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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功到底算谁的:近现代中国战场上的糊涂帐!

(2007-10-31 10:21:55) 下一个
打扫战场 
 
解放军作战不讲究友军有难不动如山,你有难了我豁出命去可以,不过仗打完以后前战利品也是要豁出命的。却说辽西会战廖耀湘兵团覆灭之后,东野各军无论有没有参加辽西围歼战,总之是纷 纷派人到战场上搜寻战利品。当时一纵派出的是3师政治部副主任翟仲禹,10纵派来的是纵队政委周赤萍。周是老红军,也是一纵的老人,他当政委时翟仲禹就在三师当团长。翟不敢和老首长争,便耍了个花招。他表示:愿意和十纵平分找到的重武器,小炮归1纵,重炮归10纵,周赤萍觉得合算便答应了。没想到不久之后东总一道命令下来,重炮必须全部上缴总部,由总部统一分配……  

大难不死小难不断的吸铁石  

上一篇中提到过的这个翟仲禹,在东野1纵有个外号,叫吸铁石,因为他从抗战后期到解放战争初期,在战场上特别招子弹。一个当团长的,刚到东北,在沈阳附近剿匪,便腿上挨了一枪,差一点便截肢。伤愈归队没多久便参加四平保卫战,又挨了一枪。不过翟仲禹的运气虽然不怎么样命却挺大。第一次负伤伤愈归队时,正赶上东北老航校有一架运输机要运送几名重要干部回前线,上级便安排他也来过过飞机瘾。翟仲禹考虑那架飞机不大,又除了人还装了不少武器,自己的伤腿还没好利索受不起颠簸,便放弃了这个机会,然后还被上级骂了一顿。没想到一个多小时以后,传来消息,飞机因超载坠毁……  

三国时留下的计谋到抗战也有用呢  

原八路军晋察冀军区13军分区副司令员包森烈士在冀东热南地区以英勇善战而闻名。不过人总是有倒霉的时候,他生前也有过一段特别狼狈的经历。大概是在1940年夏季,包森带着一支小部队进驻热南的某小村庄。日军的情报还真是灵敏,没过多长时间日伪军就把小村庄给围上了。包森急忙组织部队分散突围。包森是老红军,很珍惜自己的身份,所以头上戴的不是国民革命军的德式平顶圆帽而是红军的八角帽。有伪军特务看见了,就嚷:“抓那个带八角帽的!”包森发现不妙,便赶紧把军帽扯下来揣在怀里。不过他忘了,腰里还插着几面指挥旗呢,真真正正是顾头不顾某部位。伪军特务又喊:“抓那个腰里插旗的!”包森这才想起来这一节,把指挥旗扔掉了事。
  
三十年河东多少年河西呢  

1948年11月,黄维带着国军精锐主力的12兵团投入徐蚌战场,与马瘦毛长的中原野战军一场血拼,最后被划了个永远的句号。12兵团下属有10、14、18、85四个军,巧合的是,除了解放军从来没有85军的番号以外,1949年2月整编后,10、14、18这三个军的番号全部出现在中野,倒也甚巧。众所周知,国军的18军从建军之日起就是国军的一等精锐主力,在中央嫡系的五大主力中资历最老,无论是江西围剿红军还是抗战都屡有上佳表现。而在18军的谢幕之战中,与其死缠烂打揪住不放的解放军豫皖苏军区部队三个月后的番号正好也是18军。以后这个红色的18军定西藏将五星红旗插上雪域高原,平叛乱败印军,其功业之显赫不知道旧18军在天有灵又该作何感想呢。  

动员一切力量为了前线-包括巫婆  

渡江战役时,第三野战军为了免除船工的顾虑,让船老大、船老二乃至船老N们能够放心大胆的与部队合作而花费了很大心思。除了一般的赔偿、慰问、聚餐、记功等等以外,针对船工们水上讨生活,普遍对从观世音菩萨到灶王爷的各级神灵都有着相当的敬意这一点,三野还想方设法动员了当地的巫婆们参加支前。巫婆支前的手段当然是她们的老本行,也就是跳大神。跳大神时一定要加上一句:“只要大家注意,就可以过江,解放军一定能胜利,一定能打上江南云云。”  

这个战绩算谁的  

1941年底到1942年初,八路军晋察冀军区第13军分区的所属各部队在司令员李运昌、副司令员包森等人的指挥下发起了著名的“打治安军战役”。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13分区以两个主力团,加上地方部队也不过7000多人的兵力连破日伪军,不但打得两万多伪治安军闻风丧胆,连给伪军当主心骨的日军也报销了500多。此役之后,冀东日军达成一项共识,少于两个中队便不能出门。尤其是果河沿战斗,包森副司令员指挥13团的区区七个连兵力一举击破伪治安军一个集团(相当于师或旅),歼灭一个团,击溃一个团,带队的日本顾问也被反正的伪军当了见面礼。战役结束后不久,这两个倒霉的团长便因为作战不利、遗弃军旗和日本顾问的罪名被伪军头目齐燮元给“挥泪斩”了。这两个倒霉鬼掉脑袋的时候,包副司令员已经牺牲在战场上了,那么这个战绩算谁的呢?  

每天翻一番-水泡篇  

因为在朝鲜战场上指挥180师打翻身仗而一举成名的李钟玄将军抗日战争时期在八路军太行军区当连长。1944年,他所在的部队组织大生产运动,开荒种地。李连长是河南出来的学生官儿,这种土豆却是人生的第一次。二十几岁的年轻军官,身子骨并不比他的战士差,干农活的本事就完全两样了。据他自己的记载,开荒第一天,两只手上工留下水泡三个。第二天,六个。第三天,十二个,刚好一天翻一番。  

指导员的业务  

1944年,八路军晋绥军区独1旅714团2连指导员刑世美在部队冬训期间的业务如下  
1、分配训练项目  
2、利用连队所办鞋铺的收入熟了几张牛皮给战士做手套。  
3、杀掉连里所养的羊,卖掉羊皮投股办合作社,羊头、羊杂碎先吃,省下羊肉准备过年。  
4、和附近的老乡做点小生意,没有现钱用粮食记账。  

通过努力,这个连的伙食水平相当不错,每个星期可以吃三顿白面,两只羊。战士的生日还有一碗长寿面。  
土八路的大炮物语之一  

八路军冀鲁豫军区2分区有一门92式步兵炮,那是开国上将杨勇当分区司令员时打伏击缴获过来的。就这么一个日军的大队炮,对于穷惯了的土八路来说可是了不得重武器,有了它敲碉堡、打炮楼就方便多了,所以得到了超乎寻常的待遇。这们小炮的直接负责人是军分区参谋长-开国少将潘焱,需要时由潘参谋长亲自组织使用,用过后再亲自组织埋藏起来,埋藏地点严格保密。 
 
炮弹壳物语  

读一回忆录,谈及八路军某次攻打一据点,居然配备一门山炮,炮弹数量高达六发!  
作战结束后发现少了一枚炮弹壳,上级威胁若找不回下次休想再得到炮火支援。四处撒网后发现弹壳落入民兵之手,被对方敲诈了步枪数十支,子弹数百发方得以赎回。  

土八路的大炮物语之二  

黄桥战役中,新四军陈毅、粟裕所部缴获的武器弹药甚多,其中最值钱的是三门山炮。皖南事变后,粟裕所部改编为新四军1师,后来兼苏中军区,这几门炮也就一直归苏中军区所有。这三门山炮是1师师长兼军区司令员粟裕将军的心间宝贝,为了避免损失,平常就放在大木船里在海岸附近游游逛逛,需要时再调上岸,每打一发炮弹都需要粟裕司令员亲自批准,违者军法从事。  

你不需要说什么  

1964年12月1日,由国府空军6大队4中队作战官谢翔鹤少校驾驶的RF-101被大陆海航4师10团飞行员王鸿喜驾驶的歼-6击落,使谢少校成为大陆活捉的第一个妖洞妖飞行员。谢翔鹤被俘后,被押到了位于宁波的海军东海舰队航空兵司令部。谢少校似乎对于国府宣传的国军游击队的赫赫武功颇为相信,满心打着逃出去投奔游击队的主意,直到看到了哨兵手中寒光闪闪的刺刀,才把他从白日梦中彻底惊醒。次日,解放军的情报军官提审谢翔鹤。他随便地问了谢几个问题,谢翔鹤还满肚子的英雄气概,胡说八道一通,静等着老虎凳、辣椒水什么的。最后提审他的解放军军官实在不耐烦了,他并没有拿出来什么刑具,而是一张照片,一张前不久6大队内部俱乐部举行舞会的照片,照片上翩翩起舞的正是谢翔鹤少校本人和他的妻子!他还告诉谢翔鹤一个秘密:“你不需要说什么,我们知道得比你还多。那一天你一起飞,我们就知道老谢你来了。”
  
是解放军太狡猾还是国军太无能?  

妖洞妖也被打下来以后,国府空军6大队对于手里的侦察机的性能越拉来越没信心。好在有好心的长腿叔叔在,亲密友邦一口气给了8架RF104G,于是6大队便挑出来三名资深飞行员接受F104的改装训练担任种子教官,而在这三个人中,技术最好最受信重的是曾祥华中校。就在改装训练完成之后不久,从澳门传来消息,曾中校的父亲随着难民潮逃到了澳门。于是曾祥华得到空军总司令陈嘉尚上将的特批,派人把曾老先生接到了台湾。没想到骨肉团聚之后没两天,曾老先生便被政战部门请去喝了一个礼拜的茶。品茶期间,曾老先生也承认,大陆干部确实告诉过他他儿子正在台湾飞F104。随着品茶期的结束,曾中校被新任空军总司令徐焕生特令停飞,虽未被清理出队,但却被禁止再进入桃园机场营区半步,不得不与前不久刚刚在大陆被俘的谢翔鹤少校的家眷比邻而居。台湾的军史界提及此事时慨叹曰:“解放军不发一枪一弹便击落了一个资深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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