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话 2015年08月02日 星期天 晴

 2015年08月02日 星期天 晴
▲上午8点半钟，袁先生来我家。
一见面，他说：好几年不见了，你满头白发，真的老了。
我：我都70多岁了，能不老？
袁：我记得你原先眼睛很大，怎么现在连眼睛也变小了？
我：人老了，上眼皮下垂，下眼泪堂浮肿，眼睛就变小了。
袁：你到医院把眼袋割掉，这手术简单，效果好，大眼睛精神。再把头发染一下，起码要年轻二十岁。
我笑，我摇头。说：伪装不好。我喜欢本来面目……你今天怎么上我家了？
袁：我有好年没有和你见面了。电话倒是经常有联系。有一件事，电话里不好讲，今天特地上你家，当面告诉你。
我：什么事？
袁：前天上午，我去了□□委，同□□□闲谈，扯到你身上。他说，殷正高是敏感人物。这是上面戴帽下来的，我们对他盯的紧，他上什么网，看什么文章，同谁联系，到那里去……都在我们的掌控中……我说：你们这样对待老殷，用得着吗？他说：这是上面指定的……我担心你出事，特地来告诉你。
我说：我知道。二十多年了，我一直生活在被监控中，习惯了。他们也不能把我怎样。我都是在宪法范围内活动，而且只是停留在说点真话这个层面。
袁：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不要认为你没触犯法律，就不会动你。真要动你，并不是因为你有什么问题，而是形势的需要。何况你天天写鬼话，矛头始终指向独裁专制……还是注意一点好。
我：怎么注意？
袁：好汉不吃眼前亏。最近，风声有蛮紧，你就少说一点呗。
我：闭嘴？我又不是一头猪！
……

▲狂人日记：翻来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面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写着两个字：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