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绿州 (非公开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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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国里的外嫁女 (2) 《初识》

(2007-09-12 11:04:40) 下一个
和我一样,她的名字也叫兰。

和兰初识在我出来飘的第二个花季里。

记得那也是个艳阳天,霸道的老阳骄横的挂在天上向大地喷着燥气,烘在身上,焦在心里,我不得不猫在冷气十足的研究室里混着我的日子。

由于我所在的研究室里除了秘书小Y和我以外就是清一色的老爷们儿,我俩便很自然的成了死党,尽管话题除了穿衣戴帽便是吃喝玩乐,可那交往是我当时枯燥的生活里难得的一味调味剂呢。

秘书小Y从门缝儿里探进来半个身子讨着我的注视,我疑惑的回应着。
“教授刚刚打来电话,说问问你有没有时间过去一下”,小Y对我说。
这小鬼子们就是虚伪,分明是不可推卸的命令,却偏偏要兜着弯子讲话,累人!那天是教授出门诊的日子,看来我来活儿了,我一边琢磨着一边起身向门诊楼走去。

教授诊室在楼道的最里面,穿过候诊大厅就是通向教授诊室的楼道,刚刚迈进楼道,女人的声音就撞进我的耳朵里了,那嗓音掺着激动,宏亮得让隔着楼道的我能听清楚每一个字节,可就是辨不清她在说什么,不难推定她是我的国人,那嗓音里掺杂着久违了的家乡韵,莫名的亲近感让我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教授诊室的门是半敞开着的,我看到教授坐在面对着门口的地方,我出现在门口时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并示意我进去。背对着门口的两把椅子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人,女的人高马大的,这年头很少见的浓厚黝黑的长发用一根橡皮筋拢在后脑勺上,垂到腰际,一身得体洁净的休闲装束让人感觉到她一定很利索。再看女人身旁偎在椅子里面小巧玲珑的袖珍男人,那型号小的差点让人忽略不计他的存在。 

教授一边把桌上的病志递给我,一边向埋在椅子里的袖珍男人介绍说:这位是我们科里的中国人留学生,她也叫兰,并且和你夫人是同乡呢。。。趁他们聊的功夫,我急速的扫着病志:兰,32岁,中国(北国)籍。啊!果然是国人,正巧和我同乡同名呢,大我两岁,还以为是那个柔弱的小男人是患者,原来患者竟然是她。我一边惊讶着一边打量着他们,只见那袖珍男人认真的听者教授的讲解,面部表情苦涩颓丧得让人窒息;女人则由于激动而面色微红,鼻尖上缀着细细的汗珠,近于夸张的墨眼赤唇让人不难找出人工雕琢过的痕迹,那年头国内正风行纹眉纹唇的,可以断定她很时尚。我还没看仔细,教授就把话题转向我,说是兰几乎不懂日语,诊疗上沟通有困难,希望能得到我的帮助,并希望我可以介入下一段的诊疗计划,我应诺了教授,教授马上指示让和兰熟悉一下并让我为他预约好下次来诊时间,指示下达后,教授便带着护士离开了诊室。

这会儿诊室里只剩下我和他们二人,我刚刚张口用汉语和兰打招呼,话音还没落地,就见兰发疯似的扑到我面前,紧紧地拽住我的手,眼泪顺着她涨红的脸颊滑落到我的手上,嘴角抖动了半晌就是没听到她说出一句话来。我见她如此状态,知道此时任何安慰都没有用,只得任着她自己平静下来才好急需我们的交谈,我静静的等待着。因为刚刚注意力都在兰身上了,忽视了旁边的小男人,不知啥时候,那袖珍男人已经单腿跪在兰的身边了,一手握着兰的胳膊,一手在不停的揉搓着兰因哽咽而抖动着的后背,关切、怜爱的表情挂在他瘦消的脸上,那一刻我下意识的感觉到他是个善良的好人。

大约过了一刻钟,兰渐渐的平静下来了,男人把她扶回到她的座位上,大概是哭累了的缘故,她开口冲男人蹦出来的是一个日语单词“水”,那男人会意的点点头转身走出了诊室。兰见他出去了,便把目光转向我,开始了我们的对话。“妹子,你是哪儿的人?” 我被她抢了个先儿,接着就是多大了?属啥的?结婚没?孩子几岁。。。。。。我尽可能省略的答复了她。找准时机,我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于是,开始了我问她答式的正题。

兰是一个外嫁女,那个袖珍男人是她的老公,年龄长她一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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