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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大的两年的岁月,现在就是我人生的梦噩的最重要部分.那种打击一点也不亚于玉米地里的那块亲吻我眼睛的砖头.我开始痛恨一切的拔苗助长.甚至痛恨人们在冬季对树木的修剪,觉得这一切行为,都是极其不人道的,类似玉米地里的黑暗轮奸.
二年纪的时候,我自己制做了一个天文望远境,本来的理由是用它来观察慧星,其实却被用来偷窥对面的女生宿舍.少年时代,我用肉眼观察慧星的故事上过西安的报纸,眼下,我觉得科大的美女其实和天空中的慧星一样遥远和难觅.
我的少年班同宿舍同学似乎一时都忘记了和我之间的不快,都挺喜欢我的制做.甚至有点狂热.他们神童般的内心里其实压抑和变态的东西一点也步会比我这个所谓流氓少.他们往往有一个在前面满头大汗地举着,后面要看的就自动排成队.因为是天文望远镜,看到的景象都是倒置的.所以有时候看见的一条大腿,不仔细思考,就会被当成胳膊.我们甚至看见了女生文胸上的花纹,然后在心里祈祷,姐姐,快快地脱了那人性的束缚,让我们小弟弟们开看眼.
不过,我在这所谓的神童队伍的,已经开始成了落后要被淘汰的部分.还有更悲惨的同学,一男一女,已经学得神经衰弱,被退了学.有几个神童,在他俩离开后,一起拍手趁快,觉得神经是个好东西,可以那么轻易地消灭一个对手.
而辅导员老师也找我谈了几次话,说我再考不及格,就要让我留级了.以前跳级,现在留级,真是报应.我的天文望远镜也在同学们饱了眼福厌倦之后,被其中一个觉悟高的上海神童揭发到了辅导员那里.不知道我的学生档案里,我的中学语文老师有没有写上此神童未来会是一个大流氓的断语,反正辅导员再次找我谈话的时候,言语和目光里流落出来的就是,我的少年班里的老鼠屎,大流氓.说我是班里的不安定因素,就要带坏那一批祖国最优秀的神童了.
晚上,我把那个望远镜摔的粉碎,还揪打了揭发我的上海阿拉,毛京城还老帮了忙.在我拳击他的鼻梁的时候抱住了上海阿拉.结果我受了一个警告处分,老师说没开除我,是考虑广大神童们在学习成长过程中,难免会因为心理上的不成熟,而走点弯路.
痛苦之余,只有杨杨挺身来做了我的安慰天使.她先是陪了下了一天一夜的围棋.还带我去合肥的体校和一些学棋少年下车轮战,还在我被他们的老师,一个业余七段让三子痛宰后,帮我大败了那个戴眼镜的教练,弄得他输给了一个小女生,在他学生面前一点也下不了台.
回学校的路上,杨杨突然建议我们去社会上的舞厅跳舞,我很难堪地说,我一点也不会.杨杨则很大方地拉起了我的手,说教我.
舞会上,我笨拙地搂住杨杨,像一个大哥哥浑身长刺般搂住了自家小妹妹.我很奇怪,作为少年班成绩最优秀的学生之一,杨杨不仅会下围棋,居然还会这社会上刚刚开始流行的交易舞.样杨说,她小时候还练过巴蕾,交易舞其实她也没专门学过,不过那东西,那么简单,拿她的话,就是看上几眼,就会了.
然后,她要我保密我和她在学校外面跳舞的事情,不然大家肯定会把这事情作为三天三夜的话题.说不定又要报告老师.神童们虽然发育晚,只热爱学习和考试,但八卦起男女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也是混身是劲,充满智.
我说没问题.然后就感觉到了她刚刚发育的胸脯,然后,我居然一下子就有了生理反应.我一直以为就是那一刻,当我搂住杨 杨 跳舞的时候,我的生理发育才真正结束.以前,我只会在梦遗的时候,在梦中,那家伙才会硬.然后我就弓着腰像 个大虾米那样和她跳舞,就怕自己双腿间那不听话的那地方碰着她,得罪了她的纯洁.
音乐中,我一生也再也难以忘记她那带有稚气的笑脸.在生活中,或者在梦境中,那种微笑美丽得只会让我悲伤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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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导员老师因为我的堕落,还专门给我的家里和我的中学老师那里去了信,报告了昔日神童如今学习上非常不美妙的近况.父母和中学赵老师就给同在科大的戴戴和老水和状元吴柔去信,要他们在科大学习上还有生活上要多关心和帮助我.
于是,我们四人之间的聚会就多了起来.以前,因为学业繁忙,大家还真有了点疏远.还是状元的功力深厚些,吴柔来科大到是能够继续保持品学兼优.她还参加了校游泳队,虽然我们背后形容在她游泳比赛的时候,样子就像快要被淹死了.
老水在科大学的是计算机,他也只能勉强学个成绩中等.灰心之余,他开始有了从政的雄心,虽然,寒风高考政治得零分据说是他人生中永远的有关政治的巨大阴影.老水还当上了校学生会副主席.还在学生会举办的两次有奖征文中,走后门让我写的狗屁诗歌分别得了一个一等奖和特等奖,被发表在科大学生刊物的显著位置.
戴戴几次假期回西安,都去看望了他的初恋如今是我的精神偶像通信收款的王凤.据他说,王凤真的已经不再是处女,当然,这事情不是他做的.当然,王凤是不是处女,我是不在乎的.我只要她喜欢看我的信,也给我回信就可以了.成人世界,那时候还跟我隔着一张纸.
戴戴说,有一次,时间晚了,他就留在了王凤的大学宿舍,当然,其他同学们都放假了,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他和王凤虽然已经情缘已了,还是睡到了一起.以前的中学时代,他们俩的关系只到接吻和隔着衣服抚摸胸部.于是我想起我和杨杨跳舞的故事,就咨询戴戴,说和女生亲密接触的时候,硬了怎么办?戴戴大笑,说,王凤在中学的时候和他接吻,也会向后弯起腰,尽量不碰到他的那家伙.
戴戴说,那夜,本来他们还是分睡两张床,快黎明的时候,王凤钻进了他的被窝.他脱了她最后的衣服,抚摸了她除了三角区的全身.他说她的乳头变得好长好硬.然后,王凤幽幽地说,她已经不是处女了.戴戴问是谁,她说是她的教练,还不是她在交大的男朋友.戴戴很生气,就那刻,忽然觉得男女之间的事情太肮脏.然后,他自己就跑到另一张床上,觉得他们间的爱情已经全部彻底的死亡.
说到这里,戴戴咬了咬牙,还去拉了一个小时候的小提琴给我听,当然,那时代戴戴的提琴技术,还只能用非常糟糕这四个字来简单形容.也不知道他同宿舍的同学是怎么忍受他的练琴时间的.
戴戴拉完琴,像 发泄结束.他说,以后,他谈恋爱,只要柏拉图那样的精神恋爱,没有任何肉体的接触,更别说做爱.我开始有些糊涂,就问他,精神恋爱里,要是也硬了,那怎么办?
戴戴笑了,想了半天,也没给我个答案.
我离开科大的那年,老水开始了和他在校学生会的同事,文艺部长张景的恋爱.张景是他的同班同学,两人在去黄山的时候,脱离了大部队,在一个小山坡上发生了关系.张景还怀了孕,在合肥的一个私人诊所做了流产.老水那段时间正好没钱,费用还是由我和戴戴凑的.他们俩是先做爱,后恋爱.目前,在海外,华人们到是常常是这么试了再说.
以后,老水还多次帮张景考试时候做弊.因为张景除了歌唱的好,成绩和我这个所谓的神童一样,是一塌糊涂,也常常徘徊在了留级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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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戴也说到做到,开始了他和状元吴柔的精神恋爱,两个人最肉体的接触,据戴戴描述,就是拉手和一次,吴柔突然在散步中,拉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感觉她的心跳.而我这个中学语文老师定义的老流氓,感情和肉体上的故事,在合肥的时候,却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我依然着迷给王凤写信和杨杨下围棋.杨杨以后还和我去外校的舞会跳过几次舞,我喜欢和她跳小拉.那时候,她在我的身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跳比较静止的舞的时候,有的时候,我还会硬起来.我也不再那么害羞地去躲避.我已经是一个大男人了.该硬就让它硬吧.
不过,对杨杨,我始终没有那种我给王凤写信时候的暧昧感觉.我觉得杨杨是我人生中最美好也最纯洁的小妹妹.给王凤写信的时候,有时候,我会想象王凤在戴戴抚摸后那变长变硬的乳头,甚至想象她的身体在她教练的身体下的如何激烈地扭动.
我甚至回忆起,中学的田径会上,王凤跑步冲刺的时候,那时候她早已发育完美的胸部,是如何优美地颤抖着.虽然我可以近距离地搂住杨杨,感觉她那还显消瘦但同样温柔的腰和背,但我总觉得我和杨 杨 ,就是两个在合肥迷路的亲兄妹.
我问过杨杨,她喜欢来读这科大少年班吗?我知道,杨杨的成绩一直在全班排名前五,她一定不会和我一样有那么大的失败感.
但杨杨说,她也不喜欢这种集训似的拔苗助长.她说,他喜欢自然而然的长大.她还更喜欢在棋校下围棋.当她看见江铸久和聂卫平在中日擂台赛上连胜日本人的时候,她觉得那场面比她连考几个一百分还痛快.
我想起我那要在围棋上打败著名人士神童宁老师的决心,不仅叹息到,人生如果全部是用这些输赢来计较,那我早就输在了那在西安南郊的玉米地里的那块飞舞的砖头下.
也许就是那一击,让我失去了人生里竞争的勇气,我用人性来给自己找台阶下,觉得进化论和相对论都是伪科学.
任何砖头和尖刀面前,智慧和知识,都将是永远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