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真性一自在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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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蝴蝶夫人》

(2004-10-22 18:46:32) 下一个

  记得第一次接触歌剧《蝴蝶夫人》(《Madama Butterfly》),还是上大学的时候。郑小瑛来校主讲古典歌剧系列讲座,一两个小时中,她也只能很笼统地介绍剧情及发展结局,之后,那首著名的咏叹调《当晴朗的一天》,就永远地烙印在记忆里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观赏全剧。没想到的是,那次伦敦行终于使这个愿望如愿以偿。

   我下榻的三星级旅馆的服务还是不错的,比如,它有一个专门的架子,摆放和伦敦有关的旅游介绍,也负责帮忙订诸如一日游或几日游的车票。歌剧《蝴蝶夫人》公演介绍,就是在架子上发现的。柜台服务生告我,此歌剧已经在伦敦公演了好些日子,而我想看的那场是最后一场。她还告我,根据她的经验,临到最后一分钟也是应该能买得到票的。

   等我风风火火地赶到几乎位于伦敦郊区的Royal Albert Hall的时候,离开演就差10分钟了。票价也是根据剧院的等级,演出团体的水平,时间等等而定,再就是离舞台的远近和座位环境的豪华程度(像包厢什么的)。坐在包厢和高价票区的都穿得非常正式,但大多数人穿得都很普通:整洁、大方、得体。当然,一定要评全场最突出、扎眼奖的话,怕是非我这个身着旅行装,背着旅行包的莫属了。

   Royal Albert Hall是个椭圆形的建筑,中央的舞台也是椭圆形的,比较适合交响乐团的演出。我去的时候外面还在装修,仍然支着“绞首架”。我原以为高高悬挂在天花板上,宛如一片片白色浮萍般,别致而极有艺术美感的东西是装饰品,多亏我那区的剪票员告我,那其实是内部装修的主要杰作,即在椭圆形的天花板上装置了最现代化的音响系统。

   我的位子在高高的地方,和四位英国老太太为临。当她们得知我来自新加坡,第二天早上5:00就要离开伦敦的时候,她们不但有问必答,剪票员还特地去给我弄了一份简版的剧目单。原来,伦敦晚上的剧目一般在8:00才开始,这场是少有的例外,因为乐队和演员来自不同的国家,演出完毕以后还要赶场。其实,我要不是看此剧在晚上7:00开演,十有八九不会在转了一圈风景以后专程赶过来,再在演出结束以后,赶回位于大老远的下榻地。那样的话,我的愿望怕还是得遥遥无期地等,等到变成遗愿也说不定呢。

   《蝴蝶夫人》(《Madam Butterfly》),是由意大利著名作曲家普契尼(Glacomo Puccini,1858-1924)谱曲的两幕歌剧(也有演成三幕的)。它在1904年2月17日初演于意大利的米兰(Milan),约翰•鲁特隆(John Luther Long)的同名中篇小说,并由美国剧作家贝拉斯科(David Belasco,1854-1931)改编成剧本。普契尼在音乐创作中直接采用了《江户日本桥》、《越后狮子》、《樱花》等日本民歌来刻画蝴蝶夫人的艺妓身份和天真的心理。这部作品是普契尼的代表作之一,也是世界歌剧舞台上久演不衰的名作。

   歌剧描写的乔乔桑(蝴蝶姑娘)是一位天真、纯洁、活泼的日本姑娘,她为了爱情而背弃了宗教信仰,嫁给了美国海军上尉平克尔顿。婚后不久,平克尔顿返回美国,三年杳无音信。乔乔桑深信他会回来。平克尔顿回国后另有新娶。等他再帶著他的美国夫人重返日本,只是为了接走孩子他和乔乔桑所生的儿子,乔乔桑悲愤万分,但为了孩子的幸福,愿意把孩子交给平克尔顿,也祈求平克尔顿的妻子幸福。之后,乔乔桑抱着“宁为荣誉而死,绝不屈辱而生”的信念,用日本天皇赐予她父亲自尽时用的匕首含恨自杀。在这部抒情性的悲剧中,乔乔桑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和平克尔顿的自私自利,损人利己形成鲜明的对照,从而揭示了东,西方价值/伦理观的根本差异:一个以利他为主,一个则以利己为先。

   《蝴蝶夫人》上次在Royal Albert Hall是在1998年,共有约25万人次先后观赏,并造成极大的轰动。这次演出,布景师David Roger把乔乔桑的住所设计成一个日本式的水上花园。而这种360度的布景,也是因为在Royal Albert Hall上演而特地设计的。歌剧开演后就禁止拍照了,我在争得剪票员的同意后,在开演前拍了这张相片,不太清楚,但隐约看得到360度布景的一斑。在我的想象中,两幕(或三幕)的歌剧,若在一般舞台上演的话,中间应该是有转换布景的,但在这个椭圆形的剧场是很难做到。其中的遗憾,导演和布景师是以灯光,喷水池的变化来做一些补救的。

   演员的选择是非常到位的,完全根据剧情的需要,比如,乔乔桑的扮演者是个东方面孔的演员,克尔顿的扮演者是个西方面孔的演员等等;整体的唱功(唱腔的处理、吐字、声音的圆润和表现力)、与乐队的契合度、表演及做派等等都是一流的,就不赘言了。另外值得提一提的就是,乔乔桑是从观众席中出场的,这种台上台下的交流很时髦,目的在于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参与感。剧目也有些变动,主要是尽量美化平克尔顿的形象(如加了一段平克尔顿在和美国女友结婚时,表达对乔乔桑的思念和愧疚的戏。),削弱了原本强调的东西文化及价值观冲突而引起的爱情悲剧。很显然,这是因为在伦敦上演,而不得不投白人种的伦敦人所好,受商业功利心的驱使所致。

   演出完毕后的谢幕时间花了不下30分钟,掌声也就持续了那么长时间,丝毫没有弱下去的感觉,也没有一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对几位主要演员的答谢,来来回回有三次之多。最令人动容的是,剧组专门让演乔乔桑儿子的小演员出列,而这个看上去只有4-5岁的孩子得到的,是全场最热烈的掌声。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伦敦观众的礼貌修养。

   我本人对各类型的音乐没有特别的偏好,只要是觉得舒服,有感觉的,统统来者不拒。而能否沉浸于音乐而为之感动,也成了我衡量心灵是否健康的一个简单标准。交响乐、轻音乐也好,古典的、乡村的也罢,好的音乐作品能够体现出乐曲內涵、意境、旋律的一致配合,是能很轻易地就能使人产生发自心底的共鸣,而体验到哪怕是瞬间的、深刻的生命感动的,这些作品也因此能够超越时空的限制而经久不衰,永恒在上。一直以来,我无法强迫自己喜欢那些自己没感觉,但又流着行的东西,比如,那个绕口歌(也叫粗口歌?Hip-Pop/Rap?),至今这类歌儿也还是没有办法让我对它感冒,这也许就是代沟的一个误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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