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多伦多

《宋朝尤物》、《南京,我的夜生活》和《浮云落在多伦多》(一个科大神童的爱情往事)由九州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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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梦境_一个科大神童的爱情往事(连载之九)

(2007-01-09 11:53:38) 下一个

第三章 我的后大学

一阵风送走所有村庄

1

我有时候会混淆我有关大学时代的梦境,一会是科大,一会又是南大.有时候还混进铁一中时代.本质上,我更喜欢南大些,因为这里有外文系列中文系,这两种系总是美女如云.不像 科大,女子比例太低,女学究竟们姿色好的不多,就是姿色好的也被压抑得不好了.估计科大要是搞个选美,杨杨和吴柔走走模特步都能进入十甲.所以在梦里.明亮一点的地方和湖水往往是南大,灰暗一点的就是科大.在那里,我彻底结束了生理上的发育.

以后的四年,我生活在了南大南园的十一舍,再有一栋十二舍,再外面就是南京市中心的大马路了.那时候,南大刚刚开始有转系这样的改革,结果我的舍友里有转自天文系三年级的胡杰,和转自数学系三年级的张桃花.张桃花原名叫张涛华,但大家都叫他张桃花,他也比反感这个称呼.想当然就知道这是因为他特别有女人缘,走桃花运.

这一年,我终于已经年满十八,从一年级读起,再没有人会以为我是所谓神童.让我心情一阵阵明媚,一阵阵地快乐.

刚到南大,我根本不敢自称自己会写诗歌.因为这里中文系的诗歌老大是特招生大海.听说,他从苏州赶来,拿他发表过的上百首诗歌一把扔在了中文系系主任的的办公桌上,然后就没用参加高考就混进了南大.那时候南大还有作家班,残疾朦胧诗人车后子总是大摇大摆地走在南大的校园里,身后也总跟着几个热爱诗歌的美女大学生.他们总是翘着二朗腿,坐在南大体育馆校园舞会最明亮的地方.其中一个就是日后在加拿大和我有过故事的美女艾米.

那年头,南大校园里就开始流行以大海和他哥们韩东发明的口语诗,那种感觉就如你随意说话.第一次看见大海的诗歌,让我非常惊艳.我真的没想到诗歌居然可以写得这么生活化.我真的再也不敢说会自己也会写所谓狗屁先锋诗歌,有着赶超北岛和顾城的文艺理想.

最近,在国内网络上火爆的赵丽华体的口语诗,其实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被大海和韩东发扬到了至高境界.赵丽华,根本就是学了一点大海和韩东的皮毛.小说可以告抄袭,诗歌却不能告模仿.所以,赵丽华钻了一个大空子,她学了别人的手艺,却莫名其妙地震惊了全中国,发动了全国人民的又一个学习写诗的新高潮.

对于中国口语诗宗师大海韩东,被一个小女人就这么抹杀了,这是人生中无数不公平的又一典型事例.

2

转到南大以后,我还有一个最大的改变是,终于不再给西安的王凤写信.我觉得她的心早已和她的男朋友一起,飞去了美国.我开始蔑视自己过去的那种暧昧感情.但作为补充,我开始两周一次地给杨杨写.我感谢她的围棋和对我的友谊,发誓以后要还她一副玉做的围棋.在信里,我总是称她为,我最亲爱的合肥小鸟.有时候,我的用词灰很色迷迷,因为我会描写我和她跳舞时候的特色感觉.杨杨在科大依然成绩优秀,这让我觉得她在帮我出恶气,我输了,但我的朋友在帮我赢回来.

虽然,南大大一的学生普遍还比较土,包括文艺化多一些的中文系.但我和转系老生胡杰和和张桃花以及口语诗宗师大海,却显得挺鹤立鸡群.几年的大学生涯,总不能白过了.胡杰号称是南大咖啡党党魁,他一看见心仪的女生就会给她写纸条,约人家去金陵饭店喝咖啡.十个女生,总有一俩个回因为仰慕金龄饭店而中招.他对我影响最大的名言是,他可以同时爱十个女人,他的爱情可以分成十份,但每一份都是认真的.百分百的爱情.胡杰英语还不错,所以他总喜欢和留学生们混在一起.去河海和老外跳舞是他周末的保留节目.后来,他也因此嫁去了美国.

张桃花看他的名字就知道他的厉害,人生得不平凡.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看见他搂住了一个高大的美女,大大方方地坐在我的下铺.他对我的微笑简直就是给我的下马威.那个美女是外文系系花,校篮球队主力,是张桃花从一个黑人留学生手中果断夺来.有一个夜色漆黑的周末,他就搂着那美女在我下铺过夜.

半夜床晃了起来,让我感觉,从科大来到南大,真是从敌占区来到了解放区.满眼全是艳阳天.那夜我一夜没睡,激动得觉得自己是投对了胎.还人生第一次手淫,射的时候给我一种惊喜感.半夜,篮球女将要起来小便.张桃花想让她去男厕所,她有怕有男生进来,两人低声商量半天,结果就拿了张桃花的洗脚盆在宿舍里就地解决,尿将了起来.寂静的夜晚里,那种成年女人的尿声真清脆,一下一下地打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终身也不能忘记那种雨打芭蕉风啸啸的凄凉感觉.

第二天,我就开始给戴戴写信,我开始指责他和吴柔的精神恋爱是变态,是违背人性的行为.我用咖啡党老大胡杰的语录教育他,说女人就需要你的暴风骤雨.

我还给杨杨写信.说我再不是处男了.说得她一头雾水,一连来了三封信责问我.

3

反正是这个南大,才让我感觉大学才是真正的人生孵化器,真正值得的人生经历.这里,我可以学习从新做人,会不会写诗,考不考得及格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能够感觉异性,风景,艺术,等等人类一切美好的东西,让你以为那才是生活的原动力,而不是考试或者成绩.

所以,当杨杨来国庆节来南大看我,我试图改变她对我的一贯印象.我把她带到月光下的玄武湖,人生第一次地企图对异性朋友动手动脚.

记忆里,那段往事非常模糊.或者我是不愿意直面那天的夜晚.对自己亲人般的朋友下手,总是一种难堪的经历.我似乎记得,一开始,我楼住杨 ,她到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然后,我开始手足无措.前一个夜晚,我已经在咖啡党老大胡杰取了一晚的经.他说他一般是这么试探女人,就是在跳舞的时候,手放得很高,这样在旋转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摸到她的胸,如果她没有躲闪,那就和西门庆在桌下摸潘金莲的脚一样,是一个开放的信号.然后,如果你有机会和这女人单独在一起,那可以随意地上下其手了.

我想起胡老大的话,一双手放来放去,居然就直接放在了杨 的胸口上,我看杨 一闪,连忙就说对不起,我想看看杨 发育没有. 似乎有些生气,说你小子一到南大怎么就变坏了,后来,她就一个人在前面急急地走,我则在后头跟着满头大汗.怎么走也赶不上她的步伐.

我的记忆里关于这个夜晚,其实有还另一本版本,那就是我在湖边的一棵大柳树下,不仅吻了杨 ,还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那感觉犹如童年时候在骊山的山溪里摸小螃蟹.我有时候,还会想起她那夜里的喘息,和玄武湖水面上的月光一样曲折荡漾.

现在只要记忆和那一个夜晚连接上,尤其是在夜深的时候,我会有特别的孤独感.我还会想去给如今在北京中科院做博导的杨 挂电话,亲口求证下那天到底我都做过什么.我知道时过这么多年,再去问这样的问题,是很变态的.有一次我真的拨通了她家里的电话,结果是扬杨的丈夫接的电话,我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就挂了.我只在照片上见过那男人,知道他有哈佛的博士学位.以前在中国也是少年班出身,不过是武汉大学.

我还知道他会下中国象棋.夺过武汉高校联赛冠军.他也会下围棋,杨杨说他的围棋水平到不如我,她让他四子,他也从来没赢过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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