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多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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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莫言诺奖感言中谈的故事

(2012-12-09 13:33:32) 下一个

解读莫言诺奖感言中谈的故事

西风

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这是一件很令我们高兴的事情。但是正如莫言在讲话里所说:尽管如此,没有一个作家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他的作品。严重点说正如王小波比喻的那样:这个世界分我们和他们两类人。想让属于他们的那类人为我们叫好,那是不可能的。那些打着人权幌子对莫言获奖说三道四的家伙,其实只是借着人权自由平等的旗帜要实现个人的私欲最大化。最近,跑到美国的人权律师陈光诚在他的侄子犯罪后居然要中国尊重人权。他怎么就没有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欢迎严惩罪犯。”这是不是罩在美丽谎言的下面的虚伪。

好了闲话不叙。只解读一下莫言在得奖感言里讲的几个故事。以下纯属个人见解。欢迎商榷探讨。

1 上世纪六十年代,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里组织我们去参观一个苦难展览,我们在老师的引领下放声大哭。为了能让老师看到我的表现,我舍不得擦去脸上的泪水。我看到有几位同学悄悄地将唾沫抹到脸上冒充泪水。我还看到在一片真哭假哭的同学之间,有一位同学,脸上没有一滴泪,嘴巴里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用手掩面。他睁着大眼看着我们,眼睛里流露出惊讶或者是困惑的神情。事后,我向老师报告了这位同学的行为。为此,学校给了这位同学一个警告处分。多年之后,当我因自己的告密向老师忏悔时,老师说,那天来找他说这件事的,有十几个同学。这位同学十几年前就已去世,每当想起他,我就深感歉疚。这件事让我悟到一个道理,那就是:当众人都哭时,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当哭成为一种表演时,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

人权人士刘晓波获得了诺奖,但还没有享受到领取诺奖的荣耀。(人权人士似乎在哭,真苦假哭还真就两说)对于这件事,可以说:当哭成为一种表演时,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

2  我再讲一个故事:三十多年前,我还在部队工作。有一天晚上,我在办公室看书,有一位老长官推门进来,看了一眼我对面的位置,自言自语道:“噢,没有人?”我随即站起来,高声说:“难道我不是人吗?”那位老长官被我顶得面红耳赤,尴尬而退。为此事,我洋洋得意了许久,以为自己是个英勇的斗士,但事过多年后,我却为此深感内疚。

当别人漠视我的人权时,我据理力争,但是我忽略了一个前提:对于那个善意或者说没意识的漠视,我的争吵属于多余和不讲理。

3 请允许我讲最后一个故事,这是许多年前我爷爷讲给我听过的:有八个外出打工的泥瓦匠,为避一场暴风雨,躲进了一座破庙。外边的雷声一阵紧似一阵,一个个的火球,在庙门外滚来滚去,空中似乎还有吱吱的龙叫声。众人都胆战心惊,面如土色。有一个人说:“我们八个人中,必定一个人干过伤天害理的坏事,谁干过坏事,就自己走出庙接受惩罚吧,免得让好人受到牵连。”自然没有人愿意出去。又有人提议道:“既然大家都不想出去,那我们就将自己的草帽往外抛吧,谁的草帽被刮出庙门,就说明谁干了坏事,那就请他出去接受惩罚。”于是大家就将自己的草帽往庙门外抛,七个人的草帽被刮回了庙内,只有一个人的草帽被卷了出去。大家就催这个人出去受罚,他自然不愿出去,众人便将他抬起来扔出了庙门。故事的结局我估计大家都猜到了——那个人刚被扔出庙门,那座破庙轰然坍塌。

佛门只是徘徊在供众生容息的寺庙外面,当想纯净人的容身地的时候,这个世界就一定坍塌了。

以上的解读成立与否,无关紧要。主要是我的理解。

 

写于2013年12月9日

西风——多伦多华人作家。加中笔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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