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头盔比脑袋大多了。。。:))
小人昨晚自己在电脑上用拼音打出以下中文句子:“宝弟是好孩子,宝弟爱他的妈妈,宝弟的妈妈很漂亮,也很聪明,也很爱我,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老妈好感动!
《小尾巴的痛苦》
二女儿西西最近做了一个脚底的小手术,缝了几针,必须卧床休息几天,走动需要撑着二个拐杖支走。爹地及时宣布“战时共产主义互助政策”:只要西西需要help的时候,比如,拿一下她的书包,端一杯水过去,给她拐支,站在旁边扶她,等等日常生活里的日常事,妮妮和宝弟都得随时应招,无条件为西西服务,因为西西现在是病人。
刚开始,妮妮和宝弟看到早上还好好出门的西西,回来时却是一个一只脚缠着厚厚的绑带,爹地抱着进门,看上去很重伤病员的人,俩人心里油然产生出一种助人为乐,帮助弱势人群时,那股既热情又满足的亢奋情绪。对西西那个有求必应,关怀备至,老妈看了都觉得“灾难”有时还真不一定全是坏事。平时妮妮和西西是每天都要看对方不顺眼好几眼的人,这回,却因为西西的“灾难”,而让妮妮前嫌尽弃,和宝弟一起团结在西西的周围,不仅平时的争执声没有了,而且一派和谐景象。老爹老妈倍感欣慰。
西西毫不客气地充分享受起这个千载难逢,当“Queen”的好机会。就是后来她能健步如飞地支着拐杖满mall里穿行,她还是爱指使别人为她做事。有当领导的素质。
西西只能泡澡,那只缠绑带的脚不能碰水,只能架在浴缸外面。妮妮贡献出她music room里那张可以调节高低的架子鼓的皮椅子,放在浴室里专门给“Queen”搭那只有裹脚布的“香脚”,并每次给她调节,宝弟则在一旁负责拿浴巾。。。
可好景不长,妮妮很快就放弃做“好人”的辛苦,对西西的help呼声能听不到就尽量听不到,实在躲不过去了,就指使宝弟去具体实行西西的要求。
长期以来,一直在妮妮西西二座大山压迫下求生存的宝弟,只要二个姐姐不联合起来集体揶揄他,说他是妈咪的Little baby,说他是Cry baby,说他看上去象一年级学生,他在学校乐队里吹的那根长号比他人还长,等等让他感觉很不舒服的话,宝弟就很愿意把自己变成她们的听差,随叫随到,奉献一流服务。
尤其是没有进GT( gifted & talented)班的西西,对在GT班的宝弟的攻击内容,更是包罗万象,花样翻新,常常让宝弟泪眼汪汪地问我:Mommy,Why dose xixi always tease me and I did not do anything wrong ? why am I the youngest child ,not the oldest one? Why am I not the only child in this family?
问得老妈我也心酸酸,也闪过“要是宝弟和妮妮的生日能调换,把宝弟生在妮妮的那个位置,让那二个‘mean sisters ’ 变成宝弟的弟弟就好了”的遗憾。
现在西西有“难”,平常的伶牙利嘴没了,而且是一副楚楚可怜相,唤起宝弟的名字来,都有一股姐姐味。宝弟听了,那叫一个感动,跳起来响应西西的召唤都恐来不及。。。
那晚,近来突然时兴光背睡觉的宝弟,读完bedtime book,息了灯,合上眼,我蹑手蹑脚地给他一个kiss,准备离去,西西突然从她的房间那边大声叫了一声“宝弟!”,老妈我刚想冲过去制止她的夜间喊话,宝弟从黑暗中及时应了一声“Yes?”
“给我把书包拿来。。。”。
“Ok!”
老妈我还在惊讶宝弟怎么可能在睡眠里如此迅速地反应西西的召唤,小人早已从床上跃起,只穿着一条短裤,露着凸突着二根肩骨的小光背,一眨眼就消失在门框外了。
待他回转来,老妈问:为什么西西一叫,你就得那么听话地立马响应,你都已经睡了啊?
I do not know... 宝弟耸了耸肩,maybe I just want to please her, so that she will be nice to me …
愿望是良好的,可现实总是残酷地。在老妈这里懒得要命的宝弟,不管他在西西那里怎样地勤快,怎么努力地please西西,怎么委曲求全地“忍辱负重”,到头来发现竟然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在瞎忙,因为西西“脚情”稍一好转,该揶揄宝弟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也不念情,照样思路敏捷,语言生动地把宝弟气得跳脚。。。。。。
人一般可以‘负重’,但不能‘忍辱’。宝弟虽小,但一样有一颗容易受伤的稚嫩的心,一样有一个不能被一而再,再而三“伤害”的幼小的心灵。他可以鞍前马后,甚至在睡梦中跳起来为西西效劳,西西不领情也罢,但不能看自己一心想讨好她,反而变本加厉,一点也不珍惜地“作践”自己对她的好。。。这种越来越不把宝弟放在眼里,不管宝弟的感受,全盘否定姐弟情的做法,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宝弟决定起义。
小人不再on call,也不再take西西的任何order,除非那个order是来自爹地。
失去了,才觉得珍贵。西西失去了宝弟的VIP服务后,颇感失落。尤其被妮妮气哭的时候,更是怀念宝弟的种种好。
有那么一二次,西西睁着一双动人的眼睛,用无比soft的语调对宝弟说话,并提出服务要求。宝弟先是受宠若惊地看西西一眼,随即狐疑地再望西西一眼,同时及时地把被西西需要的喜悦之情压了下去,耸耸那没有一点肉的瘦肩,转身走开。。。
这种“造反”行为带来的是没有end的“恶性循环”,西西和妮妮“战争”,被老妈管制的时候,宝弟就成为她们的出气筒,自然,老妈就“出头”替宝弟打抱不平,二个姐姐,特别是西西,下次对宝弟的揶揄就更有内容。。。可怜的宝弟,只能一次一次地问老妈:why am I the youngest one? 言下之意:如果我是她们的哥哥,她们敢这样欺负我吗?
是啊,做小总是吃亏的。。。
唉,这种做小尾巴的痛苦有谁能知(除了妈咪知道外:))?何时是了?:))
支着拐杖健步如飞的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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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长大了,回想起来,一定会觉得很亲切温馨。宝弟真是一个厚道善良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