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已是凌晨四点多。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小叶的卡通床上。我怎么会在这里?阿洁呢?小叶呢?定了一下神,我摇摇晃晃撑起身来,发现上层阿洁睡得死沉死沉的像块木头,我不忍心吵醒她,轻轻地站起来,头却痛的要裂开似的。我缓缓的打开门无力地分辨着厕所的方向。
“醒了!”小叶头也不回躺在沙发上低声问,透过昏暗的光线,我才看到有个模糊的身影躺在沙发上。于是干涩涩地嗯了一声。走进浴室,才发现我身上穿着小叶的白色T裇和短裤,宽宽松松地套在我身上。镜中有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苍白憔悴。一阵胃酸,闻到了由胃呼出来浓烈的酒味,瞬间把自己熏晕了。我赶紧用冷水洗了洗脸,发现旁边有小叶的牙刷,犹豫了一下,便挤上牙膏准备刷牙,嘴却痛得张不开。镜中的我,脸象充足气的汽球膨胀着,而且还充血,脸明显比平时大了一圈。我艰难地张开嘴刷了刷牙便轻轻地走到客厅,坐在他对面,头重脚轻,我用双手支着头无力地问:“你这有没有水,我口渴的快死了!”他起来从冰箱拿了一支冰冻的矿泉水给我,我一口气喝光。“还疼吗?”他坐近内疚地抚摸我的脸,我用一只手按着太阳穴无力地点点头:“你这有止痛片吗?我的头快裂了!”
拿来药他轻轻抓着我的胳膊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脑中一片空白,心疼了一下。
他突然紧张地凑近我的手臂问:“你这不是胎记吧?”我一看啊了一声,他把台灯拧到最大,发现我的胳膊上有很多红斑,脖子上、腿上也有很多块一大片一大片的密集的红点。他赶紧回房摇醒阿洁告她一声,便开车送我去医院了。医生诊断为酒精中毒,迅速给我输液。凌晨四点多的病房冷冷淸清,只有他和我苍白而憔悴地沉默着。
掏出烟他抽起来,浓浓的烟味一下盖过病房消毒水的味道,在尴尬的空气中四处躲藏。
“你昨晚一夜没睡吧?”我内疚地问。
“睡不着!”
“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知道麻烦,还给我添?”都再次沉默。
“我昨天....失控了,我从没打过女人...昨晚一定是疯了,我打了你八个巴掌,你会恨我吧?等你恢愎了,你想打我多少巴掌我都给你打。”
“不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以后你不准喝酒了,你不为自己,就算为我好吗?”
“嗯。”
他坐近轻柔地握着我的小手,眼里散发着让我心跳加速的星光,看的我心慌,赶紧闭上眼。他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还早,你睡一会吧。天还没亮呢。我看着,你睡吧。”
在医院挂了两瓶输液,头不疼了,人也无比清醒。回寓所阿洁便急匆匆迎上来。
“你知不知道?小叶咋晚凶死了,把我吓死了,没想到他发起火来这么凶。”
他声音低沉而果断:“阿洁!你去酒店给她请一天病假。”然后命令我,“你今天给我在家好好呆着,不准去上班。”我柔柔冲他做个鬼脸抱拳:“遵命!大哥!”。我以为他会笑,他不理会也不邻情。匆匆洗了亇澡便出门了,叫我和阿洁在家等他,他出去办点事。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若有所思:“你说小叶是不是喜欢上我了?”阿洁气急败坏地数落我:“你是真笨啊?还是假笨?何止是喜欢你,他早就爱上你了。昨夜,我们谈了一宿,他什么都告诉我了,他还叫我别跟你说这些,你以为人家天天无聊坐在小店那里玩呀!那是天天在等你下班。连小店的阿姐都知道,就你脑袋不开花。我问你,小叶哪点比不上戴生?他这么关心你,紧张你,上次一听说你去海边了,马上紧张地开车去找你。你以为人家真把你当成妹妹了?我就真不明白,他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选择他?他又靓仔,又有车有房,如果我是你,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戴生,选择小叶,我真为他打抱不平。”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也挺喜欢他的,可是我一直当他是哥哥,再说,我和戴生的事还没有真正结束,我没有权力去爱别人,也没权力去接受别人的爱,至少我现在不能。”阿洁愤愤地想要杀了我似的:“喜欢?你就没有心动?你究竟爱不爱他?你自己想一想,不爱他就别耽误人家!自已的事情自已看着办吧,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
我仅仅是喜欢他吗?他逐渐明朗的爱意像一团火,融化着我受伤的心。他越近我却越怕。怕心动会一触即发。我像只受伤的刺猬,所有的防备不止是保护受伤的自己,也是怕伤着他。我还是戴钧笼子里的小鸟,我拿什么去换我的自由?我拿什么去幻想爰情?
我有点怕了...!
我就像鸟笼效应里被关的小鸟,突然有天鸟笼打开了,即使它有翅膀,它却不敢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