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中流砥柱』在抗战期间的干训讲义摘录——党的路线与策略

『所谓的中流砥柱』在抗战期间的干训讲义摘录

——党的路线与策略

林毓英

背景介绍：林毓英，即林育英，长期化名张浩，是林育容（林彪）的堂兄，为黄冈三林之一，先後担任中共满州省委书记、中共驻赤色职工国际代表、共产国际代表。

时至1935年，苏俄形势岌岌可危，有面临德国、日本两大法西斯强国东西夹击的危险。由于“纳粹德国”的迅速强大和成功，欧洲的法西斯运动声势浩大，各国法西斯政党与共产党经常械斗厮打，互相谩骂，多居于上风。

苏俄决定改变“世界革命战略”，暂停向各国“输出革命”，号令各国共产党执行“武装保卫苏联”，暂停武装暴动，与本国政府和“资产阶级”联合起来，组成“反西斯统一战线”。能够帮苏俄牵制日本的力量唯有中国，如中日全面战争引爆，则日苏战争可免。

在各国实施的具体策略，又视各国共产党的具体情况而定。在国际共产七大召开前，派驻莫斯科的王明、康生等向共产国际汇报了中共的情况：已获得全国十六个省区的1340个县，正规红军有48.5万，游击队有99.5万。

依据这个严重夸大的错误情报，斯大林授命在莫斯科的王明以中共中央和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的名义，发表了《八一宣言》，意为建立“中国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其策略是“‘抗日’反蒋”，声称愿与一切反蒋的力量联合组建国防政府。同时，派林毓英返回中国向中共传达《八一宣言》精神和苏俄的战略策略。此时的中共还在“长征”途中，已与莫斯科失去联系，并不知情。

在共产国际七大闭幕，林毓英出发後，真实的消息才传至莫斯科：中共早已开始“长征”，处境十分险恶。莫斯科又立即调整策略，从“反蒋抗日”转为“联蒋抗日”。此後，苏俄的媒体一改对蒋的态度，对一切反蒋的势力予以批判，福建事变和两广事变，《真理报》和塔斯社对其进行了厉声谴责。这正是後来西安事变中，斯大林严厉批评中共和痛斥张学良的原因。

林毓英从外蒙入境，于1935年末到达瓦窑堡，找到了中共，传达《八一宣言》，对中共後今後命运影响深远。由于他的到来，中共与莫斯科恢复了中断已久的联系。但双方的电台联络直到1936年夏季才恢复，林毓英传达的仍是莫斯科的第一个策略——“反蒋‘抗日’”，中共也是按照这个策略与张学良交涉运筹（拥张为首，获取苏援，筹建西北联合政府）。

当莫斯科态度又发生180度大转变後，中共不得不把“‘抗日’反蒋”口号改为对内称“逼蒋‘抗日’”，对外称“联蒋抗日”。最尴尬的是张学良。他仍在兴致勃勃地等待著苏俄坦克、飞机到来，筹划著攻打西北几省的伟业，成立国防政府当“总统”。

1935至1936年，中共的“东进（山西）”和“西征（西北）”，获取苏俄军火接济筹划先後失败。西路军被马步芳歼灭，东路军被中央军击溃。正在命悬一线时，西安事变爆发了。由于苏俄的强力施压，被迫以放蒋告终。此後的策略又由“联蒋抗日”实质上变成了“拥蒋抗日”。

在西安事变发生前，蒋介石其实已派人与中共秘密接触。蒋意欲何为，有何布署？斯大林有他的策略，蒋也有他的策略。

蒋的策略，一是“驱匪移祸”，二是“剿共抗日”，或者两策并行。当时，日本军方有“南进（中国）”和“北侵（苏俄）”的激列争论，斯大林想把倭祸南引，引爆中日战争，保全苏俄；蒋则想把倭祸北引，引爆日苏战争，保全中国。

从当时的国际形势看，爆发日苏战争的可性远大于中日战争，一则日俄是世仇，二则日本因意识形态原因，更仇视苏俄，三则双方有强烈的利益冲突。到1936年5月，日本与德国缔结了针对苏联的防共协定，苏俄又与外蒙刚刚订立了互助条约，日俄一向对满蒙有野心，双方关系极度紧张，冲突不断。对此策略，蒋的高目标是引爆日苏战争，使中国暂避战祸，换取国内军事政治统一进程及发展经济、整军备战所需时间；最低目标是在爆发中日战争的同时也爆发日苏战争，减轻中国压力和损失。

同年6月，蒋派人告知中共，希望中共把红军主力经宁夏开赴察绥外蒙边境抗日（那里是日苏势力交差地带），并愿把当地数县交与中共管辖经营，其他游击队，则交由国民革命军改编。但此策略又过于明显，中共一眼看穿，绝不上当。6月28日，毛泽东致彭德怀电说： “南京以铁道部次长曾养甫出面答复我们的信已收到，满纸联合抗日，实则拒绝我们的条件，希望红军出察绥外蒙边境，导火日苏战争。”何况，中共正与张学良紧锣密鼓筹划西北联合政府。

蒋也明白，如果在中日战争爆发之前，不把中共问题解决，将“後患无穷”，抗战的结果，将是中共和苏俄受益。若“驱匪移祸”不能实现，要麽给予剿灭，要麽逼其投降，解散其党政军力量。双方的秘密交涉一直进行著，但“西安事变”突然爆发，蒋的一切布署全被打乱。由于中共在其中“调处有功”，蒋介石的性格，爱面子，好多事情抹不开脸皮，对中共的决策和交涉，虽然原则问题不让，但犹豫不决，摇摆不定。

与此同时，由于苏俄的施压，中共自身生存问题的紧迫，与张学良的一切筹划又落空，在“拥蒋抗日”的对外宣传和表现方面，力度越来越大。1937年3月15日向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提出四项声明：1、三民主义为今日中国所必需，愿为其彻底的实现而奋斗。2、取消一切推翻民党政权的暴动及赤化运动，停止暴力没收地主土地的政策。3、取消苏维埃政府，实现民权政治，以期全国政权的统一。4、取消红军名义及番号，改编为国民革命军，受军事委员会统辖，并待命出动，担任抗日前线之责。

1937年7月15日，中共又再次提出上述四项声明，并于9月份主动废除了苏维埃国。毛泽东、朱德等纷纷致电和发表演讲，愿意“效忠国民政府，拥护蒋委员长，接受其领导抗日。”

七七事变後，1937年8月13日，蒋派70万军队进攻上海日军，日本举国震动，立即组织20余万海陆空军反击，是为“八一三淞沪会战”，中日战争终于全面引爆。9月22日，蒋只得接受“容共抗日”，发表了中共的四项声明，并且让了一步，不再要求中共干部出洋，军队由国府收编领导。形势和时运捉弄人，加上蒋介石个人性格因素，他的两个策略，无一实现。

红军主力被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後改为第十八集团军），划入第二战区战斗序列，由阎锡山指挥；经周恩来请求，将留在南方游击队改编为国革命军新编第四军，划入第三战区战斗序列，由顾祝同指挥。两军的薪饷武器，按同等编制国军发放。

抗战爆发後，林育英出席在洛川召开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会上，他就“统一战线”和抗日战争的“战略策略”问题作了发言。在这次会议上，中共成立11人中央军事委员会，林育英排名第8位。林毓英从莫斯科带回来的“战略”和“策略”被编为抗大的干部培训教材。1941年8月，林病逝，毛泽东这一生曾为别人抬过一次棺材，此人就是林毓英。

党的路线与策略

我们党在第三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提出改变新策略的时侯，是很踌躇的也是很难出口的，费了很多的思索才提出，因为我们党与苏维埃红军，与反革命苦战十年，在这十年的仇恨中，而提出与反革命合作，真是难过万分。尤其是对于反革命头子XXX，更是势不两立的，因为党是世界革命策略的政党，必须将眼光放大些，所以才与反动的各阶层合作，因为这样，才能渡过无产阶级专政，才能达到社会主义的社会。故党以远大的眼光，抛弃了十年的仇恨与敌人合作，所以这个合作是有意义的，是讲这策略的理论之根据。

第一节：战略与策略——指导无产阶级斗争的科学（略）

第二节：革命的阶段与战略

甲、俄国革命的阶段与战略（略）
乙、中国革命的阶段与战略

一、第一阶段（一九二五——一九二七）（略）

第二阶段

1、目的——建立苏维埃、推翻国民党统治，建立工农红军，而消灭国民党统治武装。
2、战略——推翻国民党的统治及其阶级，建立苏维埃新中国根本的革命力量。
3、进攻的方针计划——消灭国民党统治的武装力量。
4、失败的经验与教训：

国内方法：

A：不知道利用一切反国民党及蒋介石的一切党派和军阀的冲突力量，作为革命的力量。
B：关门主义的错误，使一切军阀、反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跑到反革命的集团中去了，使苏维埃红军的敌人，一天多一天。
C：XXX，XXX联合的反XXX战争，我们不知道联合XX的力量配合XX的武装，而打倒XXX。
D：XXX在张家口打起反X抗日的旗帜时，我们不知联合他，派一无用的张墓陶在那边也没有生效。
E：十九路在福建成立人民政府时，这时假红军应当全力协助他攻浙江，攻南京，中国共产党不出此，反犯了严重的错误，杀了他派来的代表，袭击他的队伍。

党的方面：
A：运动期间，杀烧太重太残，使一切人畏惧。
B：李立三及罗章龙等的路线错误。

三、第三阶段（1935年8月至12月以後）

1、目的——共产党是国际的党，他的战略与策略及一举一动，是不能脱离国际的，因为帝国主义进攻苏联的路线，被法西斯蒂的威协而冲破了，所以英法各国，才联合苏联而成立了人民阵线，以防法西斯蒂。而苏联藉著人民阵线，以巩固和加强苏联的建设，进行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目前全世界的敌人，是法西斯蒂，中国打日本，不独是打中国的敌人，亦是打世界的敌人。

2、战略——建立民主共和国，民主共和国是现阶段必须的口号，亦是消来各党派对立的实际产物。真正民主共和国的实现，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开始，就是建立社会主义的起点的实际产物。

3、革命的根本势力——中国无产阶级及工农红军。

A：直接的後备军

a、国外的——苏联及各民族无产阶级革命运动。
b、国内的——东北军及十七路军。

B：间接後备军

a、英、法、美，及各帝国主义间矛看。
b、国内的——各军阀各官僚豪绅地主间的矛看，及同情革命的各阶级层和实力派。

4：进攻的计划

国内方面——联合其他的党派，孤立国民党，影响国民党，使其势力削弱，加紧其动摇。在国民党内部，联合左派，争取右派，打击和分化亲日派。对于军阀，联合同情共产党的军阀，影响或吸收中立徘徊的军阀，打倒和分化反动的军阀，用“用抗日救国的纲领”以实现国防政府，及抗日联军的组织而实行抗日。在抗日实现的阶段，发达到了最高潮时，我们即转换新的适当口号（社会主义革命）。

第三节：运动高潮和低潮与策略

一、中国革命的第一阶段（1925年到1927年）

1、战略——是打倒在中国的各帝国主义，肃清封建残余。
2、策略——是加入国民党，用公开活动，在各处组织各种工会，学联会，商协支，平民协会，用总罢工罢市举动的手段，来进行革命。用打倒军阀打到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等口号来斗争。

二、中国革命的第二阶段（1927年以後）

1、战略——是推翻国民党的统治，消灭其统治的武装。

2、策略——是用赤色恐怖，实行阶级斗争，鼓动阶级仇恨到达最高亮，实行打土豪，分田地，抗租抗税，组织鼓动兵变，农民暴动，工人罢工等组织而斗争，用这些组织的口与来鼓励。在白色区域，用秘密的组织形式来宣传鼓动罢工，罢课，兵变民变等来斗争。

三、中国革命的第三阶段（1935年到1936年9月）

1、战略——（第二时期同）。

2、策略——打倒国民党并将中华苏维埃改为中华苏维埃人民共和国。因在1935年，革命到了低潮时期，所以策略不能不顾及到此事实。故策略上有些改变，而战略仍未变。

四、第四阶段（1936年9月以後）

1、战略——是民主共和国。

2、策略——在各地组织抗日政府，组织抗日义勇军，组织抗日军人家属联合会，组织各界救亡会。共产党及红军，来以此来斗争。

3、共产党假民族统一战线之下，在公开的半公开的环境中，迅速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参加混入埋伏各方各项各种多样的团体及组织中，积极地来活动，影响他们，争取他们，更要争取广大的劳苦群众，确实而得到政权，等到民主共和国实现了，而无产阶级专政的力理也就养成了。

4、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党，如放弃阶级斗争，就不能称为共产党。今天所说放在後面，并不是不同的，而是用另一个方式来运用。而运用的方法，就在抗日的口号掩护下来实行的。

5、没有土地革命，是共产党不容许的。阶级的斗争，就建在土地革命上。今天说将土地革命放在後面，并不是不实行土地革命，而是在抗日旗帜之下，为的是联合各阶层，联合统治阶级，而打土豪分田地等，是不用苏维埃政权的力量，是不用红军的力量去打土豪分田地的，而是用组织鼓动的方法，使人民自发的，自动的，去打土豪，田地。所以在这个革命低落的时候，就事事都以抗日为主，土地革命次之，抗日在明处，土地革命在暗处，达到了某一高潮时，就将土地革命放在前面。

第四节：战略的指导

中国共产党看到现在的事实如下：

一、抗日可以得到国人的同情，可以分散和缓和敌人的攻击，在这个条件下，可以争取广大的群众，可以扩大红军，可以进行加紧党的的组织。

二、在革命情绪低落及力量缩小的现在的时候，只有抗日才能保存实力，才能扩大实力。

三、只有抗日才能扩大帝国主义者间的冲突，才能有利中国及世界革命。

四、只有抗日才能保护苏联。因苏联是无产阶级的祖国，是世界革命的根据地，故要保护他。

共产党看到现在的条件，只有退守才能继续革命，才能实现社会主义革命：

一、以退为进的策略，而与国民党妥协。

二、中国人不管贫富各阶层，均愿抗日，不愿要苏维埃，中国共产党在这情形之下只有抗日，在抗日之下，进行加强党的组织，增加人民革命的情绪，壮大前方军，组织和训练後备军，以待新的时机，新的条件到来。

三、以十九路军的教训，故对于西安事变，须尽全力掌握之，以影响其他军阀。

四、暂时放弃推翻国民党及土地革命阶级斗争，以期得到更广大的国内後备军。

五、只有民主共和国，才能代替国民党一党专政的政府，才能得到全国人民的同情，只有暂时退守放弃苏维埃政权，才能推翻国民党一党专政政府。如此才能实现无产阶级专政，才能参加反革命的营垒，钻入他的血管中去组织，去宣传，去影响，去争取广大的群众，及广大的後备军。必须这样准备，才能实现无产阶级专政，开始社会主义革命，所以总以退为进，就是这个道理。

第五节：策略的指导

中国革命策略的运用：

甲、以前革命的一环，就是阶级对立，才能有阶级仇恨，才能扩大强壮红军，才能发展游击战。使阶级仇恨增高，而不脱离群众就必打土豪分田地抗租抗债而实行土地革命。就是那时革命的主要之一环。

乙、现在的战策是民主共和国，而民共和国是目前革命之主要的一环，并可以由环而过渡到苏维埃政权。民主共和国也就是苏维埃政权经过之一个台阶，而达到无产阶级专政。

丙、无产阶级革命及苏维埃政权还未有基础，必须在目前最高潮的抗日救亡来宣传。在抗日的口号之下，共产党才能广大普遍的渗透国民党和项组织内，来工作，来争取甚至于很小的同乡会、青红帮。保甲组织，都要派人进去，来组织他们，争取他们（如青间县的保甲组织已被我们握著）。

丁、渗透国民党各组织内去工作，不要有左的倾向，如国民党纪念周，读总理遗嘱，我们就读总理遗嘱。但在我们同志加入时，要有两个观点：

（一）：要明白为党工作，读这个遗嘱是表面的事，是掩盖我们的物件，我们布尔什维克，仍是布尔什维克。

（二）：我们认为读遗嘱，是一个开玩笑，一个好玩的事。

第六节：改良主义与革命主义

甲、我们是放弃以前走不通的道路，而是寻求一个能走通的，而易于达到无产阶级专政的另一条道路。

乙、我们党以现在的条件之下，这样做，是与革命有利的，是不脱离群众的。

丙、我们党现在的策略，正是革命的策略，正是破坏资产阶级的政权的武器，正是巩固革命的武器，正是扩大革命势力的支柱。

丁、我们党的策略，正是掩护我们的秘密工作的发展，正是沟通公开的工作，以争广大群众力量，以准备推翻资产阶级的政权。

戊、我们现在的让步，是给革命以休养的时间，积聚革命势力，并准备新的让之条件。

己、暂时放弃显明的进攻策略。

庚、因为斗争疲乏，必须休养，及储存革命力量，暂时放弃革命制度，以求将来新的更大的胜利。

辛、红军改为国民革命军，是改番号不是改编，而红军独立性是保存的，不但如此，而更能扩大与恐固。

苏维埃暂时取消，改为特区政府，而实质的本性是未变的。用实质政府，不特不能削弱无产阶级政权的力量，更能得到广大的群众革命力量之发展。

我们党在抗日阶段，与国民党合作，并不是投诚。我们的妥协，是有利而无害的。

关于临时革命政府的决议案，中国共产党本著这个决议案，就有了目前的策略：

甲、中共无产阶级想达到社会主义的终极目的，必须建立中华苏维埃。在目前形势之下，想中华苏维埃的实现，必须先促进资产阶级的民主共和国，而资产阶级的民主共和国就是无产阶级专政过渡的台阶。

乙、只有民主共和国，才能得到普遍直接选举，用不记名的投票，成立真正的国民大会，中国共产党，才能参加国会，才能在国会内外活动，而必定的能获到胜利。这个胜利最重要的条件，就是国民党的一切一切，均无组织，虽有组织亦不过形式而已，我们党在各色各样的组织上，必能战胜他，消灭他的。

丙、只有帮助资产阶级，建立民主共和国，才能消灭封建残余，才能普遍的扩大大宣传中国共产党的主张。

丁、只有极力帮助完成民主共和国，才能将国民党的阴谋黑幕等揭破宣传，使阶级的利益，阶级的仇视才能尖锐化，才能迅速的必要的实现苏维埃的政权。

注：以上摘录的是与“抗日”有关的内容，其它讲理论和主义的内容很长，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