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或者瞎想?)’,还是精确到可以让周围的街坊邻居对点的准时散步风格,这些有点名头的作派都影响不了个人在批判当中的理性与否。
血压高点儿,嗓门儿大点儿,顾不上询问支持论点的相关论据准确性和出处,在‘绝对什么’,‘一定什么’的论断当中,纯粹非理性批判很容易走到台前。绅士淑女,本不是时时刻刻都需要全然理性的头脑来生活工作的,然而纯粹非理性的批判终究让人容易失去对严肃讨论的兴趣。在二十岁之前如果不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他这是没有心,如果三十岁之后不是一个保守主义这,他这是没有头脑。无论这个论断准确与否,平衡心和头脑的重要,倒也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某位男士讲到了一则‘纯粹非理性批判’的故事,跟白发有关。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从十几岁开始就‘聊胜于无’(他的原话)地开始有点儿白头发了。若干年下来,白发当然多了些,倒也不是到了发如雪的地步。何况就他的叙述,他发现长得非常好看的女子,在现实生活中头发出现几根白发的概率更大。当然了,他并没有就此奉上更为详细的说明。 最近他见到了从对方言语中看来对他很有好感,但还是较为陌生的女士。一起坐下吃饭间,一屡窗外的阳光穿过没有树叶的枝头照到这位男士的身上,刚好头上的几根白发闪闪发光。对面坐着的女士眼光很好,端着咖啡,带着笑容,用相当客观的口气对男士说:‘嘿,你有白头发了呢!’男士不以为意,说:‘习惯了,从小就有点儿。 ’
又隔了几天,这位男士和自己几年不见的妹妹见面了。妹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哥哥,然后气急败坏地埋怨道: ‘ 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搞的嘛,跑出这么些白头发! 一定是太辛苦, 绝对是想太多了! ’妹妹一边埋怨,一边推着哥哥到客厅窗边,不容分说地拉哥哥坐下来,自己站着,就者阳光一根一根拔着哥哥的白发。‘你忍着点儿啊,活该痛会儿,谁叫你长这么多白头发出来的,’ 妹妹一边拔着白头发丝儿,一边嚷嚷, ‘妈妈他们快要回来了,喏,我把你的白头发包起来,免得她看到以为你在外面辛苦的不得了…’
没办法,这位男士说,想到这些,连他本人都要纯粹非理性批判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