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风雪雨霰(１４)对数位社长的同时“哀悼”

认识某一公司的几任社长,他们的音容笑貌,他们的举手投足都是那样清晰,
那样熟悉,那样的印象深刻。有的已经过世,有的还在台上,有的行将就木。
不管他们是如何“优秀”,无论多少人捧他们“英断”、“贤能”，到头来都是
一个结局∶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时间一到定会受报。
日本人的意志决定从开始就带着强烈的倾向,或戴着“墨镜”看世界。了解
一些某公司历史,近20年来有6位社长粉墨登场,从他们的行动轨迹上可以
清晰地看出日本人内心和面面诸相,让人深思的同时又引起不尽的情节。
该公司6任社长中至少可以这样划分:3人是极右派或右派,两人中间派,有
 1人对中国稍有好感派。有两位是中日战争战败时,从中国东北撤离的日
本人的子女,可以想像在战争纷乱的年代,在他们还不懂事的时候,在父母
“东北开拓”的满洲梦的驱使下出生在满洲或中国的某一地方,幼小的心灵
对中国有一定的过敏和创伤这一特殊背景!他们的父母有的是煤矿的老板,
有金融界的或政界的官僚,还有的是僧侣方丈。在那兵荒马乱的年代,他们
不懂人事,只知道家庭亲戚朋友中有父母伤亡,有弟兄战死,有姊妹失散,
亲朋被俘或被苏联军抓住被送到西伯利亚俘虏营。他们死里逃生逃,满怀
恐惧随投降后遣返的日本军队船只返回自己的老家日本。不是出生之地
但日本是他们成长的祖国,他们后来在艰难困苦中随日本经济发展而成长,
都很勤奋(外界环境逼他们非努力不可),他们都是日本一流名牌大学毕业
后进入该公司的。几十年的奋斗让他们能够在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机率
中胜出坐上大公司总裁(社长)的交椅。
综观他们的经营策略与方针路线对中国人他们没有任何留恋和感情，
对中国没有丝毫的亲近。战争年代的逃亡奔波，让他们从小在心灵上打
下了“中国—赶快离开!”的烙印。
一位随从天津金融街随父母归来的B社长从来没有去过中国,也许他个人
旅游去过,不,从他的周围人的言谈举止中透露出他从来没有任何去过中
国的纪录。在中国市场开放、日本企业大举进入中国的大好机遇之年代，
他却是那样的冷静:从没有热情!中国的官场总让日本企业“进出”提心
吊胆,胆战心惊。无论公司的中国事业推进部门怎样建议,得到的经营判
断都是十分保守,不得不办才办,不得不行才行。
同行、竞争对手投资10亿建厂，他只投2亿并和中方共同出资,能占40%就
到顶了,并且他不亲自抓让自己的亲信部下来管理。
B社长注定对中国市场没有大的作为!
另外一个叫X的社长要小几岁,战争结束辗转回日本是不过3至5岁,且家庭
失散唯留下的母姊是依。他同样努
力学习进入名牌大学后分配到该公司,他是总管企划的,在当时部分亲华领
导的安排下负责与中方谈判。他自然是头脑清晰,雄辩善言,思维敏捷,当然
受到上司的器重。然而X从来没有过对中国人的真正产生过好感,自然没有
过对中国事业看好的大手笔操作。本来要准备大大加大投资的案件,在他的
手上已经被捏、被捂、被搁浅、被“打叉”。他只不过是按照上司已经铺好的
“轨道”上的机车，不能“开倒车”而已。
相比之下他利用他仅有的手中企划权利，全身心投入印度事业。最后靠腹心
努力通过各种手段登上了几千人难登的宝座,圆了难圆的“社长”美梦。
为了能延长他的支配权寿命和权欲之野心,倾其心计,将那位叫H的人做为
接班人,而H是一致和他同穿一条裤子的人。

H是一位衰落的名门望族家庭出生,是商人中的商人。虽然跨越全世界却是
一位彻头彻尾的商人气息,人大心小,又目中无人,见风使舵,又心胸不容他人。
人称他为“怪物”一样的另类人士。这位H社长据说是该公司历史上最不应
该当社长的人而当上了社长之辈。他是靠投机取巧、忠诚前任社长，“买断”
前任社长的靠嘴皮子能耐善变、不负责任而走马上任的。 商社、商人、商城、
商市、凡是经商人，都有一个共性:有三寸不烂之舌! “商”字，“商者腹中八只
口也”。立于八只口上左右有人捧扶。中国人的祖先造字是融汇了多少英明
智慧的形像之字啊!腹中八口可以综括来说:一只口说正话,另一只口说反话；
一只口说实话,另一只口说虚话；一只口说好话,另一只口说坏话；一只口喝
酒吃肉,另一只口污秽吐尽。

而今这位商人社长仍在台上,对他的评价太多,可以写一本书,可以数天唠嗑,
可以摆许多龙门阵,可以侃一大片大山……。这位社长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
中国人,没有真正喜欢过中国,在他的眼里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便可“舍小求
大”尽量地利用,一切为了自己坐上第一把交椅,不惜将所有可以成为自己竞
争对手的人从萌芽阶段起就无情地摘掉。多少有志之士被他拿下,多少比他
冒尖的人物被他耍手段打掉。
他嫉妒心强, 比他学位高,资历老的人必定遭起毒手,他利用的全部是中国历
史上的“宦官” 式的人物。所有俯首听命者他就利用,反过来说他利用的人
几乎都是一些没有任何能耐的人。当他坐正社长交椅后便“六亲不认,七朋
不管”,两年多时光过去,周围的亲信朋友愈益减少,“树还没倒”就“猢狲散尽了”!

不管今后谁来评论这位社长,不管今后谁来说今天的社史,人们都会有一
个深刻的认识与反省。中国有句老话:“子系中山狼,得志更猖狂”。多少
人在哀叹,尤其是接触过或与他有深交的老人们都在这样唾骂他:卡扎菲
式的独裁者,机会主义分子!当然还是有人在数年前,在他还没有得志之
前就离开他的智者。
他们的评论是；“此子不可与其共事”!“道不同不与为谋”!
看来早日离开这样的人实在是贤举。“公司在亚洲将以印度为中心的周边国
家为目标,放眼东南亚各国”是他昨天的发言。
到今天他还是不将中国放在眼里的狂人。然而对于前人在中国市场的成功
他却恬不知耻地攫为己有,以他的“八只口” 的能耐来篡改历史。掩盖事实
的真相,颠倒是非曲直,倒置本末枝干,始终想让自己处于有利的位置是这
位H氏的拿手好戏。
他的故事将有时间慢慢细谈。不过有人已经给他准备了哀悼之词。
此是后话!

另外三人已经作古,俗语说不可贬亡者。反看这三位逝者,比仍然在世
的这几位他要贤明许多,至少不会遭人恨。他们至少不会恨中国人,
当然中国人也不会恨他们,始终可以保留一番好印象!对这过世的三位
社长人们都有“好人命不长”的评价而以上三位不得不被拉出来作
“祸害千年在”的对比。是可悲还是可怜抑或是可恨?
最早的一位T社长快到90高龄,临死前已经得了痴呆症。该长老毕业与
京都大学是一位独特的秀才,喜欢京都戏子,在泡沫经济年代不知用了
多少公司的资金和私财在著名的京都歌妓街“先斗町”(Pontochou)泡妞。
连续3届社长自认长期“政权”,最后还是将权“禅让”给自己的后辈(学友),
一位比他小很多的Z氏。T的死去时由于痴呆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悲与喜。
Z氏被当作座直升飞机上升登上顶峰的幸运社长。他当年论资排辈排在
5、6人之后，就像邓钦点江当总书记一样,Z最先只想上往前挪动一下,却
不料一步登顶让他喜出望外,虽然没有多少建树,京都大学学技术专业出
身的,在水涨船高的年代公司业绩自然上扬,他也功成名就尽早隐遁了。
两年多后就将权利交给了那位天津返日的B氏。
Z氏不久前,在喜欢下围棋的棋友对局时突然心机梗塞而亡。对这位幸运
当社长的人来说,没有任何悲哀与病痛的折磨,77岁在日本是“喜寿”,许多
人认为这是“理想”的死亡方式。不过逝者往也,就不做更多的评论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在任“以身殉职”的S社长,任内X,H不与之合作,被
造谣中伤,但他人缘极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中国事业给予极大的
关注,是少见的不排华的社长。
S社长多彩多艺,G大学专业毕业,一直从事研究服务工作,在前任专务的
赏识推荐下逐步上升终于登顶。他一生,打高尔夫球“一杆进洞”就经历了
三次。最后一次是他在和同事、客户召开的高尔夫球比赛大会上打出的
“一杆进洞”。那一年他被推选为社长，一年后诊断为晚期肺癌,两年多时
间内作了手术还是不治而亡。在这里谨对S社长的逝世致哀!
阿弥陀佛!阿门!相信这作古的老社长门还会盯住自己坐过的交椅,对玷
污这把交椅的后来者给予鞭笞! 这只不过是一般公司职员的一厢情愿,
却代表了多数人的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