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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我就是要“逢中必反”

(2008-01-01 21:29:29) 下一个
杨林:我就是要“逢中必反”
发布者 yq 在 07-12-26 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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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 林·

“逢中必反”是一些中共及其支持者给经常批评中国政府的人贴的标签。

根据维基百科全书,国家(nation)有两层含义:其一是人民及其语言、文化、种族的集合体(a group of people joined together by language,culture and ethnicity);其二是在一个独立的政府统治下的领土及其居民(a territory under a single independent government and the inhabitants of such a territory)。有时候为了避免歧义,分别用state、nation、country来强调政府、人民和土地。1989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现代汉语词典》把国家定义为“⒈阶级统治的工具,……⒉一个国家的整个区域”。在线新华词典对“国家”依然采用这个解释,但把“国”定义为“有土地、人民、主权的政体”。

“逢中必反”所隐含的是“反对中国的一切”,它是“汉奸”、“卖国贼”的代名词。中共通过“逢中必反”这个帽子转换了“中国”的概念,将中共的反对者诬控为人民的敌人。

完全“逢中必反”的人是不存在的,即便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汉奸。但逢中国的某一“要素”(语言、文化、政府等)必反的人倒是有的,而且曾经还颇为时髦。比如,“文化革命先驱”鲁迅就把中国文化归纳为“吃人”二字;毛泽东则提倡汉字走拼音化的道路,试图用“洋文”(拼音)来取代中国字;“破四旧”更是逢中(国传统)必批之、必毁之。历朝的开国皇帝及其追随者自然是逢前朝(中国)政府必反的人。

自由知识分子以批评政府为己任。政府的任何一项决策都会损害部份人的利益,被损害利益的人自然有权质问为什么他们必须买单。从中获利的人也可以为利益受损者呐喊,甚或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所以,民主国家的任何一项法律或政策出台,总会有一些反对的声音。我就是要充当反对的角色,“逢‘中’必反”,这个“中”是中国政府制定的各项政策。

我反对三峡工程,因为它毁掉了大量的历史文物,破坏了原有的生态,使多少人失去家园。此外,三峡工程施工的难度及完工后的利弊也没有令人信服的论证。最近 “德国之声”苗子的报道《三峡工程问题多,是世界最大烂尾工程》就例举了一些已经暴露出来的问题:如水流坡度的“疏忽”,山体的滑坡,需要移民人数的剧增,失去土地的农民的安置。三峡办主任汪啸风9月份的一次发言也承认,三峡工程生态环境安全存在诸多新老隐患,如不及时预防治理,恐酿大祸。

我反对“北京申奥”。北京办奥运没有什么不可。问题是人家承办奥运的多半是私人机构,最多从政府得到一些资助;而中国把“申奥”当成一件巨大的政治任务,全国人民都要为其买单,舆论宣传就耗费了大量人力和物力。奥运村的施工中,由于贪污、受贿导致的豆腐渣工程屡见不鲜。主会场“鸟巢”的施工费用一加再加,大大超过原先的预算。刚刚完工后,它在实用性上就暴露了问题:钢架在阳光下的阴影投射到运动场中央,使主场地形成大面积的黑白图案,运动员在黑影里比赛,对电视直播造成很大的困难。北京奥运会喂肥了一些贪官和承包商,争了虚幻的面子,到底为百姓多少好处?

“神五神六”、“嫦娥一号”我也要反。即使是按照官方公布的数字,每项工程也都要花费数十亿人民币。全国一年教育经费不到一万亿圆,其中重点大学、城市中学等占去了绝大部分数额,能够用在农村中小学的远不及一个“嫦娥”的花费。从原子弹爆炸成功到卫星上天、到神五神六、到嫦娥一号,所花费的巨资足以完善中小学义务教育。这些“强心剂”虽然能激发一时的爱国热情,全民教育水平的提高才是强国之本。当百姓不会再为学费而烦愁,不用为没钱治病而走投无路时,再去投资“奔月”才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青藏铁路的建设我也反。青藏铁路穿越三江源头(长江,黄河,澜沧江)、可可西里、羌塘草原三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穿过沙漠戈壁地带和常年冻土地带,还有世界闻名的雅鲁藏布大峡谷,大面积的雪山冰川。这三江流域人口密集,其中澜沧江流经中国、缅甸、老挝、泰国、柬埔寨和越南。三江源地区生态环境逐年恶化,已成为我国西部土地荒漠化最严重的地区之一。青藏铁路势必进一步破坏高原植被,加速水土流失。青藏铁路带来的大量游客则会大大加速西藏的商业化和汉化,使西藏文化受到毁灭性的破坏。拉萨如今与国内其它的旅游热点一样拥挤不堪,而西藏人真正成了边缘人群。

“发展经济”也不一定是什么绝对的好事。太湖、滇池等淡水湖泊的绿藻化,淡水水质的普遍下降,一片片土地的沙漠化,可耕地面积的大量减少,空气的污染,风沙的肆虐都是盲目“发展经济”的直接后果。“教授摇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像商人;商人现身讲坛,著书立说,越来越像教授。医生见死不救,草菅人命,越来越像杀手;杀手出手麻利,不留后患,越来越像医生。明星卖弄风骚,给钱就上,越来越像妓女;妓女楚楚动人,明码标价,越来越像明星。警察横行霸道,欺软怕硬,越来越像地痞;地痞各霸一方,敢做敢当,越来越像警察。流言有根有据,基本属实,越来越像新闻;新闻捕风捉影,随意夸大,越来越像流言”,则是对当今社会狂热地追求金钱,道德每况逾下的真实写照。

“维护领土完整”也可以反。一个国家的疆域辽阔虽然在理论上有种种优势,这些优势能否发挥则是一个问题。即便优势能够发挥,其目的也是为了百姓生活得更好。当这个疆域上的一部分人由于种族、宗教、文化、制度等原因觉得被“绑”在一起而痛苦,因此要求独立出去时,我们至少应该倾听他们的声音。魁北克人要独立,加拿大政府非但没有出动武装力量去镇压,反而让他们投票自决。新加坡从马来西亚独立出来后百姓过得更好,马来西亚也没有变得更糟。捷克和斯洛伐克分成了两个国家,前苏联则被“分裂”成了多个国家,百姓得到的是更多的自由。“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欧洲大多数国家因为理念和制度相近,搞起了“欧洲共同体”。如果中国那天民主了、自由了,和周边的国家和睦相处,再来一个“中华联合体”什么的,岂不是皆大欢喜?

即便我称之为“少数几件好事之一”的汉语拼音我也要反。且不说当初搞拼音的动机是为了取代汉字,拼音本身就不是很完善。比如,所有的拼音符号都用英文字母,却插一个ü在里面。y既然是作为声母代替i的,且yu发“鱼”音,iu作为(复合)韵母也应该发“鱼”音,可它却成了iou的简化。类似的还有wen和un的不一致。虽然省了一个字母,却给学习带来额外的困难,增加了记忆的负担,甚至引起使用的混乱。

甚至免除农业税我也反。从清朝到民国,“田赋”与田地的好坏挂钩,总数额低于收入的5%。共产党收的“公粮”(含土地税和农业税)不顾田地的好坏搞一刀切,数额超过25%的农业收入(幸好这个数额在一九六五年定了下来,在以后几十年增产不增税)。把农业税纳入个人所得税的轨道,彻底免除其它收费才是正途。更重要的是,取消户口制度还人们以迁徙权;土地私有化还农民以所有权;砍掉花钱而碍事的机构还百姓以自主权;完善义务教育和基本医疗保健制度以兑现中共政府签署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所赋予公民的权利,这才能真正的利民。在名目繁多的收费有增无减的情况下,“免除农业税”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权宜之计,是为“胡温新政”涂脂抹粉的伎俩,收买人心的把戏;它给百姓一个“皇帝清明,贪官可恶”的幻觉。

那天中国民主了,民众可以选择政府了,我还是要“逢‘中’必反”。我要竖起耳朵听他们所言;睁大眼睛看他们所行;开动脑筋分析他们言行的一致性与合理性。哪怕一项政策或法律看上去多么的“利国利民”,我也是要“反”。我要质疑它的可行性;质疑它在执行中可能出现的问题;质疑它是否可以进一步完善。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我再不用担心被人扣上“逢中必反”的帽子了。

□ 读者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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