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国家调查组组长孙华山表示,此次事故是新中国成立以来钢铁企业最严重事故 昨日,55岁的吕亚贤手拿着儿子生前抄写的钢铁生产安全摘要哭泣。在钢水包滑落事故中,她27岁的儿子李刚遇难。 综合新华社电 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副局长、铁岭清河特殊钢厂事故国家调查组组长孙华山18日晚表示,清河特钢此次安全生产事故为新中国成立以来,钢铁企业发生的最严重的恶性事件。国家调查组到达后,地方政府要停止一切调查工作,将前期掌握的情况和材料全部移交调查组。 遇难者通过DNA确定身份 19日下午,铁岭市“4·18”事故善后处理小组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事故善后处理工作进展。事故处理小组新闻发言人透露,事故处理小组已将32名遇难工人家属的DNA血样全部送往辽宁省公安厅检测化验,近日即可出结果,完成遇难者身份的确定工作。 目前遇难职工家属的补偿金标准还未确定,仍在对方案进行研究,并通过政府、企业和社会救助三种渠道筹措补偿资金。目前铁岭市、清河区政府及清河特钢等方面正在积极筹措资金。 “事故会议室系临时使用” 有记者提问:按相关安全操作规程,钢水包较近范围内是不能设置休息室或会议室的,而此次遇难者使用的会议室,距出事的钢水包仅五、六米远,新闻发言人有何解释?新闻发言人回答:“那间屋子原是企业的一个备品仓库,平时零散放些工具,会议室在二楼,当天因为厂区生产噪音较大,因此开交接班短会时,临时将会议室挪到出事的那间屋子”,“那间屋子系临时使用。”18日7时45分,清河特钢厂发生钢包滑落事故,造成32人死亡、6人受伤。 以孙华山为组长的事故调查组一行十余人,18日21时许抵达铁岭清河事故现场,清河特钢钢包滑落事故原因调查工作已正式展开。 目前,5名伤者正在武警辽宁省总队医院接受紧急抢救,尚未度过48小时抗休克治疗期。 ■善后 遇难者补偿金三方筹措 由政府、企业和社会捐助资金三部分组成 本报讯昨天下午4时30分,清河区“4·18”事故处理小组临时举行新闻发布会。事故处理小组副组长张阳告诉记者,遇难职工的补偿资金措施已经确定,将由政府、企业和社会捐助资金三部分组成。并且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到位。 之后,遇难职工李刚的姐夫付铁春向记者透露,当天下午,清河区法院工作小组已经向他们表明了遇难人员的赔偿标准:每人27.194万元。此前一天,当地政府向每位遇难者家属发放了1万元,作为丧葬费用,不在赔偿之列。 付铁春说,对于最后的赔偿金额,也仍然在协商之中,“30万左右比较合适吧,他们也答应帮我们争取”。 张阳同时介绍,遇难的32名工人中,只有12人有社保,均没有意外伤害保险。一位老员工说,厂里工作多年的老职工们都有社保,“每年从工资里扣3800元”。 李刚母亲吕亚贤向记者回忆,大概10多天以前,李刚回家曾念叨过保险的事情。当时工厂给大家上有社保,但是没有意外伤害保险。 “工人们的想法是将社保退掉,换成意外伤害保险,他们换没换成,我也不知道。”吕亚贤说,但她在整理儿子遗物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的保险单据。 ■背景 钢厂法人代表系区长助理 已被警方控制;清河钢厂系当地骨干企业 本报讯 辽宁省铁岭市公安局负责人透露,铁岭市清河特殊钢有限责任公司法人代表高峰、发生事故车间的车间主任、操作工和技术员等4名相关责任人目前已被警方控制。 另据记者了解,该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高峰为辽宁省人大代表、清河区人民政府区长助理。这一说法得到了清河区宣传部办公室主任勾常江及事故处理小组副组长张阳的证实。 根据该公司网站资料,该公司为国有转制的民营企业,证照齐全,公司注册资金800万元,拥有在册员工870人,占地109亩,具有年产钢14万吨、材10万吨的生产能力,是集炼钢、开坯、轧材等为一体的中型冶金企业,企业效益很好。 勾常江向记者证实,企业在去年改制为完全民营企业,国有资本全部退出。记者在钢厂门口看到,该公司新厂建成于2005年5月,后进行改制。拥有在册员工870人,是当地骨干企业,年纳税额3000万元。 ■伤者 “不比死去的工友更幸运” 伤者李晓东丧失生活自信;矫正岩担心自己无力抚养妻女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24岁的李晓东失去他清秀面容,头部全被烧伤,脸被熏黑模糊不清,眼睛只剩下一道细缝,鼻子烧没。 躺在病床上的李晓东不停呻吟,父亲李士学一手擦拭泪水,一手不停用吹风机帮他烘干身上创伤膏。 “他才24岁!”李士学一遍遍念叨着,他不知道孩子的未来该如何度过。 7年前,17岁的李晓东就来到这家钢厂,一直干到出事前,工资虽然不高,但在当地这1000多的稳定收入让他对未来充满憧憬。 “这下什么也都别想了。”李士学告诉记者,孩子彻底对自己没了自信,多次对家人说不想活了。 “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李晓东啜泣着说,他一点不比那些死去的工友幸运。 而另一位伤者矫正岩,则担心自己无法抚养女儿长大。 37岁的他除了头部严重烧伤外,右臂也遭到了大面积的烧伤,飞溅出的钢水在上面烧出几个不小的黑窟窿。 上初一的女儿还不知道他烧成这样,“她见了可能都认不出我这个爸爸。”矫正岩说,这把年纪毁容了也无所谓,只是不知道这个手臂还有没有力量干活,抚养女儿长大。 “家里就他一人挣钱。”矫正岩的妻子哭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