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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宣教归来之后遗症 (五)

(2007-07-17 16:18:54) 下一个

本没计划写此篇,就是现在也觉得有点画蛇添足。可又觉得不写的话,又有点余兴未尽,或觉得不完整。

话说女儿一下飞机,就与同伴们如同到了冰岛国。实际上在飞机上,他们就已全副武装,把能找到的长袖衣服,夹克衫,等,全穿上了。听说他们一下飞机,就像从哪儿钻出来的一群野人,对都市生活陌生得很。更有趣的是,各自赶紧照镜子。我问:你们在伯立兹时,连镜子也没有吗?女儿说:就牧师家里有一面镜子,谁有时间老照啊。

这样,从上飞机开始,女儿就开始流鼻涕不止。女儿平时感冒都很少得,即使有个着凉啥的,也很快就好。这下都四五天了,烦得她总上厕所去醒鼻子,或总是在找纸巾。我也只能让她喝点板蓝根啥的。

这个还没好清楚,又嗓子哑了,喉咙疼。昨天我上班时打女儿手机,却传来儿子的声音。我问姐姐呢,儿子说姐姐不想说话。我叫他把电话给姐姐,女儿才哑着嗓子说:妈,我不能说话了。我才知道,在伯利兹时,女儿这个用嗓到了什么程度。

更大的影响是,我都不知如何做饭了。

先说说我家的吃。女儿从小在湖南老家呆过几年,吃辣不成问题,也不是多喜欢。儿子就不一样了。他在美国出生,从未回过老家。从小,只是因奶奶在这儿帮着做饭,也被熏陶出辣来了,甚至有超过我这个老湖南之势。举凡我做介兰鸡,芹菜牛,什么的,儿子就嚷嚷:妈,放辣,多多地放辣。有时我忘了或放少了,我就在盛起来后放点辣酱一拌了事,儿子也能尝出来,说不是一个味道。一定要先放进去一起炒了才好吃。去餐馆吃时,人家还以为要给我们少辣或不辣,哪知我儿却总是反过来,交待人家:要多辣啊。问他为什么这么能吃辣,儿子便说道:我不是湖南栗子吗?我取笑他:为了要你学中文,劝说你是中国人,一定要学好中文时,你偏说你是美国人。这会子怎么倒成了湖南栗子了。

女儿这次从伯利兹临走时,还跟人家的牧师,自豪地大讲她妈妈是湖南栗子 ---- 最会吃辣椒的中国人。这也不怪女儿,谁让我有几次在孩子面前,大肆表演过我的吃辣椒壮举。按理说也不算什么,只是那些人太没见过能吃辣椒的了,让我这已经在北方呆了我生命的一多半的湖南人,小小的显摆了一把。话说有次在一台湾人的团契聚会上,主人拿出自己种的一盘小辣椒,说是最最辣的一种。说他祖先是四川人,他都觉得太辣,他不相信我们中间有人敢吃。不成想有我这唯一的正宗湖南人杀将出来,嚷嚷说:赌多少?他说:五刀!话未落音,那青青的小辣椒已进了我嘴。众人以为我会呼呼喊辣,我却笑嘻嘻的,没事儿人。这一幕被我俩孩子看在了眼里,故此,他们可把妈妈当成了吃辣的英雄。湖南栗子也成了我那美国出生的儿子唯一肯承认的(吃)的国籍归属。

言归正传吧。话说女儿带回来的一大盒辣椒油,我想也没想,就当成一般的辣椒酱一样放在炒菜里。吃饭时,女儿问我:辣椒油呢?我说放里面了。女儿一尝,好不是味道;儿子也一口吐出来:这个味道好怪。我说怎么了?你们不是说要吃它的吗?我放在了一盘菜里。另外一盘菜放的是我们自己的辣椒酱。女儿赶紧说:这种辣椒酱是当沙拉酱一样吃的。随即,儿子与女儿夹一块菜,沾一点那酱。 我问:那好吃吗?中不中洋不洋的?俩姐弟均点头:好吃好吃。儿子大嚼大沾,一瓶酱已去了三分一。女儿心疼得:要少吃点,慢点儿吃。我说这么点儿,你准备吃多久哇?女儿说:我们这一盒起码也得吃一年吧。

我算了算,按这个吃法,总共二十瓶,差不多一月可吃一瓶半。正好,他们如再想要,那明年还得去伯利兹哪。

萨哟纳亚,伯利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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