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是我在美国交的第一个朋友。当初在研究生院的时候,我们是officemate。那时她是个单身妈妈,带着女儿
Meg读书,后来嫁了系里的荷兰帅哥,又生了两个漂亮的孩子,搬去了荷兰。本来这次他们要到巴黎和我们回合,可是没有找到babysitter,于是临时决定我们北上。
G住在离Amsterdam半个小时的郊区。去之前,我想像的她家是我们在欧洲看到的中世纪小镇的模样。到了才知道,这是一个只有十年新的planned community。这里是低于海平面5米的洼地,原来是个大湖,把水抽干了建起的新区。荷兰地势低,水利十分发达。前两天听NPR采访一个荷兰公司,他们非常不理解美国对墨西哥湾漏油的反应。在欧洲,有这样的世故,做出清理反应的是政府,因为关系到公众的健康和环境。而在美国,靠的是漏油的私企,一开始BP采取的是最便宜无效的燃烧措施,失态慢慢失控(当然奥政府的lack of leadership也是不容忽视的)。政府的职责权限是老左国家和美国的明显不同。
再说这个planned community,大概又八千户左右,里面有公寓和各种大小的独立房屋,所以谁家住哪里什么收入程度一目了然:)不过和米国大不相同的是,他们的贫富差距远没有米国那么夸张,而且孩子都去小区里的公立学校,社区里商店诊所公园一应俱全,包括孩子的各种课后活动,稍大些的孩子都自己上学回家,不用担心交通安全,家长比米国司机们省心的多,而且孩子们基本是从同一个起点出发,不想美国穷人的孩子,如果不幸生在slum里面,一生很难脱离那个阴影。其实这种没有上辈包袱的起点,更加能发挥资本主义的长处,这个老左国家认识的比较好。
水边的房子最贵
家门口的绿地和小河
足球掉进河,要划船救出来
还有个小动物园
说到老左国家,医疗是个大头。Meg teenager时反叛的厉害,于是回美国和生父住了一年,期间被诊断为脑癌。10%的化疗copay也花掉了父亲几万刀。后来G把她接回荷兰继续治疗,分文不出,而且为了孩子的舒适,住在家里,每天护士上门看护,直到半年后去世。像她这种precondition,在米国大概想买保险都买不到(医保之后如何还拭目以待),更不要说福利了。
当然羊毛出在羊身上。G在荷兰一直是坐家妈妈,老公现在给米国公司打工,所以拿的是在荷兰很高的米国工资,每月拿到手的是42%,其余的都上了税。而且在全球化的影响下,被裁的压力也不小,不过失业福利比美国要好一些。欧洲另一个问题是大量中东和北非的移民,和美国不同,即便生长在那里的外族人依然不能是荷兰公民,所以被边缘化,对社会治安是个很大的隐患。一方面荷兰人不愿意自己的辛苦钱被外来人享用,另一方面欧洲自己的财富很大程度是当初殖民政策的受益者,所以中东人有reverse crusade只说,欧洲几个世纪留下的问题实在令人头疼。高税收和高福利的政策和open immigration实在是很难调和,这个在加州也很明显。
老左国家比较会享受。周日所有的商店都不开门。G说这个政策虽然不方便可是非常liberating,什么都买不到,也就不想干什么home improvement了,救全家出去玩。他们租了一条游艇,我们彻底体验了一下当地人的生活。
和美女玩connected 4
和帅哥对弈
岸上的荷兰特色
在Meg去世的时候,G发现自己怀孕三个月。她说完全是unplanned,我想也许潜意识还是要挽留那个孩子。所以她现在还是三个孩子。大的两个生在美国,不过现在不大会说英文,比别针们的中文程度好像还略差一点。不过学校五年级开始都要教英文,所以一般荷兰成人的英文都不错,比法国和意大利人要强不少。每天的学时和米国差不多,不过因为学校近,孩子中午都回家吃饭,想想他们的生活和我们小时候在大院里差不多 :)
老左国家对老左的别针爹吸引力非常大,尤其是那著名的Ajax足球学校。不过那个天气让人望而却步,我们去的那天80度,据说一年也没有几天。其实我们在湾区,也算是老左政策和老右国家不错的中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