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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法国国会议员、巴黎市副市长兼十九区
区长克雅•飞龙先生
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官”和“民”这两个字是对立的。“官字两个口”,“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等词句,都说明百姓对当官的憎恨。然而,在巴黎市第十九区,却传颂着这样的佳话:广大亚裔居民,特别是华人,竟把他们的区长Jacques Feron先生,冠以“飞龙”的称号,在谈到对区长的印象时,都说他是“我们心中的飞龙!”在中国人看来,龙是至高无上的权威和吉祥的象征,只有皇帝才有资格称自己为龙。而今天,十九区的亚裔人士竟把他们的父母官,尊称为“我们心中的飞龙!”可见区长在居民心目中的分量,同时也体现出民爱官的程度。
为了此事,我曾到十九区向各阶层人士了解过:一位久居巴黎的老人说:“你可能不知道了,以前的美丽城(Belleville),是个三教九流之地,经过飞龙先生的整治,欢迎亚裔人士到来发展,现在已成为名副其实的真正的美丽城,区长确是一条飞龙。”
一位商店的老板说:“区长是很体察民情的,经常到各商店视察,了解情况,征询意见。逢年过节,还亲自到各家拜年,有时还冒雨前往呢!”
一位酒家服务员说:“我一见到区长到来就高兴,我很想请他品尝些佳肴,但他总是婉言谢绝。偶然来吃东西,总是坚持付钱的,其廉洁的程度可想而知。”
一位途人说:“飞龙先生没有官架子,对亚洲人视如一家,这样好的区长,是很难找的。”
有一个妇女说:“巴黎有些区不按政策办事,不给家庭补助,但我们十九区就不同,有个好区长,照足政策办事,只要你符合条件,就会得到应有的补助。我喜欢住在十九区,因为有安全感。”
谈到“安全感”问题,不能不提及去年十一月份《欧洲日报》上的一则鸣谢十九区区长飞龙先生的启事。这可能是巴黎侨社中史无前例的事。有个从高棉来的家庭,突然给有关部门没收居留证,勒令定时离境,后经飞龙先生体恤民情,依法解决了他们的困境,使这个家庭重新得以合法居留法国。
基于想了解飞龙区长热爱亚洲人士的指导思想和内心世界,在一个难得的,极其温暖的深冬,我拜访了他。
那天,时间已是正午,各职员已准备下班用午膳了,但年已七十五岁的区长,仍然精神奕奕地坐在他那明亮、光洁、宽敞,地上铺着紫红色地毯的办公室内,不停地在签发文件。
我开门见山地问:“一般重要的人物,是很少出席社团活动的。但您却不同:商店的开张,画展的开幕和一些主要的社团活动,您都尽可能抽出宝贵的时间参加,以资策励。因此,居民都把您称为“我们心中的飞龙。”您为何这样爱护他们呢?”
区长坦率地回答:“我对亚裔社团的仰慕,主要始于我到东南亚、中国内地、台北、香港及日本之行。
我特别欣赏亚洲的文化——它对许多西方国家能起启发作用。我亦十分欣赏亚洲人待人接物的态度,亚洲人对法国表现出的友好,以及在法国居住的亚洲人士在工作中表现出的毅力、活力与智慧。”
“亚洲人都认为您是一位好区长,到十九区居住与谋生,会有安全与归属感。对于亚洲人集中居住与谋生,各人有不同的看法,阁下的看法又如何?”
区长的回答是中肯的,他说:“ 我认为印支人士在法定居,是一件好事。无可否认,他们的活力为巴黎的一些地区增添了色彩。不过,他们不应过于集中地居住在同一地区之内。亚洲人居住的过度集中,可能会损害到巴黎一些地区的特色。我认为,稍为遏止亚洲人集中居住的情况,有利于决心在法国定居的亚洲人融入法国社会,以及能够遏止他们过着小圈子的生活。我认为应该协助各种族互相融和,但不应斩断其文化的根源。”
区长还喜悦地说:“中国人的新年即将来临,我谨借此机会,祝十九区的亚裔人士与社团幸福及繁荣!”
我想:区长只提十九区,是谦称,其实是向全体巴黎亚裔人士贺新年的。因为飞龙先生还是巴黎国会议员呢!
今年刚好是龙年,敬祝“我们心中的飞龙”,龙年大发龙威。