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教示无常之理。
这些人骨法器,是为了让真正发心修行的人常常忆记生死无常,努力于佛法上之修持。佛教的僧人,有些会发愿终生住在冢林中,这也是为了常常忆记生死无常而培养出离心及精进的缘故。在传统的寺院中,在僧案浴室内也会涂绘骷髅图像,其目的也是令人常念生死无常。在藏传佛教及印度的密法传承中,有一种称为为'断'(chod)的施身法门。这种法门要用人骨法器,如骨笛等,也要在冢间修持,是一种能迅速地切断我执的法门。
忆记生死无常是精进修持的原动力。它有六个殊胜益处:
(一)它是最有利益的修持;
(二)它令修持变得有大力量;
(三)它引领行者发起真正修持的心;
(四)它支持行者精进修持;
(五)它推动行者达至最终成就;及
(六)它令行者
临终无悔及安乐。
一般的藏传佛教徒并不需要用到人骨法器。大修行者所用的人骨法器,也并非随便买来或以残忍的方式得来的,必须是以其他修行人生前发愿在死后把骨头送赠作修行用途的才可采用。
摘自《狮吼棒喝--大藏寺祈竹仁宝哲问答选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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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骨念珠-林清玄 阳光正从窗外斜斜照进,射在法师手上的一串念珠,那念珠好象极古老的玉,在阳光里,饱含一种温润的光。 每一粒念珠都是扁圆形,但不是非常的圆,大小也不全然相同,而且每一粒都是黑白相杂,那是玉的念珠吧!可能本来是白的,因岁月的侵蚀改变了一部分的色泽,我心里这样想着。
可是它为什么是不规则的呢?是做玉的工匠手工不够纯熟,还是什么原因?我心里的一些疑虑,竟使我注视那串念珠时,感到有一种未知的神秘。 "想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念珠,是吗?"法师似乎知道了我的心事,用慈祥的眼睛看着我。
我点点头。
"这是人骨念珠,"法师说,"人骨念珠是密宗特有的念珠,密宗有许多法器是人的骨头做的。”
"好好的念珠不用,为什么要用人骨做念珠呢?”
法师微笑了,解释说一般人的骨并不能做念珠,或者说没有资格做念珠,在西蒇,只有喇嘛的骨才可以拿来做念珠。
"人骨念珠当然比一般的念珠更殊胜了,拿人骨做念珠,特别能让人感觉到无常的迅速,修持得再好的喇嘛,他的身体也终于要衰败终至死亡,使我们在数念珠的时候不敢懈
怠。”
"另外,人骨念珠是由高僧的骨头做成,格外有伏魔克邪的力量。尤其是做度亡法会的时候,人骨念珠有不可思意的力量,使亡者超度,使生者得安。”
……
说着说着,法师把他手中的人骨念珠递给我,我用双手捧住那串念珠,才知道这看起来象玉石的念珠,是异常的沉重,它的重量一如黄金。
我轻轻地抚摸这表面粗糙的念珠,仿佛能触及内部极光润极细致的质地。我看出人骨念珠是手工磨出来的,因为它表面的许多地方还有着锉痕,虽然那锉痕已因摩搓而失去了锐角。细心数了那念珠,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一十粒,用一条细而坚韧的红线穿成。
捧着人骨念珠有一种奇异的感受,好象捧着一串传奇,在遥远的某地,在不可知的时间,有一些喇嘛把他们的遗骨奉献,经过不能测量的路途汇集在一起,有一位精心的人琢磨成一串念珠。这样想着,在里面已经有了许多无以细数的因缘了。最最重要的一个因缘是,此时此地它传到了我的手上,仿佛能感觉到念珠里依然温热的生命。
法师看我对着念珠沉思,不禁勾起他的兴趣,他说:“让我来告诉你这串念珠的来历吧!”
原来,在西藏有天葬的风俗,人死后把自己的身体布施出来,供鸟兽虫蚁食用,是谓天葬。有许多喇嘛生前许下愿望,在天葬之后把鸟兽虫蚁吃剩的遗骨也奉献出来,作为法器。人骨念珠就是喇嘛的遗骨做成的,通常只有两部分的骨头可以做念珠,一是手指骨,一是眉轮骨(就是眉心中间的骨头)。
为什么只取用这两处的骨头呢?
因为这两个地方的骨头与修行最有关系,眉轮骨是观想的进出口,也是置心的所在,修行者一生的成就尽在于斯。手指骨则是平常用来执法器、数念珠、做法事、打手印的,也是修行的关键。
"说起来,眉骨与指骨就是一个修行人最常用的地方了。"法师边说边站起来,从佛案上取来另一串人骨念珠,非常的细致圆柔,与我手中的一串大有不同,他说:“这就是手指骨念珠,把手指的骨头切成数段,用线穿过就成了。手指骨念珠一般说来比较容易取得,因为手指较多,几人就可以做成一串念珠了。眉轮骨的念珠就困难百倍,象你手中的这串,就是一百一十位喇嘛的眉轮骨呢!
"通常,取回喇嘛的头骨,把头盖骨掀开,镶以金银,做为供养如来菩萨的器皿。接着,取下眉轮骨,这堆骨头都异常坚硬,取下时是不规则的形状,需要长时间的琢磨。在喇嘛庙里,一般都有发愿琢磨人骨念珠的喇嘛,他们拿这眉轮骨在石上琢磨,每磨一下就念一句心咒或佛号,一个眉轮骨磨成圆形念珠,可能要念上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心咒或佛号,因此,人骨念珠有不可思仪的力量也是很自然的了。”
法师说到这里,脸上流出无限的庄严,那种神情就像是,琢磨时聚在念珠里的佛号与心咒,一时之间汹涌出来,接着他以更慎重的语气说:
"还不只这样,磨完一个喇嘛的眉轮骨就以宝箧盛着保存起来,等到第二位喇嘛圆寂,再同样磨成一粒念珠。有时候,磨念珠的喇嘛一生也磨不成一串眉轮念珠,他死了,另外的喇嘛接替他的工作,把他的眉轮骨也磨成念珠,放在宝箧里……"法师说到这里,突然中断了语气,发出一个无声赞叹,才说:“这样的一串人骨念珠,得来非常不易,集合一百一十位喇嘛的眉骨,就是经过很长的时间,而光是磨念珠时诵在其中的佛号心咒更不可计数,真是令人赞叹!”
我再度捧起人骨念珠,感觉到心潮汹涌,胸口一阵热,感受到来自北方大漠口流荡过来的暖气。突然想起过去我第一次执起用喇嘛大腿骨做成的金刚杵,当时心中的澎湃也如现在,那金刚杵是用来降伏诸魔外道,使邪魔不侵;这人骨念珠则是破除愚痴妄想的无明,显露目性清净的智慧。它们,都曾是某一高僧身体的一部分,更让我们照见了自我的卑微与渺小。
我手中的人骨念珠如今更不易得,因为西藏遥远,一串人骨念珠要飞越重洋关山,辗转数地,才到这里。在西藏的修行者,他们眉轮骨结出的念珠,每一粒都是一则传奇、一个誓愿、一片不肯在时间里凋谢的花瓣。
我曾经听过一个关于西藏喇嘛美丽的传奇:
在一次围战中,一个士兵正要用枪打死一位老喇嘛时,喇嘛对那个兵说:“你可以等一下吗?”
"早晚也是死,为什么要等?"那个兵说。
他的话还未说完,喇嘛已腾空而起,飞上数丈,霎时又坠落下来,落地时竟是盘腿而坐,原来他已经进入禅定,神识脱离而圆寂了。
他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
喇嘛为什么瞬间坐化呢?原来在佛经记载,杀阿罗汉出佛身血者都要堕入无间地狱,这位喇嘛悲悯要弑他的小兵,为免他造下恶业,宁可提前结束自己的今生。那眼角的泪正是莲花上最美的露珠。
记得第一次听这则
故事,我也险险落泪,心灵最深的一角被一些无法言说的东西触动。后来每一次每一次,我遇到可恨的人、要动气的事物时,那一角就立即浮起喇嘛纵身飞起的身影,那形影里有无限的悲悯,比我所有的气恨都更深刻动人。
"你可以等一下吗?"这语句里是饱含了慈悲,一点也没有怨恨或气恼,你轻轻重复一次,想到斯景斯情都要落泪的一种无比平静的柔和的语气。这人间,还有什么可以动气的事?这人间,还有什么可恨的人吗?只要我们也做一朵清净之莲,时常挂着悲悯晶莹的露水,那么有什么污泥可以染着我呢?
在空相上、在实相上,人都可以是莲花,《法华经》说:“佛所说法,譬如大云,以一味雨,润于人华。"《涅磐经》说:“人中丈夫,人中莲花,分陀利华(即白莲花)。"《往生要集》里也说:“如来心相如红莲花。”
人就是最美的莲花了,比任何花都美!佛经里说人往生西方
净土,是在九品莲花中化生。对我们来说,西方净土是那么遥远,可是有时候,有某些特别的时候,我们悲悯那些苦痛的人、落难的人、自私的人、痴情的人、愚昧的人、充满仇恨的人,乃至于欺凌者与被欺凌者,放纵者与沉溺者,贪婪者与不知足者,以及每一个不完满的人不完满的行为……由于这种悲悯,我们心被牵引到某些心疼之处,那时,我们的莲花就开起了。
莲花不必在净土,也在卑湿污泥的人间。
如泪的露水,也不一定为悲悯而流,有时是智慧的光明,有时只是为了映照自己的清净而展现吧!
在极静极静的夜里,我独自坐在蒲团上不观自照,就感觉自己化成一朵莲花,根部吸收着柔和的清明之水,茎部攀缘脊椎而上,到了头顶时突然向四方开放,露水经常在喉头涌起,沁凉恬淡,而往往,花瓣上那悲悯之泪就流在眉轮的地方。
我的莲花,常常,一直,往上开,往上开,开在一个高旷无边的所在。
喇嘛眼角的那滴泪,与我心头的那滴泪有什么不同呢?喇嘛说:“你可以等一下吗?"我的泪就流在他的前面了。
我手上的这一串人骨念珠,其中是不是有一粒,或者有几粒是那样的喇嘛留下来的?
我恭敬地把人骨念珠还给法师,法师说:“要不要请一串回去供养呢?”
我沉默地摇头。
我想,知道了人骨念珠的故事也就够了,请回家,反而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情去数它。
告辞法师出来,黄昏真是美,远方山头一轮巨大橙红的落日缓缓落下,形状正如一粒人骨念珠,那落日与念珠突然使我想起《大日经》的几句经文:“心水湛盈满,洁白如雪乳。” "云何菩提?谓如实知自心。”
如实知自心,正是莲花!正是般若,正是所有迷失者的一盏灯!
如果说人真是莲花,人骨念珠则是一串最美的花环,只有最纯净的人才有资格把它挂在颈上,只有最慈悲的人才配数它。
密宗上师要求所有弟子宁可饿死也不要杀害任何众生!
我的大恩上师晋美彭措如意宝说:“宁可饿死,也发誓从今以后乃至生生世世不杀害任何众生。现在或未来,凡以我为师者当依此而行。”扫荡伏牛山
八十年以前,河南西部伏牛山是有名的动物乐园,生存着各种野生动物,它们自由自在地繁衍生息,在自然环境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进入八十年代后期,在经济浪潮的冲击下,伏牛山成为人们挣钱的“聚宝盆”,伏牛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劫难,成为人们猎杀野生动物的血腥战场。
由于人们享用野生动物血肉的欲望,商贩们以高价收购,而山区人们则在金钱的驱使下向伏牛山开战。他们制作土枪,三五成群地进入伏牛山狩猎,任何动物都不放过,较大的动物有狼、獐子、狐狸、野兔等,飞禽有野鸡及各种鸟类。他们在山中安营结灶,夜不归家,五六天后,带着猎获的“ 战利品”返回,大小动物有十几只,到市场上卖掉后,又到山上去继续“战斗”。年长日久,狩猎队伍不断壮大,天然动物乐园逐渐变成了杀场,正如抗日战争期间日军扫荡一样,大小动物一概不留,统统猎杀。没多久,较大的动物如狼、獐、狐、野猪便灭绝了,人们捕捉不到大动物,而后便开始猎取小动物。由于药材市场蛇胆、蝎子、土元价格日益上涨,狩猎者在山沟里大肆捕捉蛇、蝎,每天可捉十几条蛇,五六十只蝎子。没过几年,由于那些野生小动物的增殖速度远远跟不上大批人员的捕捉,药材市场需求量又很大,价格一涨再涨,山区人们便开始人工养殖蛇、蝎子、蚯蚓等,家家户户又办起了养殖厂,蚯蚓作饲料,喂养蝎子与蛇,又让蝎子与毒蛇相互残杀,从而获取毒蛇的毒素。他们还学会了杀蛇取胆,一般五百多条蛇的胆才凑足一斤。蝎子则被放进高压锅中蒸煮,再用铁锅炒黄烘干,如此处理后的蝎子称为全虫,要七百只才够一斤。
在藏地的美青山,原来也有各种野生动物,后来随着贪欲的增盛,人们依靠抢支,网具等各种器具进行捕杀,其结果与伏牛山相同,如今野生动物极其稀少。
真是可悲可叹,人们赚钱的欲望没有满足的时候,那么,那些动物残遭屠杀也无有尽期。从此业者的命运又将如何呢?请有智慧的人们仔细观察。
我的大恩上师晋美彭措如意宝说:“宁可饿死,也发誓从今以后乃至生生世世不杀害任何众生。现在或未来,凡以我为师者当依此而行。”索达吉堪布《悲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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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山大师与不可思议的密宗境界——使用人骨法器的有力证据!
《憨山老人自叙年谱实录》记载的两则梦境,就十分典型:
“又一夕,梦僧来报云:北台顶文殊菩萨设浴请赴。随至,则入一广大殿堂,香气充满,侍者皆梵僧,即引至浴室,解衣入浴。见有一人先在池中,视之为女子也,予心恶不欲入。其池中人故泛其形,则知为男也,乃入共浴。其人以手戽水浇予,从头而下,灌入五内,如洗肉桶,五脏一一荡涤无遗,止存一皮,如琉璃笼,洞然透彻。时则池中人呼茶,见一梵僧,擎髑髅半边如剖瓜状,视之脑髓淋漓,心甚厌之。其僧乃以手指剜取示予曰:‘此不净耶?’即入口啖之,如是随取随啖,其甘如饴,脑已食尽,唯存血水。其池中人曰:‘可与之。’僧乃授予,予接而饮之,其味如甘露也,饮而下透身毛孔一横流。饮毕,梵僧搓背,大拍一掌,予即觉。时则通身汗流如水,五内洞然,自此身心如洗,轻快无喻矣。如是者吉兆居多,总之皆与诸圣酬酢,常闻佛言,常有是好梦。”
“又一夕,梦自身履空上升,高高无极。落下,则见十方迥无所有,唯地平如镜,琉璃莹彻。远望唯一广大楼阁,阁量如空,阁中尽世间所有人物事业,乃至最小市井鄙事,皆包其中,往来无外。阁中设一高座,紫赤焰色,予心谓金刚宝座。其阁庄严,妙严不可思议,予欢喜欲近,心中思惟:如何清净界中,有此杂秽耶?才作此念,其阁即远。寻复自思曰:净秽自我心生耳。其阁即近。……忽闻磬声,开目视之,则见弥勒已登座矣。予即瞻礼,仰视其面,晃耀紫金色,世无可比者。礼毕,自念今者特为我说,则我为当机,遂长跪取卷展之。闻其说曰:分别是识,无分别是智;依识染,依智净;染有生死,净无诸佛。至此则身心忽然如梦,但闻空中音声历历,开明心地,不存一字。及觉,恍然言犹在耳也。自此识、智之分,了然心目矣。且知所至,乃兜率天弥勒楼阁耳。”
了达上述法理和事迹,人们必将对大乘佛法生起不同的感受,同时深深领悟,为何汉地祖师会异口同声地对依智不依识的金刚密乘推赞备至。的确,既然是真理,怎会有地域和民族的界限呢?汉地大成就者们依靠自证境界,完全可以现量体验到甚深不共的大乘秘密加持,只不过大多秘而不宣而已。对此等深密莫测的大乘圣境,若以凡夫心妄加分别、贬毁,显然是十分危险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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