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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回国:(10)

(2011-02-07 10:05:46) 下一个

悄然回国:(10)飘雪中与老父再聚       2011-1-2

儿子昨天跟我说他的尿的颜色发红发紫,我注意看了看,那颜色是不正常,儿子还说他浑身乏力,我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想着还有两天就到北京了,昨晚跟女儿联系了一下,女儿的婆婆就是北京儿童医院化验室的化验师,先让她婆婆帮着化验一下,看看是什么毛病。女儿骄傲地跟我说:她弟弟看病是不成问题的。看这当姐姐的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呢!但愿他们姐弟今后能多多相互帮助、相互照应呢!

女儿还跟我说,她老爸这些天老是在打听我的行踪,还跟她老公-我的女婿打听,因为我这次来,在北京的时间是由女婿一手安排、接待的。女儿还说她老爸很想跟我叙“叙旧”。得知我的行程,知道没了“叙旧”的时间了,就说,至少可以在女婿父母邀请我们的宴席上跟我“眉来眼去”。我跟女儿说:你老爸没问题吧?在哪儿“眉来眼去”都成,可不能在亲家的宴请桌上“眉来眼去”,就算只是“叙旧”,也得另找个有气氛、有情调的地方吧?让他带上他的妻子,我带着我的老公、儿子,两家人好好聊聊!女儿说,我这是不是要气气她老爸?他老爸这次是一个人回国的,他把他刚刚结婚不久的妻子留在了日本。她老爸娶这个比她老爸年轻许多的后妈,就是想再要个孩子。可这个后妈虽比他老爸年轻,至今也没见他俩报喜呢。女婿跟我说过,女儿她老爸就是嫉妒我又有了个儿子,自己也非要再有个孩子才觉得心里平衡。我跟女儿说过多次,好好劝劝她爸,这事儿怎么能强迫呢?女儿跟我唠叨过,她这个后妈跟她抱怨说,她爸把她的这个后妈接到日本去后,就让她在家呆着,看电视、学日语,还不给她这个后妈钱花,她后妈觉得不理解。我跟女儿说,让她跟她后妈说,好好学好日语,自己到外面找个打工的地方,自己挣钱就是了。

我知道女儿的老爸看钱看得较重,女儿的前任后妈是个能挣钱的大女人,比女儿老爸大一两岁?但毕竟没女儿老爸能挣钱,只是能自给自足、不需要男人养着的那种。这样人都跟女儿的老爸过不好,我不敢说,这个还不怎么会挣钱的人怎么能跟她老爸过的好日子。经过了这么多年,看女儿老爸给女儿花钱还是舍得的,还以为女儿她爸这毛病或许改好一点儿呢!看来还是血比水浓。照说这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儿,只是女儿又跟我唠叨这些,我也只好听着,不然女儿要抱怨我不关心她了—尽管这个跟她扯不上。我能理解女儿的心情,也清楚地知道孩子都希望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好—我自己就是这样的,明知自己的父母已经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还是常常侥幸希望他俩能重新和好呢。可女儿却说,她从来没想过我能跟她老爸和好,从她的观察,她觉得我跟她老爸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是没有可能再走到一起去的。

前三年我们大学班同学聚会时,女儿也跟着来参加了。当时有第二代跟着的,也就我和女儿她爸。可我能感觉到,当我带着女儿跟她老爸一起合影时,女儿的那个高兴劲儿,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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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天气预报就说这两天要下雪的,今天起床后,看到窗外还真真就飘舞着雪花呢。老爸来了几次电话,说是何阿姨的大女儿和小女儿想跟我们见个面,因为如果老人有了什么问题,就该是孩子们之间的联系了,我便答应我们今天上午再去一趟父亲那儿,让父亲跟何阿姨的女儿们约好。

何阿姨说我的这个小杂种喜欢吃她那儿的发糕,叫我们早上一起床就去她那儿过早,我也答应了。

起床后,看时间也不早了,匆匆洗漱后就拎着饭店的雨伞下楼了。

天,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可大都落地就化了,没留下多少痕迹,只是大街上湿漉漉的。出租车还挺好找的,到了父亲家,时间才九点刚过一会儿。何阿姨给我们准备的早餐还挺丰盛:馒头、包子、糯米肉丸子,鸡蛋、米酒,等等。

早饭后,老爸问我上回我们来时用他那个摄像机摄下录像能不能存到计算机中去。我看了看老爸的摄像机,还是用磁带的那种,需要有一种软件才能转换成计算能播放的文件呢。

我问老爸,他买这个摄像机时,应该有个载有这个软件的CD的,可老爸怎么找也找不到了,我就在网上帮他找,可还是没找到。

没办法,老父就只能在摄像机的小液晶屏上,或是接到电视机上看这些录像了。何阿姨告诉我我爸常在被窝里看这些录像呢—老爸的精神生活也够可怜的。

11点多点,我们五口走出了民院的教工宿舍。天还在飘雪,地上泥水汲汲,好不容易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我让老爸带着他的外孙—我儿子和女婿--我老公坐车去,我跟何阿姨走着去,何阿姨说餐馆不远。我撑着伞,挽着何阿姨,走了一路,以为她会跟我唠叨我老爸的事儿,可这回她只是说了说她孩子们的事儿。她有个儿子,可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主儿,何阿姨跟她这个儿子和儿媳妇来往不多,还是女儿好,她的大女儿、小女儿都很关心她,逢年过节都是女儿、女婿送来礼物、不光给她,还给我老爸,都说我老爸挺可怜的。何阿姨告诉我她的大女儿给我爸买了衣服,小女儿也常来帮着他俩做些家务,还为他们添置一些大的家居用品,比如空调机什么的。我倒是注意到了,原来老爸这儿厕所是蹲坑的那种,儿子也记得他姥爷的厕所就是地上有个洞。可这次已经换成了座便式的抽水马桶,尽管水箱不好使。到了餐馆,门口的服务员就迎了上来,跟何阿姨问长问短的,显得很熟悉,还说我父亲一行已经到了,便引我们上楼,来到一个面向街道的单间。没过多久何阿姨的大女儿和小女儿也陆续来了,她们要我点菜,我便知道这顿饭是应该有我来结账了,我就大胆地点了些老公爱吃的鱼和儿子爱吃的包子、炸年糕之类,我爱吃东西这里的菜谱上没有,一顿饭下来,结账时是四百多元。老公当然说是便宜了。

何阿姨的大女儿,跟我年龄相仿,比我小几岁吧,女儿在澳大利亚读书,家庭条件应该不错的;何阿姨的小女儿就显得年轻得多了,人也很活波。她俩都很喜欢我儿子,老是逗他,要他叫她俩,一个叫大姨,一个叫小姨,儿子还挺听话,就跟着叫。这些天来,儿子都在埋怨我,说我怎么没有从小就让他学说两国语言,现在他倒是很上心地学中文呢,我跟别人说中文时,他也很注意地听。但愿他能坚持下去。

午餐后,全家一起合了影,我们就告辞了,因为下午要去取老公定做的窗帘。老爸说,明天他要送我们去汉口车站,我说不用了,我们的车晚上九点才开,您跑这么远的路,我们不放心啊!老爸执意要来,我说那明晚咱们就在饭店再见上一面也可以,您就不用送我们去汉口了!

老爸说,到时候再说吧。

 

下午,很顺利就取回了窗帘,也够贵的,就那么六块透明纱似的东西,却要了八百元人民币,老公还说便宜,说要是在德国买,会更贵的。我也许太实惠了,总觉得一个窗帘,有必要花那么多钱吗?买块好看的布挂上不就成了,有必要那么讲究吗?老公说我不会欣赏,情调不够浪漫。我说没那么严重,只不过是我和他欣赏的目光和水准不一样罢了,至于情调浪漫不浪漫,并不是看其价格如何高,而是要看其物是否自己可心。老公没话了,看来我说到点子上了。老公喜欢的东西,除了那条狗外,我都没阻拦他购买,如果是贵得邪乎的东西,他自己也会放弃的。

卖窗帘的楼下是卖浴室用品的,老公发现了一种木桶式的浴盆,很感兴趣。可目前我们家的浴室是没法能用上的。

回到饭店后,老公去享受饭店里的泰式按摩了,我去了老妈那儿。本想接老妈来我们房间,我再给她洗一次澡,可老妈说外面下雪,她怕路滑,不愿出门了。再说上次洗得很干净,人老了,新陈代谢也慢了,这么几天还没脏呢。我说路上我扶着您,不用怕摔跤的,再说,洗澡不一定非要等脏了再洗啊,洗澡本身就是一种运动,可以促进全身的血液循环。可老妈还是懒得动弹了。

晚饭就在老妈那儿把我们昨天从宝通寺素菜馆带回的素菜热了热,又炒了个鸡蛋。



悄然回国:( 11 ) 告别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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