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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认真真唱戏,未必能清清白白做人

(2011-03-26 15:44:37) 下一个


一代名角袁雪芬去世了,古语说:逝者为大,此时不应该对一位故去的长者说三道四。可是,如果从尊重历史的角度看待袁雪芬,“一代宗师”、“大师”、“戏剧界陈寅恪”的帽子还是要谨慎的,毕竟,我对“大师”们能否“清清白白做人”一向是比较质疑的。

一般来说,从封建时代走过来的舞台人物,难免会带来那个时代的某些特性,袁雪芬也不例外,虽然作为一位成就斐然的艺术家来说,我不怀疑她认认真真唱戏的品格,只要看过她演出的人都会肯定这个说法的。但是,唱戏和做人不一定能手把手地并进,舞台与现实的反差往往令人惊讶。

我们看到:舞台上的反派人物现实里常常是善良的好人,而冠冕堂皇的“高大全”却很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

袁雪芬的人品究竟如何,其实没有必要追究,但是为了还历史一个公正,让在“大师”光环下受到不公平对待的人能有一个讲出自己故事的机会,我们不妨来看看下面两篇难得一见的文章。

《公开信》中所涉及的是否完全属实,我们也许没有能力考证,但是有关《梁祝》著作权的纷争是有案可查的,袁雪芬在这个问题上有否过失另当别论,但其对待这个官司的态度,和一个“大师”相差太远。

至于“不过问政治”的“风骨”就更不好说了,无论她有没有拒绝过参加第一次政协,这张照片大概不是ps的,标题是:参加第一届政治协商会议戏剧界代表:程砚秋、梅兰芳、周信芳,那位女同志,我想越剧迷们不会陌生吧?袁雪芬还“参与了创建新中国并出席了1949年10月1日的开国大典”,被称为是“是一位站在历史和时代最前列的政治家”(见东方网:越剧绝唱:袁雪芬的艺术遗产)


“唱戏的”袁雪芬和独立知识分子陈寅恪比起来,还差了“一点点”吧?

写下上面这些文字,不是对逝者的不敬,只想表达一个理念:无论你是不是“大师”,在舆论媒体面前,都应该和普通人有一个公平的表达机会,而能对逝者做一个实事求是,公正理性的评价,才是对她最好的纪念。

×××××××××××××

范瑞娟致袁雪芬同志的公开信

袁雪芬同志 ∶

我所以写这封信,一是因为你在今年 ( 九十六 ) 八月十六日上海电视台采访讲话中, ( 见附件一 ) 以及九月十六日你在浙江省嵊州市纪念越剧诞生九十周年的庆祝活动中,自我膨胀,造谣中伤别人,事关原则问题,我要公开回答你的诬陷,以正视听,还事实本来面目。二是在「八、十六」电视讲话之後,我同时给你和电视台去信(见附件二),同你提出质问和抗议,并要求回复。电视台接到我信後,表示「因时间短促,没有来得及采访你,现在决定马上拿掉她(指你袁雪芬)找几个人谈话的内容。」因此,在中央台播出时,确已删去了有关失事的部分,而你却闻过饰非,至今未作答复。相反,时隔一月,再次在嵊州活动中,面对中央和地方约有关党政领尊干部。对我进行恶意诽谤。这再次强化了我在与你半个多世纪约合作相处中,对你为人秉性的认识,你一贯忌贤妒能,投机取巧,欺压姊妹,忌妒成性,手段卑劣。你做人并非「清清白白」做事也非「认认真真」,我虽想再次顾全大局。但实在是忍无可忍。我在实地调查基础上,一方面向组织汇报。同时决定把问题适当公开,以观後效,如若你不知悔改,一意孤行,我将全面公开,甚至诉诸法律,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

现在先从你「八、十六」讲话主题,即四 0 年代的越剧改革说起。

四 0 年代的大上海,先是日寇铁蹄践踏,後是国民党统治。女子越剧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仍能得以生存和发展,确是历史奇迹。我认为,越剧舞台表演,艺术形式的改革与其剧目题材和内容改革的统一,顺应社会进步潮流,植根於上海广大人民群众之中 ; 中国共产党地下组织的引导和新文艺工作者的支持相叁与,这三点决定了四 0 年代女子越剧改革与发展的本质和主流,也是其具有顽强生命力的根基所在。

从一九 0 六年到一九一七年,男子越剧走出炼县,走出浙江,三进三出上海,他们从自身的失利中约结教训,从京剧髦儿戏的改革中受到了启示,在嵊县招收女孩子学戏,女子越剧应运而生,经过两、三代人的磨难和肋志,女子越剧终於异军突起,群芳飘香.进入了由封闭到开放,由自发到自为的发展阶段,在四 0 年代的大上海站稳了脚根。

除了继承和发展原来的越剧基调外,越剧从兄弟剧种如绍剧、昆剧、京剧中学习唱腔设计和动作招式的基本功,从话剧甚至从美国的好莱坞电影中学习现买主义的表演手法和化妆技术 ; 通过我国古代各朝服饰演变研究来完善越剧舞台服饰改革 ; 演出剧目从口传手抄的粗放形式发展到建立写意与写实相结合的编导体制等等,总之,越剧界已初步形成了「编、导、演、音、美」等合理的组织体系,并完善了上述方面的专业人才结构,初步实现了越剧舞台艺术的专业化和现代化,从而增强了越剧在大上海的生存竞争地位。

周恩来总理於一九四六年冬。即国共和谈破裂後路经上海时,曾对地下欲组织作过指示 ∶ 一个地方剧种(指越剧)能有那麽多观众。说明她的生命力强,我们地下党要重视和关心他们。(这是在一九五 o 年,东山越艺社赴北京演出时,周总理接见我们时的回忆。)同时,周总理与邓大姐还冒险去明星大戏院考察我们演出《凄凉辽宫月》时的情景。

此後,地下党组织和新文艺工作者们更加关注并叁与越剧改革事业。如田汉同志亲自为我们编写剧本《珊瑚行》,刘厚生、吴琛同志分别到雪声剧团、玉兰剧团任编导 ; 于玲同志直接与越剧界保持联系等,我记得「办个学校,造一个剧场」就是他们为发展越剧事业提出的很得人心的好建议。

南微、徐进、韩义等先生也在越剧改革大业中作出了成绩,特别是南微,从越剧初次改革起,立下了汗马功劳。

上海越剧界内部,既有竞争,也有联合,其主流是健康的。当时上海有大型越剧团五个之多,如尹桂芳、竺水招、徐玉兰、戚雅仙、王文娟、陆锦花、张云霞、你,傅全香和我组织的越剧团等,此外,还有中小型越剧团二十来个。这些剧团相互竞争,百花吐艳,无形之中形成各自流派特色或艺术风格 ; 与此同时,在对敌斗争中,又团结一致,显示力量。越剧界虚心好学,精益求精。敢於斗争。团结对敌的精神,深受上海人民的赞赏和支持。

以往越剧剧目题材和内容,一般多为 忠奸分明,劝人为善的宫阅历史剧,以及一些有关儿女情长的,反封建的家庭伦理剧。但是在日寇占领上海和国民党强权统治时期,顺应时代进步潮流,编演了有关抵抗外敌入侵和反内战、反迫害的剧目题材和内容。如 : 《韩世忠和梁红玉》、《沙漠王子》、《珊瑚行》、《山河恋》、《天涯梦》即(荆蚵刺秦王)、《北地王》等等。深受上海人民的欢迎。

一九四六年,南微先生主动向你、我提议,将鲁迅作品《祝福》搬上越剧舞台,剧名《祥林嫂》,更是轰动当时的文艺界。我记得许广平、郭沫若、田汉、于玲、洪琛、赵丹、白扬等都来观看,并给予热情支持。

综上所述,作为一个越剧事业的终身搏击者.理应客观地回顾以往,总结经验,承上启下,团结奋斗,以求越剧事业发展历程中,找到自己的一个合适位置。确立新的奋斗目标。可是,你在「八、十六」不长的讲话中,处处是「我、我、我」,什麽「越剧改革的时候,我只有二十岁,一无背景,二无社会保障,就凭着我年轻,我的戏观众要看,就进行改革了。」「老板给我一两金子一天我都不要,我说把给我的钱给编剧导演好了。给我十分之一就可以了,就这样改革过来了。」看来,四 0 年代的越剧改革,袁雪芬是付出了一天少拿老板九钱黄金的代价的,实为可敬|更为感人的是,「走到这一步,我就觉得继续改革不是我个人的问题如何使大家提高呢 ? 大家有学习的机会,有进修的机会呢 ? 还要培养新的力量出来呢」,於是,「我萌发了我觉得要有自己的剧场,」「先造一个剧场,还想要一个学馆。」看来,四 0 年代在日伪、国民党统治下的雪声剧团老板袁雪芬比解放後共产党领导下的当了三十四年上海越剧院院长的袁雪芬还要有思想、有谋略、有作为。

你在「八、十六」讲话中,谈到「办一所学校,造一个剧场」时。因为大家都同意下来了,范瑞娟最後被说服了。范瑞娟跟我一起叁加改革,这时候,她可能有另种想法。这我就不清楚了。「奇了|既然您不清楚」范瑞娟「有另一种想法」那你又是怎样使她「最後被说服同意」的呢 ? 其实,五十年前,越剧界的姊妹们和观众都有目共睹,我对於大会演始终是积极的,认真的.是问心无愧的。我唯一感到遗憾的是,你袁雪芬「八、十六」讲话中谈到大会演分工时,「我负责剧目演出,范瑞娟负责财务……」我真不知有此任命,我从没见到买票所得的一角一分。据我所知,你的那个情非一般的上海绿宝金笔厂的老板,在雪声剧团与你一起当老板,一趋欺压我们班底姊妹的汤蒂茵,才是财权独揽之人。像你袁雪芬那样精明的人能把理财的重任交给一个明知连自己应得的血汗钱都拿不到、管不住的范瑞娟吗 ?

我一直没有忘记,一九四七年秋,我和傅全香在东山越艺社合作演出,你当时没有演出,专门筹划拍摄《祥林嫂》电影。你来邀我扮演剧中祥林和牛少爷这两个角色。当时,我演完日、夜两场戏,又去通宵拍电影。历时数月,真是废寝忘食,精疲力竭。但当拍完电影後,你和汤蒂茵对我说,你拍电影的酬金捐给越剧学校吧,还没等我答应,就把事先写好的白条收据递给我,上面写着 : 「范瑞娟小姐,捐给越剧学校二百 00 元整。」下面的圃章是用钢笔划成的「越剧毕校方形图章」。实际上,学校没有办起来,无需开支,我这血汗钱也不知落到你俩谁的手中。袁雪芬你的老板真好,能给你一两黄金一天。可是我的老板呢 ? 辛辛苦苦几个月拍一个电影里的两个角色,袁汤两位只给我一个二百 00 元的白条收据。可怜我连要其中「十分之一」的权利都被你们剥夺了。我如此忠厚老实,和你合作了五十年後的今天,却又遭到报应。袁老板在上海电视台里还说我对「办学校、造剧场」、「有另一种想法」,最後方被「说服」了。你说服的内容是什麽 ? 真是天理何在?!真不知道现在的无线电波里是否还有一曲「解放区的天」

袁雪芬同志 :

现在让我们把话题转到另一个主题上吧 ! 为此,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

九月十六日中午,有一个「头面人物」坐在宴会主桌旁,面对叁加嵊州市庆祝越剧诞生九十周年纪念活动的中央及地方党政领导,在既无有人问及,也无有人理睬的情况下,她像一个演员在背台词 ∶

「我年岁大了,……现在写自传。……记得在一九四八年八、九月,雪声剧团在大上海电影院演出二个月,剧场老板就不让演下去了。大家请范瑞娟去杜月笙家找他的小老婆去说情.因剧场经理是杜家学生,请她说句话。有人说,杜月笙的小老婆是范瑞娟的过房娘。当时我说,杜月笙是上海大流氓,他家怎麽能去?!我是不会去的。范瑞娟说 : 「蒋总司令都到杜月笙家去,我怎麽不能去 ? 」这暗箭伤人者是谁 ? 你一定知道,她就是你袁雪芬。你想知道,即席间表演的效果吗 ?

请听 : 「袁雪芬这个人,就像家庭妇女,没水平。吃饭时.她说她的,没有人埋她。」这是同桌吃饭的一个人对你演出效果的评价。你满意吗?!

其赏,我俩相识与合作了五十馀年,我有没有拜谁做过房娘,你应该是明白的,何须听人家说呢 ? 加一句「有人说」,倒是可以强化你提供的「信息的」「客观性」和「可信性」。我是非常感激你的,你居然为我「保密」了半个世纪,便我安然度过了「镇反」、「肃反」、「反右」时期。也免除了我在「文革」中的灭顶之灾,实在是感恩不浅。即使在嵊州宴席上,也只是作为茶前饭後的一个插曲,并不是正式揭发材料,因为只是「有人说」,不是第一手材料。

袁雪芬同志,在你身上有多重人格,既有演员的敏感,又有老板的奸诈,既有地主的凶残,又有小土地出租者的自私 ; 既有院长的威严,又有人大代表的权势。而且你还具有「骗(编)剧」的才能。请看事实的真相 ∶

一九四八年,你袁雪芬和汤蒂茵作为雪声剧团老板。与大上海电影院签订了两个月的租场合同。但在组团时,你始终保持秘密,连我也不知道。当时一天放映两场电影《祥林嫂》和日夜两场舞台演出如《珊瑚引》等,场场客满。袁老板赚了大钱,趁两个月的合同期限将到,也想见好就收。於是你袁老板在全团面前宣布说,前台老板只让演二个月,还说现在剧团经费不足,包银都发不出了。班底六十多人怕失业,纷纷要求继续演到年底,「希望袁小姐能想办法」。大家说,「早知道只让演两个月,我们也不来雪声剧团了。」袁雪芬为了应付大家情绪,和汤老板弄了辆汽车,到社会局去,还要我同去。我说我不是老板,我不去。你们就说 : 「现在剧团有困难,请你帮个忙,你也要负点责任嘛 ! 」就这样,把我拉上车。社会局的章科长负责接待。他说 ∶ 大上海电影院的前台老板任金平是杜月笙的学生,你们找杜太大,范小姐和她是见过一面的,我来打个电话,约个时间,你们去讲讲。他打完电话说 ; 「你们夜戏落台去找她。」

待夜戏落台。我问袁雪芬去不去,你不理不答。我不是老板,也不想多管。但团里的人十分关心此事,当知道袁老板不去的意思,就来找我。当时应菊芬哭着说 : 「我父亲刚死,丧葬费还没还清,不演出。以後的日子怎麽过 ? 」大家也说 : 「袁小姐做老板比老板还厉害,每个月只有两斗碎米。老老板还有热汤、热菜、热饭吃。今後停下来,我们只能喝西北风 ! 」他们劝我说 : 「既然他们(指袁汤)请你帮忙,你就帮到底吧 ! 你就代表我们六十多个班底去跑一趟。」我当时很感动,而且一早停下不演,我自己的生活也成问题。於是我答应去跑一趟。

到杜家,这是第二趟。第一趟是社会局的章科长老婆说,杜家儿子结婚,请了傅全香、竺水招、尹桂芳和我去唱了十五分钟堂会。一唱完,我和傅全香就回剧场演夜场,连口水都没有喝。

这第二次到杜家时,杜老大婆问我是不是老板,我说不是。袁雪芬是老板 ? 袁雪芬为什麽不来 ? 我说「她身体不舒服,我是代表六十多个班底来请你帮忙的,请让我们演到年底,解决生活困难问题。」当时,她答应明早去个电话,我就告别说了声「对不住」就回来了。第二天去前台打听结果,任老板的儿子说 : 「双方老板订的是二个月租场合同,一天都不能延长。袁雪芬自己也不要继续再演下去。」这时,我才知道班底六十多人被你袁雪芬骗了。

说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从前真不知道杜月笙这个人是什麽人,也从没见过,只是在调查核实你的诬陷事实中,从你袁雪芬的话里知道他是「上海的大流氓」什麽连「蒋总司令都到他家」并且在五十年後,我才知道还有那麽一个「过房娘」。我无论是解放前还是解放後,我对政治的敏感性实在大不及你了,人迟钝了。

我最近也在反思 :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为什麽袁雪芬一而再地跟我过不去 ? 我早就退休了,再说,我从不与你争论,听之忍之,而且也深知你的为人,这次我敢於跳出来,与你要个公道,也实在是被逼无奈。反正气死也是死。我想,我是否在哪里得罪你了 ? 冥思苦想,近年来也没有啊 ! 记得在前几年吕瑞英当院长时,我在党内整风补课生活会上是对你提过一点意见,希望你胸襟宽一些,要支持爱护吕瑞英同志的工作。还有就是前几个月,你在汽车上问我。在一九四五年演梁祝上下集时化蝶就有了,我说不对,你就对我大声吼叫起来 : 「侬搞点啥 ! 」哦,想起来了,你说你在写自传,是不是我妨碍你什麽了 ? 因为几十年来最知你底细和为人、最能容忍,而且还活着的就要算是我了。你总不致於拿软刀子杀人灭口吧?你放心,我是不会去砸你的「牌坊」的,但有时聪敏人往往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更有甚者,「机关算尽大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 」。

××××××××××××

袁雪芬“口述”《梁祝》——半个世纪的谎言

………………

从上世纪 60 年代左右,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编剧具名,开始冠以“袁雪芬、范瑞娟口述,徐进等整理”字样,堂而皇之延用至今。但所存全部历史资料证明:这不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反而更有力地证明袁雪芬是越剧《梁祝》作品的剽窃者,抢夺者!其手段之卑劣,在世界文艺史上也属罕见!

还历史本来面目,须凭事实:

一、“梁祝”故事,历史上留下大量素材,这在众多宝卷、词曲中都有反映。百年前越剧诞生之际,老戏师傅,与路头戏时代的演员,都能唱上几句或演一些片段。但此类原始形态的民间文学,糟粕与精华混杂,根本不能当作一个精典的大戏,故而演过唱过,烟消云散,包括“雪声剧团” 1945 年所谓袁雪芬“新编梁祝哀史”的演出,也是如此,演过且过,包银分过,无影响可陈。

二、 1945 年“雪声剧团”演出的所谓袁雪芬“新编梁祝哀史”在“雪声纪念刊”中,就有大量唱词记载,对比如今的“梁祝”,毫无一点相同之处。倒是与 1942 年姚水娟录制唱片中的唱词完全雷同!所以,以此证是袁雪芬“口述”,而且继而论证袁雪芬是《梁祝》剧本作者之一,是完完全全站不住脚的!只能证明你袁雪芬唱的,或所谓新编的“梁祝”,姚水娟等你的前辈们,早就唱过,你唱的毫无创新内容,你的所谓“口述”,充其量是复述一遍你的前人早已唱过,流传过的唱词而已!

三、现今的越剧《梁祝》,是南薇从 1948 年至 1951 年间,广集素材,“八易其稿”;“雪声”、“东山”,两大剧团,“三上梁祝”,亲自导演,方改编定稿。 1948 年 12 月 1 日,雪声剧团在大上海演出《梁祝哀史》,袁雪芬主演祝英台,编导即已为南薇,当年怎么不见有袁雪芬“口述”字样或记载?可见此时的《梁祝》创作,已与袁雪芬毫无半点关系!

四、 1951 年 9 月 1 日,上海大众剧场举行抗美援朝义演,《梁祝》编导仍是南薇。到 9 月底,短短二十几天里头,袁雪芬伙同伊兵利用手中权力,批判南薇,抢夺《梁祝》,袁雪芬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左右逢源、翻云覆雨,最后反戈一击,将南薇踩倒脚下。据说越剧院至今还保留了当时批斗大会记录,你敢不敢解解“密”,把它公诸於众,让大家开开眼界,见识见识?!即便如此,被你夺去的《梁祝》,原先也该由“宋之由、徐进……”等六人“整理,伊兵审定”的所谓“创作工场”流水线来署名(这么高级“创意”,怎么没有流传至今?——奇哉怪事!!!),你袁雪芬怎么连“拖拖混”跟在后面排个小名都挨不上?可见当时晋京演《梁祝》,得大奖,与你袁雪芬一点也沾不上边!要是真像你在电视上吹得神乎其神,由你“口述”,当年就不必“脱裤子放屁”,写上“袁雪芬口述……尹兵审定”,不就“名正言顺”了?省得日后有这许多麻烦!

五、 1951 年 12 月,中央根据南薇伸诉,纠正越剧院的错误做法,在中国作协机关刊物《人民文学》上,全文刊登《梁祝》剧本,明确南薇为《梁祝》改编者。以至於在 1954 年以前,越剧院凡演出《梁祝》,无奈只得勉而强之署名南薇为“原改编”!这也是上海“剧盗”们耍的小动作,越剧院玩的鬼把戏!明明中央已经定性南薇为“改编”者,你硬要加上个“原”字来对抗、来混淆!全剧仅改了六个字,就敢把作者由“改编”变作“原改编”,让一伙“剧盗”取而代之成为“合法编剧”,够厚颜无耻了吧!但比起随后掠夺《宝莲灯》的手法来,似乎小巫见大巫,此等小儿科的伎俩不过尔尔!在抢夺《宝莲灯》著作权时,还有更令人昏倒的表现,这就另文详叙吧。

六、 1955 年,南薇离开越剧院。 1956 年拍《梁山伯与祝英台》电影,编剧变为“徐进、桑弧”,南薇连“原改编”的待遇也取消了。当然,那些跑龙套的“宋之由、陈羽、成容、宏英”以及统帅剧盗喽罗的“伊兵”,也一同消头得不留一点痕迹!现如今,倒是实在要为伊兵叫声屈,道声冤!化了那么九牛二虎之力抢到手的,足以让他“留芳千古”的《梁祝》著作权,结果挑挑徐进,自己反而落个“偷鸡不着蚀把米”的臭名声。直至今日,有人问及南薇冤案,袁雪芬还在说:“这都是伊兵搞的,我还帮他(指南薇)忙呢!”你看伊兵有多冤?袁雪芬是不是太过幽默了?还应指出,《梁祝》中的祝英台,本是傅全香老师唱红大江南北,连出国演出也由傅全香老师主演,但拍电影却让位袁雪芬,其中原委也无须多讲了。即便如此,电影胶片上,也没有出现过你“袁雪芬‘口述’”的记载呀!

七、 60 年代左右,《梁祝》演出,开始出现“袁雪芬口述”字样,徐进“编剧”,也降格为“整理”了。袁雪芬此时此刻以为通过权力运作,南薇已被彻底边缘化了,翻不起大浪。想当年,是我袁雪芬和伊兵,化了多大力气?“力挽狂滥”,才将《梁祝》抢到手,此等好处,怎可让你徐进独享?这块“大蛋糕”我应该分最大一块!对徐进而言,本来就是“天上掉下个大外快”,袁老板粉墨登场,徐进理所当然要“知恩图报”、“礼让三先”,自己就屈居“徐老三”地位,让袁雪芬顺顺当当成了“作者”,一直沿袭至今。

八、袁雪芬千算计、万算计,怎么也算计不到,中国会颁布《著作权法》,国家会把保护资识产权,当作治国大计来对待!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南薇后人会把《梁祝》的抢夺者告上法庭!现在她“湿手沾乾粉”,甩都甩不掉!于是只能硬起头皮,赤膊上阵,为自己的“口述”合法化,乱找证据自圆其说。可惜原本“口述”一说,就是狗屎一堆,越搅越臭!不信旦观后效!

九、在法庭上,为了证明自己有过“口述”,袁雪芬翻出“雪声纪念刊”,因刊中记载 1945 年,她重编过“新梁祝哀史”,只可惜所载唱词与现在通行的梁祝唱词毫无一丝相同。亏她想出个偷梁换柱妙计,将 1948 有南薇编剧梁祝的唱词,裁下来与雪声纪念刊中的有袁雪芬新编梁祝哀史刊头粘贴在一起,作为证据出示法庭!如此伪证,一经南薇家属揭穿,只得无声无响乖乖收起。

十、在绍兴法庭上,被告方律师还出示了袁雪芬的“亲笔信”,上面写道:“梁祝是我口述的,是徐进整理的,与南薇没有关系。”这就奇哉怪也,在《袁雪芬自述》书中,袁雪芬自己写上“ 45 年《梁祝》是我口述的,由南薇整理,南薇还写了篇祭文……”袁老太!这可是公开出版物,售价人民币 60 元!现在你出具伪证,改称“与南薇无关”,还将确确实实无关的徐进硬加进去,乱七八糟,你就是方寸大乱,也不要乱到前言不搭后语的程度!

十一、范瑞娟老师在一封“致袁雪芬同志公开信”中,提及有一次在车上,袁雪芬对范瑞娟讲:“ 1945 年重编《梁祝》时,已经有‘化蝶’这场戏“,范瑞娟回答:“没有”。袁雪芬大光其火,对范“大吼:‘你搞什么!’”袁雪芬在伪造历史,正在写她的自传,於是设了一个套,想让范老师钻进去,为她作个伪证。谁知忠厚老实的范瑞娟,不肯违背良心,上她贼船。於是袁雪芬恼羞成怒,造谣污蔑范老师“拜过杜月笙姨太太为过房娘……”气得范老师差一点轻生!其实,袁雪芬不必恼火,《梁祝》“化蝶”一场戏,是南薇 1950 年《东山越艺社》演出时创作的,这在《越剧与昆曲》等大量文选中早有记载,你就省省力气吧!

十二、讲到范瑞娟老师,附带说明一下,现在《梁祝》署名为“袁雪芬、范瑞娟口述,徐进整理”。但范瑞娟老师在她讲话与发表文章中,多次明确指出越剧《梁祝》是南薇创作的。尤其在越剧院成立五十周年纪念文集中,范老师亲自撰文纪念南薇先生,再一次明确无误的表达《梁祝》的作者是南薇。是谁又在诱骗老实巴巴的范老师写伪证?有胆的站出来说说清楚么!不要自己得利,又陷他人於不义!

十三、如果袁雪芬在 40 年代,就“口述”出如此辉煌的《梁祝》作品, 60 年代又代替南薇创作了《祥林嫂》,那在如此漫长的 60 年岁月里,你袁雪芬大权集於一身,叱咤风云政坛艺坛,怎么不见有第三部大作问世?《山河恋》又抢劫未遂!功成名就之后,还要和死了的南薇较长论短,继续要让“死者闭口”。袁雪芬啊,袁雪芬!你有此能耐,再给大家写几个戏,让越剧再风光风光!岂非证实你所想非虚,所言非假!让后世人心服口服!

袁雪芬,你用手中残存的权力,让你不时在屏幕上喋喋不休讲你的“梁祝情缘”,你以为谎言只要反复的讲,就会变成真理?我也篡改几句《祥林嫂》唱词,赠送你这个大编剧:“袁雪芬你实在笨!莫将替身当真身。机关算尽太聪明,你可知抬头三尺有神灵?事到尽头你不苏醒,还痴人说梦骗世人!千人看,万人问,只捞个万世遗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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