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澳5日游纪行(3)走进悉尼
D4
4:00AM。
懵懂之中爬起床,前往机场。
5:15AM。
总算跌跌撞撞地抵达机场,俺朋友是路痴,嘿嘿。
办理登机手续的时候,新西兰航空公司说俺没有前往澳大利亚的签证,需要现在办理。俺转到签证处,告知他们俺已经在旧金山办理了签证,可是老印官员说在电脑上查不到俺的签证信息。俺只好花费30新西兰元办理了签证。回家后,上网一查,前往澳大利亚的美国人和加拿大人,的确是需要签证,但是如果停留时间少于 72小时,则可免费办理transmit签证。所以,新西兰航空公司在旧金山和奥克兰两地的经办人员,应该是都犯了错误,前者说免费是对的,但是可能未能正确办理;后者则不应该收费。
出关的时候,居然要填出境卡,而且再次受到海关的盘查,好在顺利通过。
7:00AM。
准时起飞前往悉尼。
途径悉尼的主要原因是为了省钱。旧金山直接飞奥克兰,往返机票是1400多美刀,但是如果中途转机的话,则只要1100多。转机的城市有三个可供选择,分别是洛杉矶,檀香山和悉尼,前两个俺都去过,所以选择了悉尼做为中转城市。中转的间隔时间有31个小时,足够俺走马观花地逛逛悉尼了。
途中,飞机投放在云层顶部的影子外围,有一个五彩的光圈,如影随形。想起很多人提到的峨眉山峰顶的佛光--一个站在峰顶的人,云雾中的身影会为一圈光晕所笼罩。这种现象大概出于同一种原理--云层中凝结的冰晶对于光线的折射。
晨雾中,告别了仅仅造访了74个小时的新西兰
俺们飞机的佛光
8:30AM(悉尼时间,以下相同)。
顺利抵达悉尼。实际的飞行时间为3个半小时,悉尼的时间比奥克兰晚两个小时。
悉尼机场内的免税店极有特色,货物都摆放到了旅客的走道上,俺们这些外来者如同行走在迷宫之中。还好,入关的过程很顺利,一如俺过去的经验一般无二。
出得海关的一瞬间,俺有些茫然,这是俺平生第一次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而且是在没有任何外援的情形下。俺按照既定计划,遵循“Train”的路标去寻找地铁站,因为俺预订的旅馆就在地铁站旁。
拖着行李,施施然地顺着路标左转右转前往机场的地铁站。老实说,俺非常喜欢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依据不很充足的资讯四处游荡,有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以及对于未来可能发生什么事情的不确定感。不知道吸毒的人是否也是在追求这种类似的飘渺感觉。
悉尼俯瞰
免税店的中文招牌
登堂入室的免税店
澳大利亚海关
10:00AM。
地铁票价是16澳元多一点,其中有一个什么Gate费,据说与机场费用相连。俺在站牌上点算清楚俺的到站及其前站,不然,坐过了还要再买票回头,因为俺买的是单程票。买票的时候,多问了几句,售票员似乎有些不大耐烦,刚才在机场内随手照相,一位女警在一旁用眼白瞪俺,但愿这些只是俺的心理作用。
地铁检票系统与北京相同,大闸门数道,旅客把纸质的车卡插入,闸门打开,车票吐出,取票过闸。地铁的上座率刚过半数,行驶速度很快。过了第三站,地铁冲出地面变成了天铁。幸亏上车前记住了俺的目的站点的前一站,因为根本听不清楚列车的到站广播。
火车站路径指引(女警一脸严肃地瞪着俺)
地铁检票闸门
地铁飞机场站台
中央车站
中央车站前的鸽子
前方的街角就是俺的旅馆
在“中央火车站”出了地铁或者天 铁,跨过马路,又走了两条街,就到了俺预订的旅馆。这是一间专供backpacker下榻的简易旅馆。如果是单租床位,最便宜是25澳元一张床。俺还没有疯狂到与素昧 平生的人共卧一室的程度,选择了69元一晚的单人房间,但是卫生间是 公用的。唉,想当年儿时随母亲回乡省亲,在轮船的大通铺上睡的还贼香。人的娇贵都是惯出来的。
办好手续,押金10元。如果不退房门卡,擅自离去,这10元就没了。因为旅馆前台人员(只有一个人)的上班时间是早8点到晚4点,(第二天才知道这一点),大部分的backpacker都是早出晚归,相信半数以上的人都拿不回这10元押金。
俺的房间在三楼,一桌,一单人床架在一双人床上,一柜,一电视,一电话,一冰箱。窗外正对中央火车站的钟楼,景致很不错。到浴室方便了一下,还不错,蛮干净。还特意验证了一番南半球的下水是顺时针方向转动,也就是从上往下看水漩涡的转向,与钟表走向相同。北半球的下水漩涡则正好相反。其原理与季风相同,都是地球自转引起的。
安置妥当了行李,俺开始了俺的悉尼之旅。
从俺的房间望出去,就是中央车站的钟楼
11:00AM。
俺下榻的旅馆在唐人街附近,大部分的廉价旅馆都集中在这一带。
时近中午,俺信步前往唐人街寻找饭辄,还未走到唐人街,就在街边找到一家北方面馆,遂进去点了一道北方炒面。可能因为不是饭口,也可能因为生意不好,餐馆里冷冷清清。一边吃那道油亮油亮的北方炒面,一边和餐馆老板闲聊。老板的口音一听就是俺们东北老客,邪乎邪乎地阿勒锦银。东北银胆子贼大,啥营生都敢做,就是不能精益求精,那道面条炒滴!俺其实不该说俺老乡的坏话,因为俺俩唠的还挺热闹。
东北老客的北方面馆
12:00PM。
吃了面,俺按照面馆老板的指点,沿着悉尼市最繁华的大街--george st,一路向北。俺今天的计划是一直向北走到海滨的悉尼歌剧院,然后沿悉尼大桥跨海走到北岸,观赏晚霞中的悉尼down town。
一如奥克兰街头,熙攘的游客中夹杂着一些来自国内的青少年,还是搞不懂他们为啥大白天在街上闲逛,也不记得悉尼的市中心有任何著名的高校。有人说,他们是在唐人街附近的语言学校学习英语。其实,最好的学习语言的方法,就是完全脱离自己的母语环境,选择一家本地人家庭居住,帮忙做做家务,与他们朝夕相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凡是两口子前后脚一起出国的夫妻或者男女朋友,英语最后都不大好,因为日常生活中彼此可以用母语交流。
走在街头,偶尔会险险撞上迎面而来的行人。最后又是恍然大悟--行人也是靠左走路滴。
途中有很多人在town hall外面排队等候入内参观,俺曾经参观过加州州议院内部景观,今天就不在这里凑热闹了。
悉尼塔在街角上空闪现
街头出租车
市政府大楼
市政府大楼全貌
维多利亚女王大厦
好像是市博物馆
不知道是不是海关大楼
街角上空闪现的古意
现实与虚构
12:00PM。
溜溜达达地逛了40多分钟,终于来到了环形码头。这里是悉尼游船与渡船的大本营,5个码头一字排开,分别去往不同的目的地。
码头上有装扮成土著模样的肥大半裸男子在吹一种管状乐器,声音和韵律与西藏喇嘛的法器非常接近。他们用这种方式售卖他们灌制的CD。不过,看热闹的人很多,买CD的人很少。怪不得有人说,搞音乐的人是很难养活自己,更不用说这种节奏单调的土著音乐。
环形码头旁的当代艺术馆
码头艺人
1924的石龟
俺花费5澳元买了一张单程船票,跳上一条驶向内港的渡船,准备前往北岸,再沿着悉尼大桥走回来。
渡船驶离码头的时候,漫天的云层渐渐散开,悉尼的色彩一下子鲜艳起来--白色的悉尼歌剧院,高耸的摩天大厦,蔚蓝港湾上的点点白帆,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美不胜收!
环形码头全景
水畔的悉尼歌剧院
渡船穿过悉尼大桥,停靠在桥头的一个码头上,俺本当在此处下船,沿大桥步行回down town,但是为美景所迷惑,决定继续俺的渡船行程。但是,又有些担心船的最终去向,问询身边几位白人夫妻,此船度往何处?白人夫妻反问俺,汝欲何往?俺曰,不知,惟过过船瘾耳。白人夫妻大笑,暗道,好一个糊涂游客,笑毕答曰:此船的终点是darling harbor。赶紧从背包中翻出地图,原来是环形码头西侧的另外一个码头,大致位于down town的正西,唐人街的西北。
北岸桥头的码头(Luna Park)
穿过悉尼大桥的是白色的歌剧院
海上白帆
抵达码头,旁边是悉尼野生动物世界,嫌门票忒贵,没进去瞧瞧热闹。走上栈桥,在桥上向西而行。右边港湾中停泊着一艘仿古的三桅大船,当年的英国人,就是驾驶着这种帆船在浩瀚的印度洋南端,发现了澳洲这片孤悬于文明世界之外的土地,岛上的土著还处于新石器时代。另外还有一艘二战时期的驱逐舰,澳大利亚在二战中曾经是美国在南太平洋的主要盟友,美军反攻东南亚的部队,就是在悉尼整装出发的。左边港湾的水畔则是悉尼会展中心,旗幡招展地很有08年奥运村的架势。
栈桥的西侧岸边,是一个海事博物馆,门票免费,于是进入一观。俺对于航海知识及其历史沿革,兴趣缺缺,不到20分钟就退场了,只记得有几个船模制作的有模有样。
野生动物世界
栈桥
海事博物馆
二战驱逐舰
三桅帆船
达令港全景
14:30PM。
俺还是想回到悉尼大桥的北岸去圆俺的走桥梦,于是再次来到“亲亲海港”去坐船,却找不到售票处,大概船票只在环形码头一地售卖。
在渡船上面,俺目测了一下刚才的桥头码头,觉得那个位置观赏市中心似乎角度一般,于是,提前一站下船。结果,这个站点是供本地人使用的,没有直达道路前往悉尼大桥。
俺在居民区中上下左右的摸索,在问过两位路人之后,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摸到了桥头。桥的西侧是自行车路,东侧是人行路,忘记了旧金山金门大桥是否有类似的规定。
桥上的人行道两侧,是高高围起的栅栏,大概是出于防止行人跳海自杀的作用。栅栏之密,连相机的镜头都很难伸出去。
在北岸居民区瞭望悉尼大桥
大桥西侧自行车专用道
大桥东侧人行道
丹尼森堡(Fort Denison)
仙境中的歌剧院
俺用了大约15分钟,走到了南侧的桥塔下。此处花费9.5澳元,可以登上95米高的桥塔顶部(写到这里终于明白为啥门票的价钱如此古怪,原来是为了凑塔的高度!)。兀那卖票的汉子一脸冷漠,好像俺占了他什么便宜。塔的顶部劲风凛冽,吹的人帽子都带不住。大桥的上方还有两条拱形钢架,有人花费3个小时从钢架上爬过桥去。这是游览悉尼的旅游项目之一,真是够疯狂!
悉尼外港
市中心西侧的达令港
环形码头及岩石区
岩石区
从塔上下来,俺继续向南走,下了桥,走上西侧的小山,山顶上有一个早期的天文台。随着悉尼的日渐繁华,光污染和灰尘污染的缘故,这个天文台早就不再使用了。天文台免费参观,里面的工作人员很和善,还指引俺使用了雇员专用卫生间。俺是实用+功利主义者,谁对俺好,俺就夸谁。嘿嘿。
旧时天文台
16:00PM。
向东穿过悉尼大桥的引桥,俺在岩石区的悉尼访客中心转了转,感觉上像是一个书店,大部分的空间摆放的都是商业旅游书籍,免费的资料只有小猫两三种,靠墙堆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在位于环形码头西侧的岩石区转了几遭,周遭的建筑颇有历史的沧桑与厚重,仿佛时光倒流一般。最后又回到了刚才坐船的码头,看看时间还早,俺花费10澳元买了前往外港的manly beach的往返船票。
岩石区雕塑
景点旅游巴士(39元每位?)
澳洲蒸汽运输公司
从岩石区忘歌剧院
17:00PM。
前往manly beach的航程要远远大于darling harbor,足足不停顿地航行了半个小时。
在奥克兰飞往悉尼的飞机上,俺恶补了一番有关悉尼的旅游知识,知道这个“男子汉气慨海滩”的名气仅仅逊于“007邦德海滩”,结果下船转了一圈,非常失望,海滩只有一两百米宽,也不见什么三点泳装女郎。做为实用主义者,俺没有多做耽搁,转身又上了那只渡俺过来的渡船,打道回府了。等到回了家,仔细研究悉尼地图,肠子差点没有悔青:manly beach在半岛的东侧,从码头穿过短短一段市区,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海滩了。懒人并非总是有福。
当然,一路之上,星星点点的帆船,随波摇曳的灯塔,与葱郁的海岸融为一体的鳞次节比的建筑,都是不可多得的美景。尤其难得的是,遇上一艘出海的澳大利亚的军舰。俺是军械盲,不知道这艘舰是驱逐舰还是护卫舰,但是俺绝对肯定不是战列舰。
尖胛上的老树
海上灯塔
Hornby灯塔
澳大利亚军舰
还是灯塔
丹尼森堡,保卫悉尼港之用
18:15PM。
下了渡船,沿环形码头的东侧步向晚霞余晖中的悉尼歌剧院。白天里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围绕着这座位于水畔的音乐殿堂打转转,一直到日暮时分方才走到近前,一亲芳泽。
路旁的露天餐厅,很多游客正在幕天席地的品尝各种美酒。如果三五好友同行,抑或携红颜知己漫步,水畔小坐,一杯冰啤,佐以两三粒茴香豆,岂不快哉。
走近悉尼歌剧院,观感远远好于俺的预期。曾经近距离端详过上海东方明珠塔,外层涂料粗糙暗淡,形体笨重压抑,与远远望去的挺拔俊秀相比,毫无美感。因此,步上歌剧院高高的基座,看到的不是巨大的钢筋水泥建筑,而是轻盈的流线外型和明亮的错落起伏的外窗,基本上感觉不到高大建筑常见的笨重压迫感,相反,无论是远观还是近瞧,悉尼歌剧院都流溢着一种精巧的艺术美感。难怪这座建筑一经横空出世,便成为悉尼当之无愧的永恒地标。
现在回想一下,当年新南威尔士州政府对于乌特松--这位来自丹麦的设计师的苛责,的确有失公允。这位悉尼歌剧院的缔造者中途退出歌剧院的建造,终其一生,再未踏上澳大利亚的土地,品味他的传世杰作。
懒洋洋地海鸥
享受夕阳的人们
终于走近了歌剧院
哈哈,里面原来是餐厅!
在夹缝中望悉尼大桥
18:40PM。
歌剧院南侧的小山丘上,矗立着总督府(Government House),俺在第一次乘坐渡船前,曾想抽空上去瞧瞧,一时半会地没有找到正门,后来就放弃了。暮色渐合中,俺顺着总督府的东墙,终于绕到了南侧的正门,却早已错过了开放时间,结果,悉尼之行,与总督府失之交臂。
总督府向南,就是皇家植物园(Royal Botanic Gardens),实际上,整个悉尼歌剧院的南侧,是一大片连续的绿地,一直延伸到海德公园(Hyde Park),游人随意出入,没有任何门票的约束。
穿越皇家植物园植物园的时候,大群的飞狐(Flying Fox)在树顶上盘旋聒噪,更多的则如蝙蝠般地倒悬在树枝下。如果不看头面,飞狐就是一个超大版的蝙蝠。
急急如丧家之犬地狂奔,一不小心选择错了道路,俺稀里糊涂地走出了绿地,在东侧的街区里绕了一大圈,回到旅馆,已经接近晚上8点,基本全黑了。
暮色中的总督府
暮归的飞狐
20:30PM。
上街找饭辄,这次的时间充裕,俺非常顺利地走进了唐人街的腹心地带,并且意外地发现了一家来自台湾的什么妈妈餐厅居然有油条售卖,看了一下菜单还有热粥,于是坐下就餐。
点了油条和生滚牛肉粥外加咸豆浆,奔波一天,需要多多补充水分。什么妈妈餐厅的侍应女孩(抱歉,俺对于女生的说法非常地不适应,尤其是称呼40开外的女士为女生)模样规整身段窈窕,就是一张脸上不见任何笑容,冷冷地下单,冷冷地收钱,冷冷地端盘(注意,这家餐厅是先收银子后上菜)。
咬了一口油条,MGD,硬地打得死人!严重怀疑什么妈妈是否眷村人士:)无奈何,把油条撕碎了,泡进豆浆中慢慢地吃。粥里的牛肉绝对不是生滚出来的,也是硬硬地像是北方的溜肉段。好歹对付了一餐,俺也没有心思留下什么小费,而且听说澳大利亚也是没有小费的国度。
吃完饭,走进临近的礼品店给俺家小朋友和家长买礼物,小玩意买了一大堆,又对袋鼠皮毛起了兴趣。在新西兰的时候,俺朋友特意花了950新币买了一张双人的驼羊毛褥子送给俺,俺厌恶其做工粗劣,另外加州气候偏热,最后上飞机前,硬是又塞还给了俺朋友。
这袋鼠皮毛真的不贵,大张的200澳元,小张的50澳元,是从袋鼠身上整张剥离下来鞣制而成,挂在客厅中当作装饰。尽管店员再三劝说,俺最终还是放弃了购买,新西兰海关的遭遇实在让俺心有余悸,万一在美国海关再出点什么幺蛾子,没收事小,上黑名单事大。
夜深的唐人街上,只有餐厅和礼品店还在营业,几乎每一家都有来自中国的年轻人在打工,当年俺们出国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步步地走过来的。对于这些自食其力的年轻留学生们,俺还是充满敬意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