的凶器。由此推之,王自正行凶返回时,弃凶器于厕所内。至此,军区保卫部丢失的两支59式军用手枪和20发子弹,全部查明,破案工作取得突破性进展。

那么,王自正的行凶动机安在?王自正,原名王志政,河南内黄人,富农出身。1947,国民党进攻中原后,其堂兄带领一个还乡团对王自正老家的村庄反攻倒算,枪杀了村武委会主任、中共党员武不会同志。王自正参与了这次反攻倒算的杀人行动。后来,内黄解放。王自正的堂兄被镇压,他本人逃往他乡,由王志政改为王自正,混入革命队伍。1970年初,他被提升为昆明军区政治部保卫科长,未及到任,即被隔离审查。家乡人民费尽周折,终于将王自正参与杀害村武委会主任的血案告发到昆明军区。王自正由此被送到俘管所隔离审查。他在笔记本上这样写道:“我不能这样死;我要死,也要杀几个人。”“能报复的,只有这一条(指杀人――引者注)。”王自正在笔记中列下了好几个要杀害的人的名字,包括军区副司令员陈康、鲁瑞林、田维扬等人。后来又写道:“不如杀谭甫仁,影响更大,发泄心头之恨。”“但没有枪,要设法搞到枪。”“拿到枪半胜,见到人全胜。”在笔记中写了一行涂涂改改的阿拉伯数码(后来查明,即保密室保险柜的密码锁号码)。王自正被隔离审查前还管着保密室,这是靠记忆写下的密码锁号码。王自正在笔记中。还设计了逃出俘管所的具体办法。由于哨兵执行山岗哨纪律不严,上一班哨兵站完岗后,要离开哨位到宿舍去叫下一班站岗的战士。这样至少空岗五分钟,这就给凶手潜出潜入造成了可乘之机。不过,凶手王自正是如何潜入大院和保卫部的,永远是个谜了。因为,军区大院有3个门,军区办公楼有两个门。这5个门岗的哨兵都说当日凌晨,没有异常的人出入,更没有发现凶手王自正进出(哨兵中有人认得王自正)。当然也不可能排除哨兵怕牵连自己而不说实话的可能性。如果门岗哨兵所说属实,那么,凶手肯定是翻墙进入大院的。军区大院的围墙有2米多高,下决心爬,是可以爬进去的。但经专案组人员仔细勘察,又没有发现围墙留下人爬的痕迹。专案组分析认为:只要凶手王自正进了军区大院,那么他进入办公楼,不经门岗也可以。因为办公楼一楼的几个厕所玻璃全是坏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跳入厕所。而厕所的门片自然永远是敞虎的。保卫部的保密室就在办公楼的三楼,保密室从来无人看守。半夜进入办公楼,如同入了无人之境。王自正对军区保卫部的枪支保管情况十分熟悉。保卫部保密室包铁皮的木门,暗锁这边门缝相当大,鸡毛掸的手柄都可以插进去。王自正知道保密柜的钥匙放的办公室抽屉里:号码锁的号码他记得清楚。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王自正盗枪,但他进保卫部保密室盗枪是没有疑问的。

侦破工作进行到了这个时候,虽然尚存在一些细节问题,但应该说,案子已水落石出。这时,一件预料不到的事发生了。军区保卫部部长、专案组成员成员景儒林因感到案情重大,又是保卫部内部人员作案,在外部压力和自责心中,用一个尼龙网兜在“学习班”床前自杀了,这又给本案平添了几分神秘和离奇色彩。于是,专案组有的领导则倾向于:案子远没有破。甚至主观断言:这是一起集团作案的案件。其根据是:第一,一个已经关押起来的人,如此容易地返回关押地隐蔽起来,如果没有同伙,是很难办到的;第二,凶犯在笔记中所写的那些东西,会不会是玩弄“丢车保帅”的把戏?平心而论,这些分析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然而,毕竟没有真凭实据。

1971年“9.13”事件发生后,专案组组长蔡顺礼副政委被隔离审查(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平反,恢复了名誉)。017专案组于1974年第二次改组,上面派来一位同志指导破案。这位同志从想象出发把本案与林彪反革命集团挂钩,捕风捉影,要查出暗杀谭甫仁的凶手与林彪反革命集团的“关系”。结果除了多伤害一些无辜者外,没有获得任何一点线索和新材料。直到1978年6月,017专案组撤销为止,据以作出结论的,仍然是1971年初查到的那些情况。017专案组工作了八年半,其间人事几经变动,最后,只下了林杰全、王祖鞭以及公安部派来的两位同志,还有一位管理材料的保密员。最后一位组长是军区副司令员徐其孝。根据军区党委的指示,017专案组为军区党委和云南省起草了结案报告,并上报中央。其要点是:杀害谭甫仁及其夫人王里岩的凶手正是王自正;本案的性质属阶级报复,系反革命分子王自正个人作案。保卫部部长景儒林的自杀,系他自感责任重大、“没脸见人”而采取的极端行动,与本案无涉。

附:谭甫仁将军简介:

谭甫仁(1910-1970),广东省仁化县人。1927年参加南昌起义,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士兵委员会干事,红十二军连政治委员,687团政治委员,红一军团第一师政治部组织科科长,军委总政治部组织部组织科科长,红十五军团第78师政治部主任。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任八路军115师344旅六八七团政治处主任、旅政治部副主任,八路军野战政治部组织部部长,115师343旅政治委员,八路军第二纵队新编第三旅政治委员,115师教导第七旅政治委员,冀鲁豫军区副司令员。解放战争时期,任东满军区政治部主任,东北野战军第七纵队副政治委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第十五兵团军政治委员,广西军区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第三政治委员,武汉军区副政治委员、第二政治委员,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兵政治委员,昆明军区政治委员。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是中国共产党第九届中央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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