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出外旅游,最美妙的一种是故地重游。 所以不久前那次回日内瓦,我的心情格外好,一别就是四年啊!不仅如此,我还回到了原来住的那个教会办的学生宿舍,租了我住过的那间房。 假期,很多房都空着。饶是如此,宿舍老板还是提了价。我没有生气,因为我心情很好。 我的单元可住三个人,除此的空间就是一个公共厨房,一个客厅,一个公共浴室。 夜很静,我睡不着,到了凌晨两三点,我终于起来在厨房打开了一瓶波尔多。这可是好酒,六十四个欧元,从当地人的窖里直接提的,那人据说以前是皇家酒师。 玩就得玩痛快,小资不行,得贵族。 明月夜,烛火下的酒闪着幽幽红光。 喝了半杯,酒的芬芳正在胸里冉冉升起,我似乎听见一丝若有若无的小提琴声。 我看了眼表,三点二十。我想我是听错了,瑞士人很挑剔,这时候练琴,他们会报警的。也许我喝多了。 再喝一口,我又听到了琴声,这次我听真了,那声音不在别处,就在我的隔壁! 我很奇怪,老板告诉我这个单元只有我一人,那两个学生度假去了。 我拿着酒杯来到隔壁,果然看见门缝下透出灯光。不过那光不象正常的灯光,而是蓝色的。 我咳了一声,意在提醒里面的人注意。我想,如果里面的人出来道歉,我就告诉他我没有怪他,而是想请他喝酒。既然都睡不着,为什么不一起乐乐? 门呀的一声开了,蓝色的光芒里一个女孩子披着长发望出来,她的眼似乎也让周围的光染成蓝色。 我惊讶地叫道:嗨,茉丽,是你! 我认识她,以前我写过一篇小文“春天的挽歌”,就是为她写的。她小巧,俊俏,当年我们全楼男生没有不喜欢她的! 见到我,她也很高兴。 我笑道:你会小提琴了? 她不好意思地道:刚学的! 我笑道:拉得不错!交了个巴西男朋友吧? 这是我们楼的特色,从巴西来的留学生一般都是音乐学院的,而且尽是漂亮小伙子。 她笑而不答,却反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告诉她我回来旅游,并邀她喝酒。她答应了,用手随意撩了把长发,道:等一会儿!“回去浅浅抹了口红,穿着睡袍,赤着脚来到厨房。 我们边喝边回忆过去同楼的朋友,过得很惬意。一直喝到五点,天微微发亮,她说困了,于是各自安寝。 睡到近中午,我起来了,本有心请她一起吃午饭,听屋内静悄悄的,就算了。下楼去餐馆遇到老板,我笑着告诉他,我隔壁茉丽已度假完回来了。 他好象没听懂我的话,过了一会儿道:那个屋住的不是茉丽。我说不可能,昨晚我还和她一起喝酒呢!他的脸色变了几变,道:走,上去看看! 厨房两个酒杯还有残酒。 他打开门,屋里空无一人。 我很诧异:她偷偷住这里?茉丽不是这种人,她很傲的! 老板的身体抖了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低声道:你是不是有夜游症? 我笑道:绝对没有!我拿过茉丽的杯子,指着上面的口红印,笑道:不信,你可以叫警察验唇印! 他大叫一声:别胡说,茉丽死了两年了!你一定是疯了! 我当天就离开那里,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瑞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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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这惊怵短篇是有点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