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选读 - 恶搞 一种无根状态下的自由发泄
(2007-03-23 07:4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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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 一种无根状态下的自由发泄
【摘要】为什么要恶搞呢?因为世上有太多道貌岸然在那里,有宏大叙事一统江湖,有精英意识妄想千秋万代。而野百合也有春天,一个草根也要发言,也想把自己的想象力发挥出来,把内心的感受发泄出来。“抬头望见北斗星,心里想念周星星。”在一个以消费为大爷的年代……
伴着馒头引发的血案
山歌带来的癫狂
恶搞者的宣言在江湖广泛流传
“抬头望见北斗星,心里想念周星星。
在一个以消费为大爷的年代,一个以宣扬身体、平等消费与多元文化共享的年代,我只想做一个恶搞者,一个叛逆的、自我的、追求享受、反抗沉重的恶搞者!”
多年以后,南宁十四中的某小胖子同学,在回忆他的网络走红史时,也许会后悔,当初被偷拍的瞬间,他不回头多好,就是回头,也不用表情那么丰富啊。
无邪的少年啊,他斜眼向某个方向看时,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轻蔑的形态,一种无意识的敌意,那些隐藏在表情背后的夸张和搞笑潜质,严重激发了“KUSO”族的创作灵感。
在“KUSO”族的乾坤大挪移之下,他的头像被安放到各种图片上:他成了吹气版的机器猫,《兄弟连》的大兵,全身发绿脸上挂着蜘蛛的火炬女神,与布什总统交换意见的高官,披着铁甲的角斗士……带着一种轻蔑的形态,一种刻骨的敌意,他以各种搞怪的造型,对这个世界睥睨着,似乎一夜之间,他红了,他成了电,成了光,成了网络世界的神话,一瞬间照亮了亿万网民笑痛了的脸。
这是2003年一个花季少年的血泪史:小胖子变身记。《无极》里的谢无欢小朋友因为一个馒头,因为一个小姑娘骗了他,而被葬送了做好人的机会;可怜的小胖子在金色年华里,就因为一回头的错误,身心受到何等的戏谑化摧残。
那些伤害他的人,很多年以后,有了集体花名叫“恶搞”。恶是恶狠狠的恶,搞是搞笑的搞。
恶搞的江湖纪事
世上本没有恶搞,至少在金大侠以《鹿鼎记》反武侠之际,在崔健“新长征上的摇滚”之际,在《大话西游》横空出世之前,在王朔的痞子文学之前,在前网络时代,大陆的恶搞者寥若晨星。
后来,江湖上恶搞的大旗慢慢扯起来,恶搞的战士风起云涌:他们为韩老师炮制语录,打造光辉形象:“眼睛里看着球员A,脑子里想起了球员B,嘴里说着球员C,实际指的是球员D,观众听后以为是球员E”,他们为“李毅大帝”写本纪:“某某三年,斗迟氏尚斌于深。迟几死者数矣,恐毅,逃之,谓之,曰:球霸。”他们给“后街男孩”的歌曲配上搞笑视频,他们让小强历险,让禽流感阴影下的小鸡,像外来妹一样唱着辛酸的歌:“一样的鸡肉,一样的鸡蛋,一样的我们咋就成了传染源。”
话说到了2005年末,时有名导陈凯歌呕心沥血数年,新得贵子《无极》,正四处巡游夸耀,网上忽然掉下来一个“馒头”,贵子不幸被砸得稀里哗啦,3.5亿成就了一个胡戈,陈大导怒了。借着他的勃然大怒,“恶搞”这一行径传遍江湖,无数菜鸟如醍醐灌顶;而随着一部长达80集的“e时代”喜剧《武林外传》在央视热播,“恶搞”披上了文化的外衣。
至此,“恶搞”有从江湖走向庙堂之势,从“小鸡为什么要过马路”的语言艺术阶段,芙蓉姐姐搔首弄姿的行为艺术阶段,发展到《武林外传》、《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的文化艺术阶段,俨然一桩波澜壮阔、很有前途的事业。一时,《春运帝国》、《新龙门票贩》迅速成为视频新宠,“满神牌?喱水”、“我可是卖票不卖身的”等流行语频频挂在网民的嘴上,在“恶搞精神”引发的狂欢之下,恶搞者的宣言也在江湖上流传:
“抬头望见北斗星,心里想念周星星。在一个以消费为大爷的年代,一个以宣扬身体、平等消费与多元文化共享的年代,我只想做一个恶搞者,一个叛逆的、自我的、追求享受、反抗沉重的恶搞者;那社会转型带来的种种社会现象在我的脑壳里乱撞,各种价值体系、思维模式在我的脑壳里乱撞,解构崇高、纪实性的平民化想法和所谓人文关怀在我的脑壳中乱撞,我一开口,一落笔,就成了嬉笑怒骂,就成了所谓恶搞。只是,这恶不是恶意的恶。”
寻找“头顶的星空”
为什么要登山呢?因为山在那里。为什么要恶搞呢?因为世上有太多道貌岸然在那里,有宏大叙事一统江湖,有精英意识妄想千秋万代。而野百合也有春天,一个草根也要发言,也想把自己的想象力发挥出来,把内心的感受发泄出来。
观察家们从中看出了意义与价值,看出恶搞者的面孔下一肚子的温情与善良,一脸坏笑下的弥天大谎,一番良苦用心的欲盖弥彰;看出了恶搞也有哲学,诸如“把被颠倒的世界重新颠倒过来”,诸如“无权者的权力”,诸如在压抑的文化霸权面前释放自由的笑声等;甚至那些幽默、搞笑、模仿、颠覆、恶作剧、无厘头的字眼,都让学者想到“后现代主义”场景。
然而,学者一开口,恶搞者就发笑。嗅觉敏锐的路透社从《小强历险记》里,硬生生嗅到了搞笑背后的政治意味,但恶搞者更愿意把它看做“闲得蛋疼鼓捣出来的玩意儿”,就像用自娱自乐来屏蔽不喜欢的娱乐,用解构的方式对权威、严肃的东西进行嘲讽,用无厘头来缓解自己找不到真正娱乐的郁闷。
对于一个长期丧失了幽默感的民族,恶搞是一把盐,是一尾游进沙丁鱼塘的凶猛鲶鱼。生活需要认真地恶搞,严肃地恶搞,让健壮如牛的人也彻底笑残废掉。
恶搞是一场狂欢式的自由发泄,关键是,恶搞之后怎么办?套用诗人翟永明的话,“颠覆太容易,这个秘密其实我们都心照不宣,困难的是怎样解决下一步。”诚如兰州大学教授王晓兴所言:自由发泄并不就是自由。
我们还没有真正找到“头顶的星空”,还没有真正构建起“内心的道德律”,在无根的状态下追求一种自由的发泄,那么这种冲动就会反噬自身,使人在快乐之中麻木,使人在愉悦之中迷失。
现代之后就是后现代
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心理学研究所王卫东博士访谈
当前流行的恶搞作品,一方面满足了恶搞者的创造激情,也能使阅听者会心一笑,起了释放社会情绪,缓解社会压力的作用
网络世界的东北二人转
记者:从早期央视的《大史记》到最近胡戈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这些在网络上流行的恶搞作品都有哪些特点?
王卫东:“恶搞”是一种流传在网络上的用语,首先我不大赞成用这个词。“恶”有“恶意”的意思,也有“恶作剧”、“调侃”的意思。如果从后者意义上理解,我们就姑且叫这类作品的创作行为为“恶搞”。
从形式上看,这类恶搞作品是数字化技术和网络平台相结合的产物,有拍摄、剪辑和拼凑的视频、图片或者话语等;从内容上看,这类作品往往是对现实的反讽、颠覆、解构,它具有草根性、平民化、非商业性等特点。
记者:恶搞者往往是出于一种好玩、调侃的动机来创造、拼凑这些作品。其深层的动机是什么?
王卫东:是的。恰如胡戈所言,制作“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视频,就是为了好玩,找个乐子,并不意味着他攻击或者反对陈凯歌,相反,他本人对陈凯歌是充满尊敬的。
实际上,恶搞者的这种作品创造、制作得益于两个因素。一是计算机技术和互联网技术的普及,以前掌握在精英手中的这类技术知识,已经平民化了,任何人只要具备一定的电脑知识就可以掌握,并可以制成作品放在互联网上流传。
二是出于网络世界本身的特点。互联网是一个虚拟世界,但并不是一个虚幻或虚假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往往是匿名的,去抑制性的,约束比较少。个人可以不受顾忌地开玩笑、调侃,可以充分自由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展示自己个性化的一面。正是网络世界的这个特点,激发了恶搞者的创造力、想象力和幽默感。
记者:网民对这类作品的热捧也鼓励了恶搞者的创造热情。
王卫东:这是当然的。一提网络生活,给人的感觉似乎就是与现实生活相对立的。这是一种误解。网络被称为第四代媒体,它改变了传统媒体一本正经的严肃面孔,在这个虚拟世界里,人与人互动的“情境”已经发生了改变,不再是现实世界的那种面对面的交流了,受到的社会规则的束缚也比较少,而呈现出去中心化、反权威、平民化、共享性等特点。
恶搞作品具有草根性,往往反映的是身边的人、身边的事,它给人以亲切感,不像传统媒体传达信息时所表现出的精英化、教育式、霸权式的姿态,这也正契合了网络世界本身的特点,当然会受到欢迎。这类作品在网络世界里就像东北的“二人转”,属于互联网时代的一种民间艺术形式,这种艺术形式的草根性决定了它会受到网民的喜爱。
记者:恶搞作品中呈现的反讽、颠覆、调侃等特点,往往具有后现代社会的某些特征。如何看待恶搞与后现代的关系?
王卫东:人们提起“后现代”这个词时,往往有一个预设,即现代是主体。实际上,这是一种误解,现代和后现代是一个延续的过程,不能截然分开。人们是找不到更好的词,来描绘当下的社会生活,才想到“后现代”这个词。
网络世界的人际交往本身就是后现代行为,其去中心化、共享性、平民化等特征,正在现实生活中得到映射和实践。就我个人判断,这两种不同的人际交往特点会有一种融合的趋势。可以说,网络世界的行为方式会逐渐侵入到网下的现实生活,总有一天会形成一种统一的生活方式,而不再有网上网下的区分了。
恶搞不会走向产业化
记者:这种恶搞作品的受欢迎,是否与之前人们生活太枯燥、呆板、缺乏多样性,缺乏娱乐有关?
王卫东:任何一种社会行为都是一种社会情绪的反映。当前流行的恶搞作品,多是拿一些事件或者公众人物来调侃、搞笑,而不具有攻击性,在大家认可的规则内,是可以接受的。它一方面满足了恶搞者的创造激情,也能使阅听者会心一笑,起了释放社会情绪,缓解社会压力的作用,用社会学的术语,就是起到了一个“安全阀”的功能,有利于社会稳定。这正恰如当前的全民博客热,满足了个人写作和发表的欲望一样。
当然,这种恶搞作品的流行也与中国社会的特点有不可割舍的关系。中国是一个市民社会不发达的社会,改革之前城市居民的交往,是围绕着单位转的,人被束缚在体制内,交往半径有限,而且当时社会同质化严重,人们的生活缺乏变化,缺乏多样性,也缺乏娱乐。而既便是当前,中国社会也缺乏能被绝大多数人所接受的,能同时满足人们闲暇需求和人际交往需要的娱乐活动,而互联网的出现则在很大程度上填补了这个空白。现在中国网民已达一亿多人,这个人群可以说是中国的最先进、最活跃的主流人群,上网已成为工作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且在人们的生活中占的比例越来越大。可以预见,网络世界提供的丰富资讯和多样化的表达,会显著地改变人们工作与生活的方式。
记者:恶搞,当下已经成为网络的一种时尚,成为网络文化的一个独特标签,有没有发展成一种“恶搞产业”的可能?
王卫平:无论是在网络上活动,还是在现实生活中的言行,反映的人的本性都是一致的。只不过随着人际互动“情境”的改变,而呈现出不同的形式而已。网络文化的本质特征是多元的、活泼的、自我的、调侃的,可说是对现实生活的很好补充。恶搞作品之所以受到追捧,就是因为它是民间的、草根的、非商业性的。而一旦成为一种产业,它可能更精致化,更专业化,但也会丢掉恶搞作品这种草根性和创新性,恶搞作品的生命力也会断绝。
我观恶搞
恶搞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人们面前。面对一部部恶搞作品,每个人都见仁见智,反对者有之,支持者有之。记者随机采访了一些人,听听他们对恶搞的看法。
最让人失望的还是陈凯歌
老说中国人没幽默细胞。依我看,这话可不对。幽默细胞咱倒是大大的有,缺少的实是欣赏幽默的心境。
就说芙蓉姐姐大摆S形狂跳热舞这事吧。人家芙蓉姐姐自己都没意见,本着毫不为己、专门利人的无私精神白给你看了。偏偏有些人(看的时候恐怕嘴咧得比谁都大),非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分析来批判去。没劲到家了!
最让人失望的还是陈凯歌,好歹也是一腕儿啊,居然跳出来说自己生馒头的气。拜托,做人民艺术家要有娱乐人民的胸怀啊!你不能娱乐,人家替你娱乐了,不说谢谢人家胡戈还想告人家。再说了,馒头是跟你争票房,还是跟你争金像奖了呀?听说还为推进《无极》知名度添砖加瓦了呢。
前两天朋友告诉我,去外企应聘时,老外让他讲个笑话,他憋了半天硬把一个不怎么好笑的中国笑话翻成英语。结果几个老外考官居然给乐得前仰后翻。朋友得出一个结论:老外太禁不起逗了。我倒觉得,咱中国人太不容易逗了,凡事爱较真。其实,恶搞怎么了?有得乐就乐,没得乐就别乐。管那么多干嘛。
恶搞不能突破公共道德底线
宝龙(公务员)
现在流行的恶搞往往是一些无厘头、玩笑的、解构的视频、图片或话语。它们能给人带来轻松和愉悦。只要恶搞不突破社会公共道德底线,不违法,我是支持的。譬如说,个人的性爱照片不能放上去。当然,也不能在恶搞中侵害别人的隐私和信誉。去年流行的芙蓉姐姐的经典“S”造型,既满足了芙蓉姐姐“博位”的个人意愿,也没伤害到其他人,可说是实现了芙蓉姐姐和网民的双赢,这不挺好的吗?
恶搞的出现也标志着网络已成为一部分人的生活状态。以前的网络,只是一种信息收集的工具。但现在的网络对人的影响越来越大。它为人提供了展示自我,发现意外惊喜的平台。个人在网络上可以自由言说,吸引别人的注意,无论是受到支持或招来板砖,都给人带来了自我言说的满足。
警惕“多数人暴政”
程璧(学者)
在“馒头案”争论中,我注意到无论是法律工作者、媒体还是网民,几乎都倾向一致支持胡戈对《无极》的恶搞,这是需要我们警惕的。这部耗资三亿元,历时三年多拍摄的大片,倾注了陈凯歌的巨大心血。对胡戈是否侵权,我不好说。但胡戈做如此搞笑的解读,的确有点过分,是对陈凯歌辛苦劳动的不尊重。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们是陈凯歌,感情上也可能承受不了。
值得反思的还有在这种网络恶搞中的“旁观者”心态。有人说陈凯歌缺乏幽默感,应该对此一笑了之,但“旁观者”不是“当事者”,凭啥网民的感受应该被尊重,而陈凯歌的感受就不被尊重?这不是说我们不应提供一个宽容、幽默的社会氛围,但一个原则必须要坚持,不能为了多数人的乐子而忽视少数人的权益。中国历史上假借多数人的名义“布善”,酿成了多少悲剧?现在,陈凯歌宣布要告胡戈,网民已经用口水预先下了判决,这种网络民粹主义的兴起,实际上是网络世界里的“多数人暴政”,值得我们关注和深思。
反对为吸引眼球的恶搞
强昕(银行职员)
恶搞挺好的,它丰富了我们的生活,为我们的生活提供了一个新的元素,提供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帮助我们释放了工作和升迁的压力,既不影响经济,也不影响政治。
但对这种流行于网络的恶搞,也要分清类别。后舍男生对音乐确实感兴趣,搞怪的同时,也展示了他们的音乐才华和调侃才能;胡戈对《无极》的剪接,也是有一定技术含量的;年前流行的Flash《我不想说我是鸡》,则反映了创作者对当下现实的关注,有一定的人文精神蕴含。这些搞笑、搞怪的东西,都是我比较欣赏的。
但像芙蓉姐姐、菊花姐姐那样,利用网络传播速度快,网民的猎奇心,为了博出名的搞怪行为,就我个人来讲,是不赞成的。这种成名只会持续一段时间,来得快,去得也快,成名也没有多大意义。再说,这种快速成名的办法,若引起青少年模仿,形成连锁反应,对社会的发展也有一定的负面影响。
恶搞关键词:
[大话西游]
1995年首映的一部香港电影,由在内容上有密切联系的上下两集组成,在香港首映时的名字分别为:上集《西游记第一百零一回之月光宝盒》,下集《西游记大结局之仙履奇缘》。大话西游借用了中国四大古典小说之一的《西游记》作为故事背景,但其表达的内容已完全脱离开小说。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大话西游成为网民间的某种共同语言,受到广泛的追捧。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在网络上,说一个人很“唐僧”往往的意思是说他“非常?嗦”。
[馒头]
一种食品,风行于中国各地。2006年,随着胡戈巨片《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的广泛流传,“馒头”开始和“血案”、“无极”、“陈凯歌”等并列,成为最具杀伤力的词语。2月23日,一笼“胡戈”牌馒头正式在苏州出锅,馒头终于完成了流行与本位的结合。随着广告语“馒头不能好吃到这个地步”,“胡戈”牌馒头全面热销。
[Kuso]
一种经典的网上次文化,由日本的游戏界传入中国台湾,成为了台湾BBS网络上一种特殊的文化,后经由网络传到香港、继而全中国。Kuso在日本的原来用途在于教导游戏玩家在购入一个超烂的游戏时,如何可以玩得更开心,也就是“烂Game认真玩”的意思。后来含义大大扩张,现在被广泛当成“恶搞”、“好笑”的意思。
[PS]
PhotoShop的简写,原本只是一个制图软件,当玩家发现剪切拼贴背后的无穷乐趣之后,PS就开始登上了恶搞者的舞台。今天,PS爱好者已经不满足于把明星的头贴到裸女身上,他们开始制作系列搞笑图片。“小胖子”系列、“猥琐男”系列成为PS的最新经典。
[后舍男生]
网络上又称“广美男生”、“两个男生”,是由两个中国广州美术学院的男生和一位神秘人物组成的一个表演组合。他们靠假唱、恶搞博得网友喜爱。假唱流行歌曲,翻拍成MV,视频中二位夸张的动作,搞怪的表情令人捧腹,看过之后笑得人仰马翻,不愧是校园爆笑第一组合。
[芙蓉姐姐]
2005年开始流行于网络的一名反偶像女性。芙蓉姐姐以混迹清华、北大的边缘人身份在水木清华和北大BBS发帖贴图,言语自信,姿态特别,并因此受到大量网友的揶揄和嘲讽,进而出名。名人效应迅速被网络扩散放大,进而被平面媒体炒作。
无辜的小胖同学,被网络恶搞者安排做了这么多工作。
“恶”言“恶”语
胡戈:纯粹就是为了好玩
做这个片子(指《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纯粹就是为了好玩。做的时候首先就是列个大方向??故事主线。故事主线就是馒头引起的,到了最后结果就是谢霆锋拿出那个馒头的画面,这和前面的画面可以产生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线索,中间就编一些东西。无极的这个画面种类还挺丰富的,有法庭,还有速度快的东西,有打斗??这可以提供很多改编的便利。配音我可以说比较专业,视频处理方面就一般了。另外,我把周星驰的片子全看了,还有一些美国的喜剧片。《馒头》也学了很多周星驰的东西,这个是长期的潜移默化,没有刻意去学,但是表现出来了。
后舍男生:就是为了自娱自乐
我们的动机很单纯,就是为了自娱自乐。我们以前也看过国外这种搞笑MV,觉得很有趣。而且我和黄艺馨平时说话,也会经常用这种搞笑的表情。网友喜欢我们可能是因为觉得我们的形象比较阳光、健康,不是那种恶俗的,觉得大学生可以这样自由自在的。我看到有网友说,我们的表演,让他们想起了大学生活。所以我们还会继续推出新的MV,既然大家这么喜欢。
芙蓉姐姐:芙蓉的风格无人可仿
我很不快乐,我的不快乐源于我的出众,我那妖媚性感的外形和冰清玉洁的气质(以前同学评价我的原话)让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众人的目光“无情地”揪出来。我总是很焦点。我那张耐看的脸,配上那个火爆得让男人流鼻血的身体,就注定了我前半生的悲剧。
文字是可以复制,照片是可以作假的,不过芙蓉的风格,我想没人,也更不是我等可以仿造得来的。姐姐来无影去无踪,轻轻吹皱一池春水,又不知道漂向何方去也。
周星驰:不知道你懂不懂我说什么
我不想做其他大部分人都做的事情。我希望可以特别一点,所以,也并不是一定要反什么传统,也可能这样子就有一种感觉,就是要反传统,因为传统就是大部分人做的事情,就是别人不做的事情,那我就去做。很多人做的事情我就不去想。可能就是我的风格吧。
对观众来说,我们拍摄电影,都应该重视“新”这个题目,要做得新鲜,但是什么才是新鲜呢?我想说,有些东西大家都不知道的,很新很新,新到大家不知道的东西,那个是不是就可以了呢?这个也不一定,我觉得说它应该是非常大众化的,但是又非常不大众化的。是这样一种“新”。不知道你懂不懂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