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果“媳妇”张宁在林彪叛逃后被囚禁(图)http://cul.news.tom.com 2005年12月08日11时43分?来源: ??南方网 | ||
林彪的“儿媳”张宁 一九七一年初秋的北戴河,这块中央首长避暑的海滨胜地,从我九月七日到达那一天起,沿海几处浴场就冷冷清清的,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礁石和海滩,声音单调沉闷,带着一股寒意,给人一种苍凉感。 九月十二日以后,压抑的环境、诡谲的气氛令人窒息,处处显突出莫名的古怪:“林办”所有工作人员突然杳无音讯,林立衡和她的未婚夫张青霖也失去踪影,他们全都在一夜之间从我身边消失。我孤单地留在五十六号楼,形同软禁,不准外出。 那些原来对我亲切恭敬的卫士们变得冷漠无情,小院门口和路上增设的流动武装哨兵,只要我一出现在阳台上,监视的目光就不时地扫瞄着我。我曾试探着想走出小院,但一迈出院门,哨兵立即伸出胳膊拦阻道:“请回去,外面不安全。”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监禁我? 从九月十三日算起,这种莫名其妙遭受软禁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 北戴河的深秋很冷,海风和山风吹透了我单薄的衣着,冻得我瑟瑟发抖。我向身边的护士发牢骚,既然不让我回北京,为什么不增加点衣服和被褥给我。护士传话出去,不一会儿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八三四一警卫师副师长张宏,一个是在北戴河林家驻地担任值班警卫的八三四一警卫师X中队的姜队长。 张宏对我解释:“克服点困难吧,不但你冷,我们也冷。现在中央有事,我们谁也不能离开北戴河。我回去看看,弄一条被子给你。” 姜队长接口说:“是呀,你看,我们张师长也只穿一件毛背心,我连背心还没有呢。”我好奇地打量他们,见他们一脸无可奈何地苦笑着,不像装假, 心里反倒发笑:中央出了什么事,连累你们也这般狼狈。 终于熬到十月下旬。一天,护士从外面跑进屋通知:“快收拾东西,今天回北京。” 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丢下手中正看着的书,整理起行装。所谓的行装很简单,只几件换洗内衣裤,往挎包里一塞,拎上就出了门。 刚跑出院子,就惊愕地愣住了:小路上,“失踪”了一个多月的“林办”二十几位秘书、内勤和内外勤警卫们一排地站在路旁,手上拎着简单的行囊,个个垂着头,神情沮丧。 这些往日很精神的人怎么变成了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李处长在哪里?不知怎的,心念一动想起了他,忙向队伍中搜寻。 他站在队尾,我的目光一接触到他,心头顿时突突猛跳,他负伤了! 一只胳膊缠满绷带吊在脖子上。林彪的贴身警卫处长负伤了!怎么回事?! 李处长目光与我碰触的刹那,情绪激动双目陡然发红溢出泪光, 我惊疑地急步向他走去。在我心目中,他是林家“总管”,林彪夫妇身边事无巨细都经他过“筛子”。换句话说,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我要向他问个究竟,林彪夫妇在哪里?林立衡和张青霖在哪里?林立果又在哪里?为什么软禁我?这一切都要他给我答案。 “请你站到队伍里去。” 叫我站队?你凭什么命令我?我望着向我下命令的战士,没错,起先那声喊叫和这一声命令确是冲着我来的。再看“林办”的人,他们沉默地望着我,都不说话,我心中一片茫然。 走到李处长跟前,未及开口,他却先摆出一副互不相识的样子,冷漠地转身避开我,那张脸和情绪的一百八十度突然变化,弄得我张皇失措。我不理解地望向众人,“林办”所有的人都移开了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或背身,或转头,一个个神情怪怪的,像是都怕我向他们问什么,都以明显的回避姿态对着我。 心中疑惑更加深重。举目四望,四周站着的那些荷枪实弹的八三四一战士,陌生的面孔严肃冷漠,他们的枪口和视线竟都是对着我们这一小队人。 我随着“林办”的人向一辆军用大卡车走去,以往“林办”凡有行动都是轿车出动,现在却是一辆破旧的卡车。我直觉上已感到我们像被押解的军事囚犯。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林办”的人怎会这么平静地接受这种待遇。 卡车驶进秦皇岛火车站,而不是山海关飞机场。我又纳闷,“林办”是林彪和叶群的工作班底,走哪跟哪,同步行动。林彪和叶群各有一架专机,怎会一改常例坐普通列车? |
青年时期的张宁。她生于一个老红军家庭,七岁父丧,十岁入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据说,赴印尼演出时曾引起印尼总统苏加诺公子一见钟情,向中国大使说亲不成,差点动武抢亲。1968年进入毛家湾林家大院。
在叶群布置了为林立果“选美”的任务之后,毛家湾便不断收到各种女青年的照片。给林立果选对象的首要条件是相貌,俗话说,“好看不如爱看,”漂亮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介绍对象者认为是个美人,可叶群、林立果并不一定能够看得上。容貌过关之后,还要经过严格的身体检查,有心肌炎、肾炎等慢性疾病者一律要被淘汰。至于本人的职业和家庭出身是次要的,叶群甚至不愿找个门当户对的高级干部的女儿作儿媳。
林家及亲朋好友在全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之后,经过广泛撒网,层层筛选,终于将目标定在了张宁身上。
歌舞团领导以执行“外调”任务为名,安排张宁到北京“出差”。在东交民巷的空军招待所里,邱会作的夫人胡敏、黄永胜的夫人项辉芳仔细观看了张宁的相貌和体形。这两位贵夫人都是毛家湾的常客,现在是帮叶群当家庭参谋的。接着“林办”的一些秘书和林立果也到招待所与张宁见了面。在前来的七八个男军人当中,林立果的举动引起了张宁的特别注意。他坐在张宁斜对面的一张沙发上,始终面无表情地暗暗注视着张宁。“林办”的秘书们多已成家立业,现在受叶群之命帮林立果当参谋审查对象,当然算不上什么为难之事,他们无拘无束地交换看法,并不时开个玩笑使房间里的气氛轻松随便一些。林立果平时少言寡语,现在又是决定自己婚姻大事的时刻,此时他的不动声色与“林办”秘书们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当服务员端上桔子时,林立果的吃法也与众不同。他把桔皮剥开,撕下一瓣放在嘴边,将桔汁轻轻吮吸后便将桔片扔掉。他的这种“高雅”吃法并不是故意做给张宁看的,这是他生活在特殊圈子里养成的习惯。他的这一习惯使张宁非常反感。
第二天,林立果与林立衡来到张宁的住处。为了测试一下张宁的文才,林立衡问张宁是否熟悉中共党史,并问她中国共产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是在何时何地召开的,有哪些人出席了会议。
张宁打10岁参军便一直从事舞蹈演员工作,她是靠形体来表现美的艺术的,文化程度充其量只有初中水平。对于林立衡提出的这个常识性问题,她想了好一会才红着脸回答:“党的‘一大’是在瓦窑堡召开的吧?”
瓦窑堡会议是1935年12月25日在陕北召开的,它是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确定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策略方针。此时距中共“一大”会议已有14年之久。
林立衡、林立果二人不由得笑起来,林立衡和蔼地向张宁说:“你今后一定要多掌握些党的历史知识。”
张宁却不以为然,她心中暗自思忖:“我是搞艺术的,让我多掌握些艺术史还差不多。”
说是来京搞“外调”,但张宁住在招待所中却成天无所事事。她是个敏感的年轻人,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心中充满了猜疑。正如她事后所说的那样,她成一件待贡品。
当胡敏看到张宁体检合格的诊断之后,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因为她这个媒人这次算作成了。
张宁出院后仍被接到邱会作家里居住。张宁与邱会作夫妇无亲无故,成天住在邱会作家吃喝颇感拘谨。
一天,邱会作的警卫参谋江水向张宁透了点底,他告诉张宁:“这里前不久也住过另外两个姑娘,不过他们不像你,整天开心得很,吃得下睡得着。可惜好景不长,住了不到一个月就回去了。”在张宁的追问下,江水更明确地说:“你要知道,‘老虎’会吃人的。我劝你还是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张宁早就知道林立果的小名叫“老虎”,经江水这么一点拨,她现在更坚信,自己是被选来给林立果当老婆的。张宁的心情既悲观失望又矛盾重重。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小伙子,那是她们前线歌舞团的一名双簧管演奏员,名叫李寒林,与林立果同岁,只是家庭门第低微。张宁与李寒林两人之间的恋爱关系已是歌舞团里公开的秘密。张宁后来向不少人讲过,她已有了男朋友,不愿再和林立果谈恋爱,但听者也只能表示同情而已。别说得罪叶群、林立果,就是邱会作的老婆胡敏,又有几个人惹得起呢?
为了断绝张宁与歌舞团那位演奏员的恋爱关系,团里受命安排李寒林转业地方工作。张宁马上看出了这次“组织决定”当中的奥秘。
她找到团政委求情说:“政委,你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同情我们吗?”她声音哽咽,痛苦与委屈的心情溢于言表之中。
“张宁,你别这样嘛。假如领导上同意他留下来,你必须答应组织上的三条意见。”
“你说吧,政委。”
“第一,不准继续和他谈恋爱;第二,不许再和他有任何接触;第三,相互之间不许谈北京之行的内容。”团政委不待张宁答话,又接着说:“如果这三条你可以做到,上面的工作,由我去做。”
“这是为什么呀?”
张宁进京后,胡敏亲自找她谈了改行的问题。
张宁对胡敏的话没有提出反驳,她顺从了林家对其命运的安排:“胡主任(胡敏是邱会作办公室主任),我父亲临终时,就留下希望我学医的遗嘱,现在既然组织上这么考虑,那我就学医吧。”
胡敏告诉张宁:“老虎对你很有感情,给他介绍了好几个姑娘,他都不中意,唯独迷上你了!”
张宁忧心忡忡地回答:“可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太大,没有一点感情基础呀!”
胡敏以长辈的身份开导说:“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叶主任已为你选好了两处学习的地方,一是北京301医院,一是石家庄军医学校,去什么地方,由你自己决定。依我看,你就在301医院吧,人在北京,跑起来也方便些,也便于和老虎培养感情。”
301医院隶属于总后勤部,石家庄军医学校则属于北京军区后勤部。对于林彪、叶群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只要讲一句话,把张宁安排在哪里学习都不成问题。但301医院的物质生活条件和文化条件都比石家庄军医学校好得多。几天之后,张宁从七机部招待所搬到301医院护士学校楼。
(本文来源:中国经济网 )
“中共中央一九七一年中发第五十七号文件”,念到此,王良恩又停顿下来,再次清清嗓子,然后缓缓念下去:“野心家、阴谋家、叛徒卖国贼林彪……”
我没有再听下去,因为从开始对林彪改变称呼起,我的脑袋就如巨雷轰顶,恰似那晴天霹雳,一下就把我原本很脆弱的神经击垮了,我几乎昏过去,幸有那把大椅子为我遮掩,深深地陷在里面,没有人察觉我有太大的变化。
大秘书老于轻轻地帮扶着我站起身,我就势靠住他的胳膊走了几步,适应着脚下初生的脚踏实地的感觉。不要倒下去!不许倒下去!心里默念着,拖着沉重的身子机械地随着人移动。
“于秘书,文件说林彪逃跑了?叶群烧伤了?立果被捕了?”
于秘书对我每句问话都轻轻地附和着,不作任何纠正。
“立衡姐和青霖哥呢?他们一家人都关在一起吗?”
老于没有应声,却吩咐我身旁的林家老工作人员王老太太好好照顾我回房间休息。
王老太太陪我走进一幢新建的楼房,正是这幢楼,据说是准备给林立果和我置办新婚启用的新房。莫大的讥讽!我终究住进来了,而林立果呢……随后的日子,我暂时被囚禁在了毛家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