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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文化的差异,最直接的体现莫过于饮食习惯:咱们使筷子,洋人用刀叉;咱们把食物切碎了煮,洋人煮熟了再切碎;咱们边煮边放佐料,洋人临吃前撒盐加胡椒……
其实啊,最有趣的差别在于菜肴的名称上。洋人一般直接了当,以菜肴的原料和烹饪方法命名,咱们就麻烦啦,中国人取名,讲究寓意,叫起来好听,有口彩,再加上那些传闻典故,如果对中国文化缺乏了解的话,食客们一定会一头雾水的。
比如《射雕英雄传》上有用鸡蛋制作的四种菜肴:两个黄鹂鸣翠柳:两个炖蛋加几片青菜;一行白鹭上青天:蛋白煎了切丝,排成队形;窗含西岭千秋雪:蛋白炒成一团;门泊东吴万里船:一碗清汤里放几片蛋壳。
时下,更有些为吸引眼球哗众取宠的:“玉女脱衣——一盘黄瓜拌猪蹄,只不过黄瓜是剥了皮的; “红灯区”——其实就是一盘用红辣椒炒的鸡肉;“勾勾搭搭”——黄豆芽和绿豆芽炒在一块;“情人泪”——芥末拌肚丝;“悄悄话”——将猪耳朵和猪嘴拌在一起。
这些菜,中国人吃吃也就罢了,大不了看了名字一笑了之。可是,一旦洋人面对这些胡里花俏的名字,他们是万万不敢把这些菜送进嘴里去的。
是不是有必要给他们翻译一下儿呢?怎么翻呢?
中西饮食文化的不同,注定了菜单的翻译是万万不能“忠实原著”,“信达雅”具备的。看看,“驴打滚”,“夫妻肺片”,“东坡肘子”,“蚁上树”,“叫化鸡”,“佛跳墙”按字面翻出来是要吓死人的啊。难怪,眼下“没有性生活的鸡”(童子鸡)、“四个高兴的肉团”(四喜丸子)、“政府虐待鸡”(宫保鸡)、“麻脸的女人做的豆腐”(麻婆豆腐)已经成了国际笑话了。
据报道,为了迎接2008年奥运会,《北京市餐饮业菜单英文译法》已经完成讨论稿,届时,北京市餐饮饭店中的数千种菜、酒,都将有统一规范的英文名称。这次翻译是以菜的原料、做法为基本内容的。比如宫保鸡丁,就是“花生、辣椒、葱炒鸡肉”;过桥米线成了“加鸡肉的鸡汤粉丝”……
翻译当然有助于洋人了解中餐的结构,但是这样的翻译并不能完全帮助洋人记住真正的中餐菜肴。试想一个洋人喜欢过桥米线,第二次告诉服务员要一份“加鸡肉的鸡汤粉丝”端上来的很可能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粉丝汤!
这样的菜名翻译真有点吃力不讨好。最简单的做法是,把菜名直接用汉语拼音标出来就行了。洋人来吃中餐,多少应该学一些汉语,了解一点文化。用汉语拼音读菜名,中国人也明白,否则就算是“GO BELIEVE”(狗不理)那样兴师动众,苦思冥想才得来的翻译,洋人用它来问路,肯定还是找不着北的。
实际上,不少中餐的原本称呼早已被洋人接受了,比如“饺子”、“炒面”等,所以这类传统的食品名称大可只用汉语拼音直接拼写。然而这次北京的“标准翻译”却把炒面译成了“Sautéed Noodles”,饺子也是洋化的“dumpling”。这样做,对推广中华文化,普及汉语极为不利。更糟糕的是,同样很传统的早点油条被译成了“Deep-Fried Twisted Dough Sticks”。这个“油炸的面棍子”还有什么味道呢?
再说,中国的饮食文化不但源远流长,而且还在不断推陈出新。“标准译法”再好,也赶不上厨师们的想像力。
这不,大歌星齐秦的哥哥齐鲁新近在上海开设了一家“齐辣”餐厅。齐鲁做得一手好菜,还创造了几十种别具一格的特色佳肴。他有一道看家菜:砂锅里除了各色的美味外,配有鸡蛋、鸭蛋,鹌鹑蛋,还有皮蛋。这几个蛋凑在一起,是混合的蛋,菜名就叫——“混蛋”
这“混蛋”的英文是什么呀?!
附:
北京市餐饮业菜单英文译法:禽类(节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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