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147)
2014 (97)
作者:洁尘------一个美得不寒而栗的名字。
作品:《美得不寒而栗》, 满纸满页喷溅着美得不寒而栗的文字。
由是恍然:中国的文字,假如驾驭的功力够火候,真的是可以美得不寒而栗!
“我在散文方面的偶像是台湾的简桢,浓烈华丽凄迷凋伤。”
好一句“浓烈华丽凄迷凋伤”!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怀?一种怎样的阅历?一种怎样的感悟?
洁尘的语汇,有她独特奇妙的组合,令读者每每眼前一亮:
“这些杂志,在期刊市场上都是属于高端杂志,有着浓厚的精英知识分子的倾向,而且还有这京城特有的端肃和佻达的奇妙混合。”
像“端肃”与“佻达”这种词汇,用得很精准到位又不同凡响,显出作者的博学与老到。
“ ‘一个青年的自白’ 和先前那本《我的死了的生活的回忆》,以及《埃伯利街谈话录》的部分章节,都给我带来相当美妙的阅读体验,巴黎,文学,艺术,交游,友情,背叛,执着,忏悔,放浪形骸,光怪陆离。。。。。。人生和文学交融的既晦暗又绚丽的那些时光,那些内心,那些情感,其魅力穿越一个世纪到达今天而不衰。”
“巴黎,文学,艺术,交游,友情,背叛,执着,忏悔,放浪形骸,光怪陆离。。。。。。”连续十个词语的排比,如钱塘江潮扑面而来,气势磅礴,排山倒海。
光从书名和章节名字,就可以看出作者的匠心:
《美得不寒而栗》:已经颠覆了传统汉语的逻辑习惯:美,怎么可以和不寒而栗相拥在一起?
其实何尝不可?在真正的美的面前,我们会被震撼到毛骨悚然,浑身浮满鸡皮疙瘩,兴奋得四肢发抖,瞪目结舌,这难道还不是不寒而栗么?
《一个由花香设的局》:听起来香艳之中带着几分吊诡,令人不禁联想起法国电影《香水的故事》。
《流水是一种豪华的意象》: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贾樟柯鲜艳一些了》:把“鲜艳”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本来应该带出几分脂粉气,可是用在贾樟柯身上,依然男人气十足,只是少了些“尘满面,鬓如霜”的沧桑。
《春天的窸窸窣窣》:是巴黎春天的时装秀?还是杨玉环的“云鬓花莲金步摇”?还是春姑娘身上那件碎花裙子从青草地走过来的声音?
《你没有披肩,我没有灵魂》:用这句简单的话来泡妞,百发百中!
洁尘说:
“陌生人的声音真舒服。完全的陌生,连语言也隔绝。但能明白,那些窃喜,那些啜泣,那些钟情,还有那么多的哀伤,都明白的。不在乎他具体歌咏什么,就要他不知所云地唱着。要说,谁在乎呢?谁真的管他怎样?他唱的为他自己,我听也是为我自己,都是各取所需。”
钟情文字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不在乎具体写的是什么,就要不知所云地写着。要说,谁在乎呢?他们/她们写的为自己,读者读着也是为自己。都是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