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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阴坏的头头

(2016-08-26 03:14:38) 下一个

一个阴坏的头头            2016-8-24

部里来了个新人,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名字有些古怪,叫德米尔,是土耳其家庭出身的,母语是土耳其语,但在德国长大,受德国教育,德语说得也不错。经过三周多的部里同时给她的培训,她能给我们作一些简单的活儿了。我也让她帮我做了几个询价的前期工作:往系统输入用户询价的要求。毕竟她还太缺少我们系统的基础知识,她做的每个输入我都必须加以纠正,不然别的同事是无法继续工作的。

先说明一下:我要说的阴坏人并不是这个小姑娘。

因为部里一直在准备搬家,搬到公司的主办公楼里原来财务部的办公室去。只是财务部在那里“战斗”了20多年,办公室需要重新装修了。现在来了新人,除了装修之外,我们部里也要添置一些新的办公家具:写字台,文件柜,计算机什么的。

我们的头头部长扎克瑟去公司的内务科申请。公司正在节减开支,内务科的人给了扎克瑟一个清单,说是我们这个部前不久刚刚购置过一批新家具,要再添置什么需要公司领导批准。

扎克瑟看了那清单,那些新添置的家具都是给工作机器服务部的内勤人员的,他们从原来的合在一起的技术服务内勤部(那时与我们是同一个部)搬出去了,因而需要新家具,那些家具都是在他们的名下购买的。只有一条是在我的名下:一台新的木结构的角状写字台。扎克瑟在我们办公室找了一圈也没见到这个新的角状写字台。我用的写字台还是十年前从销售部搬出来时带来的钢铁结构的角状写字台。

服务部内勤分成工作机器部和测量机部这个主意还是原来服务部的那个土耳其人出身的头头帕里尔坦提出的。帕里尔坦提出这个建议时部里的内勤人员都有抵触情绪,显然帕里尔坦是要把我们分开来瓦解,因为我们这些内勤人员很抱团,他拿我们没办法。我当时就跟部里的同事们说过,这个主意并不新鲜,因为在刀片公司那边,托马斯早就实行过了。他刚刚新官上任,不搞出些“新东西”来,怎么向公司的掌家人交待。我说的这句话估计是有人传给了他,让他很恼火。帕里尔坦也只好说,这只是尝试,他也不能保证结果就一定会好,但不试试怎么回知道呢。

服务部内勤分成工作机器部和测量机部的人员划分也是帕里尔坦做的。帕里尔坦亲自召了一个新人来做工作机器部的头头,所以把所有得力的干将都划给了这个新来的人,给扎克瑟只留下了一些老弱病幼的。我算其中的一员,那时帕里尔坦已经把我折腾得都在考虑离职了;那位现在已经退休了的伊芙蓝德劳太太;长期休病假的马廷霍夫迈尔,还有两位当了妈妈的梅兰妮和卡特琳,她俩只上半天班的;安娜斯塔算是个全职的,可也是被上次的减员风暴减员之后又召回的,再就是两位刚刚从学徒转正的安娜利卡,卡沃林娜。这个阵容怎么能与工作机器部的那五个干将相比呢?可见这个帕里尔坦对扎克瑟是多么吝啬狠毒了。也难怪得知帕里尔坦被小贝克解雇时扎克瑟是那么开心。

因为把我们内勤人员分开的主意是帕里尔坦出的,所以这些家具的申请自然是帕里尔坦做的。我并不在搬迁人员中,因为帕里尔坦一开始就把我划在了测量机这拨人里了,他竟然用我的名字去买新的写字台,以向公司的当家人小贝克展示我是个开销大,花费大的雇员,让小贝克尽快把我解雇。他那时费尽了心思想找我工作上的差错,找来找去只找到那一件因为我们的中国代理要给小贝克寄东西不知该往哪里寄来问我的邮件。

我当时把这封邮件直接转给了小贝克,小贝克责怪我说怎么连他上班地方的地址都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也要来麻烦他。

我并不是不知道小贝克上班的地址,只是他有两个上班地址,其实这是个不论我怎么处理都不得好的事情:我若告诉我们的中国代理把东西寄到这里或瑞士,他也会责怪我不该为他做主的,应该先询问他;可我现在先询问他了,他便来这一套。总之是,欲加其罪,何患无词啊。帕里尔坦借此一事就大做文章,无中生有地说我服务的用户对我的服务不满意。可我服务都是我们公司的代理,我并不直接接触最终用户的。这个帕里尔坦根本不懂业务,连找毛病都找不到正地方。可这种人就是用这样的阴坏黑心的手段骗了小贝克,让他当上了服务部的头头。

这次若不是扎克瑟找出了这个清单,我们还不知道他背着我们用我们的名义做了这种阴狠的事呢。谁又知道他还被着我们做了些什么损害我们的坏事呢?想想就心惊胆颤。幸亏小贝克及时把他解雇了,不然在这样的头头手下工作,真要短命好几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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