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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泪眼转向黑暗的夜空,感受到被欲火燃烧过的空气还流淌着滚烫的气息。有一对被爱焰焚烧的爱侣,满是爱欲的嘴,充满着灾难的火焰,舌尖上滋生了潘多拉的气息。她的双眼在燃烧,口中吐出脆弱的叹息。绣花鞋上,那盛开的海棠,如同滴露的牡丹,风情万种。
< 我和你 > ,我们的爱是黑夜中绽放的花瓣。暗香浮动中,流出绣花鞋的主人的旖旎叹息。可是,为什么是潘多拉?黑暗中的情欲是灾难吗?难道那竟然是一段孽缘?孤独的我感到困惑、不安。
幸好贾平凸先生走了过来,他有一双锐利的双眼和一颗敏感的心,能敏锐地捕捉诗的意境,并去摄取诗境中诗人的灵魂。他的嘴角挂着调侃嘲讽的微笑,说: 海棠,花瓣,湿漉漉的清晨,燃烧,潘多拉,诗境的搭配多有情调! 即使你没想到希腊神话,难道不知道阿凡达吗?那里的做爱场景很美!原来色情也可以很艺术的。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从此之后,我总是借助平凸的眼,从不同的角度去追随诗意的身影。原本的我其实是长于想象,并无理念,只喜欢感应诗人的情绪,却无视诗的韵律的。他提醒了我要关注诗的两大要素:意境和韵律。因为真正的好诗是会自然而然地契和音乐之美的。
他却吊儿郎当的哼着 RAP 小调儿,去调笑 < 那谁、谁 > 。他说猜不到的谁是谁,谁为谁心碎。谁把自己披上马甲,躲了谁来追。虚拟世界不虚伪,明白却是负累。曾经一起热闹的人,谁还记得谁。那样无所谓似的调侃,为什么却带着那么多世态炎凉?
另一个他只给我一个苍凉的背影,从风中断断续续传来他的 < 无题 > 诗:前尘往事难觅寻,雪夜踏遍听风吟。为伊消得人憔悴,冷月朦胧谁知心。半生蹉跎半痴狂,古道西风追落日。男人,你有过怎么样的经历,是否曾经像夸父追日那样,精疲力竭地狂奔过?
又见一位如花美人,对着月儿 < 叹无情 > 。旧时月儿在天上,他曾拉着她的手,说着他们的梦。年年岁岁月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如今月儿在天上,只有美人独娉停。多情女子负心郎,古而有之情堪伤。“绝世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夫婿轻薄儿,新人已如玉。。。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如花美人的叹无情,与旧时杜公的慨叹同出一辄,且又还是端庄自持,哀儿不伤。
美人的芳姿,捕获了一个多情男子的心,他对着她唱一首旖旎的情歌。在花前月下静候她如花开放。 星黯淡,云破月,风静寂,雨霏霏。 他的想象已经飞到他们灵肉交融的那一刻,他要聆听她的呼吸,轻抚她的颤栗。 < 花开的时候 > ,他们将开始缠绵不醒的美梦,他愿天地能够凝固,时间能够定格。
但是世上有很多凄美的爱情,却发生在错 < 误 > 的时间。一个忧伤的少女,看起来那么娇小柔软,却已经在轮回中守候千年。她说她曾是荒野里最后的雨竹,祈祷着他做竹叶上的晨露;又曾是沙滩上静静的贝壳,等他做它相思凝成的珍珠;又在他阳光般的灿烂里,开成一株歌唱的罂粟。而他却总是飘然而去,直等到千年之后,他如澎礴的火山喷发,而她则如树叶飘落。在燃烧的过程中,爱的记忆终于复苏。
平凸先生说:他很欣赏少女把自己比作爱人的罂粟,够沉迷,够耽情,够诱惑。我则更爱她其恒古不变的深情,比之花祭的美人在自焚的决绝中表白自己的圣洁,她用不懈的坚持来维护爱的忠诚,痴心等待着,让错误也成就了深情。
花祭的惨烈和误的坚贞,你更爱谁呢?
< 我爱你 > !有着迷人香肩的美人细语呢喃。她的情话如同街角的那一树繁花,她相思的泪水有海一样的深情。她的微笑缠绕着他的心跳。她的爱没有错误,不必祭奠,万般心事都是万般美好。
啊,我突然很嫉妒。
什么时候我才能再与你 < 遇见,拉开光阴的序幕 > ?灵犀相通的人儿,双双在可可海畔翠绿的草原的马背上娉驰。他说他是一滴雾雨,无声地飘上她咧开的红唇。而她表情温柔,似一条搁浅的雨,等待他的甘露。
很美,很美啊。那搁浅的鱼的比喻,却令我 记起了很久以前读过的庄子的原话: “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 。那时脑子中清楚地看到了干涸的泉水 边有两条用濡沫相滋润的鱼儿,突然感觉那样的画面真的很美,很感人。真羡慕啊!自你离去之后,在我孤独忧郁的生命中,为什么从来没有遇到这么一个可以相依为命的人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