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明示: 以受教育背景分,我并非英文专业人士。从中国的大学到变节移民美国,基本是自己跟自己较劲,才粗成这三脚猫的英文"功夫"。按说没资格对中国的英文教育品头论足。但感谢伟大的互联网,使得网民百姓的言论自由大解放! 有了观察有了感言,想说就说,想骂就骂。但骂的是现象,是"恨铁不成钢",是对中国的"英文兴亡,匹夫有责"。
阴错阳差地,我接触过英法德西等各种皮毛。若干年下来,学了又扔了,记过也忘过。虽未成正果,也攒下些许体会。单就以英语来说,中国的薄冰张道真许国璋,外国的灵格风新概念英语九百句,不能说个个滚瓜烂熟牢记于心,至少也是碰过摸过认真读过,背过写过玩命模仿过。
中国的外文情节由来以久,都是国家落后给闹的。央央大国,对历史上曾经的辉煌又有着强烈的记忆,恢复那往日的辉煌就成了仁人志士乃至平头百姓的一致期盼。因此,在国际上要摆脱落后实现超越也就成为中国有着世纪之久和举国共识的国策。从李鸿章办洋务开始,好像解救中国灾难的救世主一定是在外国。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学了洋文,赴西洋下东洋,在中国以外的世界,上下求索,寻求真理。几经失败之后,中国人依然不屈不挠,始终认为学好外文是实现这种超越的途径。在个人层面,学外语也被当成是脱贫致富完成个人追求的有效手段。这一切按说都在情理之中,无可责备。但凡事都怕过。中国的外文情节发展至今,已是怪象丛生,乱象迭出。
据说毛泽东当年也是与蔡和生蔡畅等湖南革命青年一同前往北京参加法语补习班,准备去法国寻求革命真理。但他老人家没考过,这才有了留北大图书馆,直至他领导中国人民取得全国胜利。老一辈革命家中当年参加法语补习班、后去法国寻找英特纳雄先生的为数不少。只是那位法国的英特纳雄先生没找着,才又补习俄文去俄国找布尔什维克先生。从此中国的俄文情节也就一发不可收拾,解放后紧跟苏联老大哥时期达到顶峰,直至文革才被截住。
文革阶段外文倒也消停了十年,到"英明领袖华国锋一举粉碎四人帮"之后,外文情节才又得以复燃。改革开放必须走出去请进来,要交流就得有懂洋话的人才。但这回是不闹俄文闹英文,实现超越的口号也从寻找革命真理变成"学习西方资本社会让部分人先富起来"。有意思的是,寻求马克思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真理要学外文,科学救国要学外文,改革开放引进资本主义还得学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