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真实的兄弟连:二战美军尖刀--101空降师zt
(2008-01-29 19: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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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真实的兄弟连:二战美军尖刀--101空降师
(.com)101空降师因其臂章上有一个正在嚎叫的鹰头标记,被称为“鹰师”或“嚎鹰”。主要依靠直升机实施空中突击,速度快,火力强,作战能力全面,是美军进行快速部署和实施应急作战的重要力量,被誉为陆军“全能师”。
101空降师的历史可追溯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为了满足向欧洲不断派出远征军的需要,101步兵师于1918年7月23日正式组建。但它还未来得及出征,欧洲战事已停。在一次大战停战日,即1918年11月11日,101步兵师退出现役。1921年,该师经过改编,成为一支预备役部队,司令部设在威斯康星州的密尔沃基。1942年8月15日,第101预备役步兵师被解散。其人员和装备主要来自第82摩托车步兵师。8月19日,威廉·C·李准将出任第101空降师首任师长。
最初,101空降师有1个伞兵团(502伞降步兵团),两个滑翔机步兵团(327和401滑翔机步兵团),3个炮兵营(377伞降野战炮兵营,321和907滑翔野战炮兵营)。此外,还有1个空降工兵营,1个通信连,1个空降医务连和1个空降军需连。1942年10月,101空降师开始在北卡罗来纳州布雷格堡进行严格的训练。在整个秋冬两季,李将军都致力于建立一套崭新的空降作战战术。1943年6月,第101空降师接受了第2个伞降步兵团——506伞降步兵团。当年夏天,第101空降师在第二次陆军机动演习中证明自己已具备相当作战能力。
1943年9月,101空降师从纽约港登船,10日后抵达英国。他们在伯克郡和威尔特郡都进行了为期10个月的严格训练。1944年1月,第101空降师接受了第3个伞降步兵团——501伞降步兵团。3月,401滑翔机步兵团的一个营加强给82空降师。2月,李将军因患心脏病返回美国。马克斯韦尔·D·泰勒少校接任第101空降师师长。
101空降师在英国训练期间,盟国远征军最高司令部正在计划登陆诺曼底,其行动代号为“霸王行动”。在这次行动中,第101空降师的任务是:海运登陆部队在“犹他”滩头登陆之前,跳伞进入德战区,夺战从滩头向内陆发展进攻的出口,并防止德军增援这些地区。这执行这一任务,第101空降师参加了3次集团军规模的军事演习。5月份,第101空降师各部队开始离开训练基地,奔赴预定机场和集结地域。
1944年6月6日凌晨15分,第101空降师的空降引导小组跳出了C-47运输机,降落在法国德占区。接着,101空降师6000多人搭乘C-47运输机来到法国上空。接近伞降场时,他们遭到德军高射炮火的猛烈射击。许多运输机为了躲避高射炮火,把伞兵撒得到处都是。师长泰勒将军最初只能集合起百来人,并且大多数是军官。在带领他们去夺占通往“犹他”滩头的堤道时,他不无幽默地说:“从来没有这么少的人受这么多人的指挥”。夺占堤道后,101空降师继续向前推进,去夺取下一个新目标——卡朗唐镇。卡朗唐镇是从“犹他”和“奥马哈”滩头登陆成功的关键。101空降师浴血奋战五个昼夜,一直坚守到美军装甲部队从滩头赶来。101空降师在诺曼底连续战斗33天,出色地完成了原有的作战任务。101空降师的一些部队被授予“优异部队嘉奖令”。
1944年秋,101空降师参加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和最为大胆的空降作战行动——“市场—花园作战行动”。英国第1空降师、美国第82和第101空降师将伞降进桥梁。与此同时,英国第2集团军将从比利时向荷兰推进,迅速通过夺占的桥梁,最后在阿纳姆跨过莱茵河,卷击德国鲁尔区。
1944年9月17日,101空降师从4个伞降场进入作战区,马上开始夺占他们的作战目标。在贝斯特镇他们遇到了德军的顽强抵抗。贝斯特对101空降师和整个“市场—花园作战行动”构成严重威胁,必须尽快攻占。502伞兵团经过反复争夺,最后终于攻占贝斯特,扫清了前进道路上的第一障碍。两天后,英国警卫装甲师的第一支分遭队抵达艾恩德霍芬。101空降师不怕牺牲,不畏疲劳,与优势德军连续奋战72天,出色地完成了作战任务。11月底,101空降师被替换下来,撤到法国休整。
1944年12月16日,德军在阿登森林地区对盟军发动突然袭击。美军的战线开始崩溃,盟军的整个北翼受到严重威胁。12月17日,101空降师接到战斗命令后,立刻向北驱车107英里,直扑巴斯托涅。巴斯托涅位于阿登东部公路网的中心。101空降师的任务是夺占巴斯托涅,扰乱德军的交通线。12月20日,德军夺占了最后一条出入巴斯托涅镇的道路,把它孤立起来。德军在西线的胜利取决于击败101空降师和占领巴斯托涅。强大的德军装甲与步兵部队试图从北面、南面和西面突破美军的防线,但每一次都被美军击退。101空降师面对德军5个师的轮番进攻,始终坚守阵地,直到12月26日美军第4装甲师突破德军重围进入巴斯托涅为止。在其后的3个星期中,101空降师经历了巴斯托涅战役中最血腥、最惨烈的几次战斗。随后,它与美军第3步兵师一起,逐个清剿了阿登地区德军孤立的抵抗区,结束了德军在那个地区的抵抗。保卫巴斯托涅的英勇行动,为101空降师赢得了“优异部队嘉奖令”。在美国陆军历史上,全师获得这一荣誉还是第一次。
101空降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最后一次战斗任务是攻占希特勒的休养地贝希特斯加登。这次它再次与美军第3步兵师合作,顺利地完成了作战任务。随后,它就驻守贝希特勒加登,并在那里接受了德国党卫军第13师部队的投降。1945年11月30日,第101空降师在欧塞尔退出现役。
E连隶属于101空军师506团,于1942年6月成立,战士们由美国政府组织的一批志愿伞兵组成,他们的使命是负责攻打敌人后方。在1943年9月3日驶向英格兰后,就一直战斗在欧洲战场的最前线,登陆诺曼底、解放荷兰、坚守伯格之战、直捣希特勒和其党羽的老家等战役使他们名垂青史,就像那些老兵所说的:“我有幸见证了美国历史这一天,以前从未有过如此勇敢队伍……”。1945年11月30日,二战结束的两个月后,E连光荣完成了使命,战士们无条件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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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连》节选:一个班干掉德军一个连
温特斯立即本能地运筹起来。他让E连的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放下,只带武器、子弹和手雷。他解释说,这将是一次快速的正面攻击,要得到来自离敌人炮连尽可能近的几个火力点的支援。他让机枪提供火力掩护,然后带着其他人朝出击阵地运动。
那几门加农炮所在的阵地形状很不规则,四周的灌木藩篱有7处呈锐角状。这就给温特斯提供了从不同方向袭击敌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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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两挺机枪(其中一挺的机枪手是二等兵约翰·普莱莎和沃尔特·亨德里克斯,另一挺的机枪手是二等兵克利夫兰·佩蒂和乔·利布高特)部署在通向目标的那道藩篱边上,并指示他们提供火力掩护。就在温特斯向出击阵地匍匐前进的时候,他看见了一顶德国人的钢盔——那人正猫着腰在战壕里运动,只有脑袋露出地面。温特斯端起M—1,瞄准那德国人射出两发子弹,把他送上了西天。
温特斯叫康普顿中尉带领瓜奈若中士和马拉其中士到左边去,在开阔地上匍匐前进,尽量接近炮连的第一门大炮,然后向战壕里扔手雷。他指挥利普顿中士和兰尼中士沿藩篱运动到右侧,顺着一排灌木前进,命令他们从侧面向敌人阵地射击。
温特斯自己将率领其他人沿着藩篱向前冲。与他一起的是二等兵杰拉尔德·洛兰(团部的兵,是替辛克上校开吉普车的)、二等兵“泡泡眼”温以及下士乔·托伊。
以前的训练在这里派上了用场。利普顿说:“我们协同作战,没有突出的明星。我们就像一部机器。我们谁也没有从地上跃起冲向敌人的机枪。我们依靠运动、协同以及迫击炮把它击倒,或者迫使它后撤。我们表现很出色,但没有很多闪光的英雄主义行为。我们知道英雄主义非但不能完成任务,反而会把命丢了。完成任务才是更重要的。”
兰尼与利普顿沿藩篱向前运动,可是他们发现,由于低矮的灌木丛和地面的遮挡,他们看不见德国人的阵地。利普顿决定爬到树上看一看,可是找不到一棵粗一点的、可以躲在上面进行射击的树。他选中了一棵有许多小分杈的树。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它的前杈上,把身体的重量分散在几个树杈上。他面对着德国人的阵地,如果德国人朝他这边看,他一定暴露无遗。他看见大约75米开外,有大概15个敌人,有的在堑壕里,有的就趴在没有任何掩护的地方。他们都在向E连开火,无暇顾及他们的正面,所以没有看见利普顿。
利普顿的卡宾枪是夜里捡来的。他朝空地上一个德国人开了一枪。那人的脑袋似乎耷拉了下去。利普顿又开了一枪,这下他的目标一动也不动了。他不知道这枝卡宾枪是否经过校正,就瞄准刚才那个人脑袋下方的地面开了一枪。就在他瞄准的地方,扬起一阵尘土。他知道这枝枪很准,他第一枪就把那人干掉了。于是他在这个不很稳的地方,向敌人进行快速瞄准射击。
康普顿中尉的汤普逊式冲锋枪也是夜里弄到的(这枪原是D连一个中尉的,那人在跳伞的时候把腿摔断了)。他利用自己运动员的本领,成功地从开阔地爬到了藩篱旁边。随同他一道行动的是瓜奈若和马拉其。德国人此刻受到来自三个方向的火力袭击,一是来自左侧的机枪火力,一是来自背后的利普顿和兰尼的攻击,一是来自温特斯小组的正面攻击。他们没有注意到康普顿的到来。
康普顿到了藩篱边,纵身从上面越过,然后钻进其中。他给德国人来了个冷不防,敌人的炮兵和步兵就在他的眼前。可是当他扣动那枝借来的冲锋枪时,却没有射出任何子弹。子弹卡壳了。
就在这时候,温特斯喊道:“跟我来!”攻击小组飞快地顺着藩篱奔向康普顿。几乎与此同时,瓜奈若纵身跳进康普顿身边的战壕。第一门大炮的德国炮手由于受到三面夹击,弃炮而逃。那些德国步兵随他们飞快地从战壕撤退,离康普顿、瓜奈若和马拉其而去。E连的人把手雷扔向逃跑的敌人。
康普顿曾经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棒球队的全美最佳接球手。他离敌人的距离相当于从本垒到第二垒的距离。他把手雷平扔过去——没有弧度——手雷砸中一个德国人的头之后炸开。接着他和瓜奈若与马拉其一起向战壕里扔手雷。
这时候,温特斯和他所率领的人也赶到,用步枪向战壕里射击,往里面扔手雷。他们热血沸腾,大声呼喊着,他们的肾上腺素给了他们超人的力量。
“泡泡眼”温的臀部中弹,掉进了战壕。“我真倒霉,中尉,我完蛋了。我完蛋了,我真倒霉!”他不停地大声喊叫。一颗德国的木柄手榴弹落进战壕。大家都迅速卧倒。
“乔,当心!”温特斯冲托伊大喊了一声。托伊趴到地上,那颗手榴弹就掉在他的双腿之间。托伊急忙翻了个身,手榴弹碰到他的步枪爆炸,把整个枪托都炸飞了。可是乔却没有受伤。1990年,托伊在回忆当时的情况时说:“要不是温特斯,今天我就要唱女高音了。”
温特斯向战壕里扔进几枚手雷,然后就在逃跑的炮手后面猛追。跟在他后面的是二等兵洛兰和瓜奈若中士。有3名德国步兵开始穿越开阔地朝布雷库特庄园方向跑去。
“干掉他们!”温特斯对托伊大声说。洛兰用冲锋枪撂倒了一个。温特斯用M—1瞄准了另一个人扣动了扳机,子弹打进了那人的后脑勺。瓜奈若一枪没有打中第三个德国人,但温特斯一枪打穿了那家伙的后背。接着,瓜奈若把一连串冲锋枪子弹送进那个受伤的德国佬的身体。那家伙不停地喊“救命”。温特斯让马拉其往那人脑袋上再补上一颗子弹。
第四个德国兵在距藩篱大约100码的地方跃出战壕。温特斯看见后,卧倒在地,仔细瞄准,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从他发起攻击到现在,只过了15到20秒钟。E连夺取了第一门大炮。
温特斯顿时意识到,在前面的战壕里还有许多德国人,他们很快就会组织反扑的。他立即卧倒,开始匍匐向前,来到一个连接战壕,朝下一看,“我清楚地看见两个人支起一挺机枪,已经做好了射击准备。我第一枪打中了射手的屁股,另一枪打中了另一个人的肩膀。”
温特斯让托伊与康普顿对第二门大炮射击。他派了三个人去看看缴获的那门炮,让另外三个人封锁住前方。这时候利普顿从树上爬下来,朝温特斯这边运动。他在中途停下来,往温的臀部洒了一些磺胺粉,然后给他缠上绷带。温还在一个劲儿地为自己受伤而连声道歉。团部的安德鲁·希尔准尉从利普顿后面赶上来。
“团部在哪里?”他大声问道。
“在那个后面。”利普顿指着后面说道。希尔伸出头看了看,这时一颗子弹击中他的前额,然后从耳朵边上钻了出去,当场就把他打死了。
出了这件事之后,他们的所有运动都限在战壕之中,而且都是猫着腰进行的,因为德国人的机枪火力几乎一直不间断,子弹贴着战壕上方嗖嗖地飞。马拉其看到温特斯干掉了30码开外开阔地上的一个德国兵,发现那人的腰带上有一只黑套子,他以为那肯定是一枝鲁格尔半自动手枪。他很想把它弄到手,于是他朝开阔地上跑去,结果发现那原来是105毫米加农炮的瞄准具的皮套。温特斯冲着他大喊道:“白痴,这儿到处潜伏着德国佬。快回来!”显然,德国人以为马拉其是个卫生兵;只是在他向回跑时,德国人的机枪才开始朝他扫射。子弹打得他四周尘土飞扬,他一下子钻到一门加农炮下面。
温特斯在大炮旁边,想把它毁掉,可是没有爆破装置。利普顿走过来说他的野战背包里有,可是背包放在攻击出发点了。温特斯叫他快去拿。
该解决第二门炮了。他留下3个人守住第一门炮,然后领着另外5个人沿战壕向前冲,一面朝前面扔手雷,一面射击。他们从被温特斯打伤的2个德国机枪手旁边经过,抓了他们做俘虏。第二门炮的炮手开始后撤,E连只用了一人受伤的代价就把它缴获了。
由于夺取了2门大炮,加之弹药也不多了,温特斯派人通知4名机枪手全都到前面来。与此同时,6个德国兵觉得走投无路,用手捧住头,从连接战壕朝第二门大炮走过来,边走边用蹩脚的英语喊:“不要打死。不要打死。”
A连的二等兵约翰·D.霍尔加入了温特斯的小组。温特斯下令夺取第三门大炮。霍尔冲在前面,结果中弹倒下,不过那门炮被夺过来了。温特斯派了3个人守住它。他们虽然只有11个人,可是却控制了3门105毫米的加农炮。
在第二门炮的阵地上,温特斯发现了一个装着文件和地图的公文包。地图上标明了科唐坦半岛上所有的大炮与机枪阵地。他派人把文件和地图送回营部,同时把俘虏也一起押送回去,再领一些弹药,搬一些援兵来,因为“这是为了我们的利益,我们的压力太大了”。他开始用手雷来摧毁炮阵地上的无线电、电话和测距仪。
赫斯特上尉亲自出马,带来3箱TNT炸药和一些磷燃烧手雷。温特斯在每门炮的炮筒里装进一箱炸药,然后把一颗德国木柄手榴弹扔进去。这样引爆之后,炮筒子被炸得像剥了一半皮的香蕉。利普顿带着爆破装置回来的时候感到很失望,因为已经用不着了。
由D连的罗纳德·斯皮尔斯中尉带领的5个援兵赶到。其中有一个是F连的“老顽固”霍奇。他直起身朝炮连阵地扔出一枚手雷,结果被机枪子弹打在背部与肩部,当时就死了。
斯皮尔斯率领几个人攻打最后一个炮连阵地,将其夺取并摧毁,但有2名弟兄被打死。
温特斯下令撤退,因为他们受到来自布雷库特庄园方向密集的机枪火力的威胁。既然大炮已经摧毁,再占据它的阵地已经没有意义了。先撤下去的是机枪手,然后是步兵。温特斯最后一个撤离。他离开之前,最后向战壕里看了一下。“我们没有理会那个被我们打伤的德国佬,他却企图用机枪对我们开火,被我一枪击中脑壳,结果了性命。”此刻是11点30分。自温特斯受命对付那个炮连到现在,3个小时过去了。
E连以相当于一个班的兵力——12个人(后来得到了斯皮尔斯等人的支援)消灭了一个扼守2号堤道、控制了犹他海滩的德国炮兵连。那个炮连有一条电话直接通向2号堤道出口处一个碉堡里的观察哨,他一直在报告登陆的第4步兵师的位置。很难对E连取得的这一战绩做出精确的估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避免了许多人员的伤亡,同时使坦克得以从海滩顺利向内陆运动——也许首先还是使这种运动成为可能。如果说E连拯救了D日的犹他海滩,那是言过其实,但是说它对登陆作战的成功做出了重大贡献,却是恰如其分。
温特斯他们的伤亡是4死2伤。可是他和他手下的人却击毙敌人15个,打伤了许多,此外还抓获12个俘虏。简单地说,他们消灭了德军一个50人的排。这是守护这些大炮的德国精锐伞兵部队的一个排。他们还把炮手打得东逃西散。利普顿于1985年写过一篇分析文章。他在文章中说:“这次攻击,是指挥得当的小攻击部队,压制并调动在预筑阵地上数量较多的守军的经典战例。E连以高昂的战斗意志、迅速大胆的正面攻击、不同方向的侧翼火力,挫伤了德军的士气,使敌人误以为受到了大部队的攻击。”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因素,包括该连所受的良好训练。这一次对他们是战火的洗礼。这一次他们冒了极大的危险,以后他们就不会这样去冒险了。利普顿说,如果他当时是个老兵,他是绝对不会爬到那棵树上,那样暴露自己。“可是那一天我们浑身充满了激情。”
瓜奈若说:“你是意识不到的,那是你的第一次。我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干那天上午所干的事了。”康普顿说,如果他是个有经验的老兵,他是不会穿出那道藩篱的。利普顿说:“我当时就觉得自己肯定不会死,觉得如果有子弹朝我飞过来,是会发生偏转的,要么就是我能避开。”
保罗·富塞尔在《战争时期》中写道:第一次参战的军人心里总是以为,“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我很机灵/敏捷/受过良好训练/模样很帅/很讨人喜欢/行为非常严谨,等等。”可是这种感觉很快就变成了“这有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我最好还是小心些。只要我在利用掩蔽物/挖工事/暴露身体射击时更谨慎些/只要我随时多加小心,我是能避开危险的。”
温特斯在分析这次战斗的时候说,这一时刻(他称之为“巅峰时刻”)要归功于陆军对他们进行的良好训练。他当时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确的:对阵地的观察、掩护火力的部署、作战任务的布置(把最艰巨的任务交给最优秀的人去完成——把康普顿、瓜奈若和马拉其放在一组,把利普顿和兰尼放在一组)以及在最佳时刻亲自率领发动攻击。
温特斯认为,如果由索贝尔来指挥,他一定会亲自率领这13个人从正面发动攻击,他自己牺牲不说,还要搭上大多数人的性命。谁能说他那么做是错误的呢?可是,如果不是索贝尔,谁又能知道E连的人有如此良好的纪律、耐力(他们从半夜1点30分出发,经过一个无眠或几近无眠的夜晚,又经受了张伞时的剧烈震动以及摔落在地面时的冲击与伤害)以及进行这场短兵相接较量时使用武器的技能呢?
辛克为温特斯报请国会荣誉勋章。在诺曼底战役中,每个师只有一个人能得到这么高的荣誉。在101空降师,这项荣誉被授给了率领部队进行白刃搏斗的罗伯特·科尔中校。温特斯被授予战时优异服务勋章。康普顿、瓜奈若、洛兰与托伊荣获银星勋章;利普顿、马拉其、兰尼、利布高特、亨德里克斯、普莱莎、佩蒂以及温荣获铜星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