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147)
2014 (97)
一只蝴蝶在加拿大温哥华輕拍翅膀,引来更多蝴蝶跟著一起輕拍翅膀。最后,有成千上万只蝴蝶都跟著温哥华那只蝴蝶一同振翅,其所产生的巨风导致了上一個月在中国發生那场暴风雪灾。
我,就是那只蝴蝶。
哦,不对不对,我梦见我自己就是那只肇事的蝴蝶。
哦,还是不对。好像是那只蝴蝶梦见它变成了无辜的我。
蝴蝶是我?我是蝴蝶?
这个颇具庄子哲学意味的蝴蝶梦,带着梁山伯在祝英台坟头化蝶的几分阴森之气,让我浑身顿时泛起一阵希区柯克式的毛骨悚然。
蝴蝶,会让你联想起什么?
妖冶的女性?(《林海雪原》里的蝴蝶迷,还是身材丰满,高八度专音的“性感花蝴蝶”玛丽亚·凯莉?)
政治女强人?(自称有1060双名牌鞋子的菲律宾前总统夫人马科斯夫人,刚刚遇刺身亡的贝娜齐布托都有“铁蝴蝶”的美誉)
哀艳的爱情悲剧?(《蝴蝶夫人》,《蝴蝶君》,《梁山伯与祝英台》)
大自然的舞姬?(“冰蝴蝶”陈露,关颖珊)
蝴蝶美丽的翅膀,轻舞飞扬的飘逸,尽日入花丛流连忘返的秉性,让我们赋予它过多阴柔妖冶的美感:
“蜂蝶纷纷过墙去,不知春色在邻家。”
“穿花蝴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蝶恋花》成了骚人墨客寄情写意的词牌: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苏东坡《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柳永《蝶恋花》)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无尺素,山长水远知何处。”(晏殊《蝶恋花》)
既然蝴蝶如此妖娆艳丽,应是与昂藏七尺的须眉男子如吾者无缘才是,怎么我会以蝴蝶自诩?莫非。。。。。。。(我估摸你八成已经联想到了《断背山》)
近年来国内流行着这么一句妙语:“像蚂蚁一样干活,像蝴蝶一样生活。“ 听起来好像蝴蝶整天价儿就是寻花问柳,风花雪月。像许多妙语一样,这种话往往都是经不起细细推敲的。其实,每天翩然起舞的穿花蝴蝶,原来是在长时间辛劳地在花丛中觅食,同时传播花粉,让这个世界永远能够姹紫嫣红。她是“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的楷模。她是花开花落的媒介,却不对花开花落负责。她劳作的强度丝毫不比蚂蚁低。可是,与灰头土脸的蚂蚁不同的是,蝴蝶用华丽的外衣包裹起自己的辛劳,给自己的工作赋予了一份闲情逸致,一份优雅从容,一份欢快轻盈。
用闲适充盈辛劳,用美丽点缀工作,用优雅贯穿一生。这就是蝴蝶。
蝴蝶是我?我是蝴蝶?
蝴蝶是我!我是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