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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勒斯的预言 ZT

(2008-12-09 19:25:54) 下一个
杜勒斯的预言ZT

约翰.福斯特.杜勒斯,美国国务卿(1953——1959)

在我们这一代人的青年时代中,杜勒斯预言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这个“美帝国主义”的头子,竟然把“和平演变”的希望寄托在“社会主义国家的第三、第四代人身上”,用心真是险恶呀!我们时时刻刻被告知,要让杜勒斯的预言破产。好在当时我们也有足够的自信,去抵御杜勒斯们的进攻。因为“伟大领袖”给我们描画了一个令人心潮彭湃得要爆炸的前景:我们这一代人,将亲手把杜勒斯为代表的帝国主义埋葬……

下面是本人写于1970年的一份文稿的第一段:

伟大领袖毛主席对我们青年一代,寄予无限的期望,他说:“今后的几十年对祖国的前途和人类的命运是多么重要的时期!现在二十多岁的青年,再过二、三十年是四、五十岁的人。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将亲手把我们一穷二白的祖国建设成为伟大的社会主义强国,将亲手参加埋葬帝国主义的战斗。任重而道远,有志气有抱负的中国青年,一定要为完成我们伟大的历史使命而奋斗终身。为完成我们伟大的历史使命,我们这一代要下决心,一辈子艰苦奋斗!”每读到这里,伟大领袖亲切的声音在我们的脑海里回旋激荡,激动的心情,总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


不要嘲笑我们当年的天真幼稚,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人们接受这一切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从我写那段文字时算起,也不止二、三十年了,我不但没有亲手埋葬帝国主义,好像也没有见到“社会主义强国”的出现,反而见识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及种种现实。

 后来我才弄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是非变不可了!但如何变呢?我们只要看看人家。换句话说我们一切要民 主。我们一切制度、政策以及其他种种,都要向着能配合世界转变上去改造。”(《新华日报》1945年4月8日)

从我知道“杜勒斯的预言”时算起,已经是四、五十年了。现在的年轻人可以笼统算是“第三、第四代人”了吧?我不知还有没有年轻人会抱着我几十年前的那种理念去看世界的。

无论怎样,他们对民主潮流也会多了一些了解吧。

这算不算是“变”了呢?

* * * * * *
附:杜勒斯的童话

作者:思公

华盛顿除里根国内机场外,还有一个杜勒斯国际机场,我第一次从那里乘机,便对它的建筑印象很深。候机楼为悬索式现代派建筑,轻巧的悬索屋顶好似翘起的 飞毯,玻璃幕墙的结构本身动感十足,配上金属柱子,显得十分自然流畅。后来得知,它是著名建筑大师沙里宁的作品,在建筑史里也是很出名的建筑。我开始看到杜勒斯的名字有点疑惑,弄不清是不是我们小时候了解的那个坏人,最仇视中国,拒绝和周总理握手的美国国务卿,后来确认是他。华盛顿三个机场,以名字命名的就这一个,(里根机场为最近命名)总统几年换一个,国务卿更是数不胜数,而只有杜勒斯获此殊荣,可见其名气之大,受尊崇之高。这与我脑海里的杜勒斯反差极大,杜的名字对中国人而言,几乎人人皆知,但对这个人我们又所知甚少,这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杜勒斯的全名是约翰.福斯特.杜勒斯(John FosterDulles),他有个弟弟叫艾伦.杜勒斯,当过多年中央情报局的局长,也比较有名。杜大概是战后以来在中国形象最糟糕的美国政治人物,连我在当时还是孩童都能记住,我印象我们骂他最厉害的是他的“和平演变”,我们不知道被教育多少遍,帝国主义把希望寄托在我们小孩子身上。而说这话的就是杜勒斯。我们也被告诉过杜勒斯不和总理握手的故事,留下的童年记忆杜勒斯是个最恨中国的坏蛋符号。看过一篇乔冠华等人以笔名于兆力59年发表在《红旗》杂志的文章,题目是《杜勒斯的童话和中国的真实》,文中对杜勒斯诬蔑大跃进给予了义正词严的驳斥。中国的头号外交家领衔批美国头号外交家,很有意思。虽然文章写的灿烂如花,但今天一看,只有哑然一笑的份了。

文中写到:

“杜勒斯先生忽然变得对中国人民十分仁慈起来了。据说,他之所以挺身而出咒骂中国的大跃进,完全是因为关心中国人民的缘故。他关心中国人民在大跃进中体力和精神消耗得太多,他关心中国人民消费得太少,积累得太多,以至不能享受自己的劳动的果实等等。
杜勒斯以为,这样一来,人们就一定会把他不看成狼,而看成慈爱的外婆了。
这个打扮成外婆的狼用悲天悯人的声调悲叹道:共产主义制度可以多么残忍地利用人来发展工业!
亲爱的狼先生!你的话泄露了真象:你究竟是狼,而不是外婆。”

别人不知道,长期以来,杜勒斯在我眼里是大灰狼的形象是真实的事。

几十年过去,对杜勒斯只知其名,不知其人。多亏改革开放,有机会到国外读书,陆续接触了外部世界,也读到些关于杜勒斯的书,对其人才有了些了解。其实,在美国历史上的国务卿中,杜勒斯是对中国文化最有了解,最有个人感情的一个,这主要因为他的家族与中国有很深渊源。杜勒斯出身于一个很有名望的家族,他的爷爷曾经担任美国总统.哈理森的国务卿。他的叔叔曾经是威尔逊总统的国务卿。他爷爷在离任后,到当时清朝,曾给李鸿章做顾问,在中日甲午战争后的谈判中,帮助李尽量压低日本的苛刻勒索,并在促成“三国干涉”,迫使日本退还辽东半岛起了不少作用。杜勒斯本人也继承了家族传统,对中国有感情,他1938年去中国,会见了蒋介石,对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给予支持。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中美英苏法五大国在伦敦召开外长会议,杜勒斯随美国代表团担任法律顾问。当时苏联外长莫洛托夫极力排斥中国的国际地位,杜勒斯奋起反驳,为中国争取到了一定的地位。

杜勒斯在美国是一个非常被尊重和对美国政治产生巨大影响的国际外交专家。杜勒斯于1888年2月25日出生在美国首都华盛顿,年轻时受过良好的教育,先后在普林斯顿大学,乔治.华盛顿大学和法国巴黎大学上学,1911年后在纽约市当律师,是当时美国少有的国际法权威之一。1953年到1959年他出任艾森豪威尔政府的国务卿,因为艾森豪威尔的军人背景和淡漠政务,所以杜勒斯在美国国际事务中影响力极大,颇有制订者和执行者的角色。有一种说法,他是美国历史上最有力量、最有影响的国务卿之一。杜是冷战时期的政治历史人物,他面临的是与社会主义阵营对抗,他常被认为是西方和平演变战略的始作俑者,至少是其理论上的第一个系统阐释者。杜勒斯说:“解放可以用战争以外的方法达成,要摧垮社会主义对自由世界的威胁必须是而且可能是和平的方法。社会主义国家将要发生一种演进性的变化”,他告诫人们要有足够的耐心和信心,也就是所谓“寄托在社会主义国家第三代和第四代人的身上”。几十年过去,平心静气而论,历史似乎站在了杜勒斯的预言一边。

杜勒斯的话,象魔咒一样,为此我们可没少受罪,从小就应对这个“变颜色”“和平演变”命题。什么是红的,什么是白的,什么是阶级敌人,什么是阶级兄弟,什么是腐朽,什么是神奇,什么姓资,什么姓社。最后还是搞乱了,有人干脆来个我们的是好的,别人的是坏的,也有正相反的。为此。连咱们最英明的毛老人家都含糊地说过“帝国主义说,对于我们的第一代、第二代没有希望,第三代、第四代怎么样,有希望。帝国主义的话讲得灵不灵?我不希望它灵,但也可能灵。”就为这,咱几十年没少受教育,我还真有点恨杜勒斯,你多那一句嘴,把我们可折腾苦了。你不教育你们美国孩子解放全人类,寄托上我们中国孩子变颜色,弄得我们日子天天神经嘻嘻的。到现在长大了,知道你是个知书懂理的老头,不是青面獠牙的狼外婆,可听这名,还是一肚子岂有此理。前一段,杜勒斯机场开始大改造,听说上海一家公司承包了主要工程,不知杜老先生会不会在墓地里笑着说,这就是和平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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