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文与石头 36 - 42

李家文与石头　36　-　42　

36

家文说：“石头，你的老朋友们来看你了。”

石头左右张望：“在哪里，这儿不是只有咱们两个人吗？”

家文往他枕头上抓了一把，摊开手给他看：里面有几个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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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怀疑地看了家文一眼：“这些虱子肯定是你养的，现在赖到我头上。”

他提起家文的睡袋使劲一抖。

只听见一片细小的哎呦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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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文的胡子与头发都很长了。

每天他与虱子们商量，谁喂谁的问题。轮到虱子们喂他的时候，他嘴里经常有一片救命声。

家文说：“人要有一点敬业精神。当HOBO也要服从HOBO的 dress c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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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说：“家文，你用香水吗？”

家文说：“不用啊。”

石头说：“那你身上怎么这么大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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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文终于病倒了，金石无效，汤水不进。

他在高烧中迷迷糊糊地说：“石头，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每一支股票都跟风，害你破产。”

石头说：“你还真挺把自己当根葱的。人倒了自信心不倒哈。”

家文抬腿像是在梦中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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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捏着嗓子说：“李家文，我乃土地神是也。石头破产是自家累世业报所至，与你无关。”

家文沉沉睡去，而后霍然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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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石头落了个爱跌跤的毛病。

他恨恨说：“这土地老儿当真小心眼。。。”

家文说：“你神智没问题吧，走路摔跤怨地不平。”

石头抬腿要踢他，已被家文抢先把他踹下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