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教的巫术,及在政治斗争中的应用
(2008-04-13 06: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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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文化谈(一):巫术,作爲政治手段
十四世达赖喇嘛可以算是当今世界上的一个大红人了,每每见他张口就是人权民主,言论自由,科学精神等等等等,不知道的人会以爲他是理性主义者,而事实上藏文化的传统是迷信非自然力量,认爲神鬼巫术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关键。
呼唤魔鬼
自古以来,在西藏巫术和政治就是不分家的,而绝大部分的巫术是用来毁灭政治上的敌人,而这就需要魔鬼的帮助。藏文化也许在很多方面有所缺乏,但最不缺少的恐怕就是魔鬼了;翻开喇嘛经文,到处都是魔鬼,按照德国藏学家Matthias Hermanns的话:“佛教中良性的一面全被盖住了。”(参阅Matthias Hermanns: Das Nationalepos der Tibeter, Gling Koenig Ge Sar, Regensburg 1965)这种杀人巫术并不是什麽少见的例外,也不局限于私事上,正相反,它通常是喇嘛的主要任务。所谓的“鬼学”是西藏喇嘛寺庙里面的一门重要“科学”,有关为这些魔鬼举行的各种各样的仪式,是喇嘛政权的一项重要工作。想要招唤魔鬼现身,必须给魔鬼献上其喜欢的贡品,不同种的魔鬼有不同的口味。下面列了几项喇嘛的贡品:
---用黑面和人血制成的饼;
---五种肉的混合,其中有人肉;
---一个乱伦而生出小孩的头颅骨,装满血和芥子;
---小男孩的皮;
---人血和人脑装在碗里;
---人油灯、灯芯由头发做成;
---用人胆、脑、血及内脏做成的大面团。
(参阅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如果魔鬼接受了这些牺牲,它就会听命于作法的人。有个四只手的魔鬼Mahakala 被认爲是很有助的杀敌者;它的六只手的变种---更血腥的Kshetrapala则在有国家大事时被呼唤。魔法师用金墨水或刀刃上滴下来的血,把咒语和愿望写在一张纸上,法力就应起作用了。
解放西藏前夕,黄教喇嘛曾唤Kshetrapala来打解放军,喇嘛把这个魔鬼关进一个三米高的大饼(Torma)里,放在拉萨郊外点燃,这个魔鬼冲出牢笼后就带着它的手下奔往边界,和一条“九头怪龙”打了起来。爲了完成这个仪式有二十一人被杀,他们的内脏被用来做牺牲大饼(Torma)。(参阅A. Tom Grunfeld: The making of modern Tibet, New York,1996)本世纪中期,黄教的桑耶寺(Samye)曾受当时西藏政府之命,造了四个巨大的“十字网”去抓一批名叫Tsan的红色魔鬼军,以用它来攻打“西藏的敌人”。这是一张四方形的大网,由四种顔色的线织成,网上挂满了密宗的神秘物质:
---墓地的土;---人头;---杀人武器;---非自然死亡男人的鼻尖、心、嘴唇;---毒草等等。
这些混合物据称对Tsan有吸引力,就像蜡烛对飞蛾有吸引力一样;Tsan来了以后就会陷在网里。一个“活佛”大喇嘛坐关七天后说,这些魔鬼现在可以受命去攻打敌人(汉人)了!(参阅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据称相似的作法以前也曾奏效,如当尼泊尔人攻入西藏的时候,尼泊尔就发生了地震。但是法术经常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生效,如公元1904年英国人入侵西藏,二十年后,在印度比哈尔发生地震,几个英国士兵死亡,藏人称这是“活佛”以前所做之法的结果。
Voudou法术
大家都知道海地的Voudou(巫毒):做一个和敌人相像的玩偶,毁掉或折磨这个玩偶,使敌人的真实肉体也受到同样的打击。这种法术其实在藏文化中是极普遍的。通常需要在玩偶中附上敌人的头发或衣物,有时也需要更多,如下面描绘的一个仪式:“划一个红色半月形的魔力图案,在一个痨病鬼的裹尸布上,写上那个人的名字和家谱,墨水是一个黑皮肤小女孩的血。把这块布举在黑烟里,同时呼唤你的 “守护神”。然后把布放进魔力图案里,手里晃动着痨病鬼骨头做成的匕首,念十万遍咒语。然后把这块布放到那人睡觉的地方。”这一方法可以置敌死命。(参阅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另一个使敌人变疯的方法:“在一个山顶上划一个白色的魔圈,把有毒的树叶做成的敌人偶像放进圈里,在这个偶像上用白树浆写上敌人的名字和家谱。把偶像举在人油灯的烟里,当你念咒语的时候,用右手握着骨头做的匕首摩擦偶像的头部。最后把偶像放在魔鬼Mamo喜欢出没的地方。”(参阅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
这些巫术绝不是什麽少见的宁玛巴或Bonpo的歪道,它是自五世达赖起国家最高政策的一部分。五世达赖制作了一本“方法书”(《金册》),用黑色唐卡做成,内容全是如何用巫术杀人。比如其中所绘的gantad法术:一个圆圈中间画着一男一女,手上和脚上系着铁链,是作法的物件;人物的四周是密宗喇嘛写下的咒语:“命被割掉、心被割掉、身子被割掉、权力被割掉、来源被割掉(意爲敌人的亲属也要被灭绝)。”然后将娼妓的经血滴在图案上,将头发和指甲放在图案里的人物上,做法的喇嘛将图案折起来,和一些藏文化中“特有的物质”,一起塞进一个牛角里。(至于这些藏文化中“特有的物质”是什麽,大家读到这里一定也可以想象了,我就不再数罗了)做这个法必须戴着手套进行,否则对法师身体有害。在一个墓地里,行法者将大群魔鬼呼唤进牛角,再将牛角埋在敌人的领地里,敌人便会死去。(参阅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_
五世达赖曾在甘丹寺作法,毁灭Kagyupa和藏巴汗;藏巴汗的像被放进大面饼里(Torma),面里还有一个被杀死的年轻男子的血、人肉、啤酒、毒药…等等。(参阅Zahiruddin Ahmad: Sino-Tibetan relations in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in: Serie Orientale Roma XL, Roma 1970)
十八世纪时,对尼泊尔作战期间,西藏喇嘛也曾对尼泊尔军队指挥官实施此类巫术。
关于La(bla)
藏巫术认爲每个生命都有一个叫La(bla)的能量源泉,这个源泉不一定在体内,而在别的地方:如山上、湖里、野兽身上…。一个人可以有不止一个La(bla),大人物如大喇嘛、贵族的La(bla)在高贵的动物身上:如雪狮、熊、虎和象;中等人的动物是牛马羊驴之类;下等人的动物是老鼠、狗、蝎子…之类。La(bla)也是一个家族、一个部落、一个民族生命的源泉。比如羊卓雍湖就被称爲是藏人的能量源泉,传说如果它的水干枯了,藏人就会全死光。流亡藏人曾经传播谣言,说汉人要排干羊卓雍湖的水。(参阅Tibetan Review, Januar 1992)如果想消灭敌人,应将敌人的La(bla)摧毁。每个喇嘛都应该有能力通过占星和算命的方法,算出一个人的La(bla)的所在。
超级武器
据称五世达赖曾有极其利害的武器---八齿之轮,可以在一瞬间将敌人成百上千地杀死。(参阅Rene de Nebesky-Wojkowitz: Oracles and demons of Tibet, the cult and Iconography of the Tibetan protective deities, Kathmandu 1993)_
另一件超级武器,在十四世达赖手中也曾使用过,就是在拉萨城外的黄教寺院KardoGompa里,被称爲“魔鬼之磨”的两块圆石。据Nebesky-Wojkowitz称,1950年当时西藏政府曾用此武器来攻击解放军:“一个精通黑巫术的喇嘛受命操作此物。在好几个星期的坐关里,他试将敌人的能量源(La)引入几个芥子中去。当他从征兆里发觉成功后,他就把芥子摆进石磨里碾碎…。石磨的巨大毁灭力使行法者都受到伤害,有些喇嘛在转过石磨后死去了。”
五世达赖是一个疯狂的巫术崇拜者,他的巫术仪式(杀敌法),分爲每年定期举行的,和突发举行的。他认爲他政治上的胜利,主要是由于他的巫术,而蒙古人的帮助则是次要的。(参阅Zahiruddin Ahmad: Sino-Tibetan relations in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in: Serie Orientale Roma XL, Roma 1970)Kagyupa的文件则称五世达赖将九个恶魔从牢笼中放了出来,让它们将蒙古军队引入西藏进行屠杀。五世达赖的巫术记载在他编写的两本书里:《密封的秘密传记》和《金册》,有兴趣者可以去看Samtsen Gyaltsen Karmay所写的 Secret visions of the fifth Dalai Lama. The gold manu in the fournier collection, London 1988.
五世达赖是当今十四世达赖的最高榜样,那麽十四世达赖的巫术作法是如何呢?这是西藏流亡政府中一个讳末如深的秘密,但我们仍能从蛛丝马迹中看到它的踪影。在达赖的自传中有这样一段,描述他在毛泽东去世时所做和《天轮经》(KalachakraTantra)有关的仪式:“在三天的作法中,毛死于第二天,第三天的早上一直下着大雨,然而到了下午,却出现了我一生中所见到过最美丽的彩虹。我相信,那是一个很好的征兆。”(参阅Dalai Lama XIV, Das Buch der Freiheit, Bergisch Gladbach 1993)。达赖的宫廷御用文人Claude B. Levenson说此次仪式是“一个很严格的法事,事前有几个星期的隔绝坐关,特别要按照五世达赖定下的法则进行。”(参阅Claude B. Levenson所写的《达赖喇嘛传》)在喇嘛教的圈子里确实是将毛的死亡“归功”于达赖的巫术。邓小平死于1997年2月12日,而在此之前不久他曾见过达赖的兄弟:Gyalo Thondup,此人也是“活佛”( Tulku),按照喇嘛教的教义,这之间是有必然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