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星期后,他兴奋地打电话给我说朴哥请我吃饭,我暗自猜测朴哥可能同意我们的事了,心情像雨后的彩虹般灿烂在我的脸上。
下班后我兴冲冲的去了他宿舍,朴哥亲自下厨为我做饭,让我有点受宠若惊,知道我喜欢吃炒鸡蛋,朴哥特地炒了一盘。
吃饭时朴哥史无前例地热情,把鸡蛋全夹给我说:“我和小伟都不吃鸡蛋,这全是你的!”我连忙道谢接下,而当我吃到嘴里却发现很咸很咸,甚至咸到发苦,而他却在一旁大赞朴哥的手艺:“好吃吧!朴哥的手艺可是一流的,绝对正宗的上海菜!”我有口难辩只好虚伪地迎合:“是,是挺好吃的!”
而那盘炒蛋也是我今生吃过最咸的一次,但心里却很欣喜,因为我以为朴哥请我吃饭就是同意我们的交往。
饭后,他兴高采烈地送我回去:“吃得还好吧!你怎么这么能吃?吃了两碗饭,我以后可养不起你呀!”“什么呀,那炒蛋咸死了!我都差点没吐出来!”我不满地跟他诉苦,他为朴哥辩护:“哦!那可能是朴哥不小心盐放多了!”
“你是怎么认识朴哥的呀?”我好奇的问,“哦,我原来在北京航空货运处上班,朴哥是珠海这边的总负责人,他常去北京,一来二往就认识了,他说珠海这边缺售票人员就叫我过来了。”他不无赞扬地说:“其实他人真的是很好的,不仅为我做饭,洗衣服,甚至还为我买衣服,他和我的关系就是铁哥们的关系,你放心吧,他肯定同意我们的!”我彻底放下心来,暗自为他高兴他有这么一个像哥哥的人照顾他。
谁知没过几天,他生气地打电话给我:“朴哥跟我摊牌了,要么选择你,要么选择公司,他怎么就那么古板?非认定珠海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我跟他闹翻了。”
我的神经像满弦一样又紧绷起来!
那一晚,我们坐在海边喝啤酒。他醉了,我陪着他坐到天亮,他紧紧搂着我对我说:“小瑀,跟我回大连吧!咱们不受他这亇罪,大连的海都比这蓝,真的不骗你,大连人也没南方人这么多花花肠子。”我流泪了,真的要放弃这一年的打拼了吗?真的要放弃收入丰富的工作了吗?真的要放弃这里繁华的夜生活了吗?我已努力站稳脚步,适应了这里的一切,难道真的必须放弃了吗?我还有很多梦等着在这里发芽开花呢!我心中淌着泪,在黄黄的海水中汹涌起伏直到天亮。
朴哥对他一夜的失踪颇为紧张,回去后对他既往不究,又一如即往对他好了起来。
我们的恋情就在朴哥不表态的情况下急剧升温。
有天凌晨他突然打电话让我赶紧出来说有急事和我商量,我预感到不妙,脑袋里似有千锣万鼓,震的我四肢发抖。远远的看到我,他激愤生气的脸立马充血,音量像炸弹似的在凌晨的空气中炸开锅:“这地方呆不下去了,我要回大连。”“究竟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我上前抱住他企图让他平静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急促又激动:“朴哥,他…他…他是同性恋。”
“啊?”我怔在那里,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