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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里约热内卢狂欢节杀人事件(四)

(2024-07-23 10:50:54) 下一个

里约热内卢狂欢节杀人事件(四)

 

摘要:根据贝版投资俱乐部巴西狂欢节旅行改编

人物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七,医生 

时间:2023/3/24 日 ;地点:加州Montecito(蒙提西托)

 

拘留一个人最多可以24小时。24小时或者起诉,或者就要无罪释放。

 

询问完肥饵和火柴人, 亨特警官和他的助手一起商量,似乎只能无奈的释放肥饵。

 

不过案情有了新的进展,因为他们在替天行道群里的历史记录里面,看到了火柴人这个昵称。虽然她后来退出消失了,但是她可能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记录被FBI捕获了。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火柴人的嫌疑最大。火柴人和肥饵打配合一起犯罪的概率也很高。不然他们怎么一起来巴西。

 

亨特明确一点的是, Sam Wang肯定是被谋杀了,而且是被骑士悬赏谋杀了。所以骑士一定是21日在里约热内卢,但是现在找的所有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大卫王夫妻两个20号就回到了美国,之后再也没有出去。

 

他们拨通了和巴西警察的视频电话,也想听一听那边警察的意见。巴西警察似乎什么也不知道,除了汇报死人之外,没有提供有用的线索。

 

巴西警察帮他们核实了火柴人的话。他们仔细查过了,火柴人的确是21号就飞到了伊瓜苏瀑布那边的小镇。特别是有巴拉圭出入境的图章作证,这些恐怕很难作假。肥饵他们一开始也怀疑,因为肥饵和火柴人两个人联合作案的可能性最大,这样的拍档,在谋杀案是经常发生的。可是肥饵也不在。他的护照上,巴拉圭21日的入境图章也是清晰明显。

 

现在他觉得火柴人的疑点是最大的,因为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偏偏她在苦主群里,同时要在Sam Wang去世之前亲眼见过他,所以即使她没有亲手杀死Sam Wang,肯定也有牵连。但是现在他找不到任何证据。

 

要是有他们的那几天完整的手机定位信息就好了。可以检查他们每一分钟的行程和位置。

 

不过,他们四个人都说自己当时为了避免手机被盗,所以没有带手机,找不到他们的行踪。巴西里约热内卢的确不敢带手机上街,狂欢节期间那里是出了名到处都是抢劫。大卫王夫妻两个人到20号之后,手机信号一直显示在美国,所以他感觉他们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小。可是为什么他们都曾经访问过替天行道这个群呢?

 

激情杀人和蓄意杀人不一样。激情杀人很容易通过手机录像找到线索,而蓄意杀人他们会把这一切都掩盖得非常好。而网络访问就是他们没有掩盖好的地方,他们不知道FBI有能力查到他们曾经的访问。

 

那么为什么火柴人会主动交代她见过Sam呢?可能是她不交代,也是很容易从视频监控中查到。

 

亨特接着想,他们同行者,还有三个人没有调查,还需要接着去询问。医生住在洛杉矶。这是他讨厌这份工作的一个原因,就是他要花一天时间跨过整个美国去查案子。 



 

医生的家在南加州Montecito有名的富人区。亨特警官开进这个小区,他就知道这里都是一些不好惹的主。这里有些富豪高端社区本身的威严,会让一个冒冒失失闯进的人有些顾虑。

 

医生的家有一个长长的 private drive。房子在private drive的后面,隐隐约约的看不清。车开到这里,被一扇大铁门拦住,只能通过对讲机和里面的人对话。

 

在过去,大部分时候,亨特进到这样的社区都是吃个闭门羹。 被调查的有钱人都会打发他们直接去见他们的律师。但这次不一样,亨特警官说明来意。过了一会儿,大铁门徐徐打开。他开车进去。

 

医生穿着一身非常正式的服装在门厅里。他们简单说明来意之后,医生说:“我只有30分钟的时间给你,后面我要赶去做一台手术,如果你还有更多问题,可以去找我的律师。”

 

亨特警官耸了一下肩膀,说:“我只是简单询问一下,希望你不要多想。”

 

“我是21号上午到的巴西。”医生说,“如果你需要证据的话,可以检查我的护照入境记录。也可以看我的飞机航班记录。”

 

“我想那不必要了,”亨特警官说, “我们完全相信你说的话。”

 

然后他接着问,“你有去参加狂欢节吗?21号晚上你在哪里?” 

 

“我没有去参加狂欢节,我从巴西机场里约热内卢直接转机去了伊瓜苏瀑布。我对狂欢节那些事情不感兴趣,我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我更喜欢大自然的景色。”

 

“那是当然,我们来之前调查了你的职业, 和你同行的还有谁?”亨特接着问。

 

“和我同行的还有盲流,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约好了一起去阿根廷旅行。抱歉,盲流是他的微信昵称。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问一下他的正式名字。”

 

“我想再确认一下,你从头到尾没有去里约热内卢市区和海边?” 亨特警官接着问。

 

“是这样的,我只是在里约热内卢的机场转了一下飞机,然后就直接去看瀑布了,我不喜欢热闹和拥挤的地方。”

 

“说说你在伊瓜苏瀑布和阿根廷的经历吧。虽然你没有去里约热内卢。”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要调查我去没去里约热内卢吗?” 医生接着问。

 

“因为有一个人在那里被谋杀了。” 亨特说。“人命关天,所以希望你对我过多的问题,不要介意。”

 

“哦,我的天呐,你是怀疑我去巴西杀人了吗?”医生说 “你知道我这辈子救活了多少人了么?要杀人,我为什么要跑到巴西?” 她怒气冲冲地说。

 

亨特做了一个怪脸,“我们没有怀疑你,只是说有可能你提供的线索有助于我们抓到凶手,我们总希望世界太太平平的,所有的犯罪分子都得到惩罚,是这样吧,特别是您这样有身份的人。”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跟我们说说,你去看瀑布和在阿根廷的经历吧。”

 

“我是下午到的瀑布那边,但是因为快到傍晚了,所以就住到酒店休息。第2天早上9点多去坐船看的瀑布,船行驶在巴西的这一侧,开到一个小的瀑布下面,上面的水铺天盖地的倾泻下来。然后我们步行到瀑布的檐口,近距离的观测,最后到瀑布边上的一个餐厅吃饭。那里的景色很美。” 医生简单明了地说。

 

“当时和你的朋友,就是那个叫做‘盲流’的先生两个人吗?”

 

“不,我们一共是4个人。有我,盲流,肥饵和火柴人。抱歉,我习惯用他们的昵称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哦,你们是怎么汇合在一起的?是事先就认识吗?”

 

“是的,我们都是一个叫做贝版投资俱乐部的,大家经常出去一起旅行。火柴人和肥饵他们两个对狂欢节感兴趣,所以在里约热内卢先玩了几天之后我们一起去的瀑布。”

 

“在瀑布你有什么特别的观察或者任何有印象的东西吗?” 亨特接着问。

 

 

“当时我们在瀑布上面的餐厅闲聊,那里景色很美。盲流那个时候说了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刻。’

 

“他说什么?” 亨特问,从语气中看,这是重点。

 

“他说你看这河水中的鱼儿,在落下瀑布前的瞬间是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因为瀑布前的河水,与正常河水没有什么区别,直到这些鱼儿突然发现自己被推到在悬崖边上。我们每个人命运的筹码已经被暗暗标记好。一切都已经安排好,只是当事人不知道。命运早已暗暗的把你标好价格,直到死亡的双手突然扼住你的喉咙。”

 

“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句话?” 亨特问。

 

“我也不知道,当时觉得他深沉的有些奇怪。不过我觉得他的比喻很形象,他是一个喜欢读书和写作的人,我们也是因为他写的一本自传畅销书而聚集在一起。” 医生说。


 

“之后还聊了什么?” 亨特接着问。“火柴人有说什么特别的么?”

 

“火柴人是个感情丰富的女生。 女生在一起,总是会聊感情话题。好像讨论的一个话题就是到底做男生幸福还是做女生幸福?女生年轻的时候会面临多种选择,举棋不定,而男生没有选择,碰到喜欢的就上去追。我们就讨论人到底是有选择幸福还是没有选择幸福?” 医生说。

 

“肥饵呢?他有说什么了么?”

 

“他好像和盲流讨论,说恐龙看到过伊?苏瀑布没有?和盲流出去旅行像是上自然科学的课程。他总喜欢拿一些科普问题来问你,让你回答不出,然后再得意洋洋的解释答案。”

 

“他们有没有说在里约热内卢的任何狂欢节的经历?”

 

“好像有提,他们说治安非常的糟糕,花车游街很疯狂,肥饵的相机被偷了。但是玩得很开心,看到了大量的帅哥和美女。还有夜总会和脱衣舞店的一些经历。”


 

“第二天呢?第二天你们做了什么?”

 

“第二天大家去阿根廷侧看瀑布,我自己先去布宜诺斯艾利斯了。” 医生说。

 

“你是说你离开了他们, 自己独自去行动了?”

 

“是的,我的时间比较紧张。” 医生看了看手表,“我又喜欢布宜诺斯艾利斯那个城市, 那个城市比较小资。有很多画廊,咖啡馆和博物馆可以逛。”

 

“你再见到他们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是25号了。我去米诺斯艾利斯去看EVITA的墓,他们也到布宜诺斯艾利斯了,然后我们在公墓又重新汇合了。”

 

“然后呢?” 亨特接着问。

 

“然后我们就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玩了两天。”

 

“你们,都干什么了?” 亨特问。

 

“就是在各个景点转了一下,去了他们的国家艺术博物馆,也去了方尖碑和7月9日大道。” 医生说。

 

“我是想问你和他们,特别是火柴人和肥饵一起做了什么?”

 

“肥饵当时不在了,他已经走了,他从伊瓜苏瀑布之后好像就直接回美国了。剩下就是我们三个。” 医生说。“哦,不对,后来又来了一个人加入我们, 她昵称叫做灰鱼。”

 

“也是你们俱乐部的?”

 

“是的,她为什么起这样的昵称?我们也不知道,可能她喜欢灰色的鱼儿,在水里不显眼,看不到吧,说到这儿医生意味深长地笑了。”

 

亨特没有笑起来,这群人没有一个人有正经名字。“然后你们4个人做什么了?”

 

“吃烤肉,因为阿根廷当时货币贬值的厉害。每次都是拎着一个朔料袋的钱出门。但是布宜诺斯有全世界最有名的烤肉馆,所以我们狠狠的吃了一顿烤肉。还有,我当时住的不错,我住在Hyatt Park Hotel,非常富丽堂皇。他们三个早上过来和我一起吃早饭,在一个特别漂亮的花园里。他们还特别客气,专门到街上买了一束花来送给我。”

 

“你记得你们有聊起什么吗?特别他们有没有说在里约热内卢的一些经历?” 亨特问。

 

“好像玩了一个真假故事的游戏,就是每个人轮流说一个跟爱情有关的故事,然后让别人猜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医生说。

 

“你当时有说什么故事吗?”亨特说,“我们对故事本身没有兴趣,但是我们需要交叉验证他们当时也在布宜诺斯。” 

 

“我说了一个我喜欢一个男生的故事。是我年轻的时候,去朋友家参加一个200多人的party。我觉得很吵,躲到琴房弹琴。他听着琴声走过来,于是认识了这个男孩子。 后来几个月也没有联络。一个中间的朋友说我俩都太被动,所以叫了我们一起吃晚饭。那天晚上他就去我的住处了。第二天中午临走时告诉我他晚上的飞机飞台湾。 一下午我就躺在床上发呆。晚上他打电话来告诉我他到机场了,问我晚上有什么计划,我说去找朋友吃饭。他问男的女的、我说男的。挂了电话。我拿起钥匙就气冲冲到机场去找他了。我看到他的背影在二楼Haagen Daz 的座位上。我站在一楼,气喘吁吁的。

 

亨特笑了, 他点评了一句 :“爱情让人昏头昏脑”。

 

医生接着说,“因为我觉得他离开美国,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我说了这个故事,让他们猜真的还是假的。”

 

“他们猜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们没猜,他们这群混蛋问我那天晚上去了我的住处是什么意思?是一垒,还是二垒,还是本垒打” 医生说。“这群坏人!”

 

亨特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示意助手不用把这个写在记录上。

 

“他们自己都说了什么故事?有人讲任何关于你的里约热内卢的故事吗?”

 

“好像没有,他们似乎都没有提里约的经历。可能是觉得我不喜欢狂欢节吧。盲流好像讲了一个在维也纳碰到的同性恋人在他面前一起弹钢琴的故事。火柴人讲了一个在芝加哥读书的时候,被女生猛追的故事。”

 

“对了,灰鱼讲了一个游泳的故事。” 医生补充道。

 

“游泳的故事?” 亨特立刻警觉了起来。

 

“她每天游泳,有一次,游泳的时候莫名其妙碰到一个大鱼。那个大鱼比她身子还长,一路跟着她回家,把她吓得半死。最后趴在邻居的窗台上,差点淹死。”

 

亨特在想着什么。没有说话。

 

“我们在一起玩的很嗨,所以大家会夸张的讲一些特别不着边际的故事,希望你理解。” 医生说。

 

“火柴人讲了什么故事么?” 亨特问。

 

“她当时讲的是一个她去旅行的故事。她说在旅行到中国云南的时候,在一个广场上碰到一个流浪歌手,第1天她坐在那儿听流浪歌手唱歌,觉得他唱的很好听,于是她就第2天也去听,第2天听完了之后还是好听,就决定第3天再去听。然后他们就认识了,开始谈恋爱。” 医生说,“这些人都是性情中人,兴致来了,做事情不管不顾的。”

 

“还有什么特别的,你觉得不寻常的事情,愿意跟我们聊一下的吗?”亨特说,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还有就是我们一起去看了一个探戈表演。是晚上看的一场演出。另外就是最后一天,临走之前我们跑到布宜诺斯的博卡区,在街边看了一些探戈的表演,还和街上的表演者一起跳了舞。”

 

“我知道肥饵走的比较早。他有说过什么故事么?”亨特问。

 

“他好像说了一个关于射箭的故事,就是有一年他碰到一个同学,老是邀请那些射箭,后来那个男生和他越来越不对劲,好像喜欢上他了。最后把他吓得半死。”

 

“旅行途中你有拍照么?”亨特问。

 

“当然有,”医生说到这儿,把她手机里的相片翻了出来,递给亨特看。“你看就是这些照片。”

 

亨特看了一下这照片。对旅行中的乱七八糟事情不感兴趣,但是这些事情可以帮他佐证前面医生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目前来看,似乎这是一个真实的旅行。他暗暗地对自己说。医生应该没有犯罪动机。

 

“你提到的灰鱼,你有她的联系方式么?我们需要找她了解一下情况。”

 

“我没有,如果你需要的话。你可以去找盲流,他是俱乐部的头儿。灰鱼喜欢独来独往,平时和我们没有很多接触。”




 

七,盲流 

时间:2023/3/25 日 ;地点:加州 Daily City

 

盲流的家住在一个特别不起眼的小社区,密密麻麻的cookie cutter house。 这里一看就是工薪阶层。亨特到这里办案,感觉自己更加自在一些。这样的小社区的工薪阶层,负担不起律师费用,往往一见到警察就诚惶诚恐。什么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盲流个子不高,戴着一副眼镜,像是很多久蹲在计算机屏幕面前的白领牛马一样,没精打采的。

 

“你最近有去巴西吗?” 他开门见山地问。“我们想了解一下情况,因为这涉及其凶杀案,所以你最好都说实话。”

 

听到是一起凶杀案。 盲流一下子变得非常的紧张。“凶杀?”

 

“是的,在巴西里约热内卢发生的凶杀案,我听说你去巴西了,所以我们想了解一下情况。”

 

“可是我在巴西里约热内卢,只是转了一下飞机。我只是待在机场里。我什么也没有做呀。”

 

“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把你整个的行程和我们说一下。我想再重申一下,我不是怀疑你谋杀了什么人,而是你给我们提供的信息也许可以帮助我们找到谁是杀人者。” 亨特继续甩出他的惯用伎俩,让对手放松警惕。

 

“我是21号去的巴西。和我同行的是医生,她可以作证。” 

 

“我们已经问过她了,她说你们一直在一起。”

 

“不,不完全是。我记得中间分开了,她自己独自先去的布宜诺斯。” 盲流说。“我们21号上午到的巴西...你稍微等一等我确认一下。”说着他一边翻看手机一边跟亨特警官说。

 

确定完手机上的信息,他继续说到,“我和医生是21号上午到的巴西,然后我没有出机场直接转机到了伊瓜苏瀑布。就在伊瓜苏瀑布附近的一个酒店里住了下来。”

 

“然后呢?”

 

“然后22号我们一早就一起去看瀑布了。”

 

“我们? 还有谁?” “还有火柴人和肥饵。抱歉我用这样的微信昵称,他们也是我投资俱乐部的会员,我们约好了一起去看瀑布。”

 

“这个我们知道,医生也跟我们说了,看瀑布的过程中有什么特别的吗?火柴人和肥饵有什么特别的么?”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22号我们是在巴西这侧看的瀑布。23号我们到了阿根廷内侧去看的瀑布,感觉阿根廷那侧的瀑布更加壮观一些。” 盲流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旅行对于我来说,除了欣赏美丽的景色,主要是让俱乐部的会员有机会彼此认识。”

 

“你可以简单介绍一下你的俱乐部吗?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在一起?” 亨特心里想,又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组织。

 

说到投资俱乐部介绍,盲流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开始滔滔不绝。“主要是为了解决投资过程中我们没人商量的问题。你看,无论买房子,买股票还是创业,做决定的时候,你找谁商量呢?你也不能和同事邻居商量。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也不一定懂。 人们投资的时候,希望和自己平时工作生活圈子以外的人交流一下。这样既可以保护隐私,又可以真正的得到有用的帮助。这是我们投资俱乐部的初衷。”

 

“所以你们俱乐部彼此都是陌生人?”

 

“是的,大部分都是陌生人,生活和工作中没有交集。”

 

亨特对投资俱乐部的事情毫无兴趣。他更关心的是抓到杀人犯。

 

“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听到火柴人, 肥饵有聊他们在狂欢节的一些经历?”

 

“似乎没有,但是我们玩了一个真假游戏,就是每人说一段故事,然后让别人猜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还记得有什么样的真假游戏吗?”

 

好像大家都在说一个让人最感激的事情。

 

“肥饵他说了一个他的感激的经历,他特别感激他认识的第1个女朋友,教会他如何和女生相处。他说的油嘴滑舌的我们都不太相信,但是最后他说这的确是真的。”

 

“其他人有么?”

 

“火柴人说了一个她小时候被人偷了钱包,然后路人帮她抓到小偷,把小偷打了一顿,再把钱包还给她的故事。当时钱包里是她上学交学费的钱,她非常感谢那个路人伸张正义。”盲流接着说。

 

替天行道? 亨特听了暗暗想。“其他还有什么讨论吗?”

 

“我在旅行的过程中喜欢学习到新的知识和信息。然后我就本能的会觉得自己给别人知识与信息也会让别人开心。所以在路上我告诉大家在瀑布前河水中的那些桥墩是怎么建造的,肥饵也有类似的爱好。作为回应,他告诉我化学研究的几个方向。我觉得这些话题都挺有趣的,但是其他人觉得没什么意思。他们是女生吧,喜欢聊情感类的话题。”盲流说。

 

“看完瀑布,然后你去哪里了?”

 

“然后我就去布宜诺斯艾利斯了。医生比我们早到一天,我们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去转了一些博物馆,还去了一个旧货市场。在旧货市场,火柴人因为对着摊位上的商品乱拍照,还被卖家教训了一通。”盲流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们有在一起吃饭吗?”亨特说。他想核实医生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希望找到破绽。

 

“好像大部分时间我们4个都在一起吃饭,有一次晚上在一个当地的酒吧,那里的酒很多。我是一个不爱喝酒的人,是医生找到酒吧餐厅, 后来还有一次是在医生住的酒店吃早饭,她住的酒店富丽堂皇,所以我们一定要去欣赏一下。”

 

“除了吃以外有什么活动吗?”

“我们去了博卡,觉得那里挺有意思的,一方面有旧货市场,非常有阿根廷的文化气息;还有就是那里到处都是探戈和绚丽的色彩,我们也跟着凑热闹,在街上学习了一会儿探戈。”

 

“然后呢?”

 

“然后就回到美国了,这是一个很寻常的旅行,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认识Sam Wang吗?”

 

“你是说那个盗窃大家的交易所财产逃之夭夭的家伙吗?我在报纸上听说过他,他好像死了。”

 

“是的,他被谋杀了。”亨特一边说一边眼睛紧紧的盯着黑板。

 

盲流有点诚惶诚恐:“死了?被杀了?谁干的?”

 

“我们在调查,但是应该是一个组织在巴西把他谋杀了。”

 

“你听说过替天行道这个网站吗?”亨特接着问。

 

“没有,完全没有听说过。” 盲流连忙摇头。虽然他看起来有些说谎人特有的紧张。

 

这条线路又是一个死胡同。亨特在他的挂满纸片的黑板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到目前为止,他访问了6个人,但是6个人都没有给他任何有用的线索,最糟糕的是这6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Sam Wang是在21号晚上被谋杀的,可是这6个人21号晚上都不在里约热内卢。

 

我调查了一下,只有6个人的邮箱和电话记录。只有6个人从巴西回来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让他觉得有些蹊跷。就是这6个人似乎太干净了,干干净净的,以至于他觉得这6个人是蓄谋的。不然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这6个人中间某个人干的,那个替天行道群里的,但是6个人偏偏又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他们的旅行计划高度雷同。

 

需要接着排查,现在只剩下第7个人了,巴西警方又那么不给力,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正当他说的时候,他的助手跑了过来。

 

是巴西警方那边给他的消息,他们找到了最后的那个人。

 

他们找到了21日晚上,Sam Wang和谁在一起。

 

他们无法确定具体的名字是谁,但是在Heavenly 夜店里的监控录像里,看到了Sam。他们发过来一张截图照片。显示Sam Wang在和一个带着警察帽子的女人说话。

 

亨特一把把照片夺过来看。

 

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楚,因为是视频截图。可以看见Sam Wang和一个靠在夜店门口的墙上。女人背着蓝色的包,两个人在抽烟,灯光昏黄,但是依稀还是可以看出这个戴着Peaked Hat(警察帽子)女子的轮廓。

 

她就是他们要找的最后一个人,是灰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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