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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我会在恩雅的歌中上网,和写字.就是给W和石头打电话,我也会低低地放她的音乐.我对恩雅的人品是有些怀疑的,有些天才总是非常自我和自私的.也许,这已经她可以成为天才的一个自我因素.所以她可以和她亲姐姐对薄公堂,可以六亲不认.因为她是成功的艺术家,
不管所谓人品,我是从不怀疑她的声音.她的声音好像是从天外边飘来多伦多的.我和眉丽认识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恩雅.我知道,有些人,对于我来说,就是从云或者天边飘来的,所以我总是感谢生命,感谢艺术,也感谢生活.我还明白,艺术和艺术家,永远是两回事情.就和网络和现实,有巨大的差距一样.
还例如流浪诗人瓦瓦,从没有人说他的人品好,但他的有些流浪短诗还就真的写得还不错,很有个性.
恩雅的歌声,略有折磨人的感觉.于是,继续同你们说我的多伦多故事吧.我讲述活,如同你们自己洗脸和洗手,水经过大家的身体,活,有时候就这么简单,也这么抽象.
我和石头失去了那个还不错的累脖工后,一度觉得有点解脱的感觉.我还忍不住在电话里向她炫耀起我的帐号里的正在因为加币升值而缩水的美元存款和珠海海边七个卧室的豪宅.我说,其实,不打工,就是吃老本,我也能在这多伦多睡十年觉.
石头则说,那你去跟W结婚吧,那样你还不用打工就可以周游世界叹人生了.
我说,W认名牌,我养不起她.
石头说,她养你这个小白脸吧,你不会也只用名牌吧?
也就是那段时间,W妈妈的公司突然因为投资失误开始出现巨大困难.连她刚买的奔驰跑车也抵押给了银行.尽管W的妈妈一连在大批手下面前连吃了一周方便面,以表示自己可以从头再来的决心.但这边,W花起钱来,再没有以前那么潇洒自如.
我倒觉得W应该体会下生活中艰难的部分.她太顺了.真正的移民生活,艰难的时候才是真实部分.
W甚至开始尝试找工作,虽然结果是,她是不可能去就范那些艰苦或者耗时间的移民工作,连去写字楼文员,她都说那工作闷死人.她只象征性干过一个上门推销家庭安全系统 工作一天,就借口西人家里的狗太多辞掉了.其实,这里老外家的狗几乎都是不叫的狗,我一直怀疑是不是这些狗都做了不叫的手术. 到是她开奔驰去上班风头,让中外同事们吃了一惊,认为又来了一个靠种大麻发财的中国人.
于是,W开始准备出租她多余的房间.和很多老移民一样,开始做房东赚钱.虽然,和别人分享她的房子,是会让她很有些郁闷,不开心.
国内肯定很难想象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心爱的房子,在这里那是平常事.因为分租可以赚钱也可以抵按揭.尤其是华人,当地西人到很少这么做.最酷的是,主人自己躲在地下室,上面的房间全部出租.有的把车库也改成房间出租,看在钱的份上,一个独立屋里,分租五六家人一点也不稀奇.
但不管怎样,W总的是永远快乐的,甚至是愚蠢地快乐.这一点,值得所有顺境或者逆境中的农民型移民们学习.
印象中,我梦中那些回旋的有关南京上海和珠海的木吉他的声音,有时候就是这么华丽得发傻,例如我永远热爱的吉他曲卡伐蒂娜,我就是在这曲子做背景音乐里第一次和W做爱.但我的思维就是快乐也比她的快乐忧伤一些.有些快乐是有限的.被动的,而W的快乐才是天真和自然的,发自内心的,或者说天生的,这一点我永远佩服她.也许,这就是一种真正的贵族气质.
人生如流水,或者说爱情其实也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