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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关于《也谈诗》’(原来也贴在书坛上)

(2007-09-03 13:16:15) 下一个
古人云‘言之不足则歌之’,窃以为未必如此,应该是在采集渔猎中,为了减轻劳作之累,先有号子之类的‘歌’。随着人类感情和语言的丰富,才出现言之不足的歌谣。文字出现以后,一些流传传广,历史久的口头作品被记录下来,如‘击壤歌’(据说这是尧时的民歌)表现了乐天知命的心理,还有表现愤怒不满的‘时日遏丧,与汝偕亡’和表现忠贞爱情的‘上邪’之类的上古诗歌。现在已经无法唱了,只留下歌词成为最早的诗,当然这些诗意经过后人的修饰。先秦时代大致有三种场合会有歌唱的需要:老百姓抒发感情的民歌、会盟宴乐中助兴的曲调、祭祀祖先时奉献的乐章。这些歌词经过孔夫子的收集整理就成了包括风、雅、颂的诗经三百篇的内容。

诗应该可以唱,所以汉代有‘乐府’的设置专门管理有关事务,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出现诗和歌的分家。南朝沈约辨四声,无意中为诗歌进一步分化提供了理论基础。在下认为魏晋六朝的乐府诗主要还是用来演唱的。长篇的‘孔雀东南飞’、‘陌上桑’、‘木兰辞’好比是后来的说唱文学。短篇的则是歌谣,有些歌题就相当于后世的词牌、曲牌,比如那个凄美爱情故事产生的‘华山畿’。即便到了唐代,主要是盛唐以前许多事还是可算作是歌词,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李白的清平调。李白是作乐府的高手,他的许多诗确实令人言之不足则歌之,比如‘将进酒’、‘侠客行’等等。中唐以后,近体诗的格律严谨了,诗和歌的界线越来越明显。即便如此,诗还是从民歌中吸取新的养料,刘禹锡的‘竹枝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诗中衬字竹枝和女儿就是伴唱者的唱词。

清代以前人们一直认为李白的‘忆秦娥’和‘菩萨蛮’是词的百代之祖,直到敦煌曲子词的发现,才纠正了人们的看法。同诗和歌一样,词和曲也是先有民间的曲调,敦煌曲子词文字都比较朴实,没有刻意雕琢,然后再有文人优美的词作。李白来自碎叶,对‘菩萨蛮’这个曲调是熟悉的,填词就和作乐府诗一样。词牌名特别五代以前的小令都比较通俗,高雅一些的大概是因为名人名作的关系,比如那个‘忆秦娥’,可能是由于李白及其做的词太有名了的缘故。五代以前的词人很少又是音乐家,宋代以后情况就不同了,柳永、周邦彦、姜夔等人不仅是著名词人,也是著名的音乐家,创作了大量的慢词。当时叫自度曲,就是既作歌词又作曲谱,如姜夔的白石道人自度曲十七首,这和今人只作词的所谓自度曲不同。词更应该是用来演唱的,所以前人有红牙檀板和铁板铜琵的说法。词谱应该是词牌的曲谱,曲谱佚失后词谱变成了格律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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