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亲的基因,我自己认为世界观的真正形成皆是身处自由环境之后的事情,对于所谓普世价值、自由、生命和对幸福的向往与追求有着更深的理解,三十多年党国处心积虑教育的积淀,居然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不堪一击。当思想不再被束缚、不再困居牢笼般的外部环境,才能真正理解自由的珍贵,也才有机会探索发现未知,无论是科学还是人文,好象父亲早就看到了这一点。
对人诚恳、理解和宽容,绝不斤斤计较眼下的个人得失,明白世界的不可知性,是父亲遗留与我的品质,正是有了这样的认识,它一直驱使着我的好奇心,不受年龄的限制,渴望新现象、新事物,与年轻人为伍,接受挑战也是享受生活的一部分,接近退休年龄仍然心安理得坐进校园,与儿女辈的同学一同学习、做项目,听年轻教授讲解未知理论,是我还在进行的一项恢复年少(Rejuvenises)活动,当然是心理和思维层面的。
父亲忍辱负重的一生,在外人眼里他一直就是个与世无争的文弱书生,而他柔克刚、坚韧顽强的执著精神,在我心中树立了伟大的父亲形象。他的开朗与宽容性格造就了化解难题的本领,并且建立了良好的社会关系,一直是我不可企及的目标,这,就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