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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结果却是凯文要了个 Lasches Überbacken , -- 类似于 蛋白牛 奶 酥 ,用烘箱烤制的一盘用奶油、奶酪覆盖着的三纹鱼,和蔬菜等, 而程霞却要了盘海鲜味儿的意大利面条,前菜是一盘凉拌蔬菜色拉。
凯文给程霞的酒杯里到了大半杯红酒,程霞叫了起来:“你想灌醉我呀?”
凯文:“我还不知道你的酒量,这点儿酒,是搬不倒你的!”
程霞:“你这人也太主观了!”
凯文:“你应该还记得。在北京跟你合作的第一个项目!”
程霞:“唐山矿山机械厂的那个项目?”
凯文:“那次可你把我灌醉了!你那次喝了不止一瓶吧?到了最后还那么神气呢!”
程霞:“看来那次你真是醉了,怎么没看清,那次主要是我们刘头儿在鼓劲儿的啊!”
凯文:“你们的那个刘头儿不行,你们的那个宋头儿可是厉害!”
程霞:“哟,你没醉耶!居然能这么明白!”
凯文:“我是人醉了,但这儿没醉。”他指了指他的脑袋。说着,端起了酒杯,意示着程霞也端酒杯:“来,喝呀!”
程霞端起了酒杯,跟凯文捧杯后,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凯文不乐意:“再喝!不能少于我喝的!”
程霞:“你知道,我要吃了点东西后才喝酒的。”
凯文抓住了程霞的手:“ Machst du heute eine Ausnahme ! Weist du was für einer Tag heute ist ? --- 今天你就破个例!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程霞搜肠刮肚地想了想:“ Meinst du heute vor 7 Jahren --- 你是说七年前的今天?”
凯文:“ Ich kann mich sehr gut erringen ! -- 我记忆犹新!”
程霞有些迷茫,竭力在记忆中寻找着七年前的今天。
程霞 :“ heute vor 7 Jahren, waren wir auf den Zug. – 七年前的今天,我们在火车上啊。”
凯文 :“ 你给大家出了个鸡兔合笼的题目 , 费了我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没算出来 !”
程霞:“我当时真不敢相信 :堂堂 KHD 远东销售主力的凯文,竟连这初中生的代数题都不会解。”
凯文:“现在相信了?”
程霞:“还是不可思议!”
凯文很认真地说:“当时,连我们的大史先生都没解出来啊!”
程霞忍住了笑,说:“大史是学文的嘛,再加上你的误导,。。如果你们的那位 Nestaurant 先生在的话,就不会让你俩这么难堪了,哈。哎, Nestaurant 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凯文答非所问:“那天,我们后来又干了一瓶白兰地,可是躺在列车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想了很多,都是关于你:谈判桌上,你咄咄逼人的目光,你着实沉稳的语句,有时你又是嬉皮笑脸的顽皮,。。”
程霞:“谈判桌上我可没跟你们嬉皮笑脸过啊!”
凯文:“你跟你们那位小丽小姐偷笑我什么来着?”
程霞:“原来是指这个!我们笑你的鼻子都被我们气歪了!你自己照镜子时没注意过?”
凯文:“从那天起,我对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后来的日子里,有意无意地,我总是在注意着你,你可能没感觉到吧,你是越捉摸越让人感到回味十足的人,你似乎是个无底洞,让人莫不着深浅,我真的有些害怕了,告诫我自己不要再去想你、捉摸你了,可我越是不想去想你,你的声音,你的容貌就越是清晰地出现在我脑海里,。。”
程霞:“ Hast du so früh schon auf mich gezielt ? -- 原来你那么早就打了我的主意了啊!那你怎么后来还想起来邀请我一个人去吃晚餐?”
凯文:“我听说了你要去日本了,只是以为那是我有可能跟你单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机会了,所以才大胆地邀请了你。”
程霞抽回了被凯文攥得生疼的手:“你怎么那么消息灵通?”
凯文:“我想,那个晚上,你也不会忘记的!那时我就感到了你我之间的共鸣!不然你也不会答应陪我吃那顿晚餐的!”
程霞:“冤枉啊!那是你的一厢情愿!”
凯文深情地看着程霞:“我还记得,那天晚上,你穿的是什么样衣服,点的是什么菜呢。”
程霞被凯文看得有些发窘:“凯文!”
凯文:“ 不瞒你说,那天送你回家的路上,我真的有种想吻你冲动 !现在也是这样!”
程霞:“。。!”
没等程霞说出来什么,他们点的蔬菜色拉就摆到了他俩的桌上。等端菜来的伙计转身走后,程霞才歪着头,调皮地笑道:“你不是早就得逞了吗?怎么现在也是这样呢?”说着,拿起了叉子,开始解决这盘蔬菜了。
凯文没有马上动刀叉忧心忡忡地说:“可是你让我等了那么长的时间!今天,你仍是这样心不在焉!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得到你的心?”
程霞停住了手中的叉子,从色拉盘子上抬起头来,很认真地说:“凯文,我想,这话应该是我来说的。我如今都这样了,你还不满足吗?我并不是说我的家庭破碎是因为你,但我现在是自由的,而你仍然还有你的 Verpflichtung ! -- Verstehst du
凯文打断了程霞:“霞!别说了,我知道是我自己的不好! ,… 我只是希望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能尽情地享受我们自己!我不愿看到你在我面前这样心不在焉的样子! Habe ich zu viel verlangt? – 这个要求太高了吗?”
“。。。”一时间,程霞语塞了,凯文的敏感让程霞心疼,凯文眼里的那种伤感的神情,让她不忍心看下去。她把视线从凯文脸上移开,发呆地盯着桌上的那株蜡烛。她也恨自己,一点儿也不会隐藏自己的感情,怎么一点儿小事就把自己弄得这般心不在焉?程霞犹豫着:若把自己的心事儿也一股脑地跟他说了话,他会不会更伤心?
凯文干脆放下了刀叉,也把程霞手里的刀叉夺了下来,放在桌上,扳着程霞的肩头,“霞,看得出来,你有心事儿,就不能跟我说说吗?在这儿,除了我,你还有别人可以谈心交心的吗?”
程霞无可奈何地说:“我不是想瞒你,只是事情还没有个眉目,。。跟你说说也无妨吧。”
程霞重新拿起了刀叉,也跟凯文说,“吃吧,咱们边吃边说。”
看到凯文拿起了刀叉开始吃蔬菜了,程霞才慢慢地开了口:“其实,我已经跟你提到过,就是 GEA 集团那儿,他们说他们需要我。”
坐在他俩身后的座位上的威德勒,心不在焉地嚼着面条,好在面条不用用心地嚼也能吞咽下去。他情愿不情愿地一直在静静听着他俩的对话,本来他并不感兴趣的,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以这种方式来了解别人的私隐,正准备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集中精力好好享受一下盘子里的面条,可一听到 GEA 这三个字母,刚刚收回的心绪不免又被激将起来,盘子里的面条也顿时没了滋味。他机械地用左手里的叉子挑住几根面条的一头,放到右手里调羹里,慢慢地转动着,直到这几根面条都被卷在调羹里,然后将调羹放到奶酪汁里沾了沾,才送到嘴里,漫不经心地嚼着,却品不出是什么味道,只好放下右手的叉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红酒,。。。
凯文:“你见过他们的人了?”
程霞:“是的,昨天下午, … ”她把昨天下午跟 GEA 的人面谈的经过简要地叙述了一遍,将最后由威德勒车送回家的那段给省略了。
见凯文听后半天没吱声,程霞又说:“虽然马梯亚斯帮我解释过了他们给我的劳动合同,一会儿你再帮我看一遍吧。”
凯文:“ 哈曼斯 还不知道这回事儿吧?”
程霞对于凯文的答非所问已经习惯了,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凯文的问题:“我没跟他提过,至于他是否知道,我也不清楚,你跟他是哥儿们,他没问过你什么?”
看到 程霞他们的 凉拌蔬菜吃完后,丁诺收拾走了色拉盘,端来了意大利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