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多伦多

《宋朝尤物》、《南京,我的夜生活》和《浮云落在多伦多》(一个科大神童的爱情往事)由九州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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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 我的夜生活(连载之十六)

(2006-12-20 14:24:57) 下一个

6

她倒在了我的肩膀上,说:“那些人看见我们会赶我们吗?要不当我们是小偷。”

我说:“我们偷这堆看过了的破电影再看?我们偷啥呀。”

艾月说:“小时候,我经常坐在银幕后面看电影。那时我只有四五岁。喜欢看打仗的。”

这刻的她看看起来很可怜。如果有种美丽让男人特别可怜,估计就是这样子的。于是,我忍不住要吻她。这是全体男人的天性。但吻一个这样美丽的女人,对我来说似乎比和她直接上床似乎感觉更让自己窒息。我先呆了一会。

或者说呆了很久。

真的呆了很久。然后我在做深呼吸。听到她又说:“和我在一起,别问张林,别问我的过去。我只看现在和未来。”

我却感到了一种实实在在的饥饿感,我说:“我饿了。”

她半睡着说:“那吃我。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食物。”

我说:“你真的很美呀。”

她说:“这话我听腻了。”

艾月的呼吸都吐到我鼻子尖上了。

她又说:“都说我长得像钟楚红。”

我说:“我看像林青霞。”

她说:“算了吧,我比她们漂亮。”

我说:“她们比你有钱。”

于是我侧脸吻了她。这动作快速但令我终身难忘。她的嘴微微张开。我感觉到从她最里冒出的一种奇怪的有点清凉的感觉。一阵接一阵。当时,我以为那就是爱情的滋味,奇怪但美好的味道。

然后我隔着衣服摸了她的全身。她的身材让我忍不住要流下口水。但我咽了回去。我还试图去解她衣服上的扣子。但解了第一个后就停住了。我想在另一个地方再这样做。

艾月说:“你和那些男人也没区别。”

我说:“有。”

我说完这话后感觉自己再也一点不激动了。真的。下面顿时都没啥生理反应。然后,她推开我,开始轻轻地唱歌,让我以为我们俩正在银幕里,在银幕的歌声里。

我从来没有听过那么好听的歌。那声音有一种世外来的感觉,配上她,真是优美到了极限。那歌声就在电影院房子的上空绕来绕去,就像一股烟雾。

我说:“别唱了,再唱我要去死了。你的声音让我灵魂出窍。”

艾月完全地挣开了眼,说:“我今天去北京看我外婆,回来后才唱给你听,唱到你跳楼。”

然后她凑过来吻了我,那吻又细又苦,像歌声一样缠绕着我,让我终身不忘。

然后她说:“你和我一起去北京。”

我说:“北京是个好地方。”

她说:“那和我一起去呀。路上陪我说说话。”

我说:“不行。”

她说:“为啥?”

我说:“我对好地方没感觉。”

7

在火车站送走艾月后,我在椅子上呆坐了很久,我感觉她在给我一种新的感受。比真正地和女人做爱还难受或者说快乐。我体会着那感觉,几乎流泪。最后,那感觉变成了一种绝望,我开始恨自己和艾月,觉得有种由绝望变成的愤怒像夜色一样开始在我的身体四周弥漫。天很晚了我才离开车站,坐一路车回到南大。

回去的路上,我又遇见了何羊。我感觉她故意在路口等我,或者她最近和老外在一起呆得闷了?忽然,我想让自己忘掉艾月,我的愤怒开始像火焰一样燃烧。面前这女人可比艾月艺术修养高多了。于是,我对何羊说:“去我那里看我喜欢看的书吧。”她就跟了过来。

那时候已是半夜两点。一进门,我什么也不说,就开始脱她的衣服,她似乎没有特别的反应。我自感有点笨拙的样子。然后我开始吻她的双乳。她的乳房不大但不失弹性。忽然间,我感觉她像一个艺术的天使,翅膀就是一对被我不断吻着的乳房。然后我把她翻过来,吻她的耳夺和细细的脖子后面长长的头发。她的头发披散下来,好像一快摊在床上的美丽的布。我都不忍心把这布弄乱。在何羊面前,我忽然有感觉好像自己是一个新手。她让我显得很笨拙。

何羊说:“也可以有玩玩的爱情吗?”

我说:“那我们就玩玩爱情。”

我还说:‘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她闭着眼,说:“真的?”

我继续吻她,但感觉她的反应不算强烈。

歇息的时候,我想起了艾月,又想起了英英,于是说:“不瞒你说,前几年,我也喜欢英英,还吻过她。”

她说:“这不奇怪。我听说来找她的人多了。还有三个男人,要为她比赛跳楼自杀。她现在似乎有固定的男朋友了。你去找她呀。我还可以帮你,帮你约她。我认识她。也许,你就是那第四个要为她自杀的。”

我开始吻她的嘴,依然感觉到寒意,我抽空说:“现在我不想死,我只想如何喜欢你。”

何羊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你吻得多勉强!”

我说:“我害怕你。”

在满脑子都是艾月的影子的情况下,我试图进入何羊的身体。但她把腿夹紧了让我无法突破。她说:“要结婚才能这样。”这次,她没有叫我孩子。我问:“那你和那些老外也没有这样过?”何羊笑了:“那当然。”我说:“你不是艺术家。”她说:“不是艺术家就不是。”后来,她腿张开了,却又用双腿夹住我。让我感觉好像在做什么。我折腾累了,没有任何成功,就迷糊了过去。我实在太疲惫了。我梦见了和艾月躲在银幕后面,我吻她的时候,那艾月把手放在我的手里。我想说:“我带你去坐火车吧。”但就是没力气张开嘴。

天快亮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何羊的手,她不是我的艾月!她抚摸着我,犹如在抚摸她的画。

我说:“我累了。”

何羊看着我,然后附身过来吻了我的前额。这时,她就像我的大姐姐,没有穿衣但十分娟秀。

第二天夜里,何羊依然在那里等我回来。但这次时间是晚上十点。进入宿舍后,我去走廊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见她脱了衣服坐在了我的被子里,她娇小的双乳露了一小半在外面,好像是穿了件低胸的晚礼服。我依然如昨夜般地吻她,感觉她嘴里的冬天般的寒意。最后的时刻,她依然用双腿夹住我的那里,并不让我实质性地进去。

她说:“不瞒你,我不喜欢性,所以以前的男友离开我。我感觉性是一种折磨,是艺术最大的敌人。慢性自杀。”

我跳起身来说:“算了吧。你还没真正体会到。你的大门还没开大呀。我裸体弹吉他给你听?让你快乐点。要不,就让我当你模特,免费的。”

她说:“我可以笑,可以画你的裸体,但永远不会快乐了。”

我唱完歌,说:“有个女人唱得真好听。我爱上了这个女人。真的。因为爱她所以我才和你睡在了一起,一个比我单恋过的你隔壁的英英更美丽的女人。我朋友的前女友。荒唐吗?我拿你当她的替身了。真对不起!”

她想了想后便开始穿衣服,她说:“在我的艺术里,没有荒唐这词。也不用说对不起。那我走吧。以后不会再来。”

她最后一句:“老鱼,我会是一个很好的艺术家,但你不是。”

门开了后,她离去的样子很轻很轻,她的衣裙一闪,就如一道惨白的月光,让我想起我堆在抽屉里的诗稿,和她的画相比,非常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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