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磨磨叽叽写了许多怎么样成为好男人的警句,也不知道多少是布道多少是自勉。在爱情生活的马拉松里,我和你一样其实都是努力狂奔的选手。只不过俺有时候累了倦了,卡腰椎立于路旁指点江山评论人生,暂时冒充一下围观群众,享受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特殊待遇。
很有几个聪明的朋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开始拐弯抹角审视我的爱情经历。对此我憨然一笑。生活嘛,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千万别引道我,否则苦水一喷,造你一身污渍,再弄出个什么后遗症,也只能劝你后果自负了。
被打掉了牙齿夸张地吞咽下去,然后做一个吃到美味的表情,这就是我的写作理念。这样说好像我很受伤过。不过真正受伤的人都不说自己很受伤。伤过应该麻木才是。不过不说受伤又有谁会知晓呢。就想,如果就在此止笔,是算说了还算没说呢?
这个问题纯属误导读者。
记得小学时候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兄弟摇头摆尾得意地跟我说,“真正的聪明人都不说自己聪明”,然后就是夸张的静默,意思他没说自己聪明他才是真聪明。我当时的反应只有两个字—
“我靠”
这嗤之以鼻的评语到现在居然还适用,只是用到了自己身上。还是说些有趣的乐子和大家分享吧。至于其它的一地鸡毛,有笤帚和垃圾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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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些园子的感情故事吧,好像一直没有坦白过(请不要对号入座)。我的初恋当然是给了现在的她。在初恋之前,我有一个女朋友,暂且叫她M。是我给她起的小名儿。
M是我初中的同学。初中时候我还是个生瓜蛋子,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知道得一知半解,最要命的是还不求甚解。M就比我成熟多了,打小儿就知道抹花露水穿超短裙,晓得明眸善睐。有一次我们学习小组一起去松花江野游还爬江桥,一阵春风吹过,撩起了M的短裙。她麻利地做了个梦露般惊慌遮掩的动作。当时我还不知道梦露是谁,不过看到了她洁白的底裤,我就深深喜欢上了她。
写情书是必须的。用洗衣粉还有说明步骤123呢,感情肯定要有个书面承诺不是?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抓耳挠腮,挠破了N个青春大嘎达痘之后,胸有成竹一气呵成地写了近十篇内容雷同不分主次有些跑题的关于感情的书信。我每天起个大早趁她没到学校之前分期分批地放在M的书桌里。我心整天怦怦跳个不停,可是过了一个星期没有任何反应。叹,我的心白跳了,我的信是肉包子打狗。不,这个比喻不好。M怎么能跟小狗比呢!
第一次约会当然是以学习的名义。那时候初中时兴一帮一对儿红,全班组成了很多学习小组,明显出现靓妹供不应求的趋势。都说后下手遭殃,我赶紧向老师坦白我其实语文很吃力,M比我强多了。老师用老中医把脉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发育还未完全的我,沉默半晌后居然爽快答应了我与M的结合。我得意地笑到腮帮子生疼。
就这样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
匆忙的学习之后,就是无止境的小憩。M笔直地坐在我家新买的合成革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我给她倒水。她喝。不过有很多水珠留在了唇边,湿乎乎的让我有一种替她擦干的冲动。其实应该是吻干,不过当时很土,并不知道啥是接吻。我展开右臂,做搂抱状,又将手收回,挠头,思量半天还是把胳膊搭在了M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不敢多动一点。
静默。有些尴尬。应该说些什么。
我们家墙上猫头鹰挂钟眼珠子左右不停地摆动,让人有一种被催眠的感觉。我身子微微前倾,好像已经扑到了M身上。其实我和M之间至少还有一米的距离。最后,我突然说,“你当我女朋友咋样?”
“行”M爽朗地答应了。
我喜形于色,尽管心里多少有些失望。M应该再腼腆些,让我多享受一下征服的过程。我的B计划啥的都白准备了,叹。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就这样确定了关系,乐呵呵逛街去了。
要是碰巧看到我哥们儿,我会得意地介绍,
“这是M,我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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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和M是如何分手的已经记不清楚了。后来我们上了不同的高中,书信都懒得写了。不过我和M之间算来算去没有正式的closure,也就是缺少个绝交的仪式,因此我总是有些念念不忘。
几年后也就是在出国前,我辗转从朋友那儿拿到了M的电话号码,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夜想问候一下她的近况,顺便想热泪盈眶地告诉她,找人嫁了吧,不用等我。
当时满校园都是橘黄色的IC电话亭,像一个个头儿特大挖冰激凌的大勺子突兀地插在地上,等着你把脑瓜子送进去,咔嚓了。插卡了,电话号码拨了,对面嘟嘟传来提示音。“喂?”一个熟悉的轻柔的声音。。。
我用低沉雄厚的男低音说,“M,是我。。。”
对方温柔的声音不容我继续马上接了过去,她说,
“大山呀,你这么快就到家了,你真行,我还以为要至少20分钟呢。。。”
我快速地放下电话,静默了良久,然后开心地笑了。
(虚构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