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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fronitsky 演奏的斯克里亚宾(Scriabin)

(2007-01-15 14:18:55) 下一个
Audio of Vladimir Sofronitsky plays Alexander Scriabin's Sonata No.4
Sofronitsky was the son in law of Scriabin whose wife claimed he gave most authentic interpretations of Scriabin's works. I learnt of his existence only recently while researching on Glenn Gould. 


(Comment: The following is a long repost of the intro to the release of his Scriabin CD (by Denon) in chinese , not sure why the article talked about it as if it's a Chopin CD. Included here as background on Sofronitsky.)

"灵魂的诠释者 ----- 20世纪伟大钢琴家索弗伦茨基" [ZT]

索弗伦茨基1901年生于圣彼得堡,1961年卒于莫斯科。他在华沙师从安娜·莱伯黛娃-盖特塞维奇(尼古拉·鲁宾斯坦的学生)和亚历山大·米哈洛夫斯基学习钢琴,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公开演出。他于1916年至1921年在列宁格勒音乐学院向列奥尼德·尼古拉耶夫学习。大约在1918年,当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就开始了演奏生涯。1928年他在法国进行旅行演出。在1937年至1938年间,他在列宁格勒举行了一系列十二场音乐会,倍受好评。音乐会的曲目涵盖了自巴赫到20世纪作曲家的作品。他不但活跃在舞台上,也是一位教育家。他分别在列宁格勒(1936--42)和莫斯科(1941--61)的音乐学院担任教授。在他一生的演奏生涯中,虽然鲜为西方所知,但他确立了自己作为最伟大的斯克里亚宾(这是他最喜欢的作曲家,同时也是他的岳父)的诠释者的地位。他还经常演奏肖邦、舒曼、李斯特和拉赫玛尼诺夫的作品。索弗伦茨基的演奏闪耀着即兴的灵感火花,充满个性和浪漫气息。

直到近些年,弗拉季米尔·索弗伦茨基才逐渐为西方所知。在此之前,由于苏联铁幕他仅于1928-29年间有唯一的一次机会出国访问演出,他的录音也从未流传到西方。虽然他的巴黎音乐会好评如潮,他也赢得了如普罗科菲耶夫、霍洛维茨、梅特纳和格拉祖诺夫等多位着名音乐家的尊重,他却注定再未有机会重返西方。他在西方成为了被遗忘的人,但在祖国他却是一个传奇。
索弗伦茨基的声誉在其祖国罕有其匹。对他那些热情的崇拜者来说,他的一场音乐会就是一次神圣的圣宴。他也赢得了包括李赫特、吉列尔斯和涅高兹等同行的尊重。当索弗伦茨基和李赫特这对好友乾杯时,索弗伦茨基称赞李赫特是个天才,李赫特则立刻向应,他称索氏为“神”。涅高兹让他的学生不要错过索弗伦茨基任何一场音乐会。而当吉列尔斯得知索弗伦茨基的死讯时,他不禁叹道:“世间最伟大的钢琴家离我们而去了!”
遗憾的是当时的苏联政府并不支持索弗伦茨基的艺术。吉列尔斯在世界各地演出并获得巨大成功,李赫特最终也被允许出国访问,而索弗伦茨基在1913年回到圣彼得堡之后仅有两次出国的机会:1928年他前往华沙和巴黎,并举行了前述的音乐会;1945年他受斯大林之令在波茨坦为盟军将士演出。因此整个西方几乎完全被剥夺了聆听这个世纪最杰出钢琴家的机会。在他晚年,虽然有可能被允许出国访问,但他不断恶化的身体状况和脆弱的心脏使这一切成为泡影。
究竟是索弗伦茨基演奏中的什么吸引着他的听众和同行?他的琴声优美,技巧卓越,演奏色彩丰富、结构宏大——但这些可用来评价很多一流的钢琴家。在他最好的演奏中,索弗伦茨基似乎能超越通常的表现界限,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将他的全部情感通过音乐传达给听众。是这种难以言喻的灵性令索弗伦茨基与众不同,虽然它有时带来差别巨大的演奏和录音。在情感的激发下他能够产生最炫目的灵感,但在心志消沉的时候,他的演奏风格则会完全走样。他就是自己最严格的批评家,有时在音乐会结束后他会认为自己弹得糟透了,“就像调音师一样”,虽然他的听众可能会得出全然相反的结论。他对一部作品的每次演奏可能都会大相径庭,这也许会给人索弗伦茨基是一个完全凭感觉演奏的钢琴家的印象。事实上,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常常对即将演奏的作品有数种诠释的想法而不知该用哪一种,这将由听众和他在舞台上的感觉而定。
就任何标准而言,索弗伦茨基的音乐会曲目都是庞大的。他的名字通常与主要的19世纪浪漫派作曲家和20世纪早期的俄国作曲家相连。他的演奏包括几乎所有的肖邦钢琴作品,舒曼所有的主要作品,贝多芬大部分奏鸣曲,大量的舒伯特和李斯特、几乎全部的斯克里亚宾作品以及大量的梅特纳。他也选择演奏普罗科菲耶夫、里亚多夫、高兹、鲍罗丁、塔涅耶夫、格拉祖诺夫、柴科夫斯基、米亚斯科夫斯基、拉赫玛尼诺夫和肖斯塔科维奇的作品。较少为人知的是他也演奏过不少巴赫(至少12首前奏曲与赋格及几首组曲),以及一些斯卡拉蒂、海顿、莫扎特、圣桑、德彪西和拉威尔的作品。在这之中,肖邦和斯克里亚宾是索弗伦茨基最亲近的,也是演奏最多的。
索弗伦茨基一次在接受采访时说:“我对肖邦的钟爱持续一生。”他与肖邦音乐的联系要追溯到他早年在华沙向当时最着名的波兰钢琴家,肖邦的杰出诠释者米哈洛夫斯基学习钢琴。虽然索弗伦茨基对他的老师评价甚高并收获颇丰,他们两人的肖邦录音却差别巨大。索弗伦茨基从未刻意避开肖邦音乐中的波兰元素,但他演奏中鲜明的个性冲散了他学到的曲目的结构处理。索弗伦茨基对肖邦的热爱与时俱增,在1949年肖邦逝世百年之际他举行了五场音乐会,演奏了肖邦所有的主要作品。这里收录的录音是他于1960年为纪念肖邦诞辰150周年而录制的。
索弗伦茨基的风格与肖邦相得益彰。他那圆润的琴声,自由的节奏和弹性的演绎使他的肖邦成为权威版本。他的演奏自由灵活,传达出音乐英雄般的气势和诗意般的简洁。他的升c小调波兰舞曲就是一个明证。他的肖邦也可以是内省的,如三首圆舞曲。他演奏的玛祖卡也许是最出色的:波兰舞曲自由的速度和肖邦的音乐语言对他是再自然不过的了。总而言之,索弗伦茨基对肖邦充满个性和旋律性的演奏使他拥有达到极至的能力。
在他八岁那年,索弗伦茨基在一家音乐书店中第一次遇见了斯克里亚宾——他的左手前奏曲op.9 No.1的乐谱。他立刻被迷住了。这就是那段构成他生命最中心的因缘的开始。也许是命中注定,斯克里亚宾的长女艾莱娜在1917年成为索弗伦茨基钢琴课上的同学,他们很快坠入爱河并于1920年结婚。索弗伦茨基与斯克里亚宾的联系日渐紧密。他定期在斯克里亚宾博物馆的那台Bechstein 上演奏,那里几乎成为他第二个家。出于个人迷信,他从不演奏第七奏鸣曲,但涉猎其它几乎全部作品。
大多数专家都认为索弗伦茨基是斯克里亚宾最伟大的诠释者。他对斯氏特性把握地淋漓尽致,有些听众在听过他的演奏后才开始喜欢斯克里亚宾的音乐。虽然他的演奏曾被认为是自发的即兴演奏,更细致的研究揭示出是他的清晰、逻辑性的结构和对细节的无比细致的观察造就了如此非凡的演奏。在第三奏鸣曲的录音中,只需聆听慢乐章就能证实:节奏自由,音色优美,感官旋律的明暗变化和对内在声音的处理,这一切创造了一种催眠般的巨大情感冲击。另一明证是,他在次乐章中段创造的无法模仿的宏亮音响,三连音在指尖柔和地流动。

无数形容词都被用来形容他的斯克里亚宾:“自由”、“即兴”、“梦幻”和“幻想曲般”是其中最常见的。它们用来形容他演奏的第二奏鸣曲首乐章再合适不过了。这是整张录音中最自如的演绎,又是对标题“幻想奏鸣曲”最理性和热情的诠释(这首奏鸣曲的第二乐章索弗伦茨基在生前一直没有录过音,但他留下一个完整的现场录音)。
节奏是一切伟大斯克里亚宾作品演奏的一块基石,而索弗伦茨基对节奏的精密控制远超出完全忠实于乐谱的演奏。他并不总是像节拍器一样精确弹奏复杂的节奏(斯克里亚宾的音乐不是数学练习),而致力于将隐藏在那些迷团之后的特性和生命告诉听众。如果那意味着延展或压缩斯克里亚宾那超前的复合节奏,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他的秘密在于先明确预期的效果再决定将那些怪异的音符处理成刻意的结果抑或局限在传统音乐表现方法上。
索弗伦茨基的斯克里亚宾另一重要方面是他架构了一种粉碎性高潮的能力。Vers la flamme就是一个杰出的代表,它同时也揭示出一个震撼的高潮在于对先前铺垫的把握。就是霍洛维茨同一曲目的着名录音也没有保持如此的紧张度。索弗伦茨基的演绎令人产生一种神秘的恍惚,它随后越来越狂热,直到失去控制。索弗伦茨基的热情并不局限于高潮部分,它贯穿于第四奏鸣曲以及前奏曲op.37 No.1和诗曲op.32的始终。
索弗伦茨基常为没能见过或听过斯克里亚宾而遗憾。有一次他得到一张斯氏音乐会的入场卷,但因为他在发高烧而被父母阻止前往,而那场音乐会却是作曲家去世前最后的演奏。索弗伦茨基为此始终无法原谅他的父母。尽管是斯克里亚宾的女婿,索弗伦茨基对斯氏的超凡演绎是来自于他自身的直觉和天赋。

"Several words about the late precious artist Vladimir Sofronitsky" by Maria Yudina
"纪念伟大艺术家弗拉季米尔·索弗伦茨基" (玛丽亚·尤金娜)

要描述一个刚刚结束了自己生命历程的伟大音乐家是一项困难但非常重要的工作。
我们的“近视”的精神视觉使我们总觉得我们仍然能在这位富有灵感的艺术家演奏中听到这样或是那样,并与他分享我们的感激和崇敬,就好象他遭受的那种绝症能够被治愈,并恢复了体格上的创造性的力量——他的内在力量从未离开过他。然而,这些幻想在永恒面前不过是一个天真的孩童吹出的泡泡。我们现在只能回想他的光辉形象了。而且,就像通常发生的,死亡打开了一个人留给我们的“垂直面”,他的健全的声音,因为他在尘世的一切都已完成,生命的原动力再也不会展开一个又一个交叉点了。
而现在,除了他留给我们录音中诠释艺术表现出的真正的巨大传奇以及他那些仍活着的听众的鲜活记忆和为失去一个艺术家,一个真正的人(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朋友和老师)的无法弥补的悲伤,我们还留存着他一些几乎是最后的话语。它们似一道壮丽而柔和的光启示并净化了他的逝去的生命。我有幸亲自从他那儿聆听到这些话。它们的真实性是不容置疑的,它们在整个国家中回荡,并且也在其他国家间,自从索弗伦茨基这个名字为全世界所知。这些话与一个简单的,甚至最简单的事实有关——他的治疗,杀人般痛苦的注射。他告诉他所爱的人:“不要向我隐瞒,我应该承受这一切。”
对我来说,这些话语有着朴素的伟大精神和永远绚烂的重要意义。它们与他的演奏并肩。它们各不相同,但是有着同样的本质:贴近并亲近每一颗跳动的心和每一个震撼的思想。这里我们并不讨论死亡和永恒,信仰与无神论,直觉和可靠,但是要屈从于不可理解的神秘(爱因斯坦语)。就像同时代的路易斯?阿拉贡(不是我最喜欢的,但是他是一位杰出的诗人)所说:“谁能相信,谁又能不相信?”
对索弗伦茨基的回忆,他的艺术,他痛苦的形象,他忙碌的一生和他低调地离去将永远属于我们所有人。
众所周知,弗拉季米尔·弗拉迪诺维奇·沃沃切卡(即索弗伦茨基)和我一同在列宁格勒音乐学院学习,但我们师从不同的教授。在我的老师弗拉季米尔·多斯多夫于1918年去美国后不久(我随后在家度过一段时间,照看我不久后去世的亲爱的母亲,同时从事音乐教师的工作——这一切都发生在我的家乡内维尔),我成为奥尼德?尼古拉耶夫的学生,而这时沃沃切卡?弗伦茨基已在班上出类拔萃。我们在一起学习了一年,但很少在课上碰面。我那时被大学的学习占据着,同时也在埃米里·库帕的指挥课上学习。他的课的“主菜”是在由他执棒的马林斯基剧院的演出(也排练“Kitezh的故事”、“罗恩格林”和“女武神”)。不幸的是沃沃切卡和我总难在尼古拉耶夫的课上相见,更甚的是我毕业演奏时选择了以前向多斯多夫学习的作品,其中最着名的是李斯特的B小调奏鸣,它也出现在沃沃切卡的毕业曲目中,所以我们都演奏了它,一个接着一个,不过那时我们的毕业演出长达两天(那时还没有像“毕业证书”这样的字眼)。
那两天,列宁格勒音乐学院的小礼堂挤满了人(那是1921年,我记不得是五月还是六月了)[注:两人的演出都是五月十三日],而且就像现在的比赛中发生的那样,乐迷们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派:尤金娜和索弗伦茨基的支持者。李斯特奏鸣曲引起的讨论尤为热烈,大量有关我们、我们不久以后的美好前景和我们两人的不同点的文章在报纸上发表。我仍记得其中的一篇的作者是学识渊博和机智的记者尼可莱?斯特尼科夫,他后来写了几部轻歌剧,并招待了携着名歌剧“沃采克”访问苏联的贝尔格。然而,无论是评论家迥异的观点还是我们在风格和看法上的不同都没有对我和索弗伦茨基的关系产生影响,不过它们也没有使我们走的更近——我们各走各的路。
在从音乐学院毕业前,我们曾在课上和排练中有过几次交谈(我不得不忍痛放下中古拉丁语来上一些必修课),沃沃切卡那时已经是一位斯克里亚宾的杰出诠译者了,而我则醉心于巴赫的康塔塔(我甚至还向奥达?斯洛波斯卡娅学习了一些,她是马林斯基剧院一位杰出戏剧女高音)并开始弹奏全部的“平均律”。我向我那位天才的朋友表示我为他对莫扎特不感兴趣而失望——这就是我们如何各自平静地展示我们的道路、财富和偶像!我在这必须提及,在1920年索弗伦茨基娶了斯克亚里亚宾的长女爱莱娜为妻,我们所有音乐学院的人都对他们充满诗意的相爱感到欣慰和喜悦,他们是如此的迷人!
沃沃切卡和爱莱娜的年轻、不寻常、天份和“移植”的美貌使他们成为每个人的最爱,更不用说新郎的天才和新娘父亲的大名。他们定期出席音乐学院小礼堂的音乐会,但总坐在最后一排(在内战时期,很少有音乐会会客满),这样他们可以不受打搅地小声交谈或目光交流,别人的注意从不会影响他们,他们和这种关注都是单纯而动人的。爱莱娜无疑也是一个出色的钢琴家。这段时光只有在爱莱娜和玛莎(后来在斯克里亚宾博物馆工作,一个出色的女子)的母亲,着名钢琴家,列宁格勒音乐学院教授,斯克里亚宾娜·塔塔妮诺娃患病时才蒙上一层阴云。塔塔妮诺娃后来很快就去世了,成为了大流感的第一批受害者。
那就是我们毕业的时候,要讨论“怎么样”是不合适的,不过我们两个都留在了艺术领域。另一位杰出的钢琴家索伯马克也与我们一同毕业,索弗伦茨基和我都得到了一台大钢琴…空头的…[两人都获得金质奖章和安东?鲁宾斯坦奖,按惯例他们将各得到一台施罗德钢琴作为奖赏,只是后者从未兑现]。
那是一个艰难的时期
我们在二十年代几乎未曾碰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自己的“时光和劳作”、欢乐和忧伤。
在1930和1931年,我们“艺术上”的相会多了起来。我经常到提夫里斯和叶勒万旅行演出,那儿的艺术氛围很适合我。我向沃沃切卡提议准备一套有两架钢琴的合作演出。我们做到了:“赋格的艺术”中的两首赋格,莫扎特的d小调奏鸣曲,其他的曲目我都忘了!!这真难以置信但我的确是忘了!![他们的演出于1931年5月24日举行,曲目为巴赫“赋格的艺术”中的两首赋格,莫扎特的d小调奏鸣曲,舒曼的b小调变奏曲,塔涅耶夫的升g小调前奏曲与赋格,布索尼的莫扎特风格音乐会二重奏和德彪西的“黑键与白键” ]然而,毋庸置疑,所有索弗伦茨基的演出曲目都被他热心的朋友所保存着,而我却从未整理过我的。蒙上帝保佑,我幸福地拥有很多很棒的朋友,不过我对艺术生涯外在方面的忽视比沃沃切卡更甚,或者说他的朋友们在这一方面更执着。他们中也许有人会保留那次演出的曲目。我记得在排练时索弗伦茨基面对这些他以前从未涉及的曲子时不禁说道:“多么神奇!多么优美!就象在天国。”我还见到了非凡的Wiesel一家,他们都对索弗伦茨基十分景仰。父亲是彼得格勒音乐学院一位着名教授,女儿爱达是位建筑师,她是索弗伦茨基终身的热忱朋友。我们在提夫里斯演奏了这套曲目,后来又在列宁格勒的室内音乐协会演出。遗憾的是在三十年代我们很少碰面,不过我对三次相遇记忆犹新。第一次是在一个深夜,他和梅耶荷茨,埃米耶维奇,尼古拉耶娃一同前来拜访。索弗伦茨基兴奋异常,他使劲地拧着门把,把我在王宫广场住所的门震得咣咣响。房间里没有暖气,我也没有茶点可供招待(那是我一生中的一个困难时期),但我们都为重逢而开心至极。我们都谈了各自的情况:弹琴,演出,希望和挫折。屋外,涅瓦河上的冰闪着寒光。天空中,无数的星星在亲切的望着我们,它们似乎停留在中天,几个小时一动不动。我们都很高兴。他们都已经出名了,而我对名声还持有保留的节制。这是我们之间最美好的一次相会,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真诚的投身于艺术事业……
另一次是索弗伦茨基最喜欢的孩子气的方式,充满欢乐。我们在Wiesel弹奏了“小游戏”。索弗伦茨基从未掩饰过他其实经常像个大孩子,追求快乐,像孩子一样玩许多游戏。这是他能从精神的重压,缪斯女神严格要求的无休止的奴役中暂时解脱出来。
后来,我们在马莉亚·尤诗科娃-扎莱斯卡娅(她和尼古拉耶夫比我们晚一年毕业)那装饰着中国古代和其他各类古玩的漂亮屋子里又见面了。她是我的同事和朋友,她的睿智博学的丈夫扎莱斯基则是个着名的摄影师。虽然他们住在城郊,去登门拜访仍是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那时我迷上了克莱勃尼科夫……
那天傍晚我随身带着他的诗集第二卷,准备向大家朗诵“Zangezi”和其他诗篇。不过索弗伦茨基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从我手中拿过书,随便打开一页,见其中的文字完全无法理解,便把书撕成两半,随手扔了出去,查点杂种这间精心布置的房间中一副价值不菲的茶具。这就是典型的索弗伦茨基,冲动、兴奋、充满激情。
当我们在提夫里斯时,当地音乐学院颇有名望的教授们为我们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宴会。宴会厅外是个游泳池,里面还养着鱼。索弗伦茨基对那些虚浮又保守的老教授们早就厌烦了,他突然跳进了游泳池——穿着那身无尾礼服!每个人都惊呆了……
抛开这些有趣的细节不谈,他们只是以滑稽古怪的方式展示了一个严肃的天才怪异的一面。
我认为索弗伦茨基是最接近肖邦的:英雄、光辉、真实、深情、忧郁但不失优雅——这些是一切艺术形式的共同特性。但是,索弗伦茨基和肖邦所共有的是在精神的重压下,他们和他们的生命在流泪,流过面庞,双手……生命似禁欲般被咀嚼——没有流泪的时间,所有的事物都在消逝——快,更快!——所有的一切都在真理的光辉下闪烁着精神的纯洁之光。
索弗伦茨基是个完全的浪漫主义者,他追求极至但对生活却显得漠然和无助。
索弗伦茨基的到来标志着1942年的开始。他在战争中幸存并被飞机从列宁格勒送来。
我们都欣喜若狂。当时我们都为他的生死而忐忑不安。他在这里的第一场音乐会被认为是一个奇迹,宣告了一个人从死亡中复活。音乐厅被层层的警卫所包围,以防蜂拥的乐迷将其挤垮。
这一酒神式的崇敬一直延续了好几年。他那历史性回归的日子是1942年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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