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医生说是高血压发作,没大事,他跟医生说是老毛病了,妈一生气就发作,我还是有点惊魂未定。打上点滴一会儿他妈就瞌上眼,他拉我悄悄出了病房,轻手关上门很生气地冲我说:“你看你把妈给气的!”我特感委屈反问:“怎么是我把妈气的?”他更大声吼道:“若不是你,咱妈能和姥姥吵成那样,我告诉你,以后少惹事!之前姥姥就对你不满,我一直没敢问你,你干嘛用她们的热水?用她们的煤?”我终于明白前几次他姥姥叫他和妈去的原因。“我怎么知道哪一堆煤是她们的?哪一炉子是我们的?”我极度不满。他机关枪喷出一串责怪:“你没脑呀?咱们家几口人?用那么一大堆煤?靠屋的是咱家的炉,我每次炒菜你不都看见了嘛?”他越说越气了,“你说你能干啥?你不会做菜,不会家务那也罢了,从你来之后,家里就没安宁过!”他甩下最后一句,生气地回病房了。
我愣在那里,脑里一片空白,只是一亇声音在脑里重复着,我来大连来错了!我没流泪,可我知道我心里流了,缺了堤,止也止不住了!
我不知道我在外边站了多久,天有多冷我已感受不到,因为我的心比天还要冷。我以为他会来叫我进去,但他没有,直到他妈醒了发现我不在,他才出来冷冷的说了句:“妈叫你进去。”我不吭声进去了,他妈妈看出苗头便对他说:“小伟,你可别和小瑀斗气啊?听妈话,你姥姥再怎么着,那不是冲你们,是冲我来的,咱穷,占了她房子那么多年,她是气我。”“您好生养着吧!别想那么多,咱俩没事!”他转头冲我勉强一笑说:“是吧?”我也立刻艰难地从冻僵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感觉自已特虚伪!
他妈妈在医院住了两天,就被他姐接到她那去了,我们也终于回到小屋,静静的只有我们俩人。晚上,我们坐在被窝里我沉思了很久幽幽的对他说:“我想回珠海!”他一下紧张起来紧紧搂着我:"老婆,你还在生我气呀?前天我是气大了点,我是着急咱妈呀!”我打断他很冷静地说:“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觉得呆在这太无聊了,我想回珠海上班。”他非常不悦:“你都已经辞职了,回珠海上什么班?嫌咱穷,养不起你呀?”我也生气了:“你怎么又来了?我要是嫌弃你,我就不会来大连了。”
“睡觉睡觉,别胡思乱想。”他不理我转身睡了。
我躺着想了很久,却怎么也睡不着。反复想着如果真回珠海将会出现什么情形,会导致分手吧?想至此心里便酸楚起来,泪无声无息不断顺着眼角流下来,我轻轻吸了下鼻子,
“怎么啦?”他嘟哝着问。“哦!可能是感冒了,鼻子不通。”我故意吸更大声。
“早点睡吧,啊!明天吃点感冒药。”他睡意朦胧说。
“嗯!”我假假的应了声,泪更多了!
心中的不舍、煎熬、无助、矛盾、伤心、纠结各种各样的情绪象洪水决堤,在我心上泛滥成灾。我的心湿了,我的枕头也湿了...!
凌晨,我终于在泪水中睡着了。
1月15要路考,考了两次就是不过,也不知这次是否幸运?
这几天就暂笔了!
心有慽慽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