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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和发现美洲 错误的假设离奇的结论

(2005-08-17 04:24:43) 下一个
□本报记者 张英 □实习生 钟宏杰   你相信这样的说法吗?———“早于哥伦布70年,中国人发现美洲大陆,并绘制了世界海图;在麦哲伦的100年前,中国人已经完成了环游地球的壮举,郑和是世界环球第一人;比库克船长早350年,中国人已经发现了澳洲和南极洲,领先欧洲人300年解决了经度测量的问题。”   在一本描写郑和下西洋的《1421∶中国发现世界》的书里,英国海军退休军官加文·孟席斯(Gavin Menzies)根据自己十几年对郑和船队的研究考证,得出了上述结论。   这些耸人听闻的结论是孟席斯于2002年3月在伦敦举行的英国皇家地理学会的一个会议上公布的,安静的会场因而变得骚乱不安。200多位学者、教授忍受了孟席斯长达3个小时滔滔不绝的演讲,并和他就一些细节问题进行了近2个小时的辩论。那次讨论的结果使孟席斯成了媒介的名人、历史学家们眼睛里企图改写历史的“疯子”和“神经病”。   《1421∶中国发现世界》出版以后,在当时英国的报纸书评版上,该书被骂得一钱不值。然而批评并没有阻止它成为一本畅销书。在简体中文版出版以前,这本书已经被翻译成多种文字,2002年11月在英国首印10万册,紧接着在美国出版20万册,在世界上66个国家、地区,总销量突破100万册。随着书的出版,孟席斯的论断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广泛的争议。   2005年6月,68岁的孟席斯应邀来到中国,在全国各地签名售书。7月里,孟席斯频繁奔走于北京、云南、上海、南京等地,参加纪念郑和下西洋600年的系列活动。   在上海,孟席斯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   缘起:古代航海地图   这些天里,孟席斯很委屈、很郁闷。   在南京的一个与从事明史和郑和研究的学者举行的座谈会上,孟席斯再一次经受了他在北京的遭遇:他的研究成果和理论依据被中国的学者、专家彻底否定,他们认为孟席斯的发现和结论站不住脚,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在否定孟席斯的研究发现时,中国的学者们对孟席斯长达十几年致力于郑和研究的行为表示同情和肯定。   对孟席斯来说,这样的打击已不是第一次。早在2002年3月,在伦敦的那场发布会上,孟席斯首次公布自己的研究发现———中国人最早绘制了世界海图、郑和船队先于哥伦布到达美洲大陆、郑和是世界环球航行第一人时,他收获到的不是掌声,而是一片嘘声。   每一个上过历史课的学生,都知道是迪亚斯于1487年离开葡萄牙,成为第一个绕过非洲南端好望角的人;10年后,达·伽马沿着迪亚斯的足迹到达非洲东海岸,经过印度洋到达印度,开辟了第一条香料贸易的航路;1492年12月12日,哥伦布从欧洲向西,途经巴哈马群岛继续前进,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发现”新世界的人……   现在,孟席斯要彻底否定掉这些人的历史贡献,把世界历史上开辟航海通道的西方人改写成中国人的名字。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孟席斯所有的猜想起缘于明尼苏达大学图书馆收藏的一张航海地图。“这张地图绘制于1424年,上面有威尼斯制图学家祖阿尼·匹兹加诺(Zuane Pizzigano)的签名。地图描绘了欧洲和非洲的一部分。奇特的是除了画出大陆,地图上还画了处于西大西洋深处的四个岛屿,标出的名称分别是Satanazes、Antilia、Saya和Ymana。我的兴趣被完全激发起来了。地图上标识了一些当时欧洲人没到过的地方,根据我们已经接受的历史知识,欧洲人在70年后才去那儿探险。我在地图收藏室和档案馆中查了几个月的海图和文献之后,我确信Satanazes和Antilia事实上就是加勒比群岛中的波多黎各和瓜德鲁普岛。”   孟席斯称,这份地图的年代是无可怀疑的。他认为,这暗示了在哥伦布到达加勒比海前大约70年有人精确地考察过了这些岛屿。   除了匹兹加诺地图外,孟席斯还发现,1459年的法莫拉地图上已经明确地标出了好望角,澳洲出现在1452年让·罗茨绘制的海图上。“当哥伦布从欧洲出发,寻找传说中‘遍地黄金’的东方时,他在出发前就已经看过标有美洲大陆的地图。他知道他能够‘发现’新大陆。”   同样,麦哲伦开始环球航行之前,也已经看过一张标出了麦哲伦海峡的地图———“1428年世界航海图”。这张地图现在已经遗失,但它的部分信息还保存在著名的“1513年皮里·雷斯海图”上。“当麦哲伦船队的船员们到达那片阴暗、难以航行的区域时,可怕的风浪曾经在他们中间引起恐慌,麦哲伦却用坚定的语气告诉他们,他曾经看过一幅地图,明白地标明‘存在着一个通往太平洋的海峡’。”   接着,孟席斯又在威尼斯见到绘制于1459年的一幅显示印度洋和南部非洲的平面球形地图。这张地图上已经标明了南部非洲的好望角,而好望角直到1497年才被达·伽马“发现”。在那张平面图上还用中世纪腓尼基语标注说,1420年曾有人绕过好望角航行至贝尔德岛角,旁边还画着一艘中国大帆船。   接下来,孟席斯又在日本的龙谷大学里找到一幅《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这张地图印在丝绸上,内容除了中国和朝鲜、日本等国家外,还涉及到非洲的东海岸、南海岸、西海岸。“这张地图如此精确,毫无疑问,它是曾绕过好望角航行过的人绘制的。因为欧洲人直至60年后才到达南部非洲。”   在古代的地图上,孟席斯的发现越来越多。“我惊奇地发现,在欧洲人发现之前100年,南美洲的巴塔哥尼亚和安第斯山脉就已经被标识在地图上了;在欧洲人到达那儿之前大约400年,南极洲就已经准确地画在地图上了;另一幅海图标识了非洲东海岸地区,而且还非常准确地标着经度,此后3个世纪欧洲人尚不能完全掌握这样的技术;还有一幅地图标明了澳大利亚,早于库克船长的发现有300年;另外一些海图标明了加勒比海、格陵兰岛、北极、太平洋和大西洋的海岸线。远在欧洲人到达之前,这些地方就以惊人的准确度绘在海图上了。”   是谁去过了这些地方,把它们描绘在海图里的?孟席斯为了解答自己心中的疑问,自费走访了120多个国家,参观了900多个博物馆、图书馆、档案馆,寻访古代的纪念碑、城堡和海港,深入海岬、珊瑚礁、偏僻的海滩和海岛……   “我的结论是中国人在1421年到1423年间就绘制了世界地图,完成了全球航行(编者按:郑和船队于1421年第六次下西洋),他们到达了除南极以外的所有地方。几十年后他们的大部分记录被毁掉,并且放弃了全球远洋航行。但是中国人的知识通过葡萄牙人,通过参加了中国人远航的意大利旅行家尼可洛·达·孔蒂传播给了西方早期的地图制作者。”   证据:公鸡和玉米   对自己的研究发现,孟席斯非常自信。孟席斯在《1421∶中国发现世界》里说,完成这次环球航行并发现美洲、澳洲、非洲及南极的,是郑和下属的洪保船队、周满船队、周闻船队和杨庆船队,而非郑和本人。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孟席斯在书里公布了自己的发现和证据。除地图外,他的证据还包括沉船、植物、动物。   孟席斯以小说化的笔法描写他的发现过程。在秘鲁停留的某一个早晨,一阵鸡鸣打破了孟席斯的睡梦。“我马上意识到,这些鸡不是欧洲鸡。欧洲的鸡叫起来是‘咕-咕-咕’的声音,而这种鸡的叫声是‘咯-咯-咯’。”孟席斯在马来西亚生活过一段时间,他回想起当地的鸡叫声是“咯-咯-咯”,和秘鲁的鸡一样。   亚洲鸡和欧洲鸡的鸡冠、羽毛、脚爪和叫声都不一样,下的蛋也不一样。公元1500年,美洲大陆上已经满地可见亚洲鸡。一直以来,人们认为是哥伦布的船队将它们带到那里。孟席斯却认为,郑和的船队早在1421年到1423年间就到过美洲,是他们把亚洲鸡带到了新大陆。   “这些鸡不是欧洲人带去美洲的,因为第一批欧洲人在抵达新大陆的时候发现了它们。”麦哲伦也曾经记述他在美洲得到了很多鸡,“用一个鱼钩或一把小刀就换了当地人6只鸡,甚至担心当地人是在骗我。”这些鸡与欧洲鸡明显不同。在一本出版于1430年的中国书籍《异域图志》上,记载了一些中国人在他们的航行中见到的一些奇怪的动物。比如印度的大象、非洲长颈鹿,以及美洲的豹子。比如有一种长着狗头的动物与在皮里·雷斯图上画着的大树獭很相似,并有文字说明,说他们是在从中国往西航行了两年才发现这种动物的。大树獭是南美洲独一无二的动物,在300年前灭绝。   玉米也被认为是郑和发现美洲的一个证据。“原产于美洲的玉米,在郑和航海之前一直不为中国所知。中国的记载说,郑和将军带回了一些‘有着特别大穗的谷物’。中国人习惯于吃一种穗的大小和大麦相似的稻米。这种有着‘特别大’穗的谷物只能是玉米。葡萄牙人在印尼、菲律宾和中国都发现了玉米,在菲律宾西南的海底发现的一艘建于永乐十二年(公元1414年)的平底船上,还发现了一种南美洲特有的用来磨玉米的工具。”   在书里,孟席斯列出了一串“跟随郑和漂洋过海在异地扎根”的动植物,包括猪、狗、马、香蕉、大米、棉花、山药、椰子等等。同样作为证据的还有人类的疾病。“美洲印第安人的DNA和他们的疾病同中国人以及东亚人十分一致。”在巴西马托·格罗索(Mato Grosso)发现的印第安人的一种皮肤病,巴拉圭伦瓜(Lengua)的印第安人的十二指肠病,秘鲁和墨西哥的蛔虫,据说都和中国人的疾病近似。“不少资料显示,印度洋、非洲、北美洲和大西洋海岸、澳大利亚等地,第一批欧洲探险者都记述了中国人或亚洲人存在的情况;而且,我对不少人和物进行了DNA分析,发现美洲、澳大利亚等地的土著人同中国人有特殊的关联。”   考察了120多个国家,几乎耗尽毕生积蓄的孟席斯,最后得出了一个令他自己也吃惊的结论:“当时只有一个国家具备这样的财力、科学知识、船只和航海经验,能够开展如此宏伟壮丽的发现之旅———那就是中国。许多文献都表明,中国人绘制了最早的航海图,中国人对当时的世界似乎更了解。”   孟席斯是骗子?   在2004年7月美国公共广播电视台(PBS)的特别节目中,孟席斯曾经在专家的“围攻”中数次承认自己可能存在“误读”,但是他坚持认为自己的结论是对的。   “一个退役的潜水艇船长,怎么能够发现许多伟大的学者都没有发现的秘密呢?虽然我只是一个业余的历史研究者,但我也有着别人没有的优势:我在皇家海军掌握了天文导航术和航海方面的系统知识,我对古代的地图、航海图非常了解,我有丰富的航海经验,我不仅去图书馆,还实地探察。另外,我不墨守成规,没有权威压着我的思路。这些成了我打开这个秘密的钥匙。”   孟席斯嘲笑那些批评他的人,包括中国的学者,只会查书,不会看地图。“一个航海的外行,不管他在其他领域多么有成就,当他在看一幅地图或是海图的时候,只能看到许许多多的轮廓线。一位有经验的航海家,在看同样的地图时,可以推理出更多线索:第一次绘制此图的制图学家航行到了哪儿,是以什么方向航行的,航速是快还是慢,距离陆地有多远,他掌握经纬度知识的情况如何,甚至白天还是夜晚都可以看出来。地图包含的重要信息大家都看得见,但却从许多杰出的中国历史学家眼前溜掉。他们并不缺乏作为历史学家的勤奋,而仅仅是因为他们缺乏关于天文导航术和世界海洋的知识。”   在近3年的时间里,孟席斯曾几度来华,搜集郑和的历史资料,并实地考察郑和的印迹。在与中国历史学者对话时,面对中国学者们的质疑和不信任的眼光,孟席斯感到了深深的痛苦。在孟席斯的预料中,中国的学者对待他的态度应该与西方学者有所不同。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已经公布了几千个证据和发现。和其他的版本不同,为了和中国读者进行沟通,在中国大陆出版的书里,我特别增加了近100页的内容。我希望这些新发现的材料能够为中国的研究者所用,一起来参与研究郑和下西洋这段伟大的历史。”   而在一些中国的明史研究专家眼里,孟席斯的证据根本不能成立。在各种研讨会上,绝大多数中国学者否定了孟席斯的结论,更有学者尖刻批评孟席斯十几年里研究郑和是在浪费时间,孟席斯是学术骗子,为了卖书而恶意炒作。   “孟席斯在书里提及的这些地图,无法证明郑和曾经实现了环球航行。”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副主任毛佩琦对记者说,“这些地图,国内的学者都曾经看到过。15世纪初,中国人是不可能画出这样的地图的。带有经度和纬度的地图直到16世纪才在中国出现,距离郑和的年代有一两百年的时间。那可能是阿拉伯人画的地图。”   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中心主任葛剑雄向记者表示,虽然孟席斯公布了几千个证据,但是这些证据都非常不可信。“这本书里的大多数论断都只是猜测。他仅凭信念说,当时的西方还没有这个技术,那这个技术就是中国人的。这种断言、猜测并不能代替科学的论证,比如孟席斯公布了很多地图,但是他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些地图是500年前的。”   目前,孟席斯的研究发现还在继续。今年5月,孟席斯在北京公布,加拿大最北部发现了一些白色的建筑物遗址,在离岸边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孟席斯去了现场,他认为这是郑和营地的遗址。   毛佩琦教授不同意孟席斯的结论。“我问他,对于这个遗迹的断定,有没有进行考古发掘,有没有考古学上的根据?他说没有。他提出的很多证据都是似是而非的。他掌握的所有的证据都不利于他,而他扭曲了这些证据来为他的观点说话。”  □本报记者 张英 □实习生 钟宏杰   你相信这样的说法吗?———“早于哥伦布70年,中国人发现美洲大陆,并绘制了世界海图;在麦哲伦的100年前,中国人已经完成了环游地球的壮举,郑和是世界环球第一人;比库克船长早350年,中国人已经发现了澳洲和南极洲,领先欧洲人300年解决了经度测量的问题。”   在一本描写郑和下西洋的《1421∶中国发现世界》的书里,英国海军退休军官加文·孟席斯(Gavin Menzies)根据自己十几年对郑和船队的研究考证,得出了上述结论。   这些耸人听闻的结论是孟席斯于2002年3月在伦敦举行的英国皇家地理学会的一个会议上公布的,安静的会场因而变得骚乱不安。200多位学者、教授忍受了孟席斯长达3个小时滔滔不绝的演讲,并和他就一些细节问题进行了近2个小时的辩论。那次讨论的结果使孟席斯成了媒介的名人、历史学家们眼睛里企图改写历史的“疯子”和“神经病”。   《1421∶中国发现世界》出版以后,在当时英国的报纸书评版上,该书被骂得一钱不值。然而批评并没有阻止它成为一本畅销书。在简体中文版出版以前,这本书已经被翻译成多种文字,2002年11月在英国首印10万册,紧接着在美国出版20万册,在世界上66个国家、地区,总销量突破100万册。随着书的出版,孟席斯的论断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广泛的争议。   2005年6月,68岁的孟席斯应邀来到中国,在全国各地签名售书。7月里,孟席斯频繁奔走于北京、云南、上海、南京等地,参加纪念郑和下西洋600年的系列活动。   在上海,孟席斯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   缘起:古代航海地图   这些天里,孟席斯很委屈、很郁闷。   在南京的一个与从事明史和郑和研究的学者举行的座谈会上,孟席斯再一次经受了他在北京的遭遇:他的研究成果和理论依据被中国的学者、专家彻底否定,他们认为孟席斯的发现和结论站不住脚,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在否定孟席斯的研究发现时,中国的学者们对孟席斯长达十几年致力于郑和研究的行为表示同情和肯定。   对孟席斯来说,这样的打击已不是第一次。早在2002年3月,在伦敦的那场发布会上,孟席斯首次公布自己的研究发现———中国人最早绘制了世界海图、郑和船队先于哥伦布到达美洲大陆、郑和是世界环球航行第一人时,他收获到的不是掌声,而是一片嘘声。   每一个上过历史课的学生,都知道是迪亚斯于1487年离开葡萄牙,成为第一个绕过非洲南端好望角的人;10年后,达·伽马沿着迪亚斯的足迹到达非洲东海岸,经过印度洋到达印度,开辟了第一条香料贸易的航路;1492年12月12日,哥伦布从欧洲向西,途经巴哈马群岛继续前进,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发现”新世界的人……   现在,孟席斯要彻底否定掉这些人的历史贡献,把世界历史上开辟航海通道的西方人改写成中国人的名字。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孟席斯所有的猜想起缘于明尼苏达大学图书馆收藏的一张航海地图。“这张地图绘制于1424年,上面有威尼斯制图学家祖阿尼·匹兹加诺(Zuane Pizzigano)的签名。地图描绘了欧洲和非洲的一部分。奇特的是除了画出大陆,地图上还画了处于西大西洋深处的四个岛屿,标出的名称分别是Satanazes、Antilia、Saya和Ymana。我的兴趣被完全激发起来了。地图上标识了一些当时欧洲人没到过的地方,根据我们已经接受的历史知识,欧洲人在70年后才去那儿探险。我在地图收藏室和档案馆中查了几个月的海图和文献之后,我确信Satanazes和Antilia事实上就是加勒比群岛中的波多黎各和瓜德鲁普岛。”   孟席斯称,这份地图的年代是无可怀疑的。他认为,这暗示了在哥伦布到达加勒比海前大约70年有人精确地考察过了这些岛屿。   除了匹兹加诺地图外,孟席斯还发现,1459年的法莫拉地图上已经明确地标出了好望角,澳洲出现在1452年让·罗茨绘制的海图上。“当哥伦布从欧洲出发,寻找传说中‘遍地黄金’的东方时,他在出发前就已经看过标有美洲大陆的地图。他知道他能够‘发现’新大陆。”   同样,麦哲伦开始环球航行之前,也已经看过一张标出了麦哲伦海峡的地图———“1428年世界航海图”。这张地图现在已经遗失,但它的部分信息还保存在著名的“1513年皮里·雷斯海图”上。“当麦哲伦船队的船员们到达那片阴暗、难以航行的区域时,可怕的风浪曾经在他们中间引起恐慌,麦哲伦却用坚定的语气告诉他们,他曾经看过一幅地图,明白地标明‘存在着一个通往太平洋的海峡’。”   接着,孟席斯又在威尼斯见到绘制于1459年的一幅显示印度洋和南部非洲的平面球形地图。这张地图上已经标明了南部非洲的好望角,而好望角直到1497年才被达·伽马“发现”。在那张平面图上还用中世纪腓尼基语标注说,1420年曾有人绕过好望角航行至贝尔德岛角,旁边还画着一艘中国大帆船。   接下来,孟席斯又在日本的龙谷大学里找到一幅《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这张地图印在丝绸上,内容除了中国和朝鲜、日本等国家外,还涉及到非洲的东海岸、南海岸、西海岸。“这张地图如此精确,毫无疑问,它是曾绕过好望角航行过的人绘制的。因为欧洲人直至60年后才到达南部非洲。”   在古代的地图上,孟席斯的发现越来越多。“我惊奇地发现,在欧洲人发现之前100年,南美洲的巴塔哥尼亚和安第斯山脉就已经被标识在地图上了;在欧洲人到达那儿之前大约400年,南极洲就已经准确地画在地图上了;另一幅海图标识了非洲东海岸地区,而且还非常准确地标着经度,此后3个世纪欧洲人尚不能完全掌握这样的技术;还有一幅地图标明了澳大利亚,早于库克船长的发现有300年;另外一些海图标明了加勒比海、格陵兰岛、北极、太平洋和大西洋的海岸线。远在欧洲人到达之前,这些地方就以惊人的准确度绘在海图上了。”   是谁去过了这些地方,把它们描绘在海图里的?孟席斯为了解答自己心中的疑问,自费走访了120多个国家,参观了900多个博物馆、图书馆、档案馆,寻访古代的纪念碑、城堡和海港,深入海岬、珊瑚礁、偏僻的海滩和海岛……   “我的结论是中国人在1421年到1423年间就绘制了世界地图,完成了全球航行(编者按:郑和船队于1421年第六次下西洋),他们到达了除南极以外的所有地方。几十年后他们的大部分记录被毁掉,并且放弃了全球远洋航行。但是中国人的知识通过葡萄牙人,通过参加了中国人远航的意大利旅行家尼可洛·达·孔蒂传播给了西方早期的地图制作者。”   证据:公鸡和玉米   对自己的研究发现,孟席斯非常自信。孟席斯在《1421∶中国发现世界》里说,完成这次环球航行并发现美洲、澳洲、非洲及南极的,是郑和下属的洪保船队、周满船队、周闻船队和杨庆船队,而非郑和本人。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孟席斯在书里公布了自己的发现和证据。除地图外,他的证据还包括沉船、植物、动物。   孟席斯以小说化的笔法描写他的发现过程。在秘鲁停留的某一个早晨,一阵鸡鸣打破了孟席斯的睡梦。“我马上意识到,这些鸡不是欧洲鸡。欧洲的鸡叫起来是‘咕-咕-咕’的声音,而这种鸡的叫声是‘咯-咯-咯’。”孟席斯在马来西亚生活过一段时间,他回想起当地的鸡叫声是“咯-咯-咯”,和秘鲁的鸡一样。   亚洲鸡和欧洲鸡的鸡冠、羽毛、脚爪和叫声都不一样,下的蛋也不一样。公元1500年,美洲大陆上已经满地可见亚洲鸡。一直以来,人们认为是哥伦布的船队将它们带到那里。孟席斯却认为,郑和的船队早在1421年到1423年间就到过美洲,是他们把亚洲鸡带到了新大陆。   “这些鸡不是欧洲人带去美洲的,因为第一批欧洲人在抵达新大陆的时候发现了它们。”麦哲伦也曾经记述他在美洲得到了很多鸡,“用一个鱼钩或一把小刀就换了当地人6只鸡,甚至担心当地人是在骗我。”这些鸡与欧洲鸡明显不同。在一本出版于1430年的中国书籍《异域图志》上,记载了一些中国人在他们的航行中见到的一些奇怪的动物。比如印度的大象、非洲长颈鹿,以及美洲的豹子。比如有一种长着狗头的动物与在皮里·雷斯图上画着的大树獭很相似,并有文字说明,说他们是在从中国往西航行了两年才发现这种动物的。大树獭是南美洲独一无二的动物,在300年前灭绝。   玉米也被认为是郑和发现美洲的一个证据。“原产于美洲的玉米,在郑和航海之前一直不为中国所知。中国的记载说,郑和将军带回了一些‘有着特别大穗的谷物’。中国人习惯于吃一种穗的大小和大麦相似的稻米。这种有着‘特别大’穗的谷物只能是玉米。葡萄牙人在印尼、菲律宾和中国都发现了玉米,在菲律宾西南的海底发现的一艘建于永乐十二年(公元1414年)的平底船上,还发现了一种南美洲特有的用来磨玉米的工具。”   在书里,孟席斯列出了一串“跟随郑和漂洋过海在异地扎根”的动植物,包括猪、狗、马、香蕉、大米、棉花、山药、椰子等等。同样作为证据的还有人类的疾病。“美洲印第安人的DNA和他们的疾病同中国人以及东亚人十分一致。”在巴西马托·格罗索(Mato Grosso)发现的印第安人的一种皮肤病,巴拉圭伦瓜(Lengua)的印第安人的十二指肠病,秘鲁和墨西哥的蛔虫,据说都和中国人的疾病近似。“不少资料显示,印度洋、非洲、北美洲和大西洋海岸、澳大利亚等地,第一批欧洲探险者都记述了中国人或亚洲人存在的情况;而且,我对不少人和物进行了DNA分析,发现美洲、澳大利亚等地的土著人同中国人有特殊的关联。”   考察了120多个国家,几乎耗尽毕生积蓄的孟席斯,最后得出了一个令他自己也吃惊的结论:“当时只有一个国家具备这样的财力、科学知识、船只和航海经验,能够开展如此宏伟壮丽的发现之旅———那就是中国。许多文献都表明,中国人绘制了最早的航海图,中国人对当时的世界似乎更了解。”   孟席斯是骗子?   在2004年7月美国公共广播电视台(PBS)的特别节目中,孟席斯曾经在专家的“围攻”中数次承认自己可能存在“误读”,但是他坚持认为自己的结论是对的。   “一个退役的潜水艇船长,怎么能够发现许多伟大的学者都没有发现的秘密呢?虽然我只是一个业余的历史研究者,但我也有着别人没有的优势:我在皇家海军掌握了天文导航术和航海方面的系统知识,我对古代的地图、航海图非常了解,我有丰富的航海经验,我不仅去图书馆,还实地探察。另外,我不墨守成规,没有权威压着我的思路。这些成了我打开这个秘密的钥匙。”   孟席斯嘲笑那些批评他的人,包括中国的学者,只会查书,不会看地图。“一个航海的外行,不管他在其他领域多么有成就,当他在看一幅地图或是海图的时候,只能看到许许多多的轮廓线。一位有经验的航海家,在看同样的地图时,可以推理出更多线索:第一次绘制此图的制图学家航行到了哪儿,是以什么方向航行的,航速是快还是慢,距离陆地有多远,他掌握经纬度知识的情况如何,甚至白天还是夜晚都可以看出来。地图包含的重要信息大家都看得见,但却从许多杰出的中国历史学家眼前溜掉。他们并不缺乏作为历史学家的勤奋,而仅仅是因为他们缺乏关于天文导航术和世界海洋的知识。”   在近3年的时间里,孟席斯曾几度来华,搜集郑和的历史资料,并实地考察郑和的印迹。在与中国历史学者对话时,面对中国学者们的质疑和不信任的眼光,孟席斯感到了深深的痛苦。在孟席斯的预料中,中国的学者对待他的态度应该与西方学者有所不同。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已经公布了几千个证据和发现。和其他的版本不同,为了和中国读者进行沟通,在中国大陆出版的书里,我特别增加了近100页的内容。我希望这些新发现的材料能够为中国的研究者所用,一起来参与研究郑和下西洋这段伟大的历史。”   而在一些中国的明史研究专家眼里,孟席斯的证据根本不能成立。在各种研讨会上,绝大多数中国学者否定了孟席斯的结论,更有学者尖刻批评孟席斯十几年里研究郑和是在浪费时间,孟席斯是学术骗子,为了卖书而恶意炒作。   “孟席斯在书里提及的这些地图,无法证明郑和曾经实现了环球航行。”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副主任毛佩琦对记者说,“这些地图,国内的学者都曾经看到过。15世纪初,中国人是不可能画出这样的地图的。带有经度和纬度的地图直到16世纪才在中国出现,距离郑和的年代有一两百年的时间。那可能是阿拉伯人画的地图。”   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中心主任葛剑雄向记者表示,虽然孟席斯公布了几千个证据,但是这些证据都非常不可信。“这本书里的大多数论断都只是猜测。他仅凭信念说,当时的西方还没有这个技术,那这个技术就是中国人的。这种断言、猜测并不能代替科学的论证,比如孟席斯公布了很多地图,但是他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些地图是500年前的。”   目前,孟席斯的研究发现还在继续。今年5月,孟席斯在北京公布,加拿大最北部发现了一些白色的建筑物遗址,在离岸边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孟席斯去了现场,他认为这是郑和营地的遗址。   毛佩琦教授不同意孟席斯的结论。“我问他,对于这个遗迹的断定,有没有进行考古发掘,有没有考古学上的根据?他说没有。他提出的很多证据都是似是而非的。他掌握的所有的证据都不利于他,而他扭曲了这些证据来为他的观点说话。”  □葛剑雄(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中心主任)   在纪念郑和航海600周年之际,《1421∶中国发现世界》一书的中译本由京华出版社出版,媒体上的介绍和评论颇多,作者加文·孟席斯和此书再度成为新闻。记得2002年此书在伦敦首发当天,我接受过一位记者的电话采访。当时我谈了两点看法:此书的结论能否成立,关键是作者的证据。即使作者的结论(如郑和船队首先到达美洲)成立,也不会改写哥伦布 “发现”美洲的历史。现在翻阅中译本后,我的看法没有改变。   纪念要选择时间,如100整年,但学术研究不应也不会受到时间的影响,599年与601年没有什么不同。纪念要着眼当前,面向未来,要古为今用,有所取舍,作学术评价就只能尊重历史事实,讲究全面准确。纪念要考虑民族感情、政治导向和国家利益,复原历史真相时只能站在人类的共同立场,不偏不倚。   我很钦佩孟席斯丰富的想象力和执著的追求,如果用于写一部科幻小说或历史小说,或许能取得成功。但如果用严肃的历史著作的标准来看,我只能遗憾地说,作者是从错误的假设出发,采用了不可靠的或并不存在的证据,又通过非正常的推导过程,得出了离奇的结论。   简单地说,作者首先发现了一些绘制于15世纪前期至16世纪前期的海图或地图,而这些地图反映的地图知识是当时欧洲人尚未掌握的,一些地名是欧洲人没有到过的地方,因而他推断只有郑和的船队才具备到达这些地方并精确绘制在地图的可能,然后用各方面的证据加以证实,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郑和船队曾航行于全世界,包括非洲、美洲、南极洲和北极。   据作者在引言中介绍,他的研究来源于收藏在明尼苏达大学贝尔图书馆的早期地图和海图,其中一幅据称绘制于1424年,有着威尼斯制图学家祖阿尼·匹兹加诺(Zuane Pizzigano)的签名。这样重要的证据,翻遍全书,找不到一张完整的照片,191页前的一页彩照显然只选取了一部分,而且模糊不清,对该图的质地、尺寸、内容和收藏过程毫无说明。作者称收藏者托马斯·菲利普斯爵士是一位富有的英国收藏家,出生于18世纪晚期,“但他的那些藏品事实上一直不为人所知,直到半个世纪前才被再次发现”。那么是谁鉴定这幅地图绘制于1424年,谁能确定这个签名是真的呢?如果是出于某位测绘学权威,或是地图史学界的一致意见,就得说明依据和出处。如果是作者自己鉴定的,就更应该列出证据和理由,但全书都没有交代。对其他作为根据的那几幅地图或海图也同样如此。在这种情况下,谁能相信这份地图的年代是无可怀疑的?要知道,如果这点稍有问题,全书就成了空中楼阁。   即使作者对这些地图制作年代的判断没有错误,他由此作出的推断也过于片面和武断。他认为图上标识了一些当时欧洲人没到过的地方,所以只有郑和船队的航行和发现才能填补这一空白。依此类推,他将反映在那些地图上的全部地理知识,包括非洲、大洋洲、南极、美洲等都归功于郑和船队。   首先,他的前提就相当危险。目前对郑和航海还有不少未解之谜,对欧洲人的探险和地理发现也未必都已了解,认定欧洲人不可能自己掌握这些地理知识,理由并不充分。   其次,欧洲人难道只能从郑和船队获得地理知识吗?15世纪初期或此前的地理发现或航海知识难道只有中国一个来源吗?实际上,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阿拉伯人的航海技术和实践领先于中国,至少不在中国之下。特别是在印度洋和由阿拉伯半岛至中国的航线,基本是由阿拉伯人垄断的。唐朝随高仙芝西征而于怛罗斯(今哈萨克斯坦江布尔)之战中被俘的杜环,于宝应初年(792年)搭乘商船由大食(今阿拉伯半岛)回到广州,说明在西亚与中国间已有稳定的航线。唐朝的广州已出现由阿拉伯人聚居的“蕃坊”,宋朝的泉州已成为阿拉伯移民集中、富有阿拉伯文化特色的城市,阿拉伯裔移民蒲寿庚(一说占城人)拥有大量海船,在泉州担任南宋的提举市舶(约相当海关关长兼港务局长)达30年。元朝与蒙古四大汗国的并存,使中国与阿拉伯的联系更加频繁,也通过阿拉伯人获得了大量地理知识和航海经验。元人汪大渊所著《岛夷志略》涉及的国家和地区多达220余个,远远超过此前宋朝的《岭外代答》和《诸蕃志》等书,而汪大渊就有搭乘海船两下东西洋的经历。   就是郑和的远航,也明显得益于阿拉伯人的航海经验。郑和本身是“回回”后裔,其先世系蒙元时由境外迁入。他的祖父和父亲都到过伊斯兰教的圣地麦加,他从小就有机会了解阿拉伯地区的知识。目前所知郑和船队在印度洋的航线和到达之处,都没有超过阿拉伯人的范围,如果不利用阿拉伯人的航海经验倒是不可思议的。近来引人注目的肯尼亚拉木岛,正处于阿拉伯半岛进入东非海岸的中转站,至今还聚居着阿拉伯人,他们的迁入远在郑和之前,郑和船队到过的木骨都沙(今摩加迪沙)和幔巴撒(今蒙巴萨)都在其航线之内。日本地图史家海野一隆早已指出,收藏于日本龙谷大学的《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和《大明混一图》等的出现,是世界地图由阿拉伯传入中国的证据。该两图均继承了元朝李泽民《声教广被图》(约1230年,已佚)的谱系。就连《郑和航海图》上用“指”来表示纬度值,也是受伊斯兰制图技术的影响。《混一图》和明朝初年的地图上出现非洲,当然是反映了阿拉伯人的地理知识。如果这上面描绘了好望角,也只能是阿拉伯人航海的成就,一定要归功于郑和实在是因果倒置。而且,连作者也承认《混一图》绘制于1402年,比郑和首航早了3年,要说这一发现来自郑和,岂非荒谬?   当然,作者也列举了大量事例。但稍加分析和追究,却都无法成立,或者毫无根据。限于篇幅,只能姑举数例:   浏河天妃宫中的《通番事迹碑》原碑虽湮,但明人钱谷所编《吴都文粹续集》录有原文,其中有“抵于西域忽鲁谟斯等三十余国”。而福建长乐天妃行宫中的《天妃灵应之记碑》原碑还在,上面刻着“抵于西域鲁忽谟斯国、阿丹国、木骨都束国,大小凡三十余国”。但作者硬要说“三十”是“三千”之误。如果当时真要刻上“千”字,即使事后发现错误,也不难将“十”字改作“千”字。两处的碑文都作“十”字,就可说明此字绝无错误。   作者一度认为佛得角一块碑上的铭文是“中世纪的中国文字”,但西安碑林的专家鉴定结果并非汉字,后印度专家认为“看起来像”15世纪前通用于喀拉拉邦的马拉雅拉语。这最多只能证明印度人到过那里,但作者却将这作为郑和船队到达的证据,理由是船队的翻译来自喀拉拉邦,所以使用了自己的文字。   作者断定郑和从美洲将玉米带回中国,“中国的记载说,郑和将军带回一些‘有着特别大穗的谷物’”。但根据注释,是出于J.J.L.Duvendak于1949年出版的China's Discovery of Africa(《中国在非洲的发现》)。从书名看就有些文不对题,而无论如何,这不是“中国的记载”的原始出处。   作者认为罗德岛上的石塔也是郑和船队造的,“就我个人的看法,塔的窗户设计和安放位置接近于宋代的灯塔。这些灯塔是用来导航进入华南福建省剌桐(泉州)港口的中国和阿拉伯的贸易船队。”但从附图上我们可以看到,石塔明显带有阿拉伯风格,却看不出中国宋代的影子。作者承认,如果能对该塔粘合石块的“泥浆”作一次分析,就能断定是否用了中国的糯米,据说被当局拒绝。既然如此,怎么能将石塔列为证据呢?   最后还必须指出,作者认为“只有中国舰队能在欧洲人之前发现新世界”,理由之一是“中国要求郑和去完成这项工作”,这是作者没有从整体上了解中国的历史和郑和航海的目的所致。以往认为郑和的主要使命是寻找失踪的建文帝,多数学者已予否定,而认为是为了宣扬国威,扩大邦交,也有贸易方面的需求。这两方面的使命都限于已知的范围和现实的可能,无论如何,明朝统治者与郑和个人都不会超越当时中国的天下观,去探求什么新世界,因为明朝既不乏土地,也不缺财富,更不想打破“天圆地方”的平面地理观念。   当然,作为一种想象或探索,此书或许能给研究者提供一些线索。此书的标新立异也会引起读者的兴趣和好奇心,一时畅销也在情理之中。   或许有人会说,孟席斯的书充分肯定了郑和航海的伟大贡献,有利于激发中国人的民族自豪感,有利于爱国主义教育。但无论他们与作者出于多么良好的愿望,离开了历史事实,这一切都只是虚幻的泡影,只能是对民族自豪感和爱国主义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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