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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事,八爪夜叉复活了

(2011-01-18 09:29:28) 下一个


小说《唉,我的沧桑五十年》前65节链接:
http://www.yi-look.com/art_1547_2684.html

作者:八爪夜叉 回复日期:2010-12-15 23:05:24 

兄弟们,俺回来了!嘿嘿!

先跟兄弟们道个大歉,想当初刚开始连载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这帖子绝对不会太 监,没想到一下子太 监了两年,真是对不住赏我脸看帖子的各位兄弟姐妹了。

再说说这两年我到底咋滴了吧。刚开始写这个帖子的时候,也就纯粹是为了好玩,看见那么多人写贴,就想跟着凑个热闹。写了一段时间,大伙儿赏脸,看得人还挺 多,弄得我有点人来疯,越写越来劲。大概一两个月后,有出版公司的编辑联系我,说想出书,把我乐得屁 颠屁 颠的。跟那个编辑联系了一下,给了一部分书稿送审,然后就开始做出书梦了,结果过了大概三个月,编辑给我信儿,说书出不了,审查通不过,他 妈 的一下子凉了大半截(各位注意,这时候写帖子的目的已经变了,不是单纯为了写贴,而是为了出书了,哎,人啊,就这德行),说实话,这会儿就有点动力不足 了。

后来就有点倒霉了,那时候写帖子每天写到很晚,白天难免迷迷糊糊,再加上做着出书梦,工作就有点嘻里马哈的,结果不幸被开了。

老实说刚失业那会儿还不太在乎,心想反正要出书了,要发大财了,做梦都要笑醒,工不工作的还有屁所谓啊。后来编辑告诉我书出不了,发财梦没做成,我一下子 就傻 逼了,赶紧急急忙忙出去找工作,结果我能力还不咋地,工作找了大半年也没找着,天天在家里抓心挠肝的难受,写帖子的心情彻底没有了。

后来我又找了给我留言的一个编辑,是读客的,他们说这书他们能出,希望我能继续写完,于是我就按照当时考虑的思路,把后面的部分写完之后就交给他们了,当 时读客的两个老总就跟我说的很清楚,这书能出,但是时间会比较长,希望我不要着急。但是老实说当时我很怀疑,不敢抱太大希望。

写完了之后我就四处打打零工,想办法挣点钱养活自己,还跟同学同事借了不少钱,这帮兄弟够意思,几千几千的借给我,催我还钱的话,一句都没说过。

说到这我不得不说说读客的两个老总和一众编辑,这帮兄弟可真够有韧劲儿,在我写这本书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把这本书一遍又一遍的拿去送审,又一遍又一遍的 被退回来(我都觉得这帮家伙有点没羞没臊了O(∩_∩)O~),今年十一月份,大概是审查的人被烦的实在受不了了,终于让这本书通过了,于是十二月份,这 本书出版了。

还有个事要说一下,在我焦头烂额的这两年时间里,我几次登上天涯,想跟众位看帖的兄弟姐妹解释一下这个帖子太监的原因,可是每次登上来,就不知道该说些啥 了,诉苦?说自己失业?四处借钱?这些话我没脸说,再说这些也都不是太 监的理由,究其原因,还是写的目的变了,心里想着发财了。这是我要道歉的根本原因,对不起大家,八爪夜叉把大家忽悠了,也给自己丢脸了。

现在这本书出版了,我终于又可以没羞没臊的又冒出来了,大家可以随便拍砖了O(∩_∩)O~。这个帖子,由于出版的原因,可能暂时还不能更新完,实在不好意思(果然没羞没臊),等这个限制一过,我立马就更新,着急的兄弟,给我站内信留个邮箱,我给您发过去。

最后,再次谢谢天涯的众位兄弟姐妹的抬爱,谢谢读客众编辑没脸没皮的执着,谢谢借我钱帮我渡过难关的兄弟们,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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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由当事者转诉,作者整理而成,因涉及到当事人部分隐私,所以人名地名做了部分修改。本文并无惊心动魄的故事,勾心斗角的阴谋,就是普通小老百姓的无奈生活,喜欢猎奇的朋友可以就此打住了。下面是正文。

我出生于1959年,正是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我上面已经有仨姐俩哥了,我妈说当时饿得实在不行了,本来不打算要我的,我爹说好歹是块肉,不行就生下来煮煮吃了,也算救大人一命。后来就给生下来了,还不足月,只有3斤多一点,估计也是活不了,我爹就直接烧水准备煮汤了,下锅前我哭了一嗓子,把我爹还吓一跳,说咦?他娘的还是活的?先留着吧,啥时候不行了再煮汤吧。后来我妈说我小时候相当懂事,不哭也不闹,好像知道要是不老实必被煮汤一样。

先说说我爹吧,他在一家纺织厂当工人,五大三粗一个大老爷们成天跟一帮老娘们纺纱布,不是穿的纱布,是那种给机器做内衬的纱布。我爹成天跟那帮老娘们纺布,就纺的有点娘娘腔式的,他还往回偷纱布,就下班前脱光光,把纱布一圈一圈往自己身上缠,缠的跟个纺锤似的,再把衣服穿上下班,有时候腿上也缠,缠的两腿都不能打弯了,就得跟僵尸似的蹦出去,那时候保卫处也没人管,都瞪俩大眼找吃的呢,谁管你是走出去的还是蹦出去的。不光是我爹,他们厂的老娘们也缠,有时候还互相缠,我爹也跟人家互相缠过,您想想,一个老爷们和一个老娘们脱光光互相缠纱布,那能不缠出事来?当然这个是后话了。

别看我爹娘娘腔,揍孩子那是相当的有劲,有一次我仨姐俩哥加上我再加上我下面一弟一妹共八名赵家子弟在我们住的大院子里一溜排开,我爹使一条皮带从头到尾抽了6个来回,抽得院子里鬼哭狼嚎,鸡飞狗跳,街坊们纷纷出门观赏,有些个过分的还搬个小凳坐着看,边看还边说:“这赵姨妈,还挺狠,我操,这下抽得准!”这里再交代一下,我爹大号赵成国,外号赵姨妈。后来我学会上网,看人家论坛里什么沙发板凳的就来气,你看就看呗,你还搬个沙发板凳的坐着看,过分不过分啊?

再说说我妈,我妈是农村人,老实巴交,这辈子做过最坚决的事就是不顾我姥爷的反对嫁给了赵娘娘腔,其实当时农村的能嫁给城里的还是挺让人羡慕的,但是关键是我爹娘娘腔的太厉害了,第一次跟我姥爷说话的时候竟然掐了个兰花指,声音嗲声嗲气,老头差点没背过去,后来我姥爷一看见他就无名火大,对于一个闯过关东的好汉来说,一个掐兰花指的女婿那实在是太有辱门风了。可是我妈就跟他对了眼了,听说我姥爷不让嫁,就开始在家掐脖上吊,寻死觅活,平时挺文静的姑娘天天跟李小龙一样的嚎,最后搞得我姥爷连我妈也不要了,说都他妈的滚蛋,还郑重的劝告了我爹:“敢回来鸡巴掐掉。”

        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听说我家里揭不开锅,我爹要把我煮汤,我姥爷进城来过一次,要把我们娘几个接回去住,也算认了他这个女婿了,可我妈硬是不回去,说什么生是赵家人死是赵家鬼的,把我姥爷又弄背过去一次,愤愤回村,说我妈中了邪了,还发誓要把我爹掐鸡取卵。按说当时农村比城里好混些,因为人家自己种粮食,再怎么着也能从地里刨点食吃,不像城里人,就那几斤粮票,吃完了就全家大眼瞪小眼吧。后来我分析我娘宁死不回的原因,大概多少听说了我爹在厂里缠纱布的事了,打算看紧一点,不能让给我爹缠纱布的老娘们缠到家里来,这一点后来我娘也没否认。

鉴于我爹总往家缠纱布,所以我们家一点也不缺布,家里从男到女,从老到幼,从里到外,全是白布衣服。我家8个孩子每天银装素裹的去上学,搞得老师以为我们家天天死人呢,我们也不好说不是我爹从厂里缠回来的,就只好轮番撒谎,今天死个姨,明天死个叔的乱说,那时候家里死人不是新鲜事,老师们也不多想,就是觉得我们家风俗挺奇怪的,怎么死什么人都是全家重孝?

其实这种内衬布非常不适合做衣服,因为纤维很粗,做出来的衣服就跟砂纸似的,磨得浑身疼,女的还好些,男的可就惨了,一走路磨得一棍两蛋生疼,到夏天一出汗,那衣服硬的跟板子似的,弄得我们8个跟旧社会死了人做丧事扎的那些纸人纸马一样,全硬邦邦的。我们院的邻居都心知肚明,因为也有不少纺织厂上班的,都往家里缠过布,不过人家做的衣服都是穿里面的,只有我爹明目张胆地给我们穿外面,也不知道他抽什么疯,娘娘腔还这么牛B。

我在家6岁前没说过话,既不叫爹也不叫妈,更别提哥哥姐姐了,而且谁叫我也不理,但是只要我妈喊吃饭了,我立即出现在桌子边上,就好像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一样,家里有这么个幽灵似的孩子也挺闹心的,我妈有一次跟我爹说:“孩儿他姨妈啊,咱家六子不是有病吧,怎么跟个鬼似的,是不你爹借尸还魂啊?”我爹相当不以为然,说:“放屁,你爹才借尸还魂呢,家里这些孩子天天嚷嚷你还嫌不够闹是不是?不说话好多着呢,祸从口出懂不懂?六子,去给爹拿皮带去,三儿今天在学校管他们李老师叫李花裤衩子,我得抽他一顿。”

        别以为我不说话就是傻子,我其实每天都在思考,在当时的经济条件下,我主要考虑的是我妈把我姥爷寄来的油茶面藏哪了,我爹说有一截猪肠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到,我二姐有一块水果糖,都吃了一个礼拜了还没吃完,还剩下多少呢?诸如此类的问题每天都在困扰着我,你想我还哪有时间说话,我忙着呢!

介绍一下我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吧,那时候中国人的名字都很有时代特征,基本上知道名字就能猜到大致的出生年代,我大姐叫赵解放,我二姐叫赵援朝,我三哥叫赵卫国,我四姐叫赵争鸣,我五哥叫赵跃进,我七妹叫赵四清,我八弟叫赵红兵,我呢?唉,说出来都不好意思,我叫赵超美。怎么样?基本猜得出出生年代吧?在1950到1966年的16年中,我爹和我妈响应毛主席“人多力量大”的号召,一溜烟的生了我们8个孩子,赵姨妈虽然娘娘腔,但是在响应号召方面毫不含糊,尤其是这种号召,不费米不费面,吃饭多加双筷子而已,何乐不为?包括后来的许多号召,赵姨妈都热烈的响应了,就是这些号召,影响了几亿中国人的一生。

据说当时给我起名的时候我妈有一定顾虑,说一个小子叫赵超美,听着怪别扭的,但是我爹相当果断地说,不管男孩女孩,都要在伟大的大跃进运动中赶英超美,所以这个孩子必须叫赵超美,没什么可说的!熟悉那段历史的人听到我的名字,并不会觉得很奇怪,但是后来许多不太熟悉这段历史的人听到我的名字,再看到我的人,就明显有上当受骗的感觉,说就你这逼样长得跟铁锹似的,还他妈的超美呢,你连一般美也没够上啊。每到这时,我就会陷入深深的沮丧中,并因此埋怨我的父母,你说你们要给我起这个名,你们就干脆把我生的帅一点,你们要生不出帅哥,就别起这个名,就算叫赵小六也比这强点啊!

        这些兄弟姐妹中,我跟我四姐赵争鸣很好,虽说她叫赵争鸣,可跟我一样也不爱说话,一天到晚闷声不响,丝毫没有要争鸣的意思,因此我们俩基本是一路,有时候我们俩对坐着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街坊看见了就问我妈:“你这俩孩子修道坐禅呢?怎么我在这看半天俩人一声都没吭过?”我妈立即反击道:“我说您怎么这么闲得慌啊?您没事搬个小凳坐树下边看蚂蚁去,看我们家孩子干啥?我们家孩子不爱说话行不行?真是的,打孩子你们看,不打孩子你们也看,有病是吧?”说得街坊赧然而退,从此只看不说话。我妈就是这样,总是和和气气,但是谁要是说她的孩子,那就不客气!

当然,我和我四姐赵争鸣关系好不光是因为我俩都不爱说话,而是因为我俩还有其他的共同爱好,那就是——偷东西,主要是吃的,前面我说过,我姥爷会从农村寄些油茶面来,这可是好东西,那时候虽然已经过了三年自然灾害,但是各家的吃食仍旧很紧张,所以这油茶面可不是谁家都有的,我妈把油茶面当金砂一样藏起来,连我爹都没见过油茶面被冲成油茶之前是什么样子。还有就是我二姐赵援朝有个很要好的小姐妹叫叶晓云,叶晓云的爹是市粮食局的干部,家里挺宽裕,出于阶级姐妹的无私感情,叶晓云偶尔会给我二姐一颗水果糖,这玩意无论是在我二姐赵援朝的眼里还是在我和我四姐赵争鸣的眼里那都跟钻石一个样,她一颗糖吃多久我和我四姐就惦记多久。所以我和我四姐每天静坐的主要任务就是观察和思考,观察我妈把油茶面藏哪,我二姐又把水果糖藏哪,思考就是怎样无声无息地把这些东西偷出来消灭,我和我四姐都觉得把吃的东西藏起来是极其不道德的,吃的东西就是吃的嘛,藏起来还怎么吃?而且你藏的时间越久,东西就越不新鲜,这不是极大的浪费吗?为了纠正我妈和我二姐的错误认识,同时也为了避免食物被无端浪费,我和我四姐怀着庄严的使命感和我妈我二姐进行着无声的战斗,她们藏我们偷,她们打我们挨,双方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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