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太北:1红军长征肯定超过二万五千里.2"托派"嫌疑,留党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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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太北:1红军长征肯定超过二万五千里.2"托派"嫌疑,留党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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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权之女:红军长征肯定超过二万五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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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24日00:33 新京报
说起父亲左权,左太北称他是个非常标准的军事参谋人员
左太北
66岁,中国航空工业总公司计划司原司长,左权将军惟一的女儿。在她还不到两岁的时候,左权将军就在十字岭突围中牺牲,成为抗日战争中八路军牺牲的最高将领。
■长征揭秘
长征二万五千里是怎么算出的?
一提起长征,人们自然会想到“二万五千里”。然而,越来越多的人发现,沿中央红军长征路线从江西于都到陕北不过万余里,“二万五千里”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
中央党史研究室研究员王新生接受采访时说,“二万五千里”指的是,中央红军中走得最远的部队的长征路程。
红军共有4支部队进行了长征,他们所走的路程各不相同。除中央红军(后改称红一方面军)外,红25军行程万余里;红二、六军团(后成立红二方面军)行程二万余里;红四方面军行程万余里。
军事科学院研究员徐占权介绍,即使是中央红军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走了二万五千里。
到达陕北的中央红军对长征里程进行了统计,1936年的《红军第一军团长征中经过地点及里程一览表》,其中记载了红一军团机关和直属队长征371天每一天经过的重要地点及里程,经统计总行程为18095里。而那些一直担负作战、侦察、迂回、穿插任务的基层部队行军里程最多,达到了“二万五千里”。
据新华社
“●作为红一军团的参谋长,红一军团在长征时打的所有仗,我父亲都记录了下来,在什么地方打了什么仗,和谁打的,打的结果是什么,都有记录。现在大家可以回忆历史,我父亲则是在记载历史。
●红军长征不单是红一军团走过的路程,还有其他的部队。实际上我父亲他们走的是比较正规的路,红四方面军两过雪山三过草地,红五军团最后还打到了宁夏的高台,这些部队的路程应该全部算到长征的路程中。二万五千里应该是整个红军走的长征路,路上迂回曲折、进进退退,其实红军实际走的路程全部加起来,肯定是超过了二万五千里了。“
10月18日下午,在自己的家中,左权之女左太北在一堆堆父亲的资料和黑白照片前,谈起了父亲和长征。
父亲长征所有战役都做记录
新京报:父亲牺牲时你才不到两岁,有关父亲的记忆大多是从哪里得来的?
左太北(以下简称“左”):我母亲很少提起我父亲的事情,父亲见我最后一面时,我才3个月大。后来因为工作忙,直到年纪大了,有时间了,我才开始搜集有关我父亲的一切资料、图片。
我父亲长征一路打来,说实在的,长征沿路的纪念馆里,除了有一个馆里有关红军长征方面军系列表里有我父亲的名字外,其他基本上都没有提及过我父亲,事迹、照片什么的都没有。但说句大实话,因为人牺牲得早,到后来就没人再提及了。
实际上,我父亲在长征时期留下了非常珍贵的资料,而且都是第一手资料。
新京报:都是哪些方面的资料?
左:作为红一军团的参谋长,红一军团在长征时打的所有仗,我父亲都记录了下来,在什么地方打了什么仗,和谁打的,打的结果是什么,都有记录。现在大家可以回忆历史,我父亲则是在记载历史。
新京报:当时长征边走边打,大家都很疲劳,你父亲是怎么保证这些记录的持续不断?
左:我父亲是个非常标准的军事参谋人员,所以他做的所有事情都要记录。当时长征一路走下来,虽然那么艰苦,但他要求的制度一定要执行,他手下的参谋按照我父亲的吩咐全部都记录了下来。
红一军团共走了一万八千里
新京报:有人说,红军长征的路程并没有二万五千里,你父亲在这方面是否有记载?
左:现在很多人都在争论,红军长征到底走了多少万里。
我父亲一直在红一军团,所以有关红一军团长征的记录非常详细。红军每天从什么地方走到什么地方,中间多少距离全部都有。从江西瑞金到延安,红一军团,起码是红一军团的军团部,每天走过的路线和公里数都有记录。记者斯诺后来把这个记录表写进了他的书里公开发表了。
当时红一军团走的直线距离是一万八千里,一直到吴起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见别人有长征的这种记录,尽管有些人写了日记,但我父亲的这种军事记录肯定是很权威的。
新京报:这个记录表是怎么到了斯诺的手里?
左:1937年红军到了延安后,毛主席号召参加过长征的人写长征回忆,因为那时候已经和外国记者接触了,红军希望能通过媒体来报道长征。
当时我父亲因为在西征前线特别忙,还是斯诺找到了西征军,当时任红一军团代理军团长的我父亲接受采访时拿出了这个记录表。
新京报:根据这个表的数字显示,长征的距离只有一万八千里,这个怎么来理解?
左:红军长征不单是红一军团走过的路程,还有其他的部队。实际上我父亲他们走的是比较正规的路,红四方面军两过雪山三过草地,红五军团最后还打到了宁夏的高台,这些部队的路程应该全部算到长征的路程中。二万五千里应该是整个红军走的长征路,路上迂回曲折、进进退退,其实红军实际走的路程全部加起来,肯定是超过了二万五千里了。
湘江战役朱德两次发电指示
新京报:重走长征路到湘江战役旧址时,你曾作为代表为牺牲的将士们敬酒,你父亲所在的红一军团当时情况怎么样?
左:要说湘江战役,当时红一军团是开路部队,我父亲他们在右侧开路,对抗的是湘军。
湘军武器比红军好,在脚山铺时湘军以五六倍的兵力扑过来,10多架飞机在我们的山头来回轰炸,又有大炮,湘军一窝蜂地往上冲,我们守山头的牺牲了很多人,有的山头是一个班一个排地牺牲。
红二师的红五团团长易荡平受了重伤,为了不连累部队,趁人不注意时,拔出警卫员的手枪自杀了,那时候他才24岁。
新京报:这么大的牺牲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左:当时后边的部队辎重太多,行军缓慢。前方我父亲还有其他负责保障过江通道的部队,一批批地牺牲,当时红一军团军团长林彪不得不向总部打了个电报,请求后边的中央纵队走快点,我父亲他们的部队在那里这样消耗已经快守不住了。
后来朱德两次给我父亲他们打电报,要求他们必须守住,赶紧下去做广大指战员的工作。红军指战员们夜里就下去给战士们提口号,死守山头,保卫中央。
新京报:面对一批批牺牲的战友,你父亲当时有没有什么想法?
左:我父亲他能说什么呀?
作为红军的指挥员,他只能执行中央的命令。当时的政策就是党指挥枪,中央的命令,他们是用生命在执行。
最后在脚山铺这场战役中,红一军团指挥部都被敌人包围了,我父亲和林彪掏出手枪和敌人对射了起来,最后总算脱险了。
军事能力颇得毛主席赏识
新京报:你父亲1932年好像曾被王明以“托派”嫌疑撤官?
左:1932年,王明他们到了苏区后,认为当时是十五军军长兼政委的我父亲是“托派”,不能给予这么高的军事指挥权,就撤了我父亲的官,调他回瑞金在红军学校当教官,一边审查一边给了个留党察看的处分。
但当时战争太需要父亲这种人才了,他毕竟是黄埔一期,又在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过。所以,毛主席又把他要到了红军总部,从参谋开始当起,没几个月就成了红军第一作战局的局长,后来到了红一军团做参谋长。
新京报:看来你父亲的军事能力还是得到了重视的。
左:我父亲很认可毛主席的军事思想,一直都在很坚决地贯彻执行。红五军团原本是冯玉祥的部队,当时毛主席派我父亲去组织和接管这支1.7万人的部队。
这支部队装备很好,士官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它的战斗力远远超过了当时江西瑞金的一些红军部队,所以毛主席对这支部队并不放心,这支部队要是反水对红军的打击就太大了。(让父亲去接管)这足以表明毛主席对他的信任。
身背处分打仗时压力很大
新京报:你父亲这个非常特殊的身份———“托派”嫌疑,留党察看,在长征中对他的影响大吗?
左:我父亲他背着多大的包袱啊!他嘴特别严,地位和身份决定了他这个性格,他是很严肃的一个人。在党内的领导权斗争里,他不能说任何话,他连个警卫员、马夫都不如,人家是党员,他仍然是留党察看。所以我父亲所有党的会议都不参加,因为他的身份就在那里摆着,可是军事上给了他很大的指挥权,他就一心一意扑在军事指挥上。
新京报:党内没有地位和比较高的军事指挥权,这两样放在一起看起来很矛盾。
左:是啊,这次重走长征路时,陈赓的儿子陈知建曾跟我说,他不理解为什么我父亲受了那么重的处分,职位还比他爸爸高那么多,他说“给你爸爸那么重的军事指挥权,他应该满足了”。
我当时就说他话说得不对了,对于我父亲他们那辈人来说,当时一个人的政治生命比人的生命还重要,这个处分带给他的压力是非常大的。
新京报:有人说,你父亲最后的牺牲有部分原因是在用生命来证明对党的忠诚。
左:这是他一直以来最想解决的事情。在长征时,他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经常是打着电报就睡着了,醒了以后他接着打电报,有时候睡着了说的梦话都是指挥的事。作为指挥员,为什么林彪和彭德怀愿意用我父亲?因为他很尽职。
另外,我父亲绝对不打败仗,因为不能打败仗。你想,他这种身份的人,一旦打了败仗,肯定会有人站出来说他是“托派”,在为敌人打败仗。他压力一直很大。
后来彭德怀讲过,我父亲不管多困难的仗,都没有掉过眼泪,但提到这个“托派”帽子的处分问题时,哭了。他说,“我在前线打了那么多的仗,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对党的忠诚吗?”后来彭德怀就给中央打了个电报,我父亲也打了,但直到父亲去世,这个问题都没有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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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写:本报记者王卡拉
摄影:本报记者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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